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今夜无风
今夜无风  发于:202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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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完全不等他人反应过来。
  简体字压下,拼音教学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甚至专门开出了一门课,也传到了皇帝那儿。
  皇帝竟然连简体字一块儿同意了,将其交由翰林院负责。
  周承弋总觉得皇帝这波同意的太快,像是有什么阴谋在后面等着似的。
  果不其然几日后,皇帝突然叫他去听政殿,他入内一瞧,竟是只有房丞相、钟离越和蒋尚书三人。
  蒋尚书便是蒋羽生的爹蒋侍郎,太子监国结束,皇帝刚回归,工部尚书、沈太师等便递交了辞官表,皇帝只驳了沈太师的,其他人尽数解官还乡。
  蒋侍郎升职为一品工部尚书,蒋羽生则不知道为何即没有随同袍们一道点翰林,也没有进他爹的大本营工部,而是头也不回的直奔户部的摇篮。
  户部历经一番动荡,抄家的抄家,关押的关押,职位空缺出一大半,连尚书都被撤了职,如今正处在什么小动作都不敢做的高压环境,蒋羽生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是义无反顾。
  后来周承弋才知道,蒋羽生入户部就是为了方便查看户籍,想要找到止戈和四公子。
  是的没错,这人也是民间“寻找四公子”活动的参与人,甚至能称得上元老。
  “都来了,坐吧。”皇帝摆了摆手,王贺立刻叫小太监搬来四把椅子。
  皇帝近来政事繁忙,说话都跟要赶行程似的,招呼之后便开门见山目光直指周承弋,“简体字和拼音,朕可以帮你推广,但有一个条件。”
  周承弋意识到能让皇帝这么说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件事可能跟先前他和皇帝的那场谈话有关。
  皇帝提出等价交换这是多么大的便宜啊,不占白不占,还要得寸进尺多占一些!
  周承弋心念微动,举手打断,“父皇,我想做的并不止这些。”却鸡贼的并没有说他是想搞扫盲教育。
  “还有什么朕都可以答应。”皇帝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没有想到那么远,只承诺道,“只要这件事你能办好。”
  周承弋奸计得逞立刻道:“君子一言九鼎,决不反悔!父皇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儿臣必定尽力而为。”
  皇帝却是一顿,抬眼扫量他两眼,“看来你哪里的也不是什么小事。”
  “现在反悔也不行,父皇,您还是先说说您的吧。”周承弋示意。
  皇帝身体前倾一些,缓慢开口吐出一句,“朕决定科举招录女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皇帝:要搞事了放太子。
  周承弋:要搞事了找父皇。
  #致力于互相挖坑,今日份的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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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发新闻
  周承弋第一反应是听错了,下意识问了句“什么”,直到皇帝将话重复了一遍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噌”的站起来,眸中精光迸射,亮的惊人,张口语气迅疾生怕他反悔般的丢下句,“此事您尽管吩咐!”
  当初改教育搞女学,写下《女尊之国》和《琉璃玉骨》时,周承弋只是抨击和讥讽封建教条,尽管笔下所写的女主角是位状元郎,却对于女官入朝持悲观态度。
  总觉得还需要时间形成新的思想观念之后才能够再开唐朝先例,万万没想到皇帝会率先撕开这道口子。
  而且还是走科举,这含金量可不低!
  他再看这听政殿几位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显然是一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起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父皇,兹事体大,朝臣必然不服,您打算如何做?”
  “朕想要做什么,朝臣又待如何?”皇帝的语气淡然而霸气,他只轻叩桌面两下道,“关键不在于朝臣,而在于民。”
  房丞相接下这话,“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往今来多少朝代,多亡于民而非官也。”
  他顿了顿,以手作笔在空中点了两下,意味深长的提醒,“改制之事意在民,民怨扶摇直达天听,便不动也得动;民声低迷入地底,则成败意在公卿也,反之亦然。”
  说完房丞相含笑看着他。
  周承弋仔细琢磨这句话,发现里头有两个意思:一,萧国百姓远多于士大夫,这件事上头推不动,下面就要闹出点动静来,最好闹大一点,迫于压力不改也得改,那个时候官员反对也枉然;二则是,这件事公卿反而是弱势,最要关注的是天下那些文士,文士也是民,不解决他们的话,这计划也很可能流产。
  前者好解决,去一趟女学,叫余映和沈娉她们弄一个联合上书就行,底下有了需求,皇帝可以顺势而为的推进政策;但是后者……
  周承弋正苦恼着,就听裴将军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说起来,朝堂之上武官总是被文官瞧不起来着,还是带兵打仗舒服。”
  钟离越懒洋洋的点头,坐姿很是放浪形骸,“他们自己内部不也搞什么文人相轻,一个个目空一切,说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看他们就是不想承认自己会败,强行挽尊,就算是实在没得比,也总要找出些什么来说上一句‘可惜’,骨子里就是傲气。”
  “元帅说的有理。”裴将军点头附和。
  周承弋眉梢扬了扬,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又看他们装作一副真的是在说闲话的样子,颇有些忍俊不禁。
  他看向皇帝,“儿臣明白了,不日这请愿书必然交到您的龙案上,至于‘民怨’的问题,还请父皇叫工部做出个能扩音的给我,我打算在太学,给他们讲一次话。”
  皇帝虽然好奇他要讲什么,但并没有多问,只摆了摆手叫王贺去办,警醒一句,“把握好分寸。”
  “父皇且放心。”周承弋笑。
  “你对这些事倒是上心,怎么就不愿上朝?莫非事朕限制了你?”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并不指望他能回答出什么花样来,只问起他,“说吧,除了简体字和拼音的推广,你还想做什么?”
  “如此好事,自然是惠及天下,普以万民。”周承弋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就十分麻溜的告退了。
  若说惠及天下,还可以有出入,那么后面接下的那句普以万民,便是直接框死了范围,将简体字和拼音科普给百姓,怎么科普,自然是学!
  皇帝琢磨过味来,一抬头只见到儿子逃也似的背影,心头梗了一下,终究是忍不住按住眉心笑骂一句,“竟会给朕找难题。”
  不过正如周承弋猜测的那样,皇帝锐利的看到了此事麻烦背后的绝大好处。
  联名上书的事情,比周承弋想的还要顺利。
  能入女学的学生都有着一番强己之心,没有犹豫的在上面倡议书上签名,而余映这位著名女诗人不过是出了一趟门,就将她诗会的人拉来了大半,虽然人数不多,却各个来头不小。
  令人意外的是沈娉,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的,竟然说服了京中不少世家夫人和贵女,便连惠敏郡主和安阳长公主也来凑了个热闹。
  罢了她还道,“若是千人署名还不够,再待我几日,我去趟陵城。”
  “我寄出的信应该也有回应了。”萧国凡有名姓的才女,余映认识过半,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她们离得近的便会做团建,上回《女尊之国》发售她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便是去赴会了。
  “贵精不贵多,这些名字能抵过再多一千人。”周承弋很清楚,那群夫人贵女在上面的签字会将这倡议书的重要性提高多少。
  更别说上面还有宋老爷子的署名了。
  没错,宋绪文老爷子在得知此事后,瞒着余映自己找上门来,非要在上面也落下了自己那价值不菲的字。
  谁不肯就跟谁急,撸起袖子拿着自己的鞋跟人争论,大有听谁说的不如意就招呼上去的架势。
  还道,“老夫支持自己外孙女何错之有!也只有那等不如人的酸腐之士才以打击女子来抬高自己,便是没有女子,也不过是一群臭鱼烂虾,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老夫才不是那等老顽固。”老先生说着哼出一声,可以说骂的非常透彻。
  沈娉拿他没办法,难得有些头疼的道,“您既然知道便不该出面。”
  因支持余映入女学之事,老先生受了不少攻讦,余映面冷心热,并不希望外祖父再因她而受牵连。
  老先生却道:“竖子不足与谋,你管那些王八作甚。”
  话是这么说,但想到那些,还是忍不住揣起手生闷气,眼睛里突突的往外冒火。
  沈娉无法做这个主,只要找上余映,后者看着上面挥毫的自己沉默片刻,脸上宛若雪山消融的绽放出一个笑容,即便稍纵即逝,也叫人一时晃神难以挪开眼。
  余映声音依旧平淡,语调却多了几分涟漪,“外祖父向来固执,便随了他的意吧。”
  遂如此。
  择日不如撞日,周承弋拿到这千人请愿书的第二日就上了早朝启奏。
  皇帝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语气是仿若被冒犯的震怒,“如此忤逆礼法之事,怎能发生,将此书上签名之人尽数都下狱问罪,以儆效尤!”
  竟然是学了周承弋的一刀切之法,不过他这是佯装的。
  这下子朝中本来听到了风声,打了不少腹稿打算劝诫一番的众臣,赶紧都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你一言我一句的苦苦规劝起来,请皇帝收回成命。
  不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却更怕自己不劝,皇帝当真敢下令,惠敏郡主和安阳长公主自然是无事,然总要所牺牲。
  最后房丞相出列□□脸,“陛下,沧州疫情未定,蛮夷虎视眈眈,不宜再起争端,到时候民怨四起,恐难以收场。”
  “再且说,乡试八月举行,此时已入夏,众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为秋闱准备多时,尚且只有不足一半人能入来年春的会试,她们不过临时入考,只怕多数连考些什么都不知道,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朝堂之上应和之声迭起,遂同意试行女子参加科举条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乡试虽然是八月份举行,但符谦和赵家楼联合整理编纂,收录了历年乡试、会试、殿试真题,由周承弋套名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是早在今年春闱之后就在准备了,好巧不巧前些日子正好在两大书坊低调上架,虽然暂时引起的热度不大,但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由于也是第一次做教辅资料,印刷量仅有千余本,还只在京中发售。
  沈娉自从担任女学校长之后,就时刻关注各大书坊的消息,还专门开辟了藏书馆,里面除了余映等师生捐赠的大量书籍外,沈娉还自掏腰包订了《长安朝报》《长安》等杂志。
  她第一时间便注意到这份教辅资料,在别的学子观望之时,她没有犹豫就下单了。
  没办法,儒生对女学多为嘲讽,又哪里有愿意教她们那些的呢,想要给他们上女戒女德的倒是很多。
  能有这样一本书,于她于女学而言,已经是上上签。
  开放女官科举的消息一从朝中下来,京中便骂声不迭,骂的人不止是男子,不少女子也拧着眉连连道,“成何体统。”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女人懂些什么策论”的言论甚嚣尘上,还有人将矛头引到止戈身上,言辞凿凿的表示,“便是这等伤风败俗的书惹出的祸端!”
  递到户部请求查办的状纸堆的老高,有人觉得周承弋监国时候眼里揉不得沙子,必然也是“知晓大义”的,把状告信都送到了他这里。
  话里话外都拿圣人言语装腔作势。
  周承弋正愁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呢,笑眯眯的先用“止戈”的马甲写了一篇《圣贤当如狗屁》的引战文章发出去,而后转手又掏出“平平无奇小天才”写一篇言辞辛辣的反驳文章。
  两者前后相隔两天寄出,尽数都被赵家楼新出的《每日新闻》日刊收录,瞬间将长安引爆。
  房丞相还记得这个平平无奇小天才,出道的第一篇稿子与止戈和四公子密切相关,在得知这两者系为一人后,他就一直在猜测此人同太子殿下有关。
  他本以为是自己儿子房观彦,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更像是太子殿下本人。
  殿下竟然要闹起来,房丞相自然依他。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周承安为了拉拢文士,公开宣称女学是倒行逆施,诋毁女学的办学宗旨。
  这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拥护,同样也叫沈娉不满。
  “我便也是顺势而为,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周承安皱眉看着沈娉,仿佛她在无理取闹,又道,“父皇如此偏心,我不拉拢这些文士,往后朝中哪里还有我的位置,你是我的妻子,你应当理解我的不是吗?”
  沈娉看了他许久,最后只冷笑着说了句,“殿下说错了,沈娉不是你的妻,殿下的妻是太保府上的李氏。”
  提起李氏就让周承安想到皇帝的话,脸色难看恼怒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以你的身份我许你一个侧妃位置已是高给,你不仅不感恩戴德,如今竟还敢忤逆,那什么女学当真是糟粕也!”
  说着便要让沈娉辞掉女学校长之位,出言间尽是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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