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秉言者
秉言者  发于:202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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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不愧为美人,即便是睡觉也能独成一副美人春眠图。
  梁昭歌睡相极好,双手叠至胸下,宁静不动。若不是浅淡的呼吸声,祝久辞几乎以为他被时间冻住了。
  深夜是寂静的,偌大的国公府听不见一点声响,窗外的鸟早已不再鸣叫,除了烛火偶尔啪一声响,再无其他响动。
  祝久辞大约一直坚持到了深夜,眼皮沉重得像是担了三斤石头,迷迷糊糊书卷落了地。
  他已经想不起来昨夜是如何睡下的,总之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自己乖乖睡在榻铺里侧,四只爪子都安安稳稳放好,没有碰到梁昭歌。
  梁昭歌还没有醒,仍安静地睡着。纤长的睫毛垂下,盖出一片阴影,面容比往常还要白一些,于旁人而言是有些苍白了,奈何梁昭歌面容生得太美,偏让人看不出这是苍白,反而是美人独有的一份羸弱之美。
  祝久辞没有太贪恋榻铺,闭眼数一二三赶走困虫,乖乖坐起身。
  并非祝久辞不愿多睡,只是清晨的礼仪着实繁琐,除去穿衣洗漱,梁昭歌还有熏香的习惯。祝久辞若不快些起床将前面的工序做完,这个早晨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在脑海中将事情逐一安排好,勤奋的祝久辞开始了新的一天——并且在拿起衣裳的那一刻,失败了。
  先穿哪一件来着?
  左衫在下,还是右衫在下?
  祝久辞:“……”
  *
  梁昭歌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一丝光影投进榻铺辗转着淡淡的光线,并不张扬。
  身侧没人,梁昭歌蹙眉坐起来,面前忽然捧来一座衣服小山,小山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衣衫不整,露着光洁的脖子,一侧锁骨露着,另一侧被墨发遮住,衣襟向两侧大敞,露出一片好风光。
  梁昭歌垂下眼眸。
  面前的小山动了动,他的手忽然被抓住,梁昭歌抬眼看去,对面人眼眸中全是委屈,“昭歌,你会穿衣吗?”
  梁昭歌:“……”
  梁昭歌叹口气,双手接过小山放到一旁,“小公爷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呀。”
  祝久辞苦着脸爬过来,“其实可以会的,只是这衣服确实太复杂。”
  梁昭歌摇摇头,修长的手指在衣服堆中翻找一二,里衣中衣纠缠到一块,外衫的一角被卷进了中裤,梁昭歌忍不住问,“小公爷是如何穿成这副模样的?”
  被问的那人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昭歌辛苦啦。”
  “不辛苦。”梁昭歌总算拯救出一件里衣,“过来吧。”
  穿衣的过程并不简单,梁昭歌由于脚伤只能坐在床上,祝久辞也只得跪在榻上保持合适的高度让那人替他穿上层层衣裳。
  跪在榻上腿脚不舒服倒还好说,只是那人的指尖不时划过脖颈,擦过下巴有时还要从胸前划过,着实难忍。等全部穿戴完毕,祝久辞满脸通红跳下榻。
  “小公爷去哪儿?”
  “取早膳来。”
  “可昭歌还未更衣。”
  祝久辞:“……”救命。
  祝久辞抱起叠覆整齐的衣服,不情不愿挪回去。
  上衣还好,祝久辞只需按着梁昭歌的指示一件件把衣服递给他。
  可是下裳……
  梁昭歌双脚都受伤了,若是自己穿裤难免刮碰到,只得祝久辞帮忙。
  祝久辞呼口气,先将里裤的裤腿卷在一起,再小心翼翼套过脚踝,光洁白皙纤长的小腿藏在绸缎下,美丽得晃眼。
  祝久辞眼眸一颤,干脆闭眼扬起头满脸通红将里裤提上去。
  半路,抓着绸裤的手突然被梁昭歌抓住,双手被按在了那人大腿上,祝久辞慌忙睁开眼,梁昭歌笑着说,“剩下的昭歌自己来就行。”
  祝久辞嗯一声,慌忙往旁边跳开,背过身去。
  双手不自觉捏到一起,方才一瞬间细腻的触感仍在手中停留,似乎摸到了……
  “小公爷,昭歌好了。”
  祝久辞转回身,梁昭歌一身墨青,斜斜倚着床榻半掩着笑容看他。
  衣衫隐隐透着熏香,是仆从昨夜便提前准备好的。
  墨青这套服装祝久辞见过,那日梁昭歌第一次教他右手八法穿的就是这套墨青,由于练得过于痛苦,祝久辞对那日记忆犹新。
  祝久辞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忘记给梁昭歌准备新衣衫了。
  梁昭歌一人一琴一画卷入府,所有行装都是祝久辞直接在府上置办的。
  衣裳只是简单按照大概尺寸准备了几套,梁昭歌完全凭着自己的颜值将随意准备的服装穿得如天仙一般,竟让祝久辞忘记了继续准备。
  要知道梁昭歌在红坊的时候,有时一日都能换上三四套衣裳。
  祝久辞愁眉苦脸,突然觉得梁昭歌出了红坊反而受苦了。
  “小公爷这是什么眼神?”梁昭歌伸手在祝久辞面前晃晃。
  祝久辞凑到前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真难为琴先生。”
  梁昭歌轻轻蹙起眉头,没有听懂的样子。
  午膳后将美人与古琴安顿好,祝久辞独自出了国公府。
  午后太阳有些毒辣,但祝久辞仍是一路走到了京城最好的绸缎坊。
  天仙必须是天仙,一点都不能苦着。
  其实早在梁昭歌刚入府时,祝久辞就想拉着他来绸缎坊制衣,可惜那时候祝久辞在京城弄下的风风雨雨还未退散,只要他拉着梁昭歌出来,沿路就会有一大群百姓前来跪拜。
  场面着实蔚为壮观。
  安全起见,买衣的事就搁置下来,如今梁昭歌脚伤在身,更是难以出来,祝久辞决意独自担负起买衣的重任。
  他站在绸缎坊的牌楼前面,把自己鼓囊囊的小金库摆到最显眼的位置,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踏进门槛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被轰了出来,傻子祝久辞忘记量尺寸了!
  祝久辞郁闷地抱着金袋子走到大街上,回头望望绸缎坊的牌匾,不满地哼出一句“傲娇!”
  然而,京城最好的绸缎坊确实有资本傲娇,巧夺天工的技艺让京中文人骚客官宦商贾趋之若鹜。
  也是因此,绸缎坊不同于其他铺子,坚决不肯上门量体裁衣,只接手当面生意,祝久辞在里面好一通劝,愣是没拉出一个伙计跟他回国公府。
  祝久辞慢慢悠悠往国公府走,绕过米市胡同,远远瞧见大街上站着一个人。
  孤苦伶仃,萧萧瑟瑟。
  是墨胖子。
  抱着一只胖鸭,活的。
  祝久辞:“?”
  他走过去摸一摸鸭子茸茸的脑袋,抬头看向墨胖儿,“许久不见,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了?”
  “小公爷!”墨胖子抱着胖乎乎的鸭子几乎要哭出来,“我爹说,若是卖不出鸭子就别回去了!”
  “嘎。”胖鸭子很适时地点点头。
  祝久辞:“?”
  夏老爷子又整什么幺蛾子,这回不逼着花钱,改卖鸭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2-25 00:46:07~2021-02-26 00:0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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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掐腰
  “你就抱着鸭子站在大街上等?”
  墨胖子点点头。
  祝久辞叹口气, “你就是傻乎乎在这里抱一天也卖不出去呀。”
  “嘎。”墨胖子和胖鸭一同皱起脸。
  祝久辞突然有些同情夏老爷子,祖产怕是要断了。
  他拉着墨胖子在街上走起来,细细分析道:“你爹让你卖掉这只胖鸭子, 并非是想让你挣钱, 只是想让你看看夏家板鸭来往商运的一套规程,你想想夏家的这些鸭子都送到哪儿去了?”
  “噢!”夏自友一点就通, 只是小圆脸又皱起眉头,“我明白小公爷的意思,今天上午我也抱着小鸭去了醉仙楼, 只是那后厨……”
  墨胖子垂下头, 胖乎乎的脸贴住胖鸭子毛茸茸的脑袋, “太残忍了。”
  这么可爱的小鸭子送到醉仙楼里,无非是被活生生拔毛扒皮下锅的下场。
  祝久辞一愣, 倒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平日里吃食倒没注意到其后这一层, 如今面对活生生的小动物, 着实有些不忍。
  然而夏家以板鸭为业, 夏自友不可能不面对。
  金陵板鸭闻名全国,夏家的板鸭尤胜。一是鸭子养得好, 产地金陵, 肉质肥而不腻, 嫩而不散, 二是夏家掌京杭大运河的优势, 来往船运将沿河北上的所有板鸭货源垄断。京城里一年不知有多少鸭子在夏府魂飞魄散。
  也当真天意弄人, 以板鸭起家的夏家唯一的小公子竟然是不忍杀生的乖宝宝, 祖产当真要断了,也难怪夏老爷子着急。
  但细细想来夏自友对茸鸭的恻隐之心亦是良善,他也没有错, 只是二者之间总要找个平衡。
  “回不了家了。”墨胖子郁闷垂下脑袋。
  “嘎。”毛茸茸的小鸭子抬起头,伸着脖子往墨胖子下巴蹭。
  “事情总有转机的,放心吧。”祝久辞一边说一边在心中细细盘算。
  墨胖子亮起眼睛满是期待,胖乎乎的小脸白中透粉,软糯可爱,“小公爷知道怎么卖掉这只鸭子了?”
  祝久辞笑着点点头,“不止这只小鸭子,此后的你都不用发愁了,不过还得仔细筹划一番。”
  墨胖子还未来得及惊喜,祝久辞拉着他进了一间临街小院。
  得先把手边这只小鸭子解决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夏自友回不去家,若是他把墨胖子领回去,哪里照顾得来,毕竟家里还有一位等着他照顾,那当真是吃不消了。
  祝久辞敲门进去的是一茹素人家,离国公府隔两条街,平日里祝久辞也能和他们碰上一两回面。
  里面住着一对夫妻和两个小孩子,笃信佛法,平易近人,他们的生活很是安宁,再添一只小鸭子应也能带来一些欢乐。
  和夏自友辞别后,祝久辞慢悠悠回到国公府,见时日尚早,应能来得及量下尺寸再去一趟绸缎坊。
  祝久辞走进西苑,暮春的暖风缓缓拂过庭院,青花水缸里波纹四起,搅碎了湛蓝的天空和浅绿树影。
  雕花木窗半开着,映出屋内一墨青侧影。
  墨发如瀑,遮住些许脸颊,隐约能见到一点光洁的额头,那扇卷曲的睫羽,高挺的鼻尖,还有一点红唇。
  美人身影动了动,向窗外看来,祝久辞被抓包。
  “小公爷。”
  祝久辞暗叹他是如何发现的,一边挪着步子走到窗边,隔着雕花木窗冲梁昭歌打招呼。
  “小公爷不进来?”梁昭歌起身不便,仍坐在原来的位置,离窗口不远不近,光影若浅若淡映在脸上。
  “这就进去。”祝久辞仍恋恋不舍而往窗口望一眼。
  雕花木窗规格繁复花纹典雅,一方红木将美人围困其中,自成一幅美卷,人间难得此美景。
  祝久辞跑进屋中与梁昭歌说明来意。
  “小公爷要量衣?”梁昭歌抱着古琴斜身倚着茶案,微微挑起凤眸。
  祝久辞点点头,“很快便好!”
  “小公爷会量吗?”梁昭歌把古琴轻轻放在案上,转过头来问他。
  “好像,不太会。”
  梁昭歌笑起来,冲他勾手,“我教你。”
  祝久辞秉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挪步过去,走近,忽然被那人掐住了腰。
  “昭歌!”祝久辞尖叫着要往旁边跳开,可是那人力道恰到好处,生生束缚着他腰身不让他动弹。
  腰上手掌绵润手指修长,带着一点点凉意,虽然隔着一层衣衫,但他却几乎能感到指腹按在腰间的触感。
  红意爬上脸颊,腰上的力道却突然撤去。
  梁昭歌一脸认真教学态度问他,“学会了吗?”
  祝久辞满脸通红点点头。
  “那请小公爷量吧。”梁昭歌伸展手臂,露出劲瘦的腰肢。
  祝久辞:“……”
  空气静默三分,祝久辞终是搓搓爪子附了上去。
  美人腰肢看着细若易折不挡柳风,实际摸起来却是劲瘦有力,不见软肉,手感极佳。
  祝久辞的爪子上下胡噜一番,不自觉出神,难怪梁昭歌的腰肢如此好看,应当是多年练舞的缘故,肌肤紧致不见一点赘肉,但又由于常年刻苦,腰肢要比旁人细上许多,凭空臆造出病弱之感。
  祝久辞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听国公爷的话去练练刀剑,若是他能坚持十几二十年舞剑,想来腰肢也可如此劲瘦有力。
  “小公爷量好了吗?”耳边那人突然问。
  祝久辞噌地收回手,“量好了!”
  “我走了!”量尺寸事小,忘记尺寸事大。祝久辞连忙往绸缎坊赶。
  *
  “多细?!”绸缎坊主鼻子一喷气,两撮八字胡朝天上飞去。
  祝久辞仍伸着手模仿掐腰的动作,再现那人瘦腰。
  坊主白眼飞上天,他平日里难得出山,要不是今日听伙计说小公爷今天来坊里边,他是绝对不会出来的,不过这小公爷当真胡闹!
  “小公爷您看。”绸缎坊主随手拿来一个蜜饯盘子往祝久辞双手上一放,盘子稳稳落住。
  “您比划的腰肢可比这蜜饯盘子还细啊!”
  祝久辞乖乖托着盘子,“可真的是这么细呀!我刚量完就跑来了!”
  绸缎坊主叹口气取走蜜饯盘子,拉着祝久辞到旁边茶桌坐下,“小公爷,并非我不接您这生意,只是但凡常人哪有这么细的腰身,万一做出来不合身,这不是砸我自己招牌嘛。小公爷您体谅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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