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宋朝做经纪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南有七叔
南有七叔  发于:2021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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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桐想到白天的时候,司清湖才上过金疮药,等药效过了再把御用金疮药送进去。忙起事情来,一眨眼便到了傍晚。
  而萧椅一整日都在处理刘奴哥的事,从将人控制住,到后来又跟着捕快回官府配合调查,直到傍晚才把事情处理妥当。
  想起司清湖的伤势,她便回了牙行,刚好碰到萧桐往司清湖的院子走去,两人便一同进去了。
  入夜之时,天色晦暗朦胧,司清湖的院子掌起了一盏灯笼,暖黄色的灯光随着黑夜越降临而变得越明亮。
  司清湖平躺在床上,萧椅翻开她的衣裳到腰际,望着那道殷红的刀痕,虽然刀口细,但伤在这雪白莹润得能掐出水的肌肤上,萧椅不断地扼腕疼惜。
  她的师妹,尤物般的女子,他们怎么忍心伤她?
  这道刀口疤痕若是祛不了,无疑于美玉上留了瑕疵,可惜至极!
  “疼吗?”
  “就这点伤,上药后就不疼了。你看够了吗?”
  萧椅看了许久,迟迟没有把她的衣衫放下来,她看了一眼旁边坐得板板正正的萧桐,怪不好意思的。
  搞不好萧桐还以为她总是故意引.诱她,把她当作轻浮女子了。
  萧椅被司清湖点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萧桐,无奈地笑着整理好她的衣衫。
  这个师妹,明明都喜欢了,还害羞什么!
  不过她家大饭桶也是,这尤物般的身体,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却像块木头一样别开脸,无动于衷,她开始担心师妹若是真和她在一起,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房.事了。
  虽然萧椅性好自由,从来没对哪个男人女人心动过,也决定日后出家入道,云游四方。但是这个时代风气开放,书肆里的花间词,断袖、磨镜情缘的故事她也有所涉猎,从来都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想到这方面她自然也不会像个小女子般含羞答答,谈性色变。
  “对了,官府那边怎么判?”司清湖忽然问。
  萧椅把今日官府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她和萧桐。
  那刘奴哥到官府后,眼见喊冤不成,就要挨板子的时候,吓得赶紧招供,不仅承认自己是故意伤人,还把幕后指使白当家供了出来。
  “那白树认罪了吗?”萧桐赶紧问。
  提起这个人,萧椅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垂在床栏上。
  “这个贱人矢口否认!本来官府想将他关押起来继续审问,但后来不知来了一个什么人,跟捕头说了几句话,就把他放回去了。把伤害清湖的罪名撇得一干二净!”
  所有的罪名都全落在了刘奴哥身上,官府以其犯故意伤害之罪,判了刺配刑。
  这是宋朝常用的刑罚,即一人犯罪,身受脊杖、刺面、配役三刑。
  刘奴哥先被杖责了二十,然后在面上刺字,现在关押牢里,等十日后看司清湖伤势如何再定配役的刑期。若是恶化,则判就地配役三年,伤势好转判一年。
  这个刑罚,对于刘奴哥这样的市井小民,判得不算轻,萧桐也满意了。
  但白氏牙行,背后到底有什么朝廷大员在撑腰,就连开封府也忌惮他三分?
  萧桐蹙了蹙眉,开始怀疑,她爹的冤案会不会和这个大员有关?
  司清湖看着她们姐妹陷入沉思,道:“或许可以让梁公子打听打听。”
  萧桐和萧椅听后,便从愁绪中抽离了出来,明日就让大哥拜托梁公子打听。
  想到梁公子,萧桐将今日他赠送的御用药拿了出来,道:“这是梁公子托我给你的金疮药,说是宫里御医调配的。”
  她递给司清湖,司清湖并没有接,明亮的眸子含着情意,望进了她的眼睛,问:“你愿意让我用吗?”
  啧啧啧,萧椅在旁边酸得牙齿都软了,萧桐都没有要吃醋的意思,她师妹倒是自我约束了起来。
  萧桐被问得一愣,此事还轮得到她同意吗?
  但是想到司清湖或许是担心药有问题,到时候无法登场,所以才征求她的意见。
  她相信梁公子的为人,不会拿假药害他们的。
  便笑着说:“愿意呀,这可是御药,不用白不用!”
  “好。”
  司清湖粲然一笑,接过了药瓶。
  她看中的人,不仅成熟理智,还大方豁达!
  过了两日,新的一期《汴京风华》发售,司清湖排练受伤的消息像是平地惊雷在汴京城炸开,所有人都议论纷纷,除了担忧司清湖的伤势,便是关心《花木兰》能否如期上演。
  看小报的消息,萧氏行和莲花棚那边貌似没有停止售票和退票的意思,只写了,由于司清湖有伤在身,《花木兰》可能就在莲花棚上演三天,在另外两个勾栏各演两天。
  一些追过《花木兰》小说连载的人,本来还在观望要不要去看,或者等看过的人回来反馈再决定买不买票,看到这个消息,便什么也顾不上,纷纷涌去抢票。
  一方书肆设了代售点。
  萧桐到书肆和林一方商量事情的时候,正巧碰到许多男男女女来抢票,一条长长的队伍延伸到门外,还绕了三圈。
  一个衣着朴素,排着队的年轻女子和前面的人倾诉道:“那部《花木兰》我从头追到尾,可喜欢了,就是最近钱囊有点紧张,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戏曲版的,结果司清湖就受伤了,我怕她演几天就不演了,还是拿买菜钱先把票抢了,这个月就豆酱拌饭吧!”
  那个听她说话的女子也道:“我也是呀,本来还想让人先试水,觉得好看再去看的。”
  萧桐和林一方从书肆内堂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梁公子坐在榻上看小报。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萧桐,展开笑容,挥手道:“萧当家。”
  萧桐:“梁公子,这么巧呀?”
  梁公子走到她们跟前,道:“来买门票,小厮在外面排队,我就进来坐坐。”
  他今日来要买三张门票,一张是他的,另外还有他堂妹和相国小姐的。
  林一方微笑道:“有许多郎君、娘子都是派小厮买小报的时候直接订票的,梁公子何须亲自上门?”
  梁公子笑道:“顺便来看看书,没想到刚好碰到萧当家,”
  他想起了萧栗让他打听白氏牙行背后势力的事,他已经打听出来了,便跟着萧桐出门,离开这个人多耳杂的地方再谈。
  白树穿着一身绣花绿衣领着小厮从书肆对面经过,忍不住驻足看排队买票的人,脸上划过一抹嘲笑。
  两日前他被召到官署的时候,听到萧椅和捕快都在描述司清湖当时那个伤势,流了一地血,不能站立,还是被人抱着离开的,那必然伤得不浅。
  没想到萧桐竟然还没放弃那什么《花木兰》,把门票卖得更起势,当真是不怕到时候演出不成反赔钱!
  正在心里幸灾乐祸,他便瞧见萧桐从书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了上前。
  “这不是萧四郎吗?”
  萧桐止步,看着这尖嘴猴腮的贱脸,给了他一个白眼。
  都好几个月没见过这号人了,看着依然觉得胃里翻滚。
  “你不该又想学你爹,在勾栏上闹出人命吧?司清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让她登台打仗,这不草菅人命吗?哈哈哈!”
  萧桐冷冷一笑,“呵,我就先卖票怎样,若是清湖的伤还没好,我就改期呀!”
  “改期?你问问他们愿意不?”
  白树嚣张地指着排队买票的人。
  梁公子凑上前,一脸认真地道:“我愿意呀,只要能看到清湖,改期也行!”
  白树气得噎住了,咬牙指着梁公子,想到他是刑部尚书之子,又忍了下来。
  萧桐盯着白树道:“白树,不管你耍什么阴诡,都阻止不了我的戏曲上演,七夕上不了大不了我就改期!”
  她切了一声,迈起了竹竿长腿,潇洒地走了。
  白树望着他们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露出奸邪的笑容。
  改期对吧?
  他立即吩咐身边的小厮,回去花钱找几百个人各买一张《花木兰》的门票,待到改期之日,就指使这些人到官府去闹,看不赔死她萧四郎!
  萧桐和梁公子走远后,梁公子回头瞅了一眼白树,小声道:“萧当家,我给你查出来了,那日派人出面保白树的人是楚国公。”
  萧桐蓦地止步,脸上略有震惊。
  楚国公?
  白树背后的势力这么大吗?
  若是她爹的冤案和一个国公有关,那他们萧家拿什么翻案?
  作者有话要说:
  萧当家(还没喜欢清湖的时候):我成熟理智,大方豁达。
  后来:
  你要去哪里,和谁一起,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还爱我吗?


第26章 七夕夜
  与梁公子一席谈话后,萧桐算是对白树背后的楚国公有所了解。
  本朝的爵位大多不世袭,受封者本人身死爵除。这位楚国公早年因拥立官家有功,授封国公,也是不世袭的。与太皇太后同为守旧派,但至今仍在朝中权势滔天,是官家和新相推行新政最大的阻碍。
  听到这些后萧桐倒是松了口气,看来她们萧家翻案并非完全没希望。她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混过职场,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既然是官家的阻碍,那这楚国公自然置身于权力的漩涡,官家和新相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待到失势那日,白氏牙行也就失去了靠山,他们萧家就有翻案的机会了。
  日子过得很快,剩下两日便是七夕,萧桐召集艺伎把《花木兰》从头到尾排练了两次。排练前还去了趟司清湖的房间,掀起她的衣裳到腰际,亲自检查伤口,看到刀痕已经脱痂才放心。
  嘴里还忍不住赞叹,“这御用药果然够厉害的!”
  “你应该庆幸我伤得不深。”
  司清湖看着她笑了笑,心里又想到另外的。
  萧桐来她的房间,自从有了第一次后,胆子越来越肥了,来得熟头熟路的。掀起衣裳看伤口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习惯了!
  到了七夕前一天,整个汴京城开始热闹了起来,街上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自从那一波饥饿营销后,莲花棚三天演出的票和另外两座勾栏的票都售光了,萧桐心情美滋滋的,下午忙完准备去莲花棚检查筹备情况,走到门口竟然碰上了林一方。
  “一方姐姐,你怎么来了?”
  林一方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榛娘还在吧,你不是教我约她明晚看《花木兰》吗,我来给她门票。”
  她从萧桐口中了解到,萧榛每日都是过了酉时才从牙行离开的,这时候到来应该是能碰上的。
  萧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呦,还真付诸行动了。在里面呢!”拍了拍林一方的肩膀,使了个暧昧的眼色,“加油呀!”
  林一方望着萧桐离去的背影,有点疑惑,“加油”是什么?
  她没再多想,径直往萧榛工作的地方走去。
  小报的编辑部在萧氏行的前院,林一方没走几步就到了门口,里面只有萧榛一人,她正在收拾桌子准备离开。
  “榛娘。”
  萧榛抬头见林一方立在门口,先是一怔,然后浅淡一笑:“进来吧!”
  林一方抬起衣裙踏入屋子,环顾四周,小小的地方,布置得典雅大方,因为萧榛要写花木兰小说,不便和其余小报的编辑共处一室,萧桐特意安排给她的。
  林一方第一次进来,进门便闻到了一袭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只见窗台的花瓶插着一大束白色的茉莉花。
  她和萧榛都是爱好养花之人,也可以说萧榛是认识她后被她带入养花圈的。
  那年夏季,她们还没成亲,一起到城郊的花圃赏花,萧榛靠在她怀里,问她最爱哪一种花?她说是茉莉。
  成亲以后,她们家便栽满了茉莉花,每到花期,繁花遍地,香气盈满一院。以至于和离后,她格外爱惜那一片花,每年夏日,看着它们盛开灿烂,仿佛觉得萧榛还在她身边。
  看着林一方对茉莉花怔愣出神,萧榛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羞赧得脸颊微微发烫。
  “你来找我什么事?”为了打破尴尬,萧榛先开口道。
  在林一方眼里,如今的萧榛,谈吐从容,眼眸里像是星辰般闪着光亮,比起从前她在城隍庙、相国寺外偷偷看到的样子精神多了。
  因为有了喜爱的事情忙活,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林一方掏出一张勾栏门票递给萧榛,“明日七夕,我们一起去看《花木兰》吧!”
  萧榛盯着那四四方方,半个巴掌大的票纸,面色平静,迟迟没有开口。
  林一方不由得紧张,深情脉脉地凝视进萧榛的眸子,“榛娘,我是认真的,我只想与你一个人看戏曲。不管是明日,还是……以后!”
  “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
  萧榛仍旧沉默,不知想到了什么。
  林一方又道:“我知道从前是我错了,那晚我不该凶你,让你难过得离家出走。不该看到你难过便同意签下和离书,就应该对爹娘以死相逼,不让他们逼着我们和离!”
  “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以后都不会和你吵架了!”
  萧榛不忍再听,脸撇到一边,泪水早已在眼眶翻滚。
  这傻瓜,都两年了,还是说着同样的话,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当年明明是她幼稚任性,过分在乎林一方乃至无理取闹,林一方已经对她够忍让,做得够好了。至于被逼着和离的时候,她拖着病躯连床也下不了,又如何阻止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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