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竹赶紧竖起耳朵听,暗暗心想:帝君,您老终于开窍了。
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不算喜欢。”
蔺竹绝倒。原来帝君还是没开窍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急死他了。
第19章 畔哥,不要挣扎了
既然您老人家不喜欢,那身为白江畔的守护使者,我只能催他早日完成繁衍子嗣的使命了。
到时,您可别后悔。
“看来,白江畔只能嫁人生子了。”说着,蔺竹悄悄去打量帝君的脸色,发现它正看着破庙的方向,压根没理睬自己。
听到破庙里传来打斗之声,蔺竹叹了口气,说道:
“照理说,白江畔挑选的这四位未婚夫都是出类拔萃的大人物,也算配得上他。不知为何,他还是不满意,总找借口退婚。若这四人他都看不上眼,这世间还有谁能如得了他的眼?再这么下去,他恐怕无法完成为祥威国繁衍子嗣的使命了。”
金凤凰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破庙,淡淡道:“继续选,总有合适的。我的人,不需要迁就。”
您的人?蔺竹震惊。帝君,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都把我搞糊涂了,估计您自己比我还糊涂呢吧?
您说我要不要帮您一把呢?
蔺竹将双手放在眼睛上,呈半圆状,施展透视术,穿透庙门看向门内,发现暮凡正要对白江畔用强,摇头叹息道:“暮凡这傻小子也不是很傻嘛,竟然想对白江畔施暴,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帝君,您说,咱们要不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帝君轻轻挥动翅膀。一道金光急射而出,穿过庙门,消失不见。
蔺竹:“......”
帝君,您内伤未愈,竟如此耗费灵力护着那白江畔,可不像不喜欢他的样子。
*
就在金凤凰稀里糊涂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同时,白江畔正面临清白不保的窘境。
他死死抓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服,冲暮凡怒喊道:“有没有搞错,刚才那不是拜堂,最多只能算私定终生,在我们百花族,私定终身是不被承认的,而且是很可耻的,我不同意。”
衣服之前被药丸君撕破了,一直没缝补,如今再被暮凡这么一撕,越发没眼看了,只能勉强裹着身体,让他真正体会了一把“衣不蔽体”的尴尬。
暮凡嘴上苦苦哀求着,一双咸猪手却已经伸到白江畔面前,“畔哥,不要这么刻板嘛。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补上。咱们,还是先洞房吧。只要你不乱动,我保证不弄疼你。”
他微胖的脸红成两片桃花瓣,又黑又亮的眼眸中全是意乱情迷,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
眼看就要发挥小色狼本性。
“滚——”白江畔气红了眼。没想到他这只浑身带刺从不吃亏的白刺猬会有一天沦落到这般境地,若被他以前的狐朋狗友们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他发誓,渡过这一劫后,一定找个地方好好修炼,再也不要受制于人了。
人弱被人欺,走到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惨剧。
暮凡人小气力大,跟只小野兽似的,将白江畔扑倒在冰凉的祭台上。
白江畔见实力悬殊,自己不是暮凡的对手,干脆放弃了反抗。
暮凡以为他终于接受自己了,不禁心花怒放,一口啃向白江畔脖子里的菊花瓣胎记,情难自禁道:“畔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放心,我一定会轻轻的。”
但我会重重的,白江畔在心里说道。趁暮凡放松警惕之际,一膝盖捣在了暮凡支棱着的关键部位。
“嗷——”暮凡的声音都变形了,好像受伤的野兽在哀鸣。只见他双手握着受伤的某部位,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嘴里“嘶嘶”倒抽着气,忍受着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畔,畔哥,你,你......”暮凡疼红了眼,憋红了脸,咬牙喊出一句话,“打坏了你会失去□□——”
这样的□□我不稀罕——白江畔在心里喊了回去。
见暮凡还没直起身体,白江畔趁机用力推向他,想把他撞到一边去,别挡着他逃跑的道儿。
没想到暮凡身强体键,下盘稳固,被撞了之后微丝不动,反而是白江畔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唉,他不禁叹气,原主这身体也太娇弱了。幸好他有如意环护体,没摔疼。
“畔哥,你不要挣扎了,来,到我这里来。”终于忍过那阵疼痛,暮凡的眼睛渐渐变成了暗红色,眸底闪过隐隐的暴戾。
原书中,暮凡愤怒时眼睛会变成暗红色,而他黑化后,眼睛便一直维持着暗红色。
暗红色,是个危险的信号。因为这个时候的暮凡是最凶残,最可怕,最不会怜香惜玉的。
白江畔知道自己把暮凡惹恼了,后果很严重。若放弃抵抗,只会被暮凡疯狂占有,生不如死。
他只能继续反抗,利用手腕上的如意环护体,不要命地撞击暮凡的身体,让他无法得逞。
只是,这么撞下去,他支撑不了多久,早晚会筋疲力尽。
啊,谁来救救他。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穿破庙门,直奔白江畔而来,眨眼间消失不见,害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暮凡发现白江畔的身体被一道淡淡的金光包围着,自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别说睡他了,想撕他的衣服都撕不到了。
白江畔发现自己被这道淡淡的金光保护着,令暮凡无法近身,变得有恃无恐,绕过暮凡,扭头便跑。
脑袋里却想着这道金光的来历,到底是谁在暗中救他?跟上次送他如意环的是同一人吗?
如意环护他免受伤害。金光护他不被侵害,简直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等他查到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谢他祖宗八代。
白江畔刚打开庙门,正闷头往前冲,结果,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然后身体被弹飞,又弹回了庙里。
他还以为来了救星,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顶着一张木头脸的白净涵。
白净涵出手很快,右手一伸,一条绳索如同游蛇般套向白江畔。
发现白江畔身上有金光湖体,白净涵手腕一翻,直接将白江畔和护着他的那道金光一起捆住了。
白江畔瞬间黑脸,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命途多舛。
“你又来跟我抢畔哥,看招。”暮凡飞身扑向白净涵,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想要速战速决,继续他的洞房大计。
可惜,暮凡虽修为尚可,但比白净涵还差了些心机,一不小心着了道,被白净涵打伤在地。
若不是暮凡的暗卫出手相救,暮凡这位质子恐怕就要死在白净涵手里了。
谁让白净涵地位尊贵,深受宠爱,即便犯下天大的错误,也有皇帝给他撑腰呢。
*
等白江畔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被带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山庄,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是白净涵的别院。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白净涵有财力在全国各地修建别院,还打造得如此精巧别致,匠心独具。
落地后,白净涵本想打横抱起白江畔,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碰到他的身体。
他身上有金光护着,不让任何人亲近,而且,这道金光中蕴含着一股神奇的灵力,非常人可解。
见白净涵为难,白江畔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感念那个素未谋面的救命恩人。
第20章 该刚刚,该怂怂
白净涵在尝试了几种方法,均以失败告终之后,竟然摸出十几件名贵的法器,一一摆开,轮流轰炸这道金光。
如此铺张奢侈的方法,还真像白净涵的作风。谁让他有钱任性,收集了无数法宝呢。
在各种法器的轮番破坏下,那道金光终于破碎消失。
“......”白江畔默默哀嚎,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财大气粗,仗势欺人”吧。
被白净涵打横抱起后,白江畔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霸道郡王的小娇妻”这几个诡异的字眼。
他现在就跟被强制爱的小娇妻似的,被霸道冰山男人公主抱。
“你要带我去哪里?”被施了定身咒,白江畔动弹不得,见白净涵抱着他向房间里走去,白江畔忍不住问道。
这人不会也要跟他洞房吧?这次没了金光护体,要怎么逃过此劫?
惨了惨了惨了——
房间很大,装修奢华,里面站着六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均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袖子高高挽起。
有的端着玉盆,有的端着花瓣,有的端着毛巾,还有其他洗浴用品。
白江畔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像寝室的样子,难不成,是浴室?
不愧是白净涵,洞房之前还要帮他洗澡。但是洗澡,比洞房还要糟啊!
白江畔试图解开定身咒,可惜,他没学过,原主记忆中也没有,压根儿不知道解咒之法,只能任其摆布。
见两人进来,几名少年纷纷迎上前去,口称“见过郡王”。
“退下。”白净涵清清淡淡一句话,房中少年全部躬身退下,无声无息,训练有素。
房间里只剩白净涵和白江畔两人。
白江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噗通”一声,身体便被丢进了温热的泉水中,溅起水花无数。
身体缓缓向池底掉落,“咕噜咕噜”,泉水没过头顶,无情地向他口中灌去。
白江畔暗叫糟糕,觉得这次死定了。
*
站在屋顶上,透过小小的缝隙,看着白江畔一点点没入水中,蔺竹不满地摇了摇头,“这个白净涵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这是要淹死白江畔吗?”
金凤凰站在他身边,盯着满院子的鲜花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蔺竹觉得这么下去不行,试探道:“帝君,咱们要不要管管?”
这次,金凤凰终于有了反应,“不必,自有人管。”
“......”蔺竹不解,谁会来管?房里只有白江畔和白净涵,房顶只有他的帝君......
就在白江畔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之际,他被白净涵拎了起来。
身上的定身咒不知何时解开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泉水,愤怒地瞪向白净涵,道:“你想谋杀啊。”
白净涵扯掉外衣,也下了水,一把扯过白江畔的胳膊,再次将他按在水里,冷声道:“洗,不洗干净,别想上去。”
“咕噜咕噜”白江畔又被迫喝了几口水。
他知道白净涵有洁癖,但没想到他还如此暴力。
“除了脖子,他还碰了你哪里?”白净涵将白江畔拉出来,追问道。
原来是介意他被暮凡亲了。
白江畔计上心头,委屈地盯着白净涵的眼睛,抽泣道:“他,他什么都对我做了,我已经......你还是放弃我吧。”
泉水顺着脸颊滑落,像极了失控的泪水,再加上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自责与委屈,越发像被□□了似的。
白净涵不是洁癖嘛,若知道他被人这样那样了,肯定会嫌弃他,不愿再碰他,哼哼,到时,自可脱身。
没想到白净涵只是看了他一眼,竟亲自帮他洗起澡来,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我看到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白江畔气结,既然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问,害他出丑。
唉,撒谎水平太差了,总能轻易被人拆穿,看来还要多练练。
破败的白色衣服湿淋淋地裹在身上,□□在湿衣下若隐若现,某些地方凸显出来,像两颗饱满的小樱桃。
白江畔一向不算薄的脸皮隐隐有发烫的趋势。以前他没少在同性面前露肉,彼此之间不以为意。
但现在情况不同,白净涵可是要娶他的人,内心深处,应该不会把他当成纯粹的同性。
见白净涵目光灼灼,白江畔双手环胸,步步后退,结果,被白净涵一把扯回了怀里,肌肤相触,带来一阵温暖与战栗。
“躲有用吗?”白净涵冷冷道。
“......”白江畔无语。
“说,你到底选了几个未婚夫?有我不够?”白净涵开始兴师问罪。
“......”白江畔讪笑,“够,当然够,我也是被逼无奈。”
白净涵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语气里却透着无形的杀气,“这么说,是他们强迫你?”
“......”白江畔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净涵:“他们由我对付。”
白净涵虽然长了一张木头脸,他的手倒是很温软,掌心光滑地如同丝绸一般。
但白江畔一点都不想被这双手触摸,只能极力躲闪,跟泥鳅似的滑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他发现温泉池边有不少光滑的鹅卵石,摸起一把便向白净涵脸上丢去。
他以前练过飞镖,手法很准,鹅卵石直奔白净涵的眼睛和鼻子砸去。
白净涵毕竟是修仙之人,怎么可能被他砸到,躲过鹅卵石后,一步步向白江畔走来,“说,你想怎么死?”
见白净涵动怒,白江畔嬉笑道:“别啊,跟你闹着玩呢,来追我啊。追到就是你的,随你处置如何?”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刚刚,该怂怂。
生命诚可贵,他还没活够。
绝对不会傻乎乎去送死。
再说了,以白净涵的性子,绝对不会跟他玩这种无聊的调情游戏。
果然,白净涵黑了脸,手腕一抖,再次抛出了绳索。
“......”白江畔震惊,怎么又来捆绑play?他都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