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核桃果果
核桃果果  发于:2018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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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表面看来,卷纸的年代并不久远,但两侧的颜色却都是略有磨损,显然主人经常的翻阅造成。
回想这苑房外的重重把关,再回想室外与室内的两者迥异,那般奢华的摒弃在外,却独留这副墨宝于内,女子眸眼微凛,缓缓的伸出了手。
她觉得,这副画或许隐藏着一个不为她知的秘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案前的那张画卷之时,一个满蕴爆怒的声音自不远外响起。
“谁许你进这间苑房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女子吓了一跳,她蓦地侧头,就见到了站于不远处满脸怒容的严嘉煊,以及他身后,全身狼藉血渍一片,被士兵押解于地上的丫鬟身上。
严嘉煊暗着黑沉的脸将桌案上的书卷一把拿过,细心检查后,无半点破损后,心绪微松两分。
感受到自来人身上传导过来的冷意,女子也知晓自己定是犯了人的大忌,立刻道:“将军,我……”
蓦地将人的话打断,严嘉煊冷冷的道:“我已向皇上言明,婚约取消,以后的将军府不欢迎你半步的踏足,”话毕对外道:“送客!”
一阵混乱的骚乱中,不停挣扎,不断撕叫的女子被强行拖出了苑房,哭喊声伴随着切切愈来愈小,直至彻底消失。
士兵退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严嘉煊一人,他重新走到案后,将画卷挂于墙上,看着紧捆的画卷良久,缓缓抬手,解开了缚卷的绸带。
挣开束缚的画卷如最细腻的绸纱般倾泻而下,卷轴快速的飞转下,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艳侧脸缓缓展现于前。
画中人著着一身月白绵衫,侧站于雕花窗前,皙白如玉的手搭在窗上,似想将那扇窗合上,可那本是想关窗的动作似在感受到什么后,顿止了一息,抬着那双狭长流盼的凤目盈盈望来。
那张仿若天眷无瑕的侧脸,就在那个并不太烈的午后,在那个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中,一笔一划的被映进了脑海中,令他再也无法忘却,也不敢忘却一丝一毫。
抬着不自觉颤抖的手,严嘉煊抚上画中人的脸,指尖的触感与永远冰冷的温度,让他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出现,他再也不能实现当初那个最初的承诺。
于未见这人之前,严嘉煊从不知道,原来心悦一个人可以是这般的甜蜜,是这般的幸福,这般的让人对明天对未来充满着期待。
他喜欢每天都去府中寻他,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对方,都让他有种自己正注视着自己全世界的错觉。
他喜欢随他一起出去踏青游玩,虽然跌了跟头摔的很丢脸,可是却能换他噗呲一笑,他也觉得那一跤是甜的。
他甚至庆幸自己不懂水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愿意以娚儿之身下水去救他,不惧怕于常伦,不惧怕于世俗的眼光。
他贪心的想得到他所有送出去的礼物,无论是给谁的,在他心里,那都是自己的,毕竟……那个人,也是自己的。
严嘉煊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成熟,于那人的感情,只是一时昏头,一时的兴致的突起,所以,在当初战场来报时,他才会想去向他证明自己,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他对那人保证,他会回来,当上将军之后就回来娶他,定会,一定会。
战场上的生活是残酷的,也是艰苦的,每个失眠的夜晚他都依靠着临摹着那人的墨宝渡过。
严嘉煊想,等等,再等等,待自己回临安了,待自己当上大将军了,他就可以证明自己了,那个人就会懂了。
那人是自己的,这是伴随着严嘉煊度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的自喃,而在听到那席话之前,严嘉煊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大夫,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禀公子,您这是两月半的喜脉……’
喜脉,两月半,严嘉煊不知道自己当初所闻这个消息时,内心是什么感觉,痛苦?无措?亦还是迷茫。
那人怎么会有孕?那……又是谁的孩子?他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何……会有孕?
恍恍惚惚中,他就这么将粥端了去,看到了那人憔悴的脸。
严嘉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这个充斥着他整个年少梦乡的人,是怨是恨?是喜是爱?当时完全无措的他,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种爱与恨纠结的混乱中,他帮了那人一个忙,对那人提了一个要求,回答了那人一个问题。
然后,那人死了。
画卷中熟悉的容颜在眼中模糊,温热自眶中的滑出,灼的严嘉煊心在抖,抚着画的手在颤。
这些年,严嘉煊一直在想,当初的自己为何要去偷听呢?既然那人不想他知道,那他为何不能如当初般,傻傻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为何要去战场呢?若不然,他或许就能守着在那人身边永远不长大?为何要说那句话呢?若没有那句话,或许那人就不会心伤到死,毕竟他是那般高傲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

‘年尾……我们……成亲。’
视线中他侧过憔悴的脸,那双漂亮的眸中闪动着希冀的光,轻声道:‘即便这般,你……还喜欢我?’
即便,我有孕,我有别人的孩子,即便我不贞,我还想将所有一切瞒下,即便这般你是否还如当初般,喜欢我?
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要娶他,我说过,我会娶他,我只知道……
‘我喜欢灼灼……一辈子。’
我喜欢曾经记忆中的灼灼,那个会为我做锦囊,会陪我放风筝,会守在临安,待我做大将军后归来,与我拜堂成亲的灼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视线中的那双漂亮的眸中的光,在话落的瞬间湮灭,短短的几字仿似无情的刀子狠狠的扎在他摇摇欲坠的心房,那人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似想对他扯出一个艰难的笑,但终没有成功。
人是会长大的,就如不复单纯的你,人也是会变的,就如已不贞的我。
晶莹在绝望中折射的绽放中,他缓缓的闭上了眼,颤声道:‘好……?!’

‘孟灼……死了,至于他腹中的孩子……那是被迫的。’

当初的那折磨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一幕,若走马灯花般再次浮现于严嘉煊眼前,伴随着那人在绝望的闭眼,所有的痛苦记忆就如已结疤的伤,被再次血淋淋的撕开,疼的他每一口微弱的呼吸都在颤抖。
严嘉煊想改变当初那血淋淋的一幕,他想告诉那个人,他只是一时的无法接受,他只是一时的恍惚,他只是一时的不知所措……
他想亲口的告诉他,他是为了他去战场,他是为了他去成长,他更是为了他去改变,可所有的一切却全部都来不及了。
看着这副画,看着这个只能彻底活在记忆中活在画中的人,看着他再也不会如常而展的容颜,历经无数年后,已彻底明白何为失去与后悔的严嘉煊这刻泣不成声。
“灼……灼灼,灼灼,灼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喜欢你,喜欢你,一辈子。”
画中男子凤目盈盈若顾盼秋水,右眼红痣,旖旎多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若那仙人之姿。
正文 74.世上只有爸爸好1


褚景然漫不经心。
偷偷看了人一眼,520号小心翼翼的道:
为了虐到他,你又是堕胎又是自杀还弄一床姨妈红的视觉刺激,我简直就是快要被当时的画面吓尿了。
侧目似笑非笑, 褚景然道:
520号讪讪,我总觉得宿主你就是故意在找主角的茬,跟他过不去。
好似懂了520号未完的话,褚景然挑眉笑笑不言。
故意么?好像是的呢, 只是谁让那些主角身上都有令他感到分外手痒的气息呢。
手痒的让他总想温柔爱(弄)抚(死)他们的熟悉气息。
但愿下个世界你还在,我的亲爱的~


眼前黑暗一恍, 再次睁眼时褚景然已身处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之内。
头顶天花板上垂着一盏琉璃水晶吊灯, 脚下所触是柔软的厚实地毯,侧边不远处镶着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这会儿,透过落地窗还能看到窗外碧绿的草坪与暖暖的阳光。
环顾四周,这房间的布置虽略显简约,但陈设及挂于墙上的艺术壁画,却无不透着格调的高雅与大气,再加上此刻身前这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三角钢琴,于人的身份,褚景然有了大概的判断。
郑黎忻,今年刚满十八,国内乃至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著名钢琴家、作曲家郑弘逸的儿子。
从出生起,郑黎忻就被赞有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自小受无数名流导师指导,获得无数肯定与赞扬,被寄予重望。
那这样的郑黎忻是富二代?星二代?宠儿?含着金汤匙出生?才华横溢到受万人追捧?青出于蓝?硬件爆表?
错错错错错,除了最后一项硬件爆表外,其他的全部都没有。
因为在无数年前,郑黎忻就没有再光明正大的于人前弹过一次钢琴。
这个时间可以再具体一点,六岁,当时郑黎忻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紧接着八岁时,他被再次诊断出患有轻微自闭症。
很显然,郑黎忻的病不是天生,而是后天造成,这所有种种还得归功于他那位已被自己作死的母亲。
女人是郑弘逸无数狂热粉丝中的一员,喜欢郑弘逸已是接近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当初为了与郑弘逸近距离的接触,她不惜砸千万包场,只为让郑弘逸为她一个人演奏,然而这般的手笔却只换得郑弘逸‘不懂音乐’的四字批判与转身离场的背影,甚至事后将她直接列入了演奏黑名单。
再也无法跟喜欢男神接触的她整个人都疯魔,多次跟踪尾随都因郑弘逸背后庞大的势力以失败收场,日复一日中,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要生下郑弘逸的孩子。
用了近半身家,她费尽心力得到了郑弘逸的精/子,依靠高端的现代医学技术,她顺利的怀上了郑弘逸的孩子,甚至生下了这个孩子。
作为郑弘逸的头号狂热粉丝,女人比谁都了解郑弘逸,冷情,冷心,人生中除了音乐,没有办法容下任何其它的事物。
为了让他能看自己一眼,为了实现心中那个所谓家的梦想,她疯了似的将音乐与郑弘逸的全部思想与音乐灌输到郑黎忻的世界之中。
音乐、钢琴,钢琴、音乐。
从出生的那刻起,郑黎忻注定就会过的无比艰辛与痛苦,终的在这般强压硬塞下,郑黎忻被整出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女人最后是给自己的疯狂给作死了,郑黎忻却是跌破眼镜的回到了郑弘逸的身边,只因为他有着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在郑弘逸的眼中,这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为了让这双手能重新弹奏,为了能让耳朵享受到这双手中动人旋律的听觉盛宴,郑弘逸花重金聘请了国际知名心理治疗师乔西,前来为郑黎忻来作心理疏导与治疗。
没有作详细调查的郑弘逸不知道的是,这位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心理治疗师私生活并不干净,几乎在见郑黎忻的第一眼,乔西就疯狂的迷恋上了他。
利用郑弘逸的信任与治疗中独处的机会,乔西三番两次的对郑黎忻下手,甚至于最后下药将人迷/奸。
郑黎忻作为一个有着心理疾病的人,骨子中就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不信任与戒备,更是不会去告状,所以当一切发生后除了害怕,就只有害怕,也就导致这所有的一切郑弘逸并不知晓分毫。
整整近一年的疏导与治疗,郑黎忻的病情不仅丁点没有有所好转,反而愈来愈重,也愈来愈惧怕与外界与陌生人的接触,甚至严重到了郑弘逸每次稍有靠近时,他都能吓的如鹌鹑般瑟瑟发抖,以至于一个完整的音符都弹不出。
另一方面,郑弘逸对除音乐外的事,本就没有多大耐心,一年的时间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长的时限,可这般的结果却是让他倍感失望,终于他对郑黎忻的病彻底死了心。
照理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因为乔西被辞退了,郑黎忻也结束了那于他来说炼狱般恶心痛苦的生活,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郑弘逸真正的亲生儿子出现了。
郑黎忻压根就不是郑弘逸的亲儿子,原是当初女人在医院生产时,孩子出生手指微有畸形,显得难看非常,可作为郑弘逸的儿子,怎么能够没有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别说是畸形,哪怕手部有一点点小毛病,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琴声的悠扬及视觉感观。
所以,她调换了孩子,她想中的正是郑黎忻这个,从出生起就有着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手的孩子。
亲生儿子找到了,郑黎忻被送回了亲生父母身边,一个四十多岁身材走形打扮庸俗站街女的母亲,一个游手好闲街坊邻居都避之不及吸毒的父亲。
然后,某天没钱花的男人,将视线移向了家中那扇永远紧闭着仿似隔绝开两个世界的房门之上。
记忆看到这里,褚景然眉皱了皱,跳过了中间直接看了结局。
邓黎忻亲手毁了那双曾被无数人赞叹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以自杀结尾,终结了自己悲哀痛苦的一生。
垂下头,褚景然看向了此刻正轻搭于黑白琴键上的双手,直至亲眼所见,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实是双少见的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
这双手白皙秀美,修长的手指让它能极好的跳跃于黑白琴键,对比旁人,它不仅没有厚重的视觉感观,反而还生的玲珑小巧,像是匠人细心雕琢的瓷器。
此刻手指平搭于琴键,微凸的指关节透着圆润的弧度,展开的五指上,如贝壳般的指甲扣于其上,粉嫩嫩的颜色,似若是三月初绽的桃花,衬着指腹下简约的黑白色系的琴键,只一眼就是视觉上最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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