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包子)下——千桑迦河
千桑迦河  发于:201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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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那不着急。”何欢附在杜千吾耳边,咬了口他泛红的丰厚耳垂,哑着声音道:“我也爱你,不过还没到爱死的地步。”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笑意。

杜千吾恼羞成怒,想推开他却被他擒住手腕压于头顶,“不过,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何欢噙着笑,眼睛幽深地望着他的嘴唇,咬了上去。

自又是一番被翻红浪,肢体纠缠间,不觉又是一个黄昏。

许多多挠了挠耳朵,听着楼上木板激烈的吱呀声,咕哝了几句,却动作轻巧地阖上门,去上街喝酒去了。

外面正下着雨,雨势甚急,隐隐还夹着风,在这初夏的夜晚,来势迅疾,却让人感觉非常凉爽。傍晚时的那种闷热,可真是难捱。

小溪身着白色亵衣,裤腿上卷,正窝在长廊藤椅上躺的舒服,不时还有雨滴迸溅在自己的小腿上,凉凉的,很是惬意。

长廊里的那些桃木盏灯也悉数点亮了。之前有多盏是没油的了,是祁越把它们一个个取了下来,擦拭一新,重新添了油,又一一挂上。

他还记得当时祁越的表情——庄穆又珍视。也许,这也是自己当初那么快就对他放下心防的缘故之一吧。

外面的天空隐隐传来雷鸣,低沉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小溪犹自望着那随风轻晃的灯盏,视线却忽然被一件略厚的长袍挡住,鼻息间瞬时充斥着祁越的气息。

安定,又安心。

“起风了,还坐在外面。”祁越念叨着,手上却拿衣衫把他紧实地裹好,望着那张冲自己笑的白净脸庞,祁越觉得很是熨帖,也许,自己的妥协,对两个人才是最好的

吧。

自己所憧憬的天长地久,不见得就是小溪所盼望的。

“娘呢?”小溪下巴蹭着他的掌心,笑着问。

“她在给你熬些安神汤,你这两天不是睡不太好吗?”祁越抚着他下巴,低声询问:“回屋?”见人点了头,这才弯腰把人横抱起来,朝屋里走去。

“那天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呀。”小溪靠在他臂弯里,捉着他的衣襟央求祁越的再次保证。

祁越微微苦笑,拍了拍他纤薄的后背,道:“不反悔,你说要生,咱就生,反悔我是小狗成了吧?”

小溪仿佛这才吃了定心丸,捉着他衣襟缓缓睡着了。

风雨大作,雷声隐隐。

祁越望着忽明忽暗的室内,伸手把床账扯下,床内立马变得昏暗。

他想起前几天的事——

刚回苏家村的那天,中午见家里没米没面的,三人便去了林叔家蹭饭。林叔和山岚哥很是热情,见到小溪祁越他们很是高兴,而见到芸姨时,就更不必说。

上次在祁越小溪的婚宴上,几人虽也见了面说了话,却终因为时间有限,并不曾有机会长谈叙旧。此番再次相见,自是非常高兴,杯筷转换间,说了各自些近况。

芸姨见到山岚跟荆楚两个人能一路走到现在,心下大是感慨,不由也对祁越跟小溪的事又多了分坚定。

——世间的所有相爱,最终都会过度到柴米油盐,虽世俗平淡,却是最最真切的所在。

几人酒足饭饱,荆楚便问起祁越这次回来的事。祁越跟他们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说了小溪怀孕的事。

“这次是真的?”林荆楚看了看小溪,问祁越,“找过大夫看了吗?”

祁越:“差不离。还没找,这不等您给瞧瞧呢吗?”别的人,就算亲近如许师傅,他也不曾去找过他老人家,倒不是说信不过,只是,小溪的面皮有多薄,他可是比谁

都清楚。

林荆楚摸着小溪的手腕,沉吟少顷,道:“你们真的打算要这孩子?”

这话一落,先是让众人心里一松——怀孕之事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了;随即却又是心神一紧:真的打算要这孩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要吗?

小溪愣住了:“林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荆楚看向祁越,“你没跟小溪说过这事儿?”

“祁越,什么事儿你说啊。”小溪的神情有些不太对,不安中又略显焦灼。

祁越忙抱住他,抚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小溪、小溪,你别激动,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你生孩子的话会有风险。有风险嘛,哈哈,这很正常啊,对吧,娘

,当年你也是拼了命才生下我的吧?”

芸姨忙笑着道:“对呀,小溪,生孩子本来就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的,别怕啊别怕。”

“你想过不要这孩子?”小溪盯着祁越,语气有些尖戾。

祁越眼神闪躲了瞬,神色复杂地望着小溪,低声道:“小溪……我、我是害怕失去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错了还不成吗……”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生下来呢?”小溪的神色微冷,眼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祁越仿佛一瞬间又看到了重逢的场面——小溪立在那,眉目如画,面色平淡,不温不火,好似对待一个路上行人,甚至比那还要冷淡几分。

他心里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

沉默良久,他才缓慢开口:“那就生吧。”声音竟有些嘶哑枯寂。

小溪眉眼低垂,明媚的眉眼间染上些凄然。祁越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他所深切依赖的人,竟然在想着害死他们的孩子!

而小溪,应该对自己很是失望吧。

后来几天,小溪对他都有些冷淡,祁越很不是滋味儿——他只是不想失去小溪,想跟他长长久久的安稳生活下去,这样想也有错吗?

可小溪的倔强比祁越所想象的来的还要严重,在三人一起上山给苏婆婆烧纸时,小溪也不曾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接过自己手里的纸钱,点了火,对着那灰烬

红了眼眶。

两人就那样过了难熬的几天。

雨夜的前一晚,小溪早早就上了床,却一直没睡着,直到快半夜时,他才听到祁越脱衣上床的声音。虽极尽轻巧,他却还是听见了。

他屏着呼吸,缩在床里侧,直到自己腰上缠上了一双手臂——温热有力——是属于祁越的。

他脸埋在他后背,道:“别生气了呀,你要是还在恼我,就打我咬我,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呀,气坏了身子,我又得心疼了。”

小溪的身子颤了颤,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背脊,引来阵阵酥麻。他沉默少顷,转身面对着他——

“你向我保证你不会再有那样的心思。”

“嗯嗯,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苏小溪,直到他安全把孩子生下来!”祁越见这心肝儿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立马笑着保证,手臂也收紧几分。

小溪没吱声,只是自觉地滚进了他怀里,深深嗅了下他的气息,蹭了蹭,轻声呢喃:“祁越,我好想你。”

祁越的心立马被这低柔又依赖的声音给融化了,他一手轻抬起小溪的下巴,覆上唇舌,深切热情地吻了起来。热吻间,总是免不了肢体交缠,磨蹭起火,两人身体都升

了温,在下腹紧绷成一根弦时,在祁越想提枪上阵时,他才猛地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小溪这会儿有了身子,你可就不能再做那事儿了啊……”

“你可不能再做那事儿了啊……”

“不能再做那事儿了啊……”

娘的声音如魔音灌耳,祁越突地从小溪身上翻了下来,低声呻吟,忙止住了放浪的动作,抚着小溪的额头,细密地吻着,慢慢平复如狂的情潮,哑声道:“你现在身子

不适,睡觉吧。”

小溪动了动,极小声地说了句什么,祁越没听清,便问了句:“什么?”

“……我说,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呀……”羞怯又胆小的声音,隐隐带着点儿颤音。

祁越忽地觉得自己下腹更为坚硬了……鼻腔一热,他擦了下鼻子,点点猩红……

“我去洗个澡!”……风一样离去的男子。

小溪面色红了红,脑袋缩进了薄衾里。

芸姨走进来送安神汤,见小溪已经睡下了,便也不再打扰,屋里又恢复一片静谧。外面的雨声渐小,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响亮的蛙鸣。明早起来,外面的溪流肯定会上涨

许多吧,而夏天,真的来了。

第54章:鸳鸯浴

夏日的白昼总是显得尤其漫长。

日头高升,晒的大地一片黄土。自从上次夜雨,已然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这段时间滴水未落,莫说门前的溪流了,连村里的出溪河也浅了大半,田里的庄稼也蔫

黄蔫黄的,看着分外没有生气。

不仅庄稼如此,经常在村里小道儿上溜达的猫狗儿也没了那分精神,懒懒地躺在树荫下,舌头都不再伸出来了。

外面的阳光太过灼热,这对气候适宜的苏家村来说,有些热的过分。

白日里几乎看不着村里人出门,大家伙儿就算是下田,也都是趁着一早一晚,太阳还没那么热,待日头升了起来,便立马戴着草帽躲回家避暑去了。

溪边,一户人家,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

祁越光着上身,腰间系着一条汗衫,光着脚踩在水井边的蓄水池沿,露出一小截麦色修长的小腿,他正把帕子浸了水,绞也不曾绞一下,就那样湿哒哒地往身上擦拭着

在长廊里摇着蒲扇乘凉的芸姨见状,猛地用蒲扇一拍大腿,“祁越!你怎么又这样擦身子!你说老娘都说你多少遍了啊,就不怕以后年纪大了受罪啊混小子!”

祁越懒洋洋的挠了挠耳朵,无奈道:“娘,没那么严重,你看这太阳这么大,我不过是擦擦身子而已,才没有像某人,动不动就泡在水里。”他瞟了瞟西侧的小房子,

神色羡慕又隐约带着些担忧,小房子里时不时地传来水流的声音。

芸姨不依不饶念叨道:“人家小溪那是身体特殊,你能跟人家比吗?哎哎,你把你那撅着的嘴给老娘我收起来啊!这么大人,竟然还跟自己媳妇儿较劲儿。”

祁越瞥了娘一眼,小声嘀咕:“难道娘这是欲求不满?”啊,想来也是了,都离开侯爷府一个月了,那死狐狸只派福伯来过几次,送些补品衣物什么的,他本人倒是连

脸都不曾露一个,娘最近这么暴躁,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跟小溪也一个多月不曾那个了,但他也还好啊,除了练功勤了些,门前的树干上多了些拳头印而已。才不像某个女人!动不动就吼他,而一转

过身来对着小溪时,又是一副温柔善良的婆婆相——这真的科学吗?难道没有弄反吗?

祁越虽有些小怨言,但看到娘会这么疼小溪,那点儿小吃醋也就不算什么啦。

——孕妇第一嘛,这句话他可是默念了很长时间的,无论是在喂娘子吃饭,他因为食欲不佳而没吃几口就闷着脸撂筷子时;还是伺候娘子沐浴,他老嫌水热,自己吊了

一桶又一桶井水上来、直至水温冰凉时;亦或者是……两人晚上在床上亲热时,每次都把自己惹的一身火,却又不能碰身边的人时,祁越都会深呼吸——默念——孕妇

第一……

在夏天正式来临之后,天气变热,小溪的身体仿佛也像着了火一样,白日里总是分外烫人。

祁越焦急地把人抱到林叔家,人把脉一瞧,道:“小溪体质特殊,体温本就容易偏高,这会儿又怀着孩子,体温自是更高了。这很正常,你让他多待在水里泡着好了,

降降温。”

祁越:“……林叔,您这样说话真的好吗?小溪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物件儿,老泡在水里,不会发胀吗?”

“哦,也是。对了,喏,给你这个,小溪泡澡的时候记得提前在水里放些这个东西就好了,那就不会像个发面馒头鼓起来了。”林荆楚递给了祁越一包药材,朱红色的

小豆,微微散发着苦香。

“……嗯,好,林叔,这一次得放多少才不会胖成馒头啊?”祁越很是在意这个问题……

“唔,一次两粒,用之前你要先试一下,看小溪对这个药是否有不良反应,谨慎使用啊,切记切记。”林荆楚老神在在地叮嘱着。

刚一到家,祁越就打了桶水,倒在木盆里,极为小心地放了两颗小豆,准备了帕子药膏立在一边,对脸色微红的小溪道:“先洗脸,哦不,还是洗手吧,试试什么感觉

。”

小溪依言照做,把手放进水里,过了好大一会儿,见祁越异常紧张地望着自己,他呃了声,道:“……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啊。”

祁越却还不放心,把小溪的手擦干,捧在手心里盯了半天,确定真的没有起什么红斑或水泡,这才放下心来。

“我可以去泡着了嘛……”小溪软绵绵地问,他最近精神总是不太好,不知是腹中的孩子闹的,还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嗯,先在长廊里凉快会儿,我去准备水。”话还没说完,祁越已经像风一样地拎起木桶,再次奔到井边打水去了。

自那之后,小溪白天基本上都是在水里度过的,像极了一条懒洋洋的鱼,而且还是一条鲜嫩可口的美人鱼。

祁越那天就被这条美人鱼给蛊惑了,但是不仅鱼肉没吃着,反倒是落了一身红,羞煞他也。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几天前发生的事,午后,阳光正浓,大多数人家都在午睡或躲在屋里乘凉,小溪这边也一样。

芸姨回了侧卧午睡去了,小溪则一如往常泡在水里眯着眼小睡,而祁越则像只大狗似的,天气这么热,他还总是跑进跑出的,身上都黑了一圈儿,他却乐此不疲,也不

知他哪啊来的这么多精力。

小溪正眯着眼睡的舒服,脖子枕在厚软巾上,倚在浴桶沿儿,双腿搭在浴桶另一侧,露出大半个长腿,白皙如玉,上面隐隐有些水珠滑落,肩膀以下则都隐在水里,水

波随着他的呼吸动作轻微荡漾。

——祁越刚推开虚掩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这、这简直比外面的日头更让人火大啊!

他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猫了过去。

许是怀了身子的人都比较敏感,也或者是小溪睡的太浅,祁越刚一凑近,小溪便睁开了眼:“你来啦啊。”他的声音有些迷糊,有些绵软又有些沙哑,却在祁越心里又

挠了一道儿,隐隐泛着些痒。

“天儿太热,娘子,为夫跟你一起泡会儿吧?”祁越笑着提议道,还不及人说话,便已大咧咧地扯掉那件儿宽松汗衫,只着一条白色短襟亵裤跳进了浴桶。小溪一时不

及,被他溅了一脸水花。

“祁越——唔,这桶本来就小,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啊,想泡澡可以去外面井边啊。”两人这样待着,一会儿肯定要出事的呀……

小溪的声音软绵绵的,一副柔柔商量的语气,使得祁越下腹又是一紧,狭长的黑眸盯着这绵羊般惹人犯罪的娘子,当下决定——不吃羊肉的狼不是好狼!

祁越开始耍无赖了,先是使了苦肉计,两眼巴巴地望着小溪,大掌适时地抓住小溪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紧实的手臂,可怜兮兮道:“外面太阳太晒,你瞧,我这胳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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