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包子)下——千桑迦河
千桑迦河  发于:201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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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你家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哈哈哈哈,不对,是比你还丑!哈哈哈哈。”

祁越从床边来到这小娃跟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小东西,嘴角扯了扯,道:“确实挺丑的……”

却被自个儿娘给打了一下,“丑什么丑啊,多俊的一小姑娘呀,鼻子眼睛脸盘儿都像小溪,就眉毛跟嘴巴像你,长大肯定特漂亮。”

祁越:“……娘你是怎么看出来哪啊像哪啊的?明明是皱巴巴的一团好吗?”他肯定不会嫌弃这小东西的,只是,这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啊!他想要的一跟小溪一样

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啊!这回给他个红脸小猴子算怎么回事儿?

芸姨却不理会他了,抱着那小孙女在屋里晃着,分分钟都不愿假手他人,甚至,连不久后赶来的老侯爷也不给。

“哟,这位大人是谁呀?来来来,囡囡,快来看看这满身是雪的老头儿是谁?”侯爷夫人嘲笑着,故意拿这话挤兑老侯爷。

老侯爷:“……”他明明已经很努力的赶来了好吗?是路上积雪不给力啊。他眼巴巴地望着那粉嫩嫩的小孙女儿,就差流口水了。

芸姨也见好就收,轻叹一声:“哎呀这小丫头好重啊。”老侯爷一听这话,立马乐滋滋地想把人给接抱在自己怀中,动作却又忽地一顿,忙把外面满是积雪的大麾给脱

去,这才小心地把人给接过,一向平板的脸上竟然涌现出一股和蔼慈祥的柔和。

祁越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满脸欣喜的二老,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

哼,明明是自己的闺女,明明是个小丑东西,却还被人当个宝似的,心中不爽,便上前把孩子从死狐狸手里夺了过来,刚入手,心就忽地就软成一片了。

这么丑还可以这么软这么可爱?!这不科学……祁越瞪大眼望着怀里这小小的一团,那小东西也转着黑亮的眼睛望着他,懵懂又新奇,父女俩就这样互瞪了半天……

后来,因为道路积雪太多,老侯爷便没有离开,如愿以偿和夫人住在了一起,而闲杂人等则尽数退散,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老侯爷一家。

晚饭后,一家人围在炉火边,开始商讨小东西的闺名。

“叫祁悦溪吧。”祁越乐滋滋地道,手中还逗弄着犹在沉睡的小娃儿,哎呀,娘说的果然没错,这丫头还真是越看越像小溪跟自己了呢。

“……咱别这样赤裸裸好吗”老侯爷扶额,秀恩爱都秀到下一代了,真是作孽。

祁越:“唔,要不,喜乐?”

老侯爷:“……夫人还是你给赐一个名儿吧。”咱儿子白瞎了。

芸姨:“名儿不都是寄托大人们对孩子的期望跟祝福嘛,小溪呀,你跟祁越希望这孩子以后怎么样呢?”

卧床休养的小溪:“快乐健康就好了吧。”

“那叫乐康?”祁越不死心地插嘴。

芸姨:“……咱家这是小闺女,不是个小子。”

祁越挠了挠头:“那……这起名的事儿还是交给你们吧……”嘤嘤,闺女,你爹我尽力了呀,无奈你爷爷跟奶奶不喜欢咱这品味……

“叫乐笙怎么样?”小溪笑着道,“快乐生活,不过,因为是小姑娘,咱就用竹笙的笙,这个行吗?”

老侯爷点了点头,别有深意地瞟了眼祁越,这才是亲爹才会做的事啊。

芸姨也无异议,于是祁越家小姑娘的名字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待小溪出了月子,身体修养的差不多时,老侯爷一家便带着香烛纸钱和吃食上了落霞山,去跟苏婆婆送喜去了。

苏婆婆的坟很是清静,并没有因为冬日就荒草丛生,这是芸姨跟祁越经常来打扫的缘故,尤其是在小溪怀孕的那段时间,他们几乎都把苏婆婆当做神邸一样侍奉着,只

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心安。

这会儿,小溪已经平安的生下孩子,大人孩子都很康健,大家便寻了个好日子上山,给苏婆婆报喜,让她老人家在地下也可以安息。

“婆婆啊,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小溪这孩子很好,前不久刚给您生了个重孙女儿,那小姑娘长的可水灵了,等她再大点儿,我们就带她来看您啊,您哪,在下面就乐

呵呵地,别挂念我们,大家都好着哪。”芸姨笑着,絮叨地跟苏婆婆说着话,老侯爷立在一边,望着她的眼神柔和。

祁越蹲在坟前,把那果子菜式摆好,拿了火折子点燃纸钱,火苗窜起,渐渐烧了起来。小溪和他蹲在一块儿,帮着往纸堆里加着纸钱,望着眼前的瓷碗没有做声。

他一直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来苏婆婆这儿,都是默不作声。小时候是这样,独自一人度过那些年的时候是这样,跟祁越一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祁越望着小溪的侧脸,道:“你还记得奶乃头七那天,我们来祭拜奶奶,天下着雨吗?”

小溪一愣,转过脸:“记得啊,怎么?”

祁越:“那天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小溪顿了顿:“凄风苦雨,以及,面前的孤坟吧。”

祁越忽地笑了:“你知道我记忆最清楚的是什么吗?”

小溪摇了摇头,眉眼敛了下来。

“是你滴在我手心里的眼泪。”祁越握住他的手,笑着,“又热又烫,直直地滴进我心里。”

小溪怔了怔,倏尔,嘴角扬起一抹笑,回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没再做声。

山上山风掠过,激起阵阵松涛,头顶日头明亮,映的大地满是温暖。

春天又要来了,四季就这番不断轮回,任时空变幻,惟愿与尔同游。

杜千吾满是疲倦地趴在马背上,神情哀怨:“还没到吗?”

何欢回头瞟了他一眼,眉眼含笑:“前面就是了。”

杜千吾嗷呜一声,有气无力地继续驱着马儿,满是懊悔当初就不该答应这厮,好端端的跑来这边塞荒芜之地来干什么?接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他都快被给颠簸散架了

何欢的马停了下来,等他赶上自己时,笑着对他建议说:“要不,我来骑,咱们坐一匹?”

杜千吾求之不得,想从自己马背上爬下来时,却被何欢一把按住,他一个飞身,人已经跨坐了在他背后,紧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

杜千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选择……前方是军营啊军营,他堂堂小都尉爷这样被一个大男人半拥半抱地揽在怀里还共乘一骑!成什么体统!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

何在?

“那什么,要不你还是回你的马上吧,两个人好挤哦,呵呵呵。”

“晚了,我的马已经丢了。”

杜千吾艰难地回头看了看,丢毛线啊!明明就在几步之外!

“那个,你不觉得热吗?”

“没觉得,别废话了,你在影响我骑马。”

杜千吾:“……”前方又没什么障碍物!一片荒原好吗?再说,这是你的大本营诶,怎么可能会撞到什么不明物体?当他是傻的吗?

何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满脸愤慨的样子,心情大悦,夹了下马肚,朝着前方的军营奔去。

他又回来了,只不过不再是单枪匹马。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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