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清皇储 下——vendredi
vendredi  发于:2015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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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提到胤祥,想起在塞外的那场噩梦,康熙更是愤怒至极:“将胤礽和胤祥迷晕,放火烧行宫的事情是不是你也有份?!”

胤禩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康熙这一条一条的质问,完全是要将所有人,对,是所有人的死,全部算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我没……”

“你再说一次!到底是不是你?!”

“我没有……不是我……真不……”

下一刻,不单是胤禩,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然瞬间震惊到失去了反应,康熙抽出了就在手边搁着的利剑,眼里满是嗜血的杀意,只一瞬间,就洞穿了胤禩的左胸口。

长剑穿胸,胤禩瞳孔瞬间放大,片刻后,身体轰然倒下,双眼大睁着,死不瞑目。

第64章:试探

利剑穿透胸膛的一瞬间,胤禩的双眼瞳孔骤然放大,刺目鲜血喷薄而出,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汗……”,下一刻,便轰然倒了下去。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彻底怔住了,震惊错愕到彻底忘了反应,康熙双目赤红,眼里是最深沉的绝望,终究他还是亲手手刃了自己的儿子。

一直到胤禩身体倒下的巨响响起,胤礽第一个从惊愕中回过神,喝令那些也彻底傻了的侍卫,赶紧将尸身抬了出去。

康熙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身体滑落地上,彻底瘫软,满脸都是眼泪。

胤礽将一屋子的人都撵了下去,最后只他和胤禔两个留了下来,上前去搀扶康熙,康熙身子软得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怔怔看着地上那一大滩的血迹,泪流满面,全然没了反应。

胤礽和胤禔两个一左一右将他扶上椅子,俱是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汗阿玛……”

好半晌,康熙才疲惫地摆了摆手,嗓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们都下去吧……”

“汗阿玛您别这样……”

“你们下去。”

胤禔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还想再说的胤礽的袖子,对康熙道:“汗阿玛您歇着吧,晚点我们再来给您请安。”

之后冲胤礽眼神示意,胤礽也只能是无奈跟着他一块起了身,退了下去,出了门叮嘱了康熙身边的人好生伺候着,这才一块离开。

外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彻底亮了,却是灰蒙蒙的一片惨淡。

胤礽顿住了脚步,轻吁了口气,问身后跟着的奴才:“老四呢,怎么所有人都来了就他没来”

“雍亲王他身子不适,昨晚回去听说是又病倒了。”

“那倒是真能耐,”胤礽冷嗤:“这个时候装病。”

康熙不定就对他没有怀疑,但是怀疑又能怎样,除了胤禩的片面之词,完全没有半点证据,而且,胤禩已经康熙给亲手结果了,就算事情真跟他也有关系,也已经有人帮他做了这替死鬼。

犹豫了一下,胤礽冲胤禔道:“我们去看看。”

“看老四?”

“看看他到底病得有多严重,还是亏心事做太多被鬼缠身吓病的。”

走到离胤禛的住处不远处,胤禔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与胤礽道:“我们这样一起去看他很奇怪,他那么多心的人,很可能会起疑,你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胤礽瞥他一眼:“不想见他你方才就别跟着来。”

胤禔是当真不太想见胤禛,方才看着胤禩就这么在面前被康熙给一剑捅死了,毕竟是一个妃母养大的,他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这会儿便实在不乐见这个作为最大嫌疑人的胤禛。

但不过,他又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担心老四也许真疯了逮谁杀谁,这才跟了胤礽一块来,不过就只在外头候着而已。

胤礽懒得去猜他纠结的心思,既然他不想进去也就算了,便也不让胤禛的奴才进去通报,直接吩咐人推门就进了去。

胤禛还确实在床上躺着,脸色也不大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看到胤礽突然进来,他显然有些惊讶,忙撑着爬起身要请安,胤礽也不制止,只冷冷看着他做完全套的礼数,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一直到他那不经意露出的右手手背上红色的抓痕上头。

瞳孔微缩,顿了一顿,胤礽才慢慢开口,道:“听闻四弟突然又染了风寒病倒了,便过来瞧瞧,怎么,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胤禛小心回话:“昨晚出去的匆忙,穿少了衣裳,又在外头待太久了,回来之后就病倒了,劳太子二哥惦记了。”

“是嘛,”胤礽拖长了声音,说得意味不明:“那四弟的身子倒是当真不好,是得好生调理着,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皇上他老人家不定得怎么伤心难过了。”

“臣弟谢太子二哥关心。”胤禛淡然回话。

“老八被皇上给处死了你知道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长剑直接刺穿了胸口,死状惨不忍睹……”

胤礽不愿与他再做虚伪的客套,干脆直入主题,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胤禛的神色,见他眼里连惊讶都没有,只有一片事不关己的淡漠,心知他已经知情,且连装都懒得装了。

倒当真是心硬得可以。

“他凶残狠毒,杀死十七弟,是罪有应得。”

“你当真觉得他罪有应得?”

“老十的死,和老十四的中毒,他不是都脱不了干系?”胤禛镇定反问,又接着道:“加上这一次,人赃并获,处死他一点都不冤枉。”

显然,他即使人没有去,但方才康熙亲自审问胤禩的种种细节却都已经听说了,胤礽甚至怀疑,不,应当说是肯定,那在这节骨眼上爬出来翻旧账的宗人府小官,也是面前这位雍亲王安排的。

“你手是怎么回事?”胤礽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被抓伤了的手背上:“那是被抓伤的吧?”

胤禛下意识地将手缩回袖子下头,不动声色答道:“前两天在院子后头看到几只来觅食的夜猫,一时兴起拿了吃食去喂,不小心被抓伤了。”

“哦……这么说来四弟还当真是菩萨心肠了。”

胤禛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出他这话里的嘲讽之意,也不再接话。

胤礽看他这般淡然镇定,自己再问下去也没有意思,也懒得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房门再次阖上之后,胤禛暗下松了口气,又用力握紧了那被抓伤了的手,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色,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就这么一路走到黑,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胤禔在外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看到胤礽出来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大步迎上去,问他:“你们说了什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

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出了来,胤礽没有让人跟着,也没有直接回住处去,就他们两个在寺庙的亭台楼阁里转转悠悠,不知不觉间就转到了昨晚胤礼坠楼的高塔前。

并不柔软且还长着稀稀疏疏杂草的泥土地上还有尚未清理干净的斑斑血迹,胤礽缓步走过去,抱着胳膊停下脚步,微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一直到胤禔也走上前来,一手轻揽住了他的腰。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胤礽慢慢抬起了眼,看向他:“想昨晚那个情形,老十七掉下来的一瞬间,你们看到的场景,可惜,来晚了一些。”

“……”

胤禔干笑着,若非他实在是太了解胤礽是什么性子,十之八九要被他这话和他说话时似笑非笑的狰狞表情给吓到。

胤礽移开了视线,目光再次不经意地四处扫过,落在前头不远处的一簇杂草之上,突然就顿了住,片刻之后,他推了推胤禔,让他放开自己,抬脚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那落在草丛之内沾上了雨露的东西。

小巧的佛珠被胤礽捏在手里,举高了对着阳光亮出细看,他的双眸轻眯了起来,眼里慢慢浮现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胤禔走过去将佛珠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疑惑道:“这是……”

“老四他一心向佛,手腕上常年戴着这种东西,”胤礽说着嗤了一声:“他的右手背被抓伤了。”

胤禔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当真是他……”

“也许吧。”这么说着,其实他们都几乎已经肯定,这一次,胤禩怕是当真是帮人做了替死鬼了。

“要不要跟老爷子说?”

胤礽斜睨向他:“怎么说?拿这颗珠子去?这么普通的佛珠,这寺庙里到处都是,怕是昨晚回去他就已经把珠子给补上了,至于手上的抓痕,他自己说的,喂猫被抓的。”

胤禔想想这些证据确实站不住脚,也只能轻叹了一气,暂且算了。

胤礽抬起了头,看向胤礼坠楼的顶层塔尖处,半晌,冲胤禔扬了扬下颚:“我们上去看看。”

拾阶而上,胤禔心里说不出的忐忑,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握住了胤礽的手,胤礽转头冲他笑了笑,回扣紧了他的手。

俩人一路上到塔顶阁楼,一眼就能看尽的小阁楼里除了一旁的台子上两尊残破的旧佛像,再无其他。

胤礽缓步走到那已经垮塌了的围栏边去,脚尖几乎都已经踏空,起风了,拂面而过,他慢慢闭起了眼睛,脑子里不经意地就浮现起了胤礼缩在这一处恐惧地看着面前恶魔痛苦挣扎的一幕,心下一声叹息,再下一刻,就被身后跟上来的人拉着胳膊往后拖了开。

“你站这么靠前,要掉下去了。”

胤礽转过身,笑着直视向他的眼睛:“我要是当真掉了下去,你会不会跟着跳下去?”

“说什么呢,”胤禔心里不是滋味,伸手就把他抱进了怀里:“别想太多了。”

胤礽再次闭起了眼,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有人真的疯了,一定还会再次出手。”

“你想如何?”

“顺水推舟,抓现行。”

“别以身试火。”

“我知道,放心。”

第65章:春雨

从塔里出来,胤礽还想去外头继续逛,胤禔抬头看隐匿到运后去的阳光,低声提醒他:“一会儿估计又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胤礽没有过多坚持,点了头就跟着他一块回了他的住处去。

用午膳之时,胤礽身边的太监来提醒他,说是皇上已经派了人过来通知,明日早就启程回京去。

胤礽‘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了就将人挥退了下去,胤禔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个地方,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想再来了。”

又是一场噩梦。

胤礽没有接话,只专心用着膳,胤禔看他这样便也沉默了下去,偶尔给他夹一筷子菜,不再多话了。

用过膳喝了半盏茶,胤礽直接脱了衣裳爬上了床,说是累了想歇息,然后便拉起被子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胤禔轻叹了一声,也脱了外衣上床去,靠着他,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

胤礽顺势身子往他身上靠紧了一些,便没有再动。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外头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多少光线,身边的床榻也是空的,胤礽转过身,目光环视一圈,落到背对着床的方向坐在窗边,开着窗户看窗外雨景的人身上,怔了片刻,才开了口:“什么时辰了?”

嗓子都睡哑了,胤禔偏转过头看向他,冲他笑了笑:“你醒了?未时都过了。”

“唔……才未时而已,天怎么就黑了?”

胤礽说着就扯了床边搭着的褂子胡乱披上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清水润喉。

“不是天黑了,是外头又在下雨了,才没了光亮而已。”

落雨声哗哗作响,溅在窗外的露台上回荡起旋转开来的水花,窗外一株不知名的花树昨日还开得灿烂,今日这么被雨水一摧残,已经凋零得所剩无几,叫人看了也生不出半分高兴来的景象。

喝过水的胤礽搁了杯子,走上前去,微弯下腰,从身后双手揽住了胤禔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蹭了蹭:“这么下雨的,有什么好看的?”

“无聊而已。”胤禔顺势抓住他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捏了捏,嘴里说着:“我也才起不久,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开了窗户看外头雨景。”

“不冷吗?”

胤禔拉着他的手稍一使力,就将人从身后拉到了身前来,胤礽跌坐在他身上,干脆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你又在想什么?”

“在想,做皇帝到底有什么意思……”

胤礽轻笑了起来:“你从前不是也着了魔地想做皇帝?”

胤禔并不否认:“就因为有这么多的人着了魔一样想做这个皇帝,怕却是没几个人说得清真做上了又有什么意思才叫人匪夷所思,像老爷子那样,高处不胜寒,再看着这么多儿子为了一个皇位你死我活……也挺惨的。”

“那现在呢?你还想做皇帝吗?”

胤禔摇了摇头:“与其搭上命去争,不如下半辈子过些安生点的日子。”

“……可惜我不想争也不行。”

胤礽轻声叹息,下一刻,便被人给拉近吻住了唇。

并不激烈的吻,舌尖温柔地撬开牙关,扫过牙床,勾起他的舌缠绵爱抚,胤礽慢慢闭起了眼睛,双手勾住他的肩背,主动地回应起他。

许久之后,喘息着放开彼此,胤礽贴着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他的唇,低声呢喃:“今日是你生辰吧?”

胤禔微微睁大了眼睛,听了这话显然有些意外,然后便哑然失笑:“我给忘了。”

“可惜现下愁云惨雾的,连个上门贺寿的人都没有。”

“我不稀罕那个,”胤禔抬头轻吻上他的眼睛:“你给我贺寿就行,太子爷可有备寿礼?”

胤礽的手在他的领口处抓了一把,勾起了那被他捡了去的自己的玉坠子,撇了撇嘴:“你连这个都拿走了,还想问我要寿礼?”

现在再想来,当初自己竟然就这么默许了他拿了东西不还的无赖行径,其实也算是挺不合常理的,却又不能不说算是鬼使神差。

“你总不能每次都拿这一样东西应付我,”胤禔说着手指下滑到他的胸口处,只一下,就把原本就裹得并不严实的衣裳扯了开,低下头吻上了他胸前滑腻的肌肤,嘴里含含糊糊道:“既然没有备寿礼,就把你自己送给爷享用吧。”

亲吻沿着他的胸前一路往下,细致地挑逗着他每一处敏感的肌理,胤礽难耐地闭起了眼睛身子往后仰,又被人双手勾着腰拉回。

坐在他腿上的双臀往前移,不轻不慢地与他下半身显然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蹭动着,埋头在他胸前的人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手指逗弄了一阵他的肚脐,便勾开了裤腰,滑进了底裤里,直接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给予最直接的抚慰。

“唔……嗯……再快一些……嗯……”

胤礽的嘴里溢出热情地呻吟,感受着他带着薄茧的手心套弄上自己下身时那几乎叫人战栗的快感,双脚都抬起勾到了他身后去,作为投桃报李,坐在他已经迅速胀大起来的茎物上的双臀也摆动得越加卖力,同样给他以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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