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书穿之血色囧事(穿越)+番外——酸老太
酸老太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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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彻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转开:“总之,你给本少爷记住:他见了男相纯阴体跟见了臭狗屎一样就行了!别摊成一坨等着他踩,末了还让小爷给人擦鞋!!”

司昂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庞彻:“真的?”

“他亲口说的!!!小爷骗过你么!!!”面对司昂怀疑的眼神,庞彻瞪了他一眼吼道。

“嗯,知道了。”司昂转过头,卷起的发丝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庞彻在旁边转了两圈,差点一脚没忍住把他踢下山坡!!居然诡异地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

十月初十日夜,丑时,昏暗的夜空中愁云漠漠。

一阵急促的号角突然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紧接着营地响起整齐划一的奔跑声。

各个小队长发号的命令,一股股军队开始如同飞蹿的巨蛇向东方奔去。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司昂一股脑从毯子上坐起来掀开被褥,穿好了外袍对同样被惊醒的神医打了声招呼,神医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他就跑了出去。

庞彻将司昂拉进营帐,照着约定两人快速换上士兵的衣袍,跟在最后一支队伍后头,在湿浓的夜色下往羽山进发。

他们这支队伍到达时,山体腹地已经打斗起来,一时间,杀声不断,火光映天。

半山腰站满了队伍,下面已经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和黑衣人在对抗,看起来完全不需要插手。

庞彻见下面形势大惊失色:“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那些囚犯如今又在何处?!”

此时腹地中二十来个黑衣人被士兵团团围住,奉以站在下面和场中为首的黑衣人对抗:“还不赶快束手就擒,现在山上的出路已经被堵死,早些投降,或可从轻发落!”

声音粗迈的黑衣人嗤笑了一声,瞬间逼近奉以,“将军,可还记得你欠谁天大的人情?如今你站在这里要将他的族人赶尽杀绝,如何有颜面去地下见他?”

奉以挥舞长剑的手滞了一滞,双目锐利地似要穿透黑衣人的面罩,冷声喝道“你是谁?!”

“哼!当年我真应该一剑杀死你!”

奉以心血翻涌,吐出一口腥血:“你是——梅九?”

黑衣中年人在他震惊的瞬间逼近他:“看来毒镖让将军吃了不少苦头,哈哈。

那张神弓,将军再也没有脸拉起来了吧?百发百中穿云射日的奉将军的剑法并不如何!”

奉以目光陡然变得凌厉,紧紧瞪着黑衣人,“那日行刺的主谋果然是你!”

二十年前有人亲自砍木作弓身,杀兽抽筋为弦。可惜那神弓跟了奉以从来没被张起过,成了一样摆设。

奉以心事重重,脸色一片惨白,对抗黑衣人捉襟见肘,旁边的士兵跃跃欲试要来帮衬,奉以却提剑用力将黑衣人逼退十几步低声喝道:“你们如此做,他们只怕会死得更惨,真是糊涂!”

梅九哼了一声:“奉将军一边骗取主子的怜惜,让他的大好前途为你葬送。一边讨好为周皇,替朝廷卖命。自然谁都不如你聪明!今天老朽不走,就是要取你性命,带你去九泉之下见主子!!没了几个舍命相护的亲信,你不过是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给老夫拿命来!!”

话罢黑衣人手中的剑猛然幻化出无数的虚影,将奉以团团围住,招招致命!奉以胸前受了一剑,梅九提剑再起。

庞彻在半山腰见奉以这边情势不好,飞身跃下,和黑衣人缠斗,剑影交织在一起,难辨虚实,暂时替奉以解了围。

赫连将军一声令下又上了一只小队的人马,将梅九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奉以体力不支,眼前发昏,提步走到赫连将军跟前,“老将军,怪奉某轻敌,弄成如今这样的场面,横竖都要回去领罪,不如——”

索性把他们也放了罢。

他安分守己为朝廷卖命十几年,不仅没有让这些人好过些,反而更加剧了宇项心中的仇恨。

梅九是顾影的仆人,如今露面,必然已经谋划良久。

可是,他们能斗过朝廷么?本来他已经打算继续在朝廷为官,以此为条件在宇项面前替这里的囚徒求个情。

他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能否认的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在……为周朝,为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谋权利。既忌惮于血王族将来卷土重来威胁朝廷,却又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愧对于顾影。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多死不如少死,那就放了吧。

赫连铁树此时哈哈笑道打断他的话:“奉将军多虑了,囚犯以及这些贼人一个都跑不了!你看那边站着的是谁?”

奉以抬头模模糊糊看见一位带着高脚帽的宦官,向他伏了伏身。

宇项身边的亲信太监程青!

“——哇!”勉强站立的奉以腿一软,一股腥血喷出。

“奉老弟——!!快快去请神医!!”赫连将军喊道。

于此同时程青也大惊失色,“哎呦,老将军,老奴回去算是没法交差了!”

34、所谓传言

司昂见庞彻飞身上前接应了奉以,然后传来一人尖锐惊呼声,原来是奉将军晕厥过去了。

他转身问旁边的士兵,这里究竟关押的是些什么人。

小兵站着观战早就发急,滔滔不绝地对司昂扯了起来,扯到最后,拍了一把腿:“奉将军早猜到有人要作乱,让大部队提前调回来,没想到这帮犯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将镇守在这里的士兵全部杀光,换了他们的衣裳,大摇大摆走出去了!就说拴着犯人那几十斤重胳膊粗的铁链,一般人也打不开啊!”

局势正紧张时,忽然传来战报,来人从山上飞奔到下面,拖着血淋淋的空袖管,声音颤抖地道:“程总管——,那边——,那边——”

程青见到他脸色大变:“你怎么跑来了,那边如何!?”

“文将军被贼人杀了,那个文将军是假冒的,将三千部队带入荒原——,遇见成群凶兽,瞬间成了一盘散沙,小的拼命是逃出来的。其他人——不知是死是活……”

“哈哈哈!宇项那个暴君如今失算了吧!哈哈哈!”梅九大声笑道:“老夫就算死在这里,也该瞑目了,诸位,族人如今已经逃离升天,我们再无后顾之忧,就和这些狗贼拼了!!!”

“拼了!!!”还剩下的数十个黑衣人响应道。

杀人嘹亮,热血飞溅,庞彻正要取人性命,忽然看见山腰处冒出一个神秘人影,那人瞬间便蹿到腹地,庞彻忽然想到考核那夜丠姻准拦住一个发狂的孩子的速度。

他离庞彻十米开外,手起头落,武器是一柄如月弯刀,刀面生冷,斩杀无敌。

来人慢慢逼近庞彻,挥刀砍过来,庞彻一惊后退几步,见身边的一位士兵倒地,两人相视一眼,庞彻正提剑,那人转身去对付其他人,对他不理不睬。

庞彻愣住,手上的剑在空中停顿片刻,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慢慢后退,他必须带甘维离开这里!

那个人,是姓丠的那家伙!

如此多的士兵,纵然他以一挡百,也插翅难逃,为了防止甘维做傻事,庞彻快速后撤,从混乱打斗的圈子里出来,佯装受伤。

“回去吧,没意思。”司昂见庞彻上来,皱了皱鼻子道。

庞彻没想到他如此爽快,两人马上从山腰上去,往西北的大营里去。

司昂向西走得极快,走到一半庞彻拉住他:“赶着去投胎么?!”

“你不是受伤了?快去找神医包扎!”

庞彻心里小小感动了一把,原来是心疼他主子,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和他朝西边跑去。

“凑热闹不好玩吧!”谢神医见两人掀开帘子进来,对庞彻开玩笑道。

司昂越过神医径直往里走,见奉以躺在里头,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床上刚刚才醒来虚弱的奉以道:“得罪了。”

司昂挟持住半死不活腾腾重毫无反抗能力的奉以大喝了一声,“请人传话去那边,如果不赶快放人,奉将军性命不保!!!”

……

十月十一日,朝阳照常升起,只不过此时的羽山腹地已经空荡荡,只留下昨晚洒下的鲜血和一地的断肢残体。

清冷的山风吹过,似鬼哭狼嚎。

此时正有一个人悄悄地在死人堆里搜索,翻开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看仔细了再松手。

终于将二十几具尸体找完,没发现那个人,他心中没由来一轻,嘴里咕哝道:“混帐,自己都性命不保,还敢威胁小爷干这倒胃口的事!你惦记着他,可那男人早跑得没影儿了,让小爷操碎心!他娘的!”

又一阵冷风吹过,庞彻缩了缩身子,将翻尸体的手使劲儿用帕子擦了擦,呸了一声,马上起身离开这里。

放跑了几个关键人物,甘维那死小子小命已经捏在阎王手上了,庞彻蹙着眉头,心事重重。

少年在路上时而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死了算了!”,时而又摆出一张苦瓜脸:“有什么方法能救下这小子呢,如此大的罪名,搞不好英王府都要受牵连。唉……”

回到营地,一间重兵把守的帐篷那儿走去,守门的士兵见庞彻就嚷嚷:“这位公子,你以及来了八回,这次不能再进去!”

“叫什么叫!他吃饭了吗?”庞彻虎着一张脸吼道。

士兵斜斜地看了庞彻一眼:“饿死重犯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庞彻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几步,便听见身后的人议论:

“哼!里头那位跟他一个德行。一个仆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就是!”

“你再说一遍!?”庞彻瞬间板起小脸,浑身释放出出嚣张跋扈的气息,狠狠地照着士兵脑袋上抡了一记:“昨儿还是奉将军亲自放的话儿呢,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将军很怕死?”

“你!”

“说不定皇上体恤将军,来个大赦天下。到时候你小子别落到小爷手里,躲开!”

小队长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庞彻踹了他一脚,他心里气恼嘴上屁都不敢放,庞彻见机又蛮横地闯了进去。

司昂翘着腿坐在毛毯上,看了门口的人影一眼,“没死吧?”

庞彻斜了他一眼:“脑子有毛病,先管管你自己!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司昂见庞彻神色,大概已经猜出结果,伸手揉了揉眼,好久没干这么爽的事儿了,他撑起身子站起来:“我找机会溜掉。”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司昂挑了挑嘴角:“走着瞧。”

“教我怎么说你!!胡安抛弃你那会儿,你不也天不怕地不怕!可最后那狗奴才不还是没胆回来。当年不是爷替你求情,你这会儿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你省事儿!!

虽然奉将军在上头兜着揽下大罪,可人家是将军,你一只小蚂蚁,说砍死你就砍死你。给我老实点儿!!”庞彻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

司昂也的确想不通,奉以昨夜昏昏沉沉间为何说,是他吩咐自己拿刀要挟他。莫不是随口说的胡话,要是醒了不认账了可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外头忽然传来几个学士的脚步声。此时大部分接受考核的少年都已回营地,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事,他们心中都还郁郁寡欢,时不时地会来几个人骚扰司昂。

“小哥儿,我们是来探监的。您行行好?”

庞彻一听就是公孙来那厮得意的口气,士兵哪里能磨叽过公孙来着绵绵不绝翻文覆水的歪理,周旋一阵子敌不过,最后只得放人进来。

“哟,甘小兄弟瘦了不少。”公孙来一进来就跟打量猪崽子一样把司昂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公孙眼睛头不准,丠兄觉得呢?”

“嗯,不仅瘦了,胆子也大了。”丠姻准弯着细长的眼睛,不轻不重的声音从公孙来背后传来。

庞彻,司昂两人倏地望向门口,见一身学士服的丠姻准别着手,后头慢慢挤进来仨,徐敞,吴八文,还有一个长着瓜萎子脸的,他自我介绍了下,在下叫葛云才。

吴八文见司昂脸色不对,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啊,你就是个小喽啰,将军没定罪,轮不到你。只是,甘小兄弟你可还吃得惯牢饭?伙食如何啊?”

“皇身边的大红人程公公,今儿对奉将军毕恭毕敬,比对皇后娘娘还——嘿嘿。公孙觉着有意思得很,或许此事还有转机呢!”

“兄弟!这帮小子苛待你,你在里头喊一声,老徐知道了揍不死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丠姻准在旁边笑呵呵地听着,最后等他们说完,他转身背对众人道:“诸位,甘兄弟脸色不太好,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公孙来等人被丠姻准赶了出来,他嚷嚷道:“你怎么不走?”

“甘小兄弟心情不好爱拿人出气,丠某让他打一顿再走。给个面子?”

公孙来跑出来和几人交头接耳:“看到刚才那表情没?看来传言是真的……”

吴八文摸了摸头:“我觉得公孙你的态度,比丠兄弟还可疑!一开口就“瘦了不少”,我听了骨头都软了。”

“胡说什么,这叫旁敲侧击。”公孙笑道。

“什么传言?”徐敞伸头过来问。

葛云才扯开他的耳朵:“去去去!说了你也不懂。”

“俺能懂,不就是有人上月中见丠兄不在,偷偷猜测甘小兄弟是——那什么纯阴体么!老徐看呐,有人眼睛瞎透了,嘴巴也缺德,说瞎话不怕闪了舌头!!”

公孙来脸一黑,阴着嗓子对徐敞道:“在下舌头灵活着呢!榆木疙瘩……”

“兄弟,别跟他置气,咱们说咱们的。你说甘小兄弟那时候——该是什么表情?哎呦,对着他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能让人硬得起来吗?反正我是硬不起来。”

走在前头的庞彻正要转身揍人,徐敞上来先一步将毫无防备的吴八文踹趴下了。

“王八蛋!!你再混说!揍不死你个混帐!”

“打什么打什么!仔细将甘小兄弟盯好了,今儿是十月十一,到下个月这时候啊,自然见分晓。纯阴体不都是有日——啊——”

庞彻照着公孙来腿弯狠狠踢了一脚,让公孙来摔了个狗吃屎。

……

几个人一走,丠姻准马上变了脸色。

司昂掀开眼皮,看神经病一样瞥了他一眼,先发制人道:“好玩是吧?不远走高飞,又回来干什么!”

丠姻准围着他转了圈:“谁说将来要当大将军还本掌柜银子的?为什么做这样的蠢事?!将来拿什么还!”

司昂捏紧拳头,不理会他挑衅质问的言语,这逼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司昂心中烦闷,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你出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35、嫁衣他做

丠姻准在他身侧站定,“一句话没说上就赶人,啧啧,两月不见长刺了?”

司昂听说两月不见这话儿,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时间不知为何心血翻滚,心浮气躁,他背过身:“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自求多福去吧。”

丠姻准哼地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在大漠里头晃晕了不知道日子了吧。今儿十月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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