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老板替他想销路,给他谈客户,现在的东西已经不像以前一个个的卖,而是成批地批发。
有时候两人也会把铺子一关就是一两个月,跑到外头老远的地方找新鲜货。
手头宽裕后,后院被他们买了下来,现在掌柜正提着东西,一溜小跑穿过大堂跑到后头。
小老板入冬后就开始嗜睡,掌柜回来见他还闭着眼,从窗纸设进来的亮光打在他白得透明的脸上,掌柜上前用摸包子热乎乎的手将他给烫醒了。
小老板翻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举到头上香喷喷的包子,想吃,半张着嘴,但是更困,又敛下眼,打了个哈欠要睡过去。
掌柜脸上的笑容渐渐枯了,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豆浆倒了半碗出来,走到床边将小老板扶起来。
小老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闻见香味儿,鼻子吸了吸,碗边儿马上磕到他的牙,磕出刺儿一声脆响,他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靠在床头歇息会儿,半张着沾了豆浆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生气地瞪着掌柜:“昨晚到底弄了几次!?”
掌柜听他这样问,手顿了一下,脸颊微红笑嘻嘻:“那东西卡在里头,本掌柜也没法儿……”
小老板搓了搓牙齿:“不要脸,再这么整,老子把你前头的一节把剁了!”看了眼个大肥实的包子,小老板往里头一扭脖儿:“不吃了,没胃口!”
掌柜收回手上的东西站起身:“你再躺下睡会儿。我去前头看看。”
关上门,掌柜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拿起药材包去厨房,将罐子上了水,开始生火煎药。
今天是十二月十七,昨天是小老板冷着脸缠上掌柜的,两人大傍晚就在后院里没出来,光溜溜滚在被窝里,一个头压着一个脑瓜儿,亲亲我我的。
下面的小老板嘶嘶地吸气,不停地掐掌柜,腰又难耐地往上挺动。
别理解错了,现在小老板早就没了发情期。瞧瞧掌柜将东西杵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就被他翘起臀往上一股脑全吃了进去。你问他为啥这样馋,掌柜驴大好行货,钱多好腰身,笑多好性情,硬是把个冷冰冰的人养得离了他不能过!
掌柜在被窝里调笑:“‘小没有’好大胃口,一口吃下灌汤肉包,噎不噎?”
小老板双手撑着床板,晃着屁股荡秋千,下头叼着一根大烟棒,悠哉!
掌柜被他含着随着他动,不上不下那东西要造反了,包子面儿又发了一圈。
小老板胀死,缩着小腹照他屁股捏了一把,“小爷不爱吃肉!说!背着我偷吃了什么?又长膘了!”
男人低低笑道:“小嘴儿真甜,吃你口水滋补。不吃肉咱喝汤……”随后他高喝了一声:“客官稍等,米汤马上就熬熟了,现在……嗯哼……正生火呢!”
正说着他狠狠地斜向上撞了一下。小老板的屁股马上撞出两块红印儿。
床铺吭哧吭哧地响了起来。
“听见拉火箱的声儿没?人家的火箱是框框当当,为何本掌柜家的噗嗤噗嗤响,嗯嗯啊啊?”
目光潋滟正哼哼唧唧出声的小老板一把揪住掌柜的耳朵,堵住流氓的嘴,挺送腰部配合那火热得东西不停地在身后研磨撞击,他的腰动得越来越快,扭得越来越欢实。
两人激烈的运动产生的相对速度让小老板呃啊地一声瞬间穿越了,轻飘飘的,回过神来,感到小腹一片湿热,被窝里一股味儿飘出来,小老板被掌柜看得眼神闪躲拉扯旁边的被角。
“说好的,本掌柜做粥给你吃?怎么你先盛盘儿出来了?”
小老板白了他一眼,先爽了一把,就有时间逗弄他了,用手往后摸了一把,冷笑一声,捏住露出来的半截,“您家的米汤煮夹生了吧?”
掌柜见他的手捏住自己热烫的一根柴火棒,慢慢张开腿威胁性地要把它抽出来,又不舍抽完,再缩着臀用手塞进去,手指摸在滑腻布着青筋的表皮上,弹琵琶一样边抽拉边敲打,折磨死人。
这样折腾了半天,小老板自己先受不了,撅着屁股,一副等待狂风骤雨降临的表情让掌柜瞬间大笑起来:“怎么好叫你自力更生!难受吧?”
小老板被翻了个个,掌柜爬在他后背掐住他的腰咕叽咕叽猛撞了一阵,再把快背过气的人翻过来,胸前一痛,被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掌柜吸了口气,对准了再挤进去:“就来了,别急!”。
小老板小腹屁股下湿哒哒的,跟睡在泥巴地里一样,快精尽人亡时,掌柜里头的东西突然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生长。
想到那东西的可怕,他想缩臀甩掉猛兽已经来不及,膨胀起来的东西将两人紧紧地拴在一起,热烫的液体带来的震颤直接蹿上尾椎,操弄得七荤八素的小老板眼睛一白就晕了过去。
人前耀武扬威冷冷冰冰,也只有掌柜才晓得这小子在床上真是热情如火。
有点可惜的是,今天掌柜才刚发了一炮,他就缴械投降软了过去。
从屋外传来的药味儿让脸子已经长开英俊无比的小老板蹙起眉头,从入冬开始,这逼就让他喝药,不知道肚子里打什么小九九。
想起自己越来越没用食欲,越来越嗜睡,脑子中灵光一现,小老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操你妈的!!
啪!
小老板打翻第三碗药的时候,掌柜依然笑眯眯:“怎么滴,也想学人家酸不拉几那招儿,让本掌柜用嘴灌啊?!”
小老板哼了一声:“给我说实话,这药是做什么的?不会另有新欢,想毒死老子吧!”
掌柜捏着他下巴颏,“是不是最近冷落你了,开始胡思乱想呢?昨晚不是才——嘶!”
小老板揪着掌柜的腮帮子上的肉,咬牙切齿:“这药难道是给女人生崽儿用的?”
掌柜抓着他的手,扭过头:“不能,让谁生孩子也不会让你生。”
小老板听了直接从床上蹦下来,心有余力不足,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气得翻白眼,抄起一只鞋,硬鞋帮子抽在弯腰扶起他的掌柜背脊上,啪啪想,实在得很。
一通发泄过后,掌柜端着药又来了:“这要是生崽的,你喝不?”
小老板将他看了半响,忽然扭过头,闷不吭声。
见他这样子,掌柜急了,是不是又钻死胡同里,马上解释:“我跟隔壁的绣娘没有打情骂俏,就是让她给仿个绝迹的刺绣!也没看上王大娘的闺女,我往她那跑不是因为哪个嘴馋的爱吃她做的干菜吗?还有店里的那个娘娘腔的小伙计,本掌柜马上打发了,去把阿三叫回来。”
“那小子是我招来的,关你屁事!”小老板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上的药咕哝咕哝喝了进去。
掌柜见他将药灌进去后马上开始变脸,比眨眼还快,看了眼地上的药汁儿,用指头戳着他的头:“这都是银子知不知道?!败家的!!摔了我三个大碗!今晚上本掌柜又得熬夜多画副画儿才能挣回来!!给我老实点儿!”
小老板衰着脸爬到床上去,看着关上的门摸了摸被戳疼的脑门儿,破口大骂:王八蛋!!!铁公鸡!!!
……
夜半,掌柜在二楼上点灯正撅着屁股画画儿。
缓过劲儿来的小老板别着手晃悠上来,在旁边走来走去,掌柜觉得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屁股,换了个保守点的姿势。
小老板就在他屁股后头转圈,小影子晃来晃去,晃得掌柜眼晕,一笔画歪了。
小老板还不自知地走来走去,掌柜气坏了,将纸一窝,回过身来:“别动来动去!怎么还不睡去?!”
小老板看了揉成一团儿的纸,脸苦着,“又要重新画了?”
“要不呢?”掌柜铺开一张纸,摊在桌子上,用镇纸压好。
小老板拽了拽头发,依然不走,坐在旁边儿咕哝:“钱够花不就行了,又不养小老婆。”
掌柜正用笔尖舔墨,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没理他。
“大不了,小爷多去弄几颗火弹给兵部,一下子全给你挣回来,别画了,伤眼!”
掌柜依然不理他,后头的人嗒吧下嘴,软的不行,来硬的,走到书桌前面刷地抽掉掌柜手中的毛笔,掌柜两好看的指头沾了墨,脸上的表情比墨还黑。
小老板掏出帕子擦了擦他的指头:“去洗洗睡吧!”
掌柜看着近来突然变得黏糊人的小老板,怒气慢慢退下去,哭笑不得。
被窝里捂了半个时辰,小老板已经睡去,可手脚依然是冰的。掌柜将他的脚往腿弯下塞了塞,伸手隔着亵衣捏了捏他的胳膊,越摸越觉得,这小子似乎掉肉了。
将他往怀里搂了搂,最近他身子亏得厉害。
……
第二日入夜,不是掌柜,而是小老板进了药铺子,吓得看诊的大夫哆哆嗦嗦说话都结巴,过了一刻钟小老板从广和大药铺出来后,大夫面前努力保持平静的脸立即垮了下来,没有回宝器行,而是直接去了庞彻的瀛王府。
庞彻听他说明来意,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你不要参合朝廷的事!你缺多少钱,本王这里有!”
小老板翻了他一眼:“这是一桩买卖,你不当接头人,我自己去找兵部。”
庞彻嘿了一声,又坐下去:“那位知道么?”
小老板摸了摸鼻子:“我做事不用向他报备。”
庞彻瘪了瘪嘴:“当年他那铺子被挤兑,你不也打过这个主意?可惜有人一甩脸,你就不敢翻大浪。现在又遇到什么状况了?赌博了还是斗鸡啊!你们俩谁也不像好这口的啊!难不成是你小子偷腥了,要善后?”
“您先慢慢猜,小的先告退。”小老板看傻逼一样斜了他一眼提腿就走了。
庞彻锤了一记桌子:“还是这德行!来顺儿!晚上请丠掌柜来我府上喝一杯!”
……
从瀛王府回来,掌柜就看小老板的眼神阴测测的,在旁边自顾自喝了一大茶壶水,铺子一关门,他向正在摆货的小老板勾了勾纤长好看的手指头:“过来过来!”
小老板最近出奇地听话,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喝茶的掌柜身旁。
掌柜拍了拍大腿,小老板脸一黑,从旁边扯了个椅子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事?”
“听说你要和兵部做买卖?用你那些一点就爆的古怪玩意儿?”
“又想管?”
“对!”
“这回你还真管、不、着!”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掌柜听了忽然不怒反笑,往前一探身子,抬起小老板的下巴:“听说你今天去广和大药铺了?”
小老板见他直截了当说起,愣了一下,不想提这么沉重的话题,他扭过头喝干杯子中的水,突然露出千年难得一见的笑来:“我肚子饿了……”
掌柜起身走到他旁边:“正好被掌柜也饿了……”
将小老板直接压在桌子上后,掌柜笑开了:“真会替人打算,用钱给本掌柜防老,不如生个?”
小老板仰躺在桌子乖得很,伸腿夹住了他的腰:“能种下算你本事!”
“哟!还真打算替本掌柜生孩子啊!”掌柜抽开小老板的裤带,直接摸到裤裆。
“不是开玩笑。”小老板星眉剑目,勾魂夺魄地躺在掌柜身下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掌柜眼睛像亮起的小星星,看到小老板扭过头默认,他俯下身悬在小老板脸上噗的一声笑了:“还记得当年从大漠逃出来我们遇见了什么吗?”
小老板闭了闭眼:“都过去了。”
掌柜慢慢靠近他的脸:“被猛兽追杀,逃到雪山,遇到雪崩……”
“别说了!”小老板扭过头,碰了碰掌柜的唇。
“本掌柜想说,那时候我被你那破东西炸伤了,但是你没抛下我——”
小老板情绪异常激动,似乎好像猜到掌柜下一句说什么,他用腿磨蹭他的腰侧催促:“废话什么!快些!”
掌柜噗嗤笑了一声,捂住他的嘴继续道:“好了,不说那些。那一年开始,一到冬天你就畏寒,今冬特别冷,你身子亏得厉害,本掌柜去拿了些昂贵的滋补药材。大夫说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你是怎么了?!”
掌柜又继续问:“愿意给我生崽儿留后,还替本掌柜想好后路,莫非是——?”
小老板眼睛眨了眨,听明白他的话,看着掌柜揶揄的眼神面红耳赤地扭过头,提腿踹了他一脚,提上裤子系好,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掌柜见那抹人影儿恼羞成怒跑到对面的福运来客栈落宿,弯起唇笑了。
今天冬天其实不是特别冷,只是那小子身体素质下降了。
谢神医当年说过,强行抑制纯阴体定期发情,等他变成普通人,身体要比常人衰退得更快。
本来他才将近三十,但因为那年往西逃走时吃尽苦头,身子亏发不少,这小子也不老实,总爱为他强出头,原本遇到街头无赖陪两声不是,他非得和人猛干一架才肯罢休,身上伤痕恢复好了,骨子里的伤还留着。
为了不做小白脸,他包了后院里劈材跳水所有的体力活,掌柜乐在其中,也因为忙着生意没去注意这些,倒是他疏忽了。
入冬时掌柜本打算通过性事,反复刺激他早已接近衰退能够分泌信息素的组织。那段日子两人黏得紧,每夜做几次下来,他都神志不清,反而亏得更厉害。
前段时间掌柜强制节欲,选择药补。
倒是不知道这小子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胡思乱想!
掌柜叹了一声端起灯往冷冷清清的后院走,单身汉子的夜不好过,哪怕搂着个冰块怀里好歹不空。
早睡早起,明个儿去对面把闹脾气的小媳妇儿再接回来……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