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书穿之血色囧事(穿越)+番外——酸老太
酸老太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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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在你心中如此不堪吗?!我怎会为难他们?!你好好的住在这里,其他什么都不用多想!”

奉以虚弱地撑起身子起来向他拜了一拜:“谢皇上。”

“想谢,那就再给我一回……”

……

打开着回京路上有人送他的包裹,拆开看到一个个人形骨雕,奉以枯坐了半日,终于埋头失声痛哭。

一直以为顾影待他如兄弟,他从来不知道。

晚了二十年,隔了阴阳界,追悔莫及。

那一年,他奉以不过是高官送给皇子宇项的小厮,心中那种该死的傲气让他想妄想堂堂正正,妄想出人头地。所有妄想的动力,都来自于身边这个霸气的男人。

但是,小厮陪同主人参加大选的途中遇见了顾影……

顾影是被他的妄想害死的。

一想到他不知忍受多少折磨毒发身亡,而自己被宇项囚禁甚至都没来得及赶去看他最后一眼。奉以就愈加憎恨自己。

从此不挽弓,娶妻生子为人臣也要和宇项划清界限。

奉以这一刻才晓得,这不仅仅是对兄弟的愧疚……

突然顿悟过来。可是已经太晚了不是么。

他在朦胧的烛火中追寻那人高大的音容笑貌。

顾影和那个孩子不同,老实憨厚,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逾矩的话,可是这样的人,被族人唾骂,死后留下抛弃妻子的罪名。

奉以渐渐走向明晃晃的烛火,端起来,抽出宝剑,跌跌撞撞下楼时脑子中又闪现出宇项上午的问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

秉承二十五年夏,一场大火将皇宫里的顾影楼烧成一片灰烬。

三日后,园丁在园子里的卧石上发现一行雕刻得厉绝然的小字:

臣感念他为臣上刀山下火海,抛家弃子。

伤他在先,负你在后,万死莫辞。

恳请皇庇佑他的族人善待臣的家室。

今生无缘,亦不求来世。

——奉以绝笔

——正文完——

番外:阿三的两个主人

我叫阿三,跟着主人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在这之前我是个流浪的小乞丐,要饭抓虱子之余偷偷在马市里的学了点本领,因为耳朵听话有问题,遇到两位主人之前生意惨淡的快要饿死。

马市里的商客都雇佣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两位主人本来也挑选好一位比我壮实多了打架时能一拳头抡死我的阿牛。

但是一听到场主扯着脖子小聋子小聋子地叫我,他们便直直地看了伸着耳朵一直喊“你说什么”的我半响,最后不知道他们和场主说了什么,马上直直地向我奔了过来,其中一位笑呵呵地问:“孩子,愿意离开这里跟着本掌柜么?”

我被旁边冷冰冰的大哥哥吓得打哆嗦,只敢瞄着笑嘻嘻的自称掌柜的人,被他的一句话问懵了,我虽然听不清楚,但是我看懂了他的唇语。

还是场主跑来摁了我的头,让我点了两下。

这两位主人,笑嘻嘻的这位让我称呼他为掌柜,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人,他以后就是你老板。

从那天起,我驾着着一辆外形奇特据说是小老板亲自做的大马车离开了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小城,开始跟着两个主人天南地北地乱逛。

一开始我驾马的技术不太熟练,真的,不仅走在崎岖的路上颠簸得厉害,走在平坦的大道,也会颠簸不休。

为此头几个月我愧疚地少吃了不少馒头。

有次驶入小山林里,车子又颠簸起来,马儿被前头突然蹿出来的兔子惊吓到,突然嘶叫一声往林子奔去,车厢前高后低卡在树杆之间,将撒野止不住腿的大马的长脖子勒出一条血痕。

我被撞得七荤八素捂着头滚下来,见马车那头的两位主人也摔了下来。

冷冰冰的老板抱着掌柜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对我使劲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吼了一声:“你往前走三里地呆上一个时辰再回来!!”

我耳朵不好使,但也不是聋子,看着他的手势,听到“三里地”,“一个时辰”,“回来”,于是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后看,眼睛还在发花,总觉得车子在动,可是卡住了怎么会动呢?

我虽然很听冷冰冰的老板的话,其实我知道笑嘻嘻的掌柜才是老大,看到他摔晕了,我胆战心惊,跑到三里地外,慢慢盯着蓝色的天空和懒洋洋的白云,不知不觉睡了一觉,看着太阳往下掉了一大截,我猛然想起小老板的吩咐,胆战心惊地赶紧跑回去。

我一路小跑,发现两个主人双双躺在马车附近的草坪上,一个压着一个,气喘吁吁,冷脸的小老板面红耳赤,笑嘻嘻的掌柜这时候也不笑了,只是仰着脖子在地上抓着草,两人宽大的衣袍纠缠在一起,小老板往下沉腰狠撞,掌柜立马疼得闭眼。

他们急得干架了!?

我躲在树后头,两个都是主子,我谁也不能帮,死死地盯着那儿,最后见掌柜脖子一硬咬了老板一口,然后两人就拼命地用嘴互相咬起来了。

但是打归打,最后两人还是和好了,小老板抱起掌柜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掌柜扭头脸色泛红虚弱地笑了,两人又钻到马车里,我在这边又等了一会儿,才敢跑上前去。

从这一次后,我才明白,老板和掌柜经常打架,而且每个月中旬打架的次数最多!

这是我猜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路上,车厢一旦不停剧烈地抖动,我就当他们打了一次架。

一年过来,我的驾马技术已经很熟练。所以,我敢肯定,马车抖动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两人平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老板爱冷冰冰给掌柜甩脸色,掌柜有时候也会甩袖子独自跑到一边儿数铜钱。

老板是很正经的人,最讨厌掌柜勾肩搭背,掌柜的手一放上他的肩膀,老板就用力地拍开,久而久之,掌柜也规矩了,两人走在路上,跟谁都不认识谁一样。

我常常跟在他们身后五米远,虽然装作不认识,但是只要老板看中样儿东西,还是掌柜付钱。

我一直觉得小老板只是拳头比较厉害,掌柜有本事,能赚钱。我们三人的吃穿住行都是掌柜在马车里弄的那些商货不断交换来赚来的差价。但是我昨晚路过两位主人的门外突然听到一句争吵,小老板拍着桌子说他要去航海。

我担心因为自己在海上就没有用武之地,就此被主人抛下,辗转反侧一宿没睡。

显然的,隔壁掌柜和老板也斗争得很激烈,大半夜才安静下来。

我希望掌柜这次能打赢小老板,那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在陆地上流浪。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去送饭,小老板神采奕奕开门的那瞬间我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一颗心跌落到谷底。

他接过饭盒,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用向人讨饭的可怜表情,这不过这次眼泪一下子就挤出来,比我预想的还快,我听到自己声音抖颤地说:“老……老板,你不要去……去航海。我还想给你们驾马车……”

小老板对我大声训道:“男子汉哭什么?就算航海也带你去。”

我顺着门缝看见阵亡的掌柜从床上坐起身,从他的唇形我看出他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本掌柜也哭给你看,别折腾我了!!”

然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不去好奇老板又怎么欺负掌柜,反正我提起的心又缓缓放了下来。

就这样,掌柜和老板带着我从大陆的北边流浪的东北,然后我们坐上一条商船开始在海上流浪,在船上不少人,去了很多小岛国。

直到在海上半年后,我和两位主人乘坐的那艘木船遇到专门打劫商船在海上让人闻之丧胆无恶不作的“水阎王”,那时候我才知道,小老板是深藏不露的那种人。

尽管掌柜向我解释很多遍“那艘船是炸沉的”,见了小老板我还是忍不住牙齿打架,内天打斗的时候,小老板拿着一把小刀,切豆腐一样,将掌柜推在一边儿,跳到海里和水阎王打斗。

水上一片猩红时,掌柜跳了下去将小老板提溜到水面上飞上来,小老板抹了一把脸转身还要下去,掌柜扯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拽到船舱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小老板抛出来将手上黑不溜秋的东西一拉拔,用个大弹弓瞬间射到海盗船上!

然后砰砰砰地三声,那船前头开始往水里钻,我看见很多小喽啰开始挥舞大刀拆木板准备逃跑。

刚刚射过去五个,掌柜从里头冲出来,夺了小老板的弹弓

在陆地上时,后车厢里就放了小老板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些圆的,尖的,像暗器一样的东西,不是闻着刺鼻,就是看着扎眼。

我一直觉得小老板太贪玩,现在才明白他的很多玩意儿是用来杀人毁尸的,我见了小老板能不哆嗦么。

没遇到海盗的时候,小老板在船上教会大家许多好玩的游戏,整艘船上的船客都参加进去。

每天早上晒晒太阳,傍晚打打牌,船靠岸后,要是无人岛,胆小的在海边儿捡贝壳儿,胆子大的往林子里探险捕猎。要是有人的岛屿,他们就花上十天半个月,住一段时间遇到下一艘商船再走。

二年后,海上的强盗和来往的商人都认识了掌柜和小老板,前者是不打不相识,后者是利益相关。

而且在半年前,小老板最后做了海盗头子,带着一些海盗专门抢官船。我成了海盗帮里很受尊重的人,因为我是两位老板的贴身小厮。

我们有了固定的居住岛屿,小老板开始颐指气使让海盗们一起跟着他做那些稀奇古怪,老板对掌柜解释道:这个是深海鱼雷,那个是地雷,还有手雷。

我在旁边看着天空想,雷——雷——雷——。

身边埋着的都是雷。

可是没有风光多久,在海上第三年,大周朝来了个姓庞的王爷,专门要捉拿海盗,小老板带着一帮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用新发明的先进武器把那些朝廷的旱鸭子炸得七零八落。

小老板厌烦了海上的生活,可能因为那些朝廷的官兵一点都不经打,小老板寻找不到刺激了,于是我们主仆三人又告别了那些含着泪求小老板留下的海盗们上了陆地。

上陆地前,小老板发了最后一通命令:“你们去和那个姓庞的王爷投降,说你们的老大叫甘维,让他给你们封官!还有,投降的条件就是让他劝皇帝别再像土狗子刨地一样找六年前的那些犯人!记准了!一个字都不许漏!大白鲨,你先重复一遍!要是他不答应,你们继续投雷子抢官船!”

掌柜跟在他屁股后头:“折腾这么久,就为了这个啊,你早说本掌柜就不让你航海了,你看腿上留了几道疤了?不美了就!”

“男人美什么美,你美就够了!我可不想天天跟个全家老小乡里乡亲都是通缉犯的人一起。”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小老板和掌柜一起流浪的原因:他们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后来,我跟着两个主人去了掌柜的家乡,在大陆边缘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那里的男人壮实的不忍直视,犁田时都是拖着牛走的!

那里的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彪悍,洗衣服时能在河边甩出震天响的声音,坐在门前常常一胳膊一个肥实的娃娃。

小老板一到掌柜的家乡就郁闷了,人家总是当他是女人一样,含着捧着。汉子和他说话都脸红,女人倒是常来喊他去看山茶花。

有个叫梅九的老头子最爱逗他:“小子,你这么爷们儿不依心疼,到底还能不能生啊!?”

最后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来凑热闹,捏着山羊胡子:“不怕不怕,吃了老夫的药,公鸡也能下蛋。”

最后,不知道小老板到底干了什么,让全村人第二天都抽疯了,看着小老板的脸苦大仇深。

小老板也莫名其妙,这时候被村长招去的掌柜红着一张大脸,腿脚还不怎么利索地从村子东头走回来,狠狠瞪了小老板一眼:“收拾行李,走!”

路上掌柜出人意外地一直没有搭理小老板。

下到山脚下,小老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直问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小老板越问掌柜耳根子越红。

“昨晚上让你关上窗子!!再猴急猴急趴上来,以后想都别想!!”

掌柜声音估计压得很低,但是我会读唇,但这是聪明人的对话,我至今不懂。

转眼又到了春天,在我十八岁这年,皇宇项驾崩,小皇帝继位时,瀛王庞彻辅佐理政,特大赦天下以显君恩。

当初那个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小王爷现在居然有出息了,可是我的两个主人还在流浪。

草长莺飞,春风拂面的春日里,掌柜和小老板突然做了一个大决定,要选个地方定居下来。这回两个人没有争吵,很有默契地长驱直入,大摇大摆地去了京都。

掌柜租了一间两层楼的店铺,和小老板亲自动手将上上下下重新装修一遍,然后挂上一张牌匾。

牌匾上写了三个字:宝器行。

开张那天整个店铺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过来许多人,连现在最得势的瀛王庞彻,相国公孙来都来捧场,我跑上跑下像只小蝴蝶为这些贵人端茶送水,忙到傍晚,剩下主仆三人时,穿着一身梅红锦袍的掌柜忽然喊住我。

“去楼上把人牵下来,然后我们拜天地。”

我盯着掌柜红润润的薄唇,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楼见同样一身红袍的小老板正翘着腿在喝茶,见我上来,对我招了招手:“把这块盖头给他。将人弄上来。”

当我拿这盖头递给掌柜时,掌柜一张脸立即黑了,点着的炮仗一样蹿到楼上,我听见一阵唏哩哐当的声音。紧接着两人谁也没有盖盖头,都穿着一身艳红的袍子站在我面前,掌柜递给我一张纸,“照着上面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送入——洞房。

念完最后两个字,我脸颊发烫,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现在我已经十八岁半,学会识文断字,懂得些人情世故。我看着两人当着我的面扭打起来,最后掌柜获胜将小老板死拖到楼梯边儿说:压习惯了,改不过来了要赖账是吗?本掌柜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说好了今儿开始——

小老板红着脸骂了一句王八蛋开始抡起拳头打掌柜。

我的眼角蓦然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是好事。

我想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仆人,怎么会一直担心两个主人八字不合早晚得掰呢。

我看了眼主子亲自挑选的两根胳膊粗的大红蜡烛。

一根写着“安安稳稳”,另一根写着“长长久久”。

上面凝聚的是两个人坚定沉稳的笔力……

番外:药

最近宝器行的掌柜常常鬼鬼祟祟瞒着小老板往隔了一条街的广和大药铺跑,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八回了。

前两个月做这事儿的是他的小厮,可自打一个月前他那二十四岁老大不小的小厮终于成了亲,现在可能正和媳妇新婚燕尔,所以掌柜亲力亲为。

他这样勤快,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单身,还以为他家娘子怀上了呢。

不!家里有娘子怀上的汉子也没有他这样勤快!

大冬天,寒风刺骨大街上冷冷清清,掌柜带着一顶貂皮毛帽子,脸冻得通红,他守着一直等药铺开门,进去不知道和老板说了什么,提了一包药出来时,天已经大亮。

冬日的暖阳特别稀罕人,亮亮的光束从街头一直扫到结尾,将行人的脸照得亮堂堂的。

这时候一些小摊贩开始摆摊,包子铺,豆浆铺,烧饼铺也已经开张了,掌柜跑到老李记用随身带的葫芦打了一壶豆浆要了个烧饼,他坐在一旁三下五除二吃完后,又往西大街的集市上买了热腾腾刚出炉的包子,提上还冒着热气的早点跑回宝器行。

宝器行现在已经初具规模,前楼里雇佣了四五个伙计正忙着招待客人,掌柜管管进账,得了空再仿仿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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