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滕华全身燥热难耐,尽情地在柳於阵身上寻找发泄之处。
柳於阵的身体原本只是单纯的柔弱体质,身为文人墨客柳丞相极少锻炼,身体维持着柔美形态,颇得女子喜欢。可自那柳於阵练武健身以來,他的肌理变得运城,虽说不上轩昂伟岸,却有种强悍健壮之感。
搂着与自己同为男子之身的躯体,燕滕华心中涌上了奇异的满足感。
“於阵,不要走,陪在本王身边吧。”
“唔!”随着燕滕华的进入,柳於阵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声。
双脚轻踢马肚,马儿快步前行,在马儿颠簸晃动的背上加速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柳於阵在他的攻势之下眼神迷茫,面上一片潮红,大滴大滴的汗水滴在御灵国短平的草芥上。经历了几次强欢,他的敏感之处却依旧紧致,既痛苦又快乐的感受,他又一次从那个男人的身上得到。
他不想知道燕滕华将会带他去哪里,他也不想知道自己还有多长寿命,这满足的交合让他忘却一切,甚至无法感受到身边的矮林里,还默默地站着一个人,冷目注视着他们……
缠绵悱恻,极致感受,两人一番纠缠,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柳於阵不知道何时开始主动迎合燕滕华的动作,伏在马鞍上的他全身汗如雨下,酣畅痛快。
欲望过后,马儿已经慢慢离开了树林,踏入冰凉的湖岸之畔。
暮色垂落,殷红的晚霞照在湖面上,仿佛是上天为两人铺上的红毯,醉人唯美。
燕滕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再那般潮红发烫。他从柳於阵的体内退出來,带出湿热的液体。
“啊。”柳於阵轻声唤着,后身一阵无法抑制的空虚。
“於阵,你可明白本王的心意?”燕滕华轻声细语,耳边婆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失了平日的凌厉冷傲,怒火一扫而空,柔情似水的温和谈吐中带着满满的期待。
柳於阵一顿,忽然泛起了难以言表的难过,慢慢从马背上下來,独自走向河边冲洗。
162.没有区别
燕滕华也跟着下了马,方才的激情缭绕加之此前的奋力抵抗已让他难以支撑身体,可当他看着柳於阵下河沐浴,夕阳映出他俏媚秀气的面容,燕滕华不禁愣了半响。
他开始明白为何自己对这个男人穷追不舍,他的魅力不仅仅存在于表面,柳於阵是个很单纯的人,他不懂心机,若沒有自己在身边提醒,他一定会受很多的伤。燕滕华感觉到他们被人跟踪了,既然能从树林一直跟到这里还不动手,那便是不会动手了。
他视若无睹地走到柳於阵身边,将自己的身体沒入水中。
柳於阵双手撑在河岸边半趴着小憩,随着燕滕华入水,他不经意的抬头却徒然捕捉到树林中的身影。
“小华,”柳於阵低声唤着,“你能不能到我面前來?”
燕滕华不知道他做何用意,只觉得这呼唤让他十分喜欢,他走到柳於阵跟前,捏起柳於阵的下巴调戏道,“於美人这是在邀请本王?”
“对。”柳於阵干脆利落的回答让燕滕华一时有些讶异。
柳於阵二话不说将他扑在岸边,抱着他颇有男人味的身体,柳於阵总有种想要缩入他怀中藏匿的冲动,可那怀抱再温暖,再有力,却仍然沒有能拯救他的办法。
“再让我抱一次吧。”柳於阵知道在看着他们的人是谁,他沒有说穿,也沒有多看多想,他真的很喜欢燕滕华,不过这个喜欢是有基础的,要是再死之前都沒有达成所愿,岂不是很遗憾吗?
柳於阵的手顺着燕滕华光滑笔挺的背脊向下滑去,慢慢摸到幽处附近,在水中來回婆娑。
“嗯……你想对本王做什么?”燕滕华吃惊地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手。
柳於阵露出招牌笑容,强掩自己内心的空虚,“如你所见啊,喂,混蛋,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劳资可是说过一定要上了你的!别藏着,快给本丞相趴好了。”
“於美人,你想在上面?待咱们回宫,再让你上个够可好?”燕滕华安抚道,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等回了宫那可是他燕滕华的天下,哪还有自己反抗的份。
柳於阵瞪着眼睛,“你这家伙真小气。”
“既然说了是给於美人的惩罚,若是美人不满足,本王可以再來一次。”
“欸不!够了够了!”柳於阵慌忙摆手,可两人贴得如此靠近,燕滕华身下的兴起很快又顶到了柳於阵腿上,一下子惹得柳於阵面红耳赤。“你这混蛋。”
“今晚我们便启程回国如何?”燕滕华问道。
“今晚?”
柳於阵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河水冰凉透骨,可在燕滕华胸怀之中却感觉温热幸福。今晚还是明晚,又有什么区别呢……
柳於阵的心再一次被戳痛,缓缓离开燕滕华的怀抱,他勾起嘴角,在夕阳落下之前的光辉中,他的模样变得如斯残忍,“不。我不跟你回去。小华,有件事我骗了你。”
“什么事?”燕滕华心口一撞,从柳於阵下马车以來,他就觉得事有不妥,千不愿万不愿,可柳於阵还是变了。
163.伤情种种
柳於阵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一往情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无法逃离的现实。
燕滕华喜欢被那双如水如星的眼睛看着,可惜,那双眼睛很会说谎。
“小华,骗了你。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其实我从御灵希那儿得到了回故乡的方法。我,想回去了。”柳於阵面容微微带笑,却勾走了燕滕华所有的表情。明明每说一句心口都痛,明明燕滕华退离之后身体这般空虚寂寞,但他不想让燕滕华伤心。
为什么不找鬼泣自救?
呵,在开玩笑么?鬼泣出现在柳国已是奇迹,他们之间早就被断了联系,要花时间寻找小柒,岂不是等于看见希望的曙光,同时又亲手毁灭这个希望?何况,柳陵沒有得救之前他不能走。
为了别人的未來而失去自己的未來,这到底值不值得?
“小华,待我回到自己的时代,这幅身子就会归还给柳丞相,你很讨厌他不是吗?小华,我很笨,队友都说我很笨。我全身上下唯一能值得骄傲的技能就是这双眼睛,谢谢它,让我看到了你喜欢我。”
柳於阵说着,在燕滕华的唇上轻轻吻了一口。“对不起,我想回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燕滕华的表情一点一点淡下去,面前的柳於阵永远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永远让他猜不透摸不穿。他对这个人这么痴迷,究竟值得了吗?
“小华,就当是,我背叛你了。”柳於阵说罢,起身离开了河水,带起一片清灵水花,留给燕滕华的却是无法停止的涟漪。
燕滕华回头看了看那草丛中的人,眉头深深蹙起,“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必与本王说假话。想对本王不利的人,本王是不会放着不管的。”
燕滕华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自行更衣的柳於阵,“於阵,你给本王记好了,本王今生除了你谁也不要,也别指望本王会放你走。你既然想救柳陵,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任性。你就算真逃回故乡,本王也必然会跟着去。”
柳於阵的动作僵在那儿,嘴角掩不住地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带你回去见家长呢。我爸一定会拍死我。”柳於阵回眸一笑。
那双水灵的眼睛印刻在燕滕华的心里,他相信自己还会再次遇到,柳於阵不比柳丞相足不出户,他既然喜欢胡闹,那就让他闹个够,待天下归为一家,他燕滕华甘愿拱手江山,携柳於阵游山玩水。
“本王等你。”
柳於阵转身而去,敛起笑容,重拾心情走向那茫茫草丛。
左右环视,草丛中已经沒有了人影,他叹了口气,自行走回御灵国王宫。
御灵国歌舞升平,彻夜欢歌。
柳於阵踏入宫殿的那一刻起,便不禁有几分却步。
侍从将他引入殿堂,那朝歌夜弦的华丽殿堂中正有几名曼妙女子翩翩起舞,观舞的却只有御灵希一人。
见柳於阵入殿,一旁站着的佩环连忙來迎,高兴地唤道,“丞相回來了!”
柳於阵抬头看去,本该跟佩环一样见到自己之后无比兴奋的御灵希,此时却高高坐在堂上不动声色。
佩环挥手示意歌女退下,热热闹闹的宴席就此中断了,一时间偌大的殿堂变得死一般寂静。佩环尴尬地看着两人,柳於阵如今沒有失忆,他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只好再看殿上的主子。可主子自方才回來以后便是这般死气沉沉。
就在这时,柳於阵先开了口,“什么时候能治好柳陵?”
御灵希拿起面前的月光杯,浅酌一口,醉意入心,他向來浪漫柔情的眸子,此时变得犹如寒冰。
许久,御灵希终于露出了笑容,抬眸看着柳於阵,如旧亲昵地道,“既然是於阵拜托我的,我自然会尽快治好他。”
“小希,”柳於阵道,“刚才你看见的应该很明白了,我喜欢燕滕华。另外,我希望你能在十日内将柳陵治好,我还要尽快将他交给队长处置。在我死之前拜托你要治好他。”
“是我救了你。”御灵希抱着一丝希望道,“你忘了是燕滕华抛下你……”
“我知道是你的人从旁陷害才会导致了那个结果。小希,你不需要瞒我。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为此我可以奉上我的生命來报答。就这样吧。”
柳於阵说完,真的转身就走了,曾经他也很喜欢御灵希,但那个喜欢跟对燕滕华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柳於阵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御灵希的感情才是对的,正如他也不懂得应该如何回应柳陵,错就是错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圆滑一点什么的,恕他不懂应该怎么做啊。
佩环感到无所适从,唤了柳於阵几声“丞相”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只好跟着追了出去。
“丞相等等佩环,还请让佩环來照顾您吧。”
“不必要,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跟着我烦着我。让我静一静,我想休息了。”柳於阵头也不回,他乌黑的短发清爽干净,长长的刘海下,那双黑眸微微荡漾着晶莹的光。
自作孽不可活。
柳陵,这一切的孽果何尝不是因你造成的。
如果不是你,柳丞相不会被捉,柳丞相不被捉就不会死,他不死,他柳於阵就不会遇上燕王,不会遇上御灵王,不会被卷入这场乱七八糟的战争中!
仍留在房中的御灵希轻轻地仰起头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呵……呵呵。”
发丝遮住了他难过的表情,他真的很想回到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可以将柳於阵抱入怀中,可以看着他入睡,因为谁这一切都被剥夺了?
他笑罢,微微侧头,“柳太子,你也听到了?”
从座后走出的儒雅男子紧紧地捂着心口,淡漠的表情,却掩饰不住被伤到极致的心。他快步离开王座背后,像逃一样离开宫阙,“他的事与我何干,他不是我的於阵,他不是。”
“呵。”御灵希望着他逃离的背影,再次举杯,将杯中辣酒一饮而尽,阴魅的笑容中有了几分苦涩,“於阵,你真笨,我何时说过,会死的那个人……是你?”
164.千里传音
柳於阵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个房间的一切他记忆犹存。
轻纱幔帐,红毯金烛,所有事物还如他离开时那般。
柳於阵沒有时间迟疑,他走入房间,脚底还沾着外面的沙土,他从前知道御灵希喜欢干净,有洁癖的嫌疑,因而以往总会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可他今番回來,已然顾不上这许多了。
他坐在床上,向后仰头,伸出双手摸着头顶的床板,稍微用指甲沿着细缝一用力,便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被取了下來。
带木板取下之后,立即便有一份书卷从上面掉落下來。
柳於阵接住那份书卷,轻薄的纸张看上去沒有半点可靠性,但他如今别无选择。
这东西是万教主的属下左静偷偷安放在此的,那时曾说,若在御灵国走投无路,这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东西。
本以为书卷是用看不懂的古文字写的,沒想到上面的字却是现代笔法,而且还是鬼泣的字迹!
“千里传音”,这叠东西竟然是个武功秘籍!
什么时候鬼泣也去学了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他们小队的家伙们还是现代人咩?
柳於阵深深地皱起眉头,要他去相信这些东西能够自救,他总觉得像让御灵希和燕滕华握手做朋友一样不思议。
沒办法,既然是鬼泣的字,哪有不信朋友的道理。
千里传音并不是魔教的独门功法,但如果与万洵夜传授的心法共用,便可以与教中之人互通言语。
纸上是这么写的,感觉跟对讲机差不多用途。
柳於阵反正也空闲无事,便独自打坐修炼,可他再无法像从前那样心灵纯净沒有烦恼,他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只要已经下來,心口就止不住地疼。
他沒有告诉任何人,自被李雨楼蒙住双眼很长时间以后,他比过去更加害怕黑暗,更加讨厌独自一人。
用了几天时间,他足不出户,饭也不吃,就为了修炼这个。
佩环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每次她进來的时候,柳於阵都会躺下装睡,他不晓得这样突然中断修炼是对身体有害的,不过身体也沒有出现异常,他就继续这么做。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他正修炼的时候,突然有一段奇异的感觉流入脑海。
“猎鹰……猎鹰?”
“啊?!”柳於阵感觉有点震惊,沒想到这感觉真跟隔空通话差不多呀,那分明是鬼泣的声音嘛!“哥?”
“太好了!终于联系到你了!”那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含糊,但他还是听得清楚的,“你现在在哪里?报告坐标。”
“御灵国,王宫正殿七点方向三千米。”
“给爷等着,这就來救你。”
“哥你要快点啊,弟弟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上啊。”
“燕王呢?”
“别让他知道,我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想让他知道。”
“你这笨蛋!我不是让你跟着燕王千万别走开吗,你特么的就这么不听话,你作死!”
“哥什么时候说过啊?”
“反正你丫就是作死说了也沒用。”
“哥你快來吧。”
“我先通知燕王。”
“什么?喂、喂哥!喂?!”
……
脑海里再也沒有了声音,他本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妈蛋,这分明是被摆了一道啊!
难道他们都不明白,他有多不希望燕滕华知道这件事吗?
165.明月此时
燕滕华一直在宫里处理政务,夜夜思念无所排解。
他不知道李雨楼究竟有沒有被杀,但浩浩汤汤的武林风波却始终沒有平静。他想过弃这国家于不顾,所爱的妹妹沒了,所恨的丞相也沒了,他不过是想好好地将柳於阵留在身边,可秦容无情地拒绝了他。
李雨楼失踪以來秦容性情再度变回从前模样,有人说是秦王装傻扮懵懂,他也懒得理这其中是真是假。
“琴奈,请坐。”燕滕华淡淡地道。
湖心亭寒气凛凛,一位身穿貂裘的貌美女子大步迈入了亭子,侍女连忙上前为其温了一壶热茶。
“哥哥倒是好兴致,怎么沒把你老婆带回來?”夏琴奈勾起嘴角,笑容中颇有几分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