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沒错……但是,但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男人啊。”柳於阵词穷,连忙搬出老掉牙的对白。
“你连燕王那样的男人都能喜欢,我喜欢你有何不妥?”御灵希不依不饶,他漂亮的脸蛋上显露出温柔的笑意,“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柳於阵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就差沒有像对燕王那样用脚抵着他了。
御灵希想要上他可谓蓄谋已久,从柳於阵失忆时起他就沒放弃过,如今得了柳於阵许诺,他更拿了鸡毛当令箭,“於美人何必害羞,为治疗你,你的身体我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何况,你们在军队训练经常不穿的吧,为何到了这里就知羞耻了?”
“你怎么知道的?”柳於阵错愕,对于现代社会的事情,御灵希知之甚多,也因此他跟御灵希的话題总是源源不断。
柳於阵也觉得奇怪,在燕滕华身边的时候明明沒做什么事,沒聊什么话,就算有也不过是如“美人,这白茅糙你定用得上”这样的龌蹉对白,可他就是依赖燕滕华。相反跟御灵希这么无话不说,却反而无法依靠。
御灵希笑而不语,轻轻扯开了柳於阵的衣裳,露出那雪白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一个男人有这样的肌肤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柳於阵当真恨不得上面再多几道伤痕,他究竟磨练晒出的一身古铜色就这么轻巧地沒有了,很骄傲吗?
可他不喜欢,不代表御灵希也不喜欢。
有着韩娱明星般帅气光环的御灵希似乎对美丽的东西毫无抵抗能力,一见到柳於阵赤裸的上半身便热血喷张,双眼如星,就差沒把柳於阵逃跑的事情也给忘了。
御灵希按捺不住,搂住柳於阵的双肩,呼吸急促道,“你喜欢别人,我知道。我都知道。就让我亲一次吧,就一次。”
哪等柳於阵如何答复,御灵希已经抚着那柔滑而有弹性的肌肤,用力拉去柳於阵身上的衣裳,直至褪到手腕,御灵希猛地与那双手十指相扣,一对软唇已然吻上了柳於阵的。
“嗯……”柳於阵想要反抗为时过晚,用了内力的御灵希又怎能轻易对付。
狂热的亲吻席卷着他的嘴唇,几欲将他吃干抹净。
尽管是这般疾风骤雨,柳於阵还是保持着理智,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心思。他知道御灵希不会强迫他,追求完美的御灵希必然会期待他投怀送抱,不会加以逼迫。
可这个时候,御灵希突然松开了他的唇,侧头一口咬在柳於阵的肩头上。
“啊!”好痛!
159.毒药难防
柳於阵被疼得全身一颤,待御灵希终于松开口他才睁眼去看,对上御灵希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却始终不能明白御灵希的意思。
“於阵,”御灵希在他的唇边轻声唤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樱桃红唇,“这上面有毒。呵呵。”
“你说什么?!”柳於阵几乎跳起來,御灵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说笑,他连忙转头去看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却是有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血点,若是御灵希下毒,他必然避不过了,“小希你这是干嘛?!”
御灵希在唇边竖起食指來,轻描淡写道,“十日之内。十日之内就会毒发身亡。如果於阵回心转意想跟我在一起,那就不会有事了。”
“你!”柳於阵瞪大了眼睛,可直觉告诉他御灵希绝不是那样的人,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毒手呢?
御灵希坐在旁边笑吟吟的,完全不是做错事应该有的样子啊,“国外全乱了。过不多久李雨楼就会到我这里來,为转生石而來。”
也许是因为他说了“有毒”,柳於阵总感觉肩头的疼不一般,心理作用使他很有发脾气的打算,奈何正当他要发作,御灵希却突然从怀中取出了那块白色的石头!!转生石!
柳於阵怒气难出,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不要救柳陵了,为啥自己老是良心发现然后自己折腾自己。如果不是他非要追李雨楼,小华也就不会变成那样……
越想越难过,自知御灵希不会把转生石交给自己,柳於阵把头一转望向窗外,“别跟我说话。”
御灵希笑得更欢了,整个马车里都回荡着他欣喜的笑声,有什么那么值得高兴?
望向窗外的柳於阵一颗心七上八下,救了柳陵,自己却又跟死神打起了交道,老天就这么喜欢捉弄他的心么?他越是逃,却反而越是危险,队长说的话他全都忘到后脑勺去了,“只许进,不许退”,他对燕滕华的感情,从來就沒敢迈出一步。
燕滕华会追上他们的马车吗?那个神乎其技的男人,怎么可以就真的放下了他。
“小希,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十天后就会死对吗?”
御灵希顿了一顿,微微仰头,“如果於阵不喜欢我的话,会的。”
那就等死吧。柳於阵巨石下沉,十日,他应该能够得到李雨楼被捕的消息了吧?如此精心策划,所有的陷阱都已经埋好,兼之无数队友相伴,若这样还不能将他拿下,实在有愧于世。
他们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到了御灵国宫阙,这个时间长得足以在御灵国转上一圈,若不是御灵希沿途会采些草药治疗柳陵,柳於阵必定会觉得不妥的。
御灵希似乎很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旅程,把柳於阵困在自己小小的马车里,这有这样的时候柳於阵才是“属于”他的。
不管怎样他们总算到了宫城,柳於阵坐马车坐得头晕脑胀,幸在外面的枪林弹雨无法进入御灵国,倒让他缓了缓紧张的心情。
才一下马,便听到侍卫在与人对峙的声音。
柳於阵心烦意乱,他印象中御灵国总是很安静很安静,怎么会吵起來呢,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身上的伤痕灰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皇宫重地,快快滚开,若是挡了王上的路,便是死罪!”
“你聋了吗?”
“还不快让开?!來人!把他带走!”
那侍卫吵吵嚷嚷的,柳於阵循声望去,目光却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那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喘着粗气,他有一身好看的锦缎,他有一身迷人的伤,他有他柳於阵最难以抗拒的霸道。
见到柳於阵从那辆马车走下,那个人明显表情一僵。
“小华……”柳於阵几乎忘掉了自己身边还有御灵希,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可这呼唤刚刚出口他又急忙止住,“不……燕王。”
御灵希低声在他耳旁念叨,“十日。於阵要记得,那一天,但愿是你我与共。”
柳於阵目送着御灵希先行回宫,自己还站在马车旁不知所措。
待所有人都被御灵希带走了,他独独站在那儿哑口无言。
燕滕华还记不记得他?他应该说什么才好?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只有十天,拒绝御灵希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王上,李雨楼他……”
“他滚了。”燕滕华瞪着眼睛,语气冰凉透底,“上马!”
“不,不上。”柳於阵拒绝了他的邀请,向后退了一步,“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
燕王身上多了几道很新的伤痕,领了御灵希命令的桂家村村名是如何抵挡他的,他又有沒有受伤?柳於阵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燕滕华,直到燕滕华唇齿微动,怒语连珠,“就算本王不记得你,你以为你就能逃了吗?”
“你该不是把我当柳丞相憎恨吧?”柳於阵抬头,强颜欢笑道,“你睁大狗眼,看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柳丞相?”
“你的全身上下哪儿本王不曾看过?”燕滕华依旧霸气威严,说话掷地有声,不论柳於阵做出多么厉害的伪装,在他而言似乎都如纸糊的一般脆弱。
柳於阵瞬间脸红,左右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偷听。
可这里真的再无别人了,御灵希的万般放心反而是无声地提醒了他十日约定。
“看、看了又怎样。”
“柳於阵,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快上马!”燕滕华无视了柳於阵的防御,直戳要处。天晓得他是如何穿过桂家村的,天知道他现在身上中了什么毒,只有柳於阵这种笨蛋才会在这里不停地磨时间。
“你真的还记得我?”
“你说呢?”
柳於阵小心翼翼的探问得到了他的回答,这个回答他真的很满意,燕滕华沒有忘记他,又是他自我放弃让燕滕华挂念了。只可惜,柳於阵心头郁结的事情不只这一个而已,“我很想救柳陵。”
一语既出,燕滕华整个人都凶了起來,看上去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可怕,“柳於阵,你真的非逆我不可?”
160.同样心情
逆他?柳於阵当然喜欢逆他,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这样才不跟他走的,他想救柳陵,就算是战俘也有被救的权力,这种生为人的权力燕滕华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柳於阵放弃解释,继续道,“要救柳陵,所以我得跟御灵希在一起。小华,我不停地害你受伤,我不停地逆你气你,你难道真的沒有想过让我走吗?”
“让你走?本王何时变得那么善良了?”燕滕华车马扬鞭,比起无休止的对话还是行动更为直接!他快速飞驰,一把将柳於阵拽上了马,甩鞭远远离开御灵国宫阙。“要救柳陵你为何不寻找桂小柒而要找御灵希?如果给不出本王合理的解释,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心狠手辣!”
“放我下去!喂!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柳於阵扭來扭去,却根本挣脱不了燕滕华单手束缚。他的肩膀隐隐作痛,一定是中毒更深了,怎么办,要是被燕滕华知道了,他会不会伤心啊?
伤心个屁!柳於阵心里暗暗道:这家伙说不定是要拉我去打靶,怎么惩罚还难说呢,不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华知道我中毒这件事。
“我解释,我解释还不行吗?就近原则你懂不懂,我见到柳陵的时候已经进入御灵国地域了,我要是还回头去找鬼泣那就是傻逼,置伤人于不顾那是谋财害命的事,我不干那事。”
“解释完了?”燕滕华的声音越來越低沉,在耳边的轻喘也愈变热烈。
柳於阵起先觉得是燕滕华快马加鞭飞來找他累着的缘故,但久而久之他便觉得有些不正常了,燕滕华的身子就像被火烤过一般炙热,贴在自己的背后就跟火炉似的。他怎么了?病了吗?
柳於阵被这灼热的温度惊到了,他不再挣扎,迅速转过身去看燕滕华的脸色。
他们踏过一片有着低平的草地的树林,寒露过后的天气持续下降,在这长青林里凉意顿时袭來,不禁让柳於阵抖了抖身子。“小华……你,你……”
燕滕华单手拉住马缰,猛地将柳於阵整个地搂进怀里,“中毒了。”
燕滕华的脸色红得如同柿子,脖子以下古铜色的肌肤都被润红的颜色给渲染个遍,燥热的温度随着手中的动作持续升温。
“於阵,本王到底为何非要追着你到处跑?嗯?不弱你來告诉本王。”燕滕华的舌尖碰触到柳於阵的耳廓,湿润而搔痒。
柳於阵被死死搂着,逃脱的办法虽然很多,他却沒有使用其中任何一种。
那一波一波仿佛触电般的感觉从耳廓传遍全身,他想要更多,他想被抱得更紧。“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燕滕华亲吻着他的侧面,流转的舔舐亲吻教人欲罢不能,“於阵,这世上唯有你可以逆我。但,绝不要背叛我。我,喜欢你!”
他的话就好似天籁之音传入了柳於阵的脑海,一遍遍地回放,就像一句魔咒牢牢地困死了柳於阵的心,可正是因为着魔一般喜欢上了,得知自己会死,才会更加心疼。
161.何以化解
柳於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明明他是那么喜欢被燕滕华抱着,可一想到自己中毒的事,这温暖的怀抱仿佛变作了针毡难以消受。
“你中什么毒了?脸怎么这么红啊?喂,你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你乖乖坐好,让本王吃掉的话,本王应该就不会有事。”
这是什么道理啊?柳於阵对燕滕华的花言巧语已经司空见惯了,那混蛋怎么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样子,“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实话!”
燕王凝眸,见怀中美人冷艳怒号,不禁微微一笑,“方才领教了桂家的禁药。他们要杀本王的方式明明很多,却不知是得了谁的命令对本王用此禁药的。现在本王倒是明白了几分。”
“你丫这态度是觉得自己沒事吗?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解药。”
“不用。於阵便是本王的解药。”
“混蛋,刚刚是你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现在想要反悔吗?我如你的愿滚了,你不乐吗?放、开、我!”
“那时本王虽是中了媚术,但也不认为你适合与李雨楼接触。你原來不懂本王的心思。”
“我就是不懂!”
“哦?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本王闹脾气吗?”燕滕华喘得很厉害,却并不对柳於阵用强,看上去忍得十分辛苦,“可以,於阵你逃试试看。你若是逃离,本王今夜变会死。”
说着,燕滕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自己的怀抱,让出位置來让柳於阵离开。
柳於阵承认自己很笨拙,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提出了相同了要求,一个对他说,如果他走他就会死;另一个跟他说,如果他走,自己就会死。这个时候他的逻辑思维居然不起作用了。
看着燕滕华的神色愈变迷离,比起被燕滕华语言威胁,他其实根本沒有想过有机会选择下马,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期待燕滕华带着他远走天涯,再与这烦扰世事无关。
这混蛋怎么就是个王呢,这混蛋怎么就这么让人沒辙呢,这混蛋……为什么自己就喜欢呢。
柳於阵叹了口气,“你说得到我就会沒事对吗?这么伪科学的事情你也信?”
“洵夜中过,所以本王知道。你还不走吗?”燕滕华耐着性子,任由燥热欲望窜遍全身上下。
柳於阵抱住座下马鞍,缓缓前倾了身子,微侧目望向自己心爱的燕滕华,“这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沒效果你可死定了懂吗?”柳於阵眼中流露淡淡希望,也许,能跟燕滕华死在一起也不错……
得到柳於阵的默许,燕滕华一时还沒能反应过來,这个向來喜欢反抗自己难以驯服的野孩子,居然已经老老实实地趴好等着他來了。
忍耐早就冲破了极限,燕滕华猛地扯下柳於阵单薄的衣襟,无法抵抗的春药迅猛烧灼,这股燥热几乎蒙蔽他的眼睛,对柳於阵肩头的牙印视若无睹。
抱着那雪白的身子炙热啃噬,燕滕华顿时丧失了自控的能力般,既是因为药物的催使,更是因为柳於阵的迷人妩媚。
大概是有过几次合欢交融,柳於阵对燕滕华的霸道强攻心里有了准备,也大概是出于喜欢的缘故,他的身体对燕滕华的碰触总是异常的敏感,所触之处立即染上了红晕,不多久,他整个人就红得跟燕滕华一般红得像要燃烧似的。
柳於阵虽然是个男人,身体却也如女人一般,可以这么敏感。
燕滕华感知到柳於阵的变化,被撩起的欲望比与禁忌的媚毒交融在一起,他伸手剥离柳於阵的外衣,快速抵上了他的身子。在药物的催发作用下,变得更加旺盛的欲望促使着他强势攻入。
眼前的一切变得迷离起來,燕滕华吻着柳於阵的面颊,低头看见他几分期待几分享受的模样,突然俯首狠狠吻上了他的唇瓣,灵活而坚定霸道的舌撬开柳於阵的嘴,直到将他的舌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