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 下+番外——安雪祁
安雪祁  发于:201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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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情深似火

如果什么也不去做,那就什么也不会知道……柳於阵在心底重复这句话好几遍。

鬼泣离开很久了,柳於阵的怀里空空荡荡,他从來只会抱着鬼泣,队长和副队不喜欢被他抱,神风的怀里又很冷,那么,鬼泣不在的时候抱他入怀的人是谁?

小希说“你忘了你爱我”,可是小希抱着他的时候,他却不觉得依赖。

等到他从自己双手中转回注意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那间干道客栈的楼下!

明轩客栈。

这间客栈看上去风尘仆仆,沒有什么客人,楼上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楼下有个人正坐着喝酒,酒气飘香。

他稍一靠近,那个人便警惕地站了起來,原本放在桌上的宝剑立即出鞘指对,“谁?!”

柳於阵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客栈大门,木门“咿呀”一声打开,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但饮酒剑客持剑來到客栈门口时,门外半个人影都沒有。

那唯一亮灯的房间里摆设简单,在深秋格外寂寥萧瑟,寒冷透骨。

微弱的烛火被突如其來的风吹得轻轻摇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昏暗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沉寂着。

似乎在那一瞬间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床上的人扯开被褥,却见眼前徒然一道蓝光显现,那身影如同迅疾的闪电般从天而降,才一落到他的身边,他便感觉到双手被狠狠擒住了,同时头部砰然被按在了床上。

“别动!你要敢动一下我就杀你。”蓝色身影的人低声说道,手里的鱼肠小刀锋利无比,寒光幽幽。

燕滕华穿着单薄的亵衣,他料到会有人來刺杀他,他在这个客栈等了这么久也该等到李虎的人经过了,然而,当他听到那一声意料之内的对白响起时,出现的人却是意料之外!

“於阵?!”

燕滕华本设好的陷阱要将來人擒获,沒想到來的人竟会是他?!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柳於阵用力地压制着燕滕华,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烦躁不安,他虽然对谁都不太客气,但唯独面前这个人,他只想用“混蛋”称呼他,他只想对他做一件事,那就是,爆他丫的菊!

燕滕华像是生怕他会突然离开,柳於阵叫他不要喊,他便不喊。“你为何來这里?”

这问題他要是知道,他就不來了!

柳於阵把燕滕华按在床上,学着燕滕华那天的样子将燕滕华的手高高举过头顶,不过他这清俊倾城的容颜做起这种事当真一点威胁力都沒有。“为什么……”

“什么?”燕滕华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无数狗尾巴草在柳於阵的耳边轻搔。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见你?!你他妈想伤害我的小希,为什么我还是想见你?!”

面对面前朝自己低声咆哮的男人,燕滕华的心都酥了,还好,柳於阵原來也是这么的想要见到他,就像他想见到柳於阵一眼。

“因为你是我的”这句话,燕滕华并沒有说出口,他觉得自己不配这么说。

“御灵希……他为何会许你出來?”

燕滕华的话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柳於阵心底的波澜,还沒等燕滕华把话问完,他已经俯下头去,一口凶巴巴地亲在了燕滕华的嘴唇上。“是我在问你话!我需要你的回答,现在就要!”

柳於阵双腿撑在燕滕华的身子旁边,胸口贴着燕滕华的亵衣,垂落的发丝一刻不停地骚动着燕滕华的身心,这要燕滕华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

柳於阵瞪着他那双漂亮如钻的眼睛,突然气恼地朝着燕滕华的肩膀咬去。

“啧……”燕滕华俊朗高傲的脸露出了一丝抽搐,这柳於阵咬人可真不留情,纵使隔着衣服也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疼痛。

“这是还你的!”柳於阵松了口,为了狠狠要这家伙一口,他可特地把刀片取了出去。

然而,他离开的同时,那微弱的火焰却与燕滕华肩头那鲜艳的血红朝相辉映,瞬间揪起了柳於阵那脆弱的心灵,原本泄怒般的疯狂顿时被卡在了胸腔。

他有那么用力吗?

柳於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得不说,在咬燕滕华的同时,从齿间传來的巨大满足感迅速流窜他的全身,他为这种刺激所倾倒,也为这股温暖而着迷。

燕滕华见他不动,自己可沒有这么好的耐性,“咬了本王,你可要付出代价。”

突然身下的燕滕华将柳於阵擒入怀里,柳於阵既然喜欢在上边,那就让他在上边。这完全不影响燕滕华的动作,他一把扯开柳於阵的衣裳,这次他并沒有选择直接将那身衣裳撕破。

他的气息如此沉重,以至于让柳於阵也被这银靡气氛所感染,跟随着他深深的喘息兴奋起來,柳於阵任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去,双手环着燕滕华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心急火燎地亲吻着燕滕华颇有男人味的身体。

两个身体火热地缠绕在一起,炙热的吸吮让人欲罢不能。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的肖子配过來拍门,扬声问道,“王上,可有何事?”

“沒事!”抢着答话的正是柳於阵,“小配闪开!”

“你……”燕滕华捧起柳於阵俏媚的脸蛋,“你记得肖子配,却不记得我?”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别废话!混蛋!”柳於阵被惹毛了,他也不想捡肥皂的,但是总觉得燕滕华体内一定藏着他要的秘密,难道是国家机密藏在里头了?

柳於阵手忙脚乱地扒着燕滕华的衣裳,奈何那身衣裳被粗布带子困得紧紧的,一点也不好脱,他急起來,愈加地混乱,呼吸也越变急促。

燕滕华呵呵笑起來,“於美人,你还是这么乱八七糟的,教了你那么多次还是学不会。”

柳於阵气恼地看着他,对于燕滕华学着御灵希那样呼唤他,他只是心里好奇,却完全不觉得讨厌,“学不会什么?”

燕滕华把他拽回怀抱之中,亲吻着他的耳廓,柔声说道,“本王早告诉过你,你只要老老实实躺好就对了。”

柳於阵当然不愿意,他是要去攻破这个混蛋的城池,可不是大老远跑來被攻的。

燕滕华的声音越來越柔软,被搂在怀里的柳於阵感觉神魂颠倒,在他几度捉摸也沒有找到窍门如何攻破这个男人之后,他终于被燕滕华的挑逗打败了。

124.真情袒露

看着燕滕华袒露出的香艳风光,他瞬间感觉热血膨胀。

燕滕华伸出双手抚摸着柳於阵光滑的后背,沿着柳於阵的脖颈往下吻。

柳於阵的皮肤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十分扎眼,但他的身子依旧光滑细腻,极富弹性,触手之间性感倍增。

柳於阵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再也无法承受下去,一下子软倒在燕滕华的怀抱里。

柳於阵贴在燕滕华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轻颤,感觉到燕滕华激情的亲吻在身上游走,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來。

“於美人,你真的不记得这种感觉吗?”燕滕华转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让他背对自己,他忍不住了,如此诱人的美人哪有不吃掉的道理?他的手顺着柳於阵的胸膛滑向身下,轻盈一笑,“瞧,你明明也很想本王不是么。”

“才、才沒有……”柳於阵脸颊羞红,虽然嘴上说沒有,慢慢闭上双眼轻声娇喘的他却暴露了自己的心意。

燕滕华勾起嘴角,欺身贴在他的背后呢喃,“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信任我吗?”

柳於阵被撩得热血沸腾,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听不清燕滕华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就应了他。

被这声应许让燕滕华喜上眉梢,他轻轻揉抚。

柳於阵本就是敏感之人,被燕滕华这般刺激,不禁喘声更大,紧咬下唇,感受着这场欢愉,任燕滕华的手指长驱直入,抓着被单的他几欲将被单扯破。

“恩啊!啊……”那种触感觉传入柳於阵的神经末梢。

他喜欢听柳於阵在耳畔轻哼喘息,逐渐加快了速度,感受着这个绝色倾城的美男子体内是如何的紧致而柔软。

柳於阵潋滟红唇微张,双眸紧闭,全身上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魅力。

燕滕华心中一撞,迷离地看着那样妩媚而不乏刚强的柳於阵,再也按耐不住。

“唔……”柳於阵浑身一颤,疼,这种撕裂般的痛楚再次卷土而來,他记得自己被柳陵破坏过,但与之完全不同,这异常猛烈又霸道的冲击,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承受。

几欲昏厥的刺激让柳於阵再无法矜持,急剧地喘息,越让彼此沉沦。

燕滕华一想到御灵希很可能对柳於阵做过什么,他越是迅速有力,好似要将柳於阵多余的记忆全部挤出去,他的身体里只要留心自己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彼此摄取着对方的温度,喘息连连,欲望不断。

燕滕华伏在柳於阵的背上,将他的脸颊捏着稍稍转向自己,满意地亲吻着他的侧脸,望着那张迷人的脸颊,当初那张摇尾乞怜的面孔,如今已变得这般刚正坚强,由内而外散发着倔强而强悍的气息,他们之间的距离竟变得这般亲昵。

柳於阵全身酥软无力,他到底还是沒有知道燕滕华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对自己失望极了,然而睁开紧闭的眼睛看向燕滕华刀削般俊容,他却又觉得心中一片舒坦。

燕滕华为他擦去身上的脏渍,肖子配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大概是听到两人的缠绵声无法驾驭,自己跑到听不到两人声音的地方了。

他只能亲手來做,他也喜欢亲手为他擦拭。

见枕边的柳於阵正用那不乖顺的眼神盯着他,燕滕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於美人,你记起我了吗?”

柳於阵摇摇头,他什么也记不起來,但他很清楚,他记得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恰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段,更似被谁刻意抹消了,他可是绝不会轻易忘记事情的,尤其是这么大的事。

“我以为我沒失忆,”柳於阵低声说道,他的话音里还带着柔弱的喘息,“佩环给我下药之后,隔天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记起來了。可现在看來,我的确是把你给忘了。”

燕滕华一不高兴脸就会拉下來,给人压迫得透不过气的感觉,“原來本王对你而言不重要。”

“应该很重要吗?”柳於阵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燕滕华扶额,从一开始若不是他把柳於阵认定是拐走妹妹的柳丞相,那他们之间又有何因缘可言?再者,不论他如何挑引,柳於阵愣是沒曾说过喜欢他。

“不。从前你就很憎恨本王。暴君……你应该是这样称呼本王的。”

“沒错,你的确是暴君,”柳於阵來了话引,他在美国得的话痨病立即就犯了,“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血洗柳国啊?人家黎民百姓得罪你了吗?你这么一搞,人民流离失所,怨声载道,衣食不保。你这不是暴君是什么?”

见柳於阵活跃地撑着身子凑到他面前眉飞色舞,他就知道这家伙的伤肤浅得很,居然敢在他的面前乱耍嘴皮子,燕滕华欣然笑道,“沒有原因,沒错,本王是暴君。那么自己爬到暴君床上的柳於阵又是什么呢?”

“呃……”柳於阵语塞,这都要怪鬼泣胡乱怂恿他,不然他怎么会跑过來呢对不对?“不管!反正我现在不认得你了,你最好把我给忘了,今天之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人,今天的事就当沒发生过!听明白了沒有、喂?!”

柳於阵明白自己这么做就是光明正大地伤害着御灵希,可最终他顺从了自己的直觉,他和燕滕华,谁也逃不掉这场“意外”。

燕滕华蹭上床來,紧紧地搂着怀中的柳於阵,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如何能够言表,就好似怀中正抱着温暖明媚的太阳,顷刻间暖化了他心中的万年冰霜。

“喂!你还爬上來干嘛?”柳於阵往床内缩去。

“於阵,本王……”燕滕华吸了一口气,再次吻上柳於阵的唇瓣,他知道柳於阵也同样的意乱情迷,因而看向自己的目光才会如此极尽迷离感性,愈发激起燕滕华心中的爱意,“本王很喜欢你。”

柳於阵愣了一愣,这个男人说很喜欢他。

为什么……心里居然这么高兴?

话到嘴边又哽住了喉,打好草稿的拒绝变成了过眼云烟,柳於阵以主动的回吻代替应答,丝毫沒有想到应对燕滕华魅力的办法。

可就在这“二次战争”差一点要打响的时候,楼外忽然响起了沉重的步履声!

燕滕华目光徒然凛起,立即用内功将烛火熄灭的同时,他伸手捂住了柳於阵的嘴,“有动静!别出声!”

125.受伤的人

柳於阵自然也听到了这不属于肖子配的脚步声,人数不止一人,而从步履拖地沉闷的声响判断,他们其中有人必受了伤。

纵使是这样,柳於阵还是气鼓鼓地将燕滕华的手掰开,身体上逆流而上的热火瞬间被冷水扑熄了一般,他心里特不愉快,谁特么的这个时候來骚扰人家?

两道身影从门缝别了进來,一位个高雄壮,一位矮小纤细,前者年轻,后者稍长。

柳於阵穿好衣服躲在了门缝后面,偷偷看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而他立马就将这两人认了出來,“是他们?!”

“你认得?”燕王贴身耳语,那距离简直让柳於阵无法忍受,嗖地脸蛋又红了个透。

“靠那么近搞毛?走开!”柳於阵回头凶悍地做起口型,却沒想到燕滕华一把捏住他那张欠揍的美人脸,毫无疑问地吻了下去。“混、蛋!”柳於阵崩溃,自己真不应该跑來找他啊喂!

待燕王脸色重归肃穆,柳於阵才道,“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是李虎。”

“原來就是他。”燕王见那李虎腹部满是血迹,眉毛不禁扬了起來,这岂不是渔翁得利的好时候吗?

看出燕王打算出手的意思,柳於阵连忙制止,并用食指指向李虎旁边那名腰佩长剑的男人,“那个家伙很厉害,很可能连小希都打不过他。”

“哦?”燕王并不说话,但他看向柳於阵的神色中却有几分挑衅,看得柳於阵浑身不舒服。

御灵希跟他燕滕华如何能比,笑话,柳於阵你真是越來越会说笑了。

那剑客一身玄青,体态威武壮硕,长剑在手,威风凛凛,给人无懈可击的霸道之感。剑客将青衣大叔李虎扶入客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楼下还有肖子配尚未喝完的酒,整个客栈看來虽说萧条,却有人住过的痕迹,明眼人一瞧就能明白。剑客看着那壶酒,迟疑了片刻便将目光收回來,从神情的释然來看,他若不是认为客栈里沒有埋伏,那便是不知有人存在。

也不怪他,燕滕华跟柳於阵的隐蔽技术可是一等一的强大,而这剑客的洞察力恰巧是空前低下。

他稳住身边的李虎,一掌内劲推入李虎的体内,“你的伤势如何?”

李虎惨白的嘴唇微微颤动,很难才吐出一句话來,“不、不碍事。去做你的事吧,盟主还在等着……”

剑客冷冷一啐,内劲又大了几分,将那李虎体内气息逼得上涌,不禁让李虎吐出一口黑血來,“要不是盟主让我跟着你,我才懒得做你的陪衬。少废话,你要是死了,盟主定不饶我!”

李虎努力地弯了弯嘴角,声音颤抖,“不,在御灵希追來之前,你得走。”

“我一个人走有什么用?盟主既要我们寻找柳丞相,找不到就会去不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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