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 上——安雪祁
安雪祁  发于:201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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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朝穿越,面对声称恨他入骨却又趁他不备压倒他的帝王,身为国际刑警的柳於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反扑,反扑,一定要反扑!!!

奈何某男不但武功好而且桃花众多,他可不想被这个混蛋掰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燕王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捏着他的下巴问着:於阵,做本王的人可好?

他对对手指,……让我考虑考虑。

燕王所谓的做本王的人不过是做他的丞相?!混蛋,你活腻了,竟敢戏弄本警察?!

炸毛傲娇刑警vs腹黑霸道帝王,反攻一触即发!

第一卷:大燕囚宠

001.男人之榻

“王上,王上,不好了,他又……”

空荡寂寥的展望台,可以眺望整座大燕国都城的繁华。

那名龙袍金冠的男子听见婢女的传话,顿了顿,冰冷的眸子从都城风景移开,眸中透露着攫取的寒光。

“传令下去,他要是敢自尽便让太医救起他,本王倒要看看这种废物有多少毅力,能从本王手上死去。”

“可是。”婢女远远跪在那儿,欲言又止。旁边的太监见了忙喝斥道,“还不快去?!”

燕滕华头也不回地看着这座沉浸在夕阳余晖中的大地,这片属于他的大燕国。

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本王最重要的妹妹,万里江山又有何人共赏。柳於阵,你真的好大胆子。芷君一天不归,本王便叫你日日生不如死。

燕滕华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是燕国的王了,没有人能够忤逆他的话,过去没有人,将来也不会有。他要得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道理,不过是他附属小国的丞相,竟然也敢带走他的妹妹芷君。

就为他这一句话,冷宫偏房乱作一团糟,人人面面相觑,冷汗直下。

他们都不敢通报圣上,就在那张凉薄硬榻上被铁锁囚禁的男人早已经窒息而死,他眉清目秀却憔悴虚弱的脸蛋上,终于有了一丝解脱的神色。

是有人谋杀还是这个不会武功的丞相自尽,这已不得而知,但众所周知若是让王知道这人死了,不论他是怎么死的,在场的所有人兴许都要为他陪葬。

“快,快拿古传熏香来,说不定还有救。”御医们心惊胆战地忙碌着,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床上的人除了一点点泛起了死亡气息,根本没有可能再醒过来。

“王上驾到!”

太监的传音愣是让屋里的人如坐针毡,噗通一声数十人同时跪倒在地。

王上十几日不曾来到这冷宫来,每日的刑罚审讯使得整间屋子弥漫着古怪的味道,怎么偏是今日来了。

燕滕华透彻的目光穿过众人,笔直地盯着木床。

“别装死,”他缓步走上去,“就算求饶寻死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柳於阵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突然怒上心头,撇开众人的阻拦,大步冲到床上,一把拽住柳於阵的衣领,“给本王起来!”

他不允许,这个男人怎么能在没告知他妹妹下落之前寻死,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怒气之下灭了他所在的柳国?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没有人反应过来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们只看见,衣袂舞起的瞬间,他们金贵的龙体郝然被压在了柳国丞相的身下,用来锁住柳丞相的铁链,此刻早已成为他手中利器,双手一横,铁链竟扣住了王上的颈窝。

这是……怎么回事?!

要相信,在这里最吃惊的人,绝对要数那个全力用铁链索人的家伙。

他眨了眨眼睛,从两眼昏黑到感知身边有人对他出手,再到他本能做出反应将此人制服,最后眼前一亮,没想到竟是个男人被他压在床上。

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他妈要是个女人多好?

下一秒他才感觉到不对,别说这人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金色褥袍,重要的是这男人清俊的脸上隐隐露出的杀气,让他警惕感又提高几分,怎么,这男人要反抗吗?

“柳於阵。”男人薄唇里,缓缓吐露三个字。

“你居然知道老子的名字?”他先是一愣,继而发觉这陌生人竟能喊出他的名字,实在太古怪了,难道幕后还有黑手?

男人面如土灰,仇恨的眸子将几欲杀人的视线投在他的脸上。

柳於阵警惕地回头查看周围情况,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猛地一怔——卧槽、好多人!

而且为什么他们都穿着奇怪的古装,这位龙袍青年怎么看都像被拉去拍电影深深入戏不能自拔的资深演员。

身下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抬起一掌,带着生风的力道袭向他的胸口。

柳於阵是什么人,从他自己角度来看,他可是天朝培养出来的出类拔萃的刑警桑,因成绩优秀,如今已加入了国际刑警特工组,一招祖传的擒拿术,更是让他获得了“猎鹰”的光荣称号。

虽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没反应过来,但要是有人想要偷袭,那他可死定了。

柳於阵两手一换,挡开这招劲风掌,一肘击抵住那男人下颚不让他动弹,另一掌又袭来,刚好,他手腕一转,如今那男人两只大手已完全被他擒住,整个人被他死死地困在身下。一张桀骜不驯地英俊脸蛋,和一双闪烁着邪恶气息的眼睛就在他的面前。

这时候,柳於阵才爆出破天荒的质疑,“话说,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我的任务单上有你的模样。”

“快放开王上!你这触碰龙体的畜生,胆大包天!”

床下的人纷纷嘶喊,却不敢近前,估计也是怕他手中一勒紧夺命。

柳於阵脸色一变,单手勒住铁链,腾出一手拍了拍那男人的脸,“喂,我说,袭警可是大罪,我分分钟可以以袭警的名义将你当场击毙。要玩变装游戏你们自己玩去,本警官很忙的。”

正当他放开手,准备下床的时候,忽然抽起一根筋,猛然发现这其中有个最大的不对劲——为什么被铁链困着的是我?!欸?!!

002.穿越成囚

他知道自己缺根筋,但是这发生的事情太不合理喻了吧。

他呆呆地看着身下的男人离开了床,状似侍女的人立即拿来了洗脸盆,像他脸上沾了屎一样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柳於阵动了动手中的铁链,好强烈的实感啊,他哑然失笑,艾玛,忘记我刚才追击歹徒的时候已经被枪命中,当成身亡了,连灵魂都飘起来能看见自己死去的身体,那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

穿越吗?

还以为穿越到皇宫只是女性的专利!

柳於阵尴尬地朝面前的人笑了笑,非常不好的感觉钻入了情绪,早知道刚才就不放开那龙袍混蛋了。“额,呵呵,大家好啊……”

“来人,”龙袍男子声音冷淡到了极点,“将他拖去审刑司,明日凌迟处死。”

“欸?!”

眼看着一群人摩拳擦掌朝他走来,柳於阵当然知道天朝官人的能耐,不需要做给他看啊,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身子主人犯的哪个事,但既然没有一开始就将他处死,还好吃好住地将他困在房里,那肯定有问题。

柳於阵伸出双手做出一个“你别走”的姿势,大叫道,“你要是处死我,我就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这一吼让柳於阵松了口气,只见那男人似乎有瞬间忘记仇恨的能耐,两眼放出精光来,“哦?你终于肯说了?”

“说,我当然说,”柳於阵脸上挂出几条黑线,逞能道,“但不是现在。”

“把他拉出去。”男人冷漠宣判道。

“等等,我只是有点饿,你要是给我准备吃的,我可能就说了。”柳於阵放下了视死如归的决意,那决心是对歹徒使用的,倒不是对眼前这跟他无仇无怨,甚至可能成为他重生之后的摇钱树的人而用的。

兴许是被他这天真无害的纯良眼神给迷惑了,龙袍男人蹙眉,儒雅端正的脸庞上,各种表情一瞬变化,最后定格于一贯的冷漠,“让御膳房准备些点心。他若今夜亥时还不招,那就让他死。”

柳於阵一听有吃的,简直感激涕零,想他今早出任务一直到死都还没吃上东西,这人的话简直天籁之音一样好听,“谢主隆恩!!”

他毕恭毕敬地做起带着嘲讽味道的叩头,自我感觉有点像为了满足神经病心理而做出的顺应动作,自己半点也没觉得亏。

但是,这一切看在燕王眼里却完全是另般滋味。

冷宫偏房,压抑的气氛充满了屋子。

柳於阵看着面前香气熏人的各式糕点菜肴,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响起了“咕噜”声。但抬眼看见这四周森森困守他的士兵侍女,食欲不免减了几分。

虽说要从这里逃出去对他而言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受到这种对待,确也让他十分迷茫。

转而问身边一名漂亮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月兰啊,”宫女低头答道,“还请柳丞相尽快用膳。”

“丞相?”柳於阵算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词,感情自己穿越了之后还是个达官显贵。

他动了动身子,想下床吃饭,忽然觉得身体很疼,不,说实话,他一直都觉得身上酸疼酸疼的,尤其在不该疼的地方,比沾了辣椒水还疼……

“啊,该死。”柳於阵扔下碗,将被子一掀,郝然有一股腥红的液体已经染上了床榻。“怎么是血?!”

月兰脸色一变,忙上前来扶助柳於阵,“快传太医进来!”

“这么点小事也传太医?我这是痔疮破了吧?”难怪他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原来是自己的。

看见手中鲜血的颜色柳於阵立即打了个冷战,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体被无数子弹穿透,还记得亲眼看着自己的队友为了掩护自己死在了身边,还记得那些飞溅的血液,火辣辣的热度。

“痔疮是何物?”小侍女为难地看着他,总觉得今天的柳丞相真的奇怪极了,他往常一句话也不跟旁人说,今儿倒有兴致问她的名字。

“没什么,说了你也未必懂。”柳於阵忙把血往身上擦。

太医领着三四名丫鬟进来,毫不客气地让他掀起衣襟。

柳於阵摇摇头,换做平时上药这种事都是队友帮他做的,其他人他可不习惯啊,更何况……“需要这么多人看着我?”柳於阵抹了一把冷汗,尴尬地看着众人。

“这些宫女会为你清洗伤口。柳丞相,不是一向如此吗,您何出此问?”

也罢,他还是不纠结这个痔疮了,免得被他们识破自己的身份,恐怕会招来麻烦。不过话说古代人的衣服为什么这么难解?

柳於阵在众人无语的状态中解开了腰间布带,内衬的裤子还在,上身的衣裳却随之散开了。

这一解,层层散开的绸质衣襟里,露出了他细嫩柔滑的肌肤,可在那样的肌肤上,却隐隐见到无数暗红的伤痕!

003.谁留的伤

柳於阵初时没有介意,他身上本来就很多伤疤,但错了,那上面除了伤疤还有别的痕迹!

背对着众人,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斑驳痕迹,又青又紫,还有牙印?!这样的伤痕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搞毛啊这,难道这副身体的主人生前是个被虐狂?

再一看这周围的环境,就算柳於阵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很快意识到这个身份目前的处境。

完了完了,他意识到穿越到了一个被囚禁且被虐待的人物身上。

“嗖”的掩上衣襟,柳於阵横眉侧目,心中泛起阵阵不安,他可是“丞相”,谁敢对丞相这样?

“我的伤是谁弄的?”

月兰从没见过柳丞相露出这么吓人的神色,方才他将燕王桎梏在床上这件事,显然不是错觉。“回丞相,您若是尽快说出芷君公主的下落,您自然不会受这种苦,奴婢们也不必总呆在这偏僻冷宫里不得外出。”

“冷宫?”柳於阵心里一凉,便觉得这屋子的确阴气重重,摆设冷清单调,不说出来真没人相信这里是皇宫。

话又说回来,自己是丞相又不是贵妃,难道不用上朝?

他咬了咬牙,又问,“妈蛋,凭什么把我锁在这里?我会跑吗?如果我不知道那个什么芷君公主的下落,那我就会死吗?”

“这个奴婢不敢揣测,但如果您还是执意不交出长公主,那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什么?!长公主跑哪去了?被人绑架了吗?跟我又有毛关系?难道我是绑架犯?这不可能!”柳於阵大惊,他堂堂刑警桑怎么会有个做出伤天害理事情的重生肉身。

“丞相您难道是忘了?”月兰露出惊恐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得柳於阵都有些心虚。

“没,我只是突然脑子抽筋了。”他不敢乱说话,毕竟双拳难敌众手。“月兰,你去把这里的负责人找来,我要谈判!”

“您是指燕王?”月兰越发觉得丞相的言行很奇怪,就比如他现在正抓了一把药膏往自己身上刚负的伤口上抹,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看的人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还是先歇息吧,明日燕王自会来审问您的。”

“审问?呵,他要是敢不过来老子今晚就逃给他看。”上完药,柳於阵嘴角高高弯起,很是认真模样。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王上留着此人实在太不妥当了,不尽早铲除他,倘若被别国带走了此人,岂不是要先亡我大燕?”语气中毫无顾忌。

另一人说道,“大人,莫要让他听见了。他转达给王上,我们都要遭殃。”

“就凭他还想见到王上。不过是柳国送来的人质,我问你,王上来过这冷宫几次?”

“他毕竟是附属国的丞相,王上说了留他有用,您若杀了他,岂不是触怒龙颜?”

“我怎能留他祸害我大燕国?莫说他与长公主私奔,长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他要是与别国有什么勾通,伤害了吾王要如何是好?”

句句话扎在柳於阵耳朵里,他是听出来了,自己原来是别国囚禁在这里的人质,长公主的确是被他拐走的,而这些人非但不会放他走,倒像是来杀他的。

两名中年男子走进屋,腰杆挺得笔直,礼数忘个干干净净,其中一人对着床上慵懒的柳於阵挑眉道,“柳丞相,您这闹的又是哪一出,若真想自尽,不若老夫帮帮你?”说着,命人递上酒壶茶盏。

柳於阵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得到重生,怎么可能再去寻死。瞧这两人的神气劲儿,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双手撑起身子,严肃地看着靠近他床边的两人,忽然咧嘴一笑,说道,“不必了,这种好东西,留给您自己享用吧。”

不过刹那功夫,柳於阵身影闪烁,疾风而去,只见侍从的手中一空,酒壶早落在了柳於阵手里,而那酒壶的壶嘴正抵在那中年人唇边。柳於阵笑眯眯地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大人,可要我喂你?”

“快放开李大人,你,你小子今天吃豹子胆了?!”旁边的中年人吓得双手直抖,而那李大人更是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柳於阵心中愉快得很,不过是唬唬他们的而已。

放开手,毒酒被他随手甩在地上洒出了一地白沫。瞅着两名文臣慌不择路柳於阵就觉得十分好笑,他的手还被铁链困着呢,就这样的家伙也敢来他面前闹笑话,真不起劲。

“好走不送!”他叹了口气,转头道,“月兰,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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