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无奈出逃

这......这就是不下翠娥的风韵？我真的怀疑这个时空人的审美观，眼前的美人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东施"。
谢谢，别碰我，虽然我做好了被女人吃豆腐的准备，但这茬还是有点超负荷。以难忘旧情人为由，我以出色的造型和杰出的演技成功阻止了她们的亲近，更引发了她们深刻的同情心和母性心理。
"公子的深情厚意世间罕见，可是为了一个无情的人神伤实在不值，公子还是忘了她吧。"绿衣的女人体贴地为我递丝巾试泪。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五年，整整五年，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没把其他女人瞧在心里过。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无论如何，我都得与她问个清楚。两位姑娘可否告之下在，是谁带走了翠娥？"
"这......"两个女人一脸为难，就是闭紧了嘴不说！
又是钱！我又掏出两个银元，塞在她们手中："请一定告诉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回去小四一定要给我脸色看了，花的都是他的钱，我可没有经济来源，靠的都是他从结界神不知鬼不觉带出来的巨款。
两个女人相互看看，还是绿衣的回答我："公子，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翠娥姐去哪了！本来都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妈妈招集我们，说翠娥姐和人私奔了，她要掌管楼里的生意。我们也都很奇怪。"
"妈妈原先是你们楼里的吗？"很古怪啊。
"不是，是突然出现的！还带来了好多打手，把原先楼里的护卫全换了！"背后一定有势力。
"公子，奴家......奴家不知当说不当说！"粉衣女人一脸踌躇。
"姑娘请说！"
"其实，我们都怀疑翠娥姐她......"
"小云！"绿衣女人喝止了她。却可能是我现下最需要的情报。
"可是公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罗姐，我们就告诉公子吧。"名为小云的女子声音轻轻柔柔，并不象我想象的那般不堪。
"可是......"
见绿衣女人没反对，小云低声说道："公子，我告诉您，您千万别说是我们说的。"
点头，我理解她们也是冒着风险。
"翠娥姐她......可能......出事了。"颤抖着声音，小云绞着丝巾："有个姐妹在翠娥姐失踪那天去过她房里，看到她的发簪还在桌上，可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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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解，绿衣女人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发簪是翠娥姐思慕之人所送，翠娥姐曾说过就是死，她也要这发簪和她同墓穴。平日里，更是从不离身的。"
确实有古怪。
"那......"刚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对两女人做一个禁声的动作，闪声到门后，透过门缝看见十来个官兵打扮的人闯进楼上楼。一些嫖客敏感地回避，老鸨更是一反泼辣的本性，由着官兵大张旗鼓地向着楼上奔来。
妈的！被耍了！我疾步跑到窗前向下望，四周全是官兵拿着大刀警备着，楼上楼被包围了！跳下去是自投罗网，那向上？还好，这面是山墙。
转身两个手刀将女人劈晕，趁下方巡逻官兵背对我，提气踩在窗框上，身体径直向上窜去，无声无息。屋内传来房门被踢开的响声。
双手在屋檐一撑，翻身上了屋顶，矮身爬到大门那侧，我匍匐观察。
好一阵子，楼上楼四处是惊叫和漫骂，这些官兵不知扰了多少朝廷官员的雅兴，一脸灰败地退了出来。
唯一一个红衣的官兵伴显然吃了不小的鳖，湿透的前襟还沾着茶叶，一出来就拿自己的下属出气："给我封了城门，今个晚上一个都别睡，全城搜查，把那兔崽子给我搜出来。"一群人除了二十来个继续把守楼上楼，其余都散入了大街小巷。
暗叹一口气，还好我反应快。要不是我突然想起老鸨初听翠娥的名字那一瞬间的奇怪表情，我现在就该在里面大开杀界了。
慢慢退回来，我摸到楼上楼背阴面，卯准四个身材和我们差不多的官兵，一跃而下，连同其他七个，前劈手刀后踢脸面，一秒内把他们放倒。
将他们里里外外扒干净，顺手摸走银票和令牌，对不住了，委屈几位大哥当回暴露狂。将他们拖入后面的小巷。哼哼，有种醒了就嚷嚷吧，让楼里的姑娘好好慰劳你们。
自己换上最大的那套，其余几套裹了带走。一路向着城北飞窜，在小巷间快跑起来。近城门处找个隐蔽的地方扔了没用的衣服，再向回直奔望羲楼，心里咒骂不停。
必须尽快离开京城了，妈的，原本还想去香阁打探一下，这下可好，哪都不用查了。如此看来，杀人者不仅勾结官府掩盖罪证，本身恐怕就是朝廷官员，官还不小，能一手遮天，布下这天罗地网。为了抓我？其仁？不，他们应该认定其仁死了才对。那就是抓和其仁有关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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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童大传来消息，那人逃跑了，他正在带人全城搜查！"寂静的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不属于书架前男子的阴冷声音。
那名白衣男子将手上的书本放回书架，自下方抽出较薄的那本："告诉童大，天亮前没抓到人，就提着脑袋来见我。"优雅的语气没有一丝血腥，却偏偏说出血腥的话语。
"遵命！"不只阴冷，声音仿佛存在于房间的每个角落，使人无法判断他身在何处。
"其仁的尸体还没找到？"白净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将它掀到另一边。
"还没有。悬崖下河流湍急，尸体恐怕已被冲到下游。属下已派人沿河搜查，至今还没发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移动的手指停下，自书桌上抽笔画圈。
"遵命！"
"郡钥，朔夕凛到哪里了？"男子抬头，悠悠看着书架顶端。
"回爷，朔夕凛正在去木兆山庄的路上，行程较为缓慢。大约还要二十天左右到。"
"哼，被废了武功也不死心吗？果然是对旧主子忠心耿耿......郡钥，你觉得他会是缔霆成员吗？"
似乎在斟酌自己是否有资格表达意见，沉寂片刻后，阴冷的声音再次出现："郡钥以为，不是！"
"哦？何以见得？"男子略带笑意。
......又是寂静："十年监视没有发现其家有高手出没，可见爷的猜测是对的，没有南海定魂珠的召集，缔霆不会现身。属下多次刺探过，朔夕凛确实只是其仁的儿时玩伴，投靠爷是因为抢其仁的女人，被其仁扫地出门。"
"想得太简单了！"男子轻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知道他没有明白，男子也没打算解释便下令道："郡钥，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去木兆山庄见识一下南海定魂珠。"
"是！"
男子坐回书桌，提拨一下灯心，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就快了，十年的等待终于是尽头了。缔霆，我不会再让你们妨碍我，这整个天下都将是我的了。

第三十五章 隔阂

小巷间穿梭狂奔，遇到不得不走上大道，我就作巡查状避人耳目。
街上已然大乱，小贩们被官兵滋扰得根本无法生意，纷纷收拾已经破损的物品急急回家，不一会工夫，街上只留灰衣高帽的官兵四处巡逻，搜查民居。
一路谨慎，总算回到了望羲楼。瞥见醒目的高帽，我一闪身躲进墙角。他们的办公效率真的不错，已将望羲楼搜查完毕，在对掌柜形容我的相貌，叮嘱他一有发现就通知衙门。
片刻后官兵离去，我摸到萍湘房间下方，飞身越上，滚入房内。
"萍湘，我惹了官非了，马上......啊？你们怎么都在？"敢情一屋子三个人，全到齐了。小四端坐主位，喝茶，萍湘和瘦猴护卫似的站在他后面。
"我不是让你们去打探消息了吗？怎么在屋里？唉，先不管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城，快回房收拾一下，楞在这儿干吗？快去。"把三套官服扔过去，萍湘慌忙接住。
"大当家，您听我说，小人不负众望，终于打听到南海定魂珠的下落了。在木兆山庄！"瘦猴满面红光地来邀功，听得我心头一喜。
"哦？这么快？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木兆山庄。快快，收拾细软。"扒开胳膊上的猴爪，我转身出门："萍湘记得把胸缠紧点。"
身后一声惊呼，我回头。萍湘的脸红得象番茄，连同衣服包裹紧紧抱在胸前。恩？包裹？一二三，除了小四没包裹，其他人的都在萍湘手上。
"过来。"小四看过来，我回过神来，一肚子的郁卒，敢情小四又摆了我一道。他早就料到我会出事，事先都让萍湘收拾好了。
"萍湘，你去我房里换衣服，动作快些。"小四从萍湘手里抽出另两套衣服，丢给瘦猴小的那套："换上。"
萍湘低着头从我身边跑出去，我瞧见她耳根也红透了。
"小四，你怎么知道我......呃"小四神速换好了衣服，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刹那间，水样的丝滑游遍我的整个面部。
"南海定魂珠在木兆山庄的传闻早在一个月前就传遍了京城，不告诉你，是担心你毛躁的脾气坏事，当务之急，是先将京城内的细枝末节理清楚，以备日后断案之需。"脸上的波动渐渐平复，一副柔软的脸皮已完成。
惊叹小四的诸多手段，我抓起一旁的镜子，里面全然是个愚木、忠厚的中年男人。这样，更不必担心那些只知道外貌特点的官兵认出来了。
"哈，结果没想到我惹事，现在是不走不行了，是不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其仁也未必象你想的那般冲动无能。"和他相处，我处处弱势，甚至拌小丑来看他喜怒哀乐，并不代表我甘愿被人看低。穿越以来，我有失控过，有考虑不周，经验的不足我不可避免，从今往后，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好歹我的血也和你一样，属于那种高傲的生物。
摘了官帽，将头探出窗户，果然见到一大批官兵杀气腾腾地奔向北门。自信地微笑，正是我要的效果。
"瘦猴去牵马，我们从北门走！"小人物一脸灰白地神游，肯定是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心里不痛快。听到我的话，立刻反应过来，朝着门口走去。
将他一把拎回来，看着窗下无人："从这里走。"把他扔下去。
我暗叹，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被小四耍了一回，现在想来，他三天的侦察应该料到是朝廷中人犯案，可还是隐瞒着让我自投罗网，这边他已经作好逃跑的准备，是想看官府的反映有多大吧。象这样搜城，他和我都明白，京城是不用呆了，对方一定做好了完全的部署，除了象火源这样无法掩盖的证据，我们定然是找不出其他破绽了。此时正是离开之时。
我知道他并不是要背叛我，而是将自己定位在了统领的位置，我们都变成他的棋子，为他刺探军情，掩人耳目。事后再想好说法不由得我反驳。你就这般看不起我？难掩伤心......
这里心头翻江倒海，那边萍湘推门进来，胸前是平了，可这样貌，算了，天暗，不细看，应该没问题。
楼下，瘦猴牵着我们的马到了。我抱着萍湘从窗口一越而下，小四跟上。
官兵都被我扔在北门的衣物吸引过去，一路上我们快马加鞭，鲜少见到灰衣高帽的。不一会，就赶到了北门。
领兵的应该已经被误导以为我们逃出城了，开了城门放了吊桥去追。正是帮我们排除了所有障碍。
守城的正是懒骨头狗顺，还有几个应急加入的官兵，正准备收吊桥。我们不退反进，大力抽打马臀。马儿吃痛，跑得更为卖力。我大叫着："奉命出城捉拿钦犯，全都给我闪开。"
鬼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犯！记得电视上演的都叫钦犯，那我也照喊不误。趁他们呆楞，我们已出了城门。呵呵，大不了出手也就一两秒的事儿，却不及这样干净利落。等狗顺等人察觉不对，我们已在百里外。
转向东急驰数里，我提议大家弃马。马不停，扔了官服，我带瘦猴，小四带萍湘，使轻功再向北行。马匹没停顿地继续向东，不会留下在此停留的印记。
如此这般，应该可以摆脱追兵了。

第三十六章 初恋

萍湘到底是女孩子，受不了马上的颠簸，我们迫于无奈坐马车。一周时间过去，一行四人，正向着淮光城的木兆山庄前进。
路上，我没有主动与小四说过话，甚至避免与他目光接触。大多时间都是我一人在前赶车。
出了京城向北，绿色渐渐从视线中淡去。黄尘滚滚，颇有点大漠的味道。我披着斗篷，遮着脸面，一天下来，整个人依然跟沙土里打过滚一般。耳朵、鼻孔、嘴里全是沙，洗个澡，那水都见不到底。
客栈老板笑说，现在是冬天，倒还好，要是在夏天，来投栈的哪个不是顶个沙堆。
夜晚，温度骤降，外头也寂静得连风也不刮了。大伙都睡了，我一人拎着两坛白酒，挎着麟血刀，到客栈后面的小溪练刀。
半坛酒下肚，一股暖气自丹田散开。顺着这股热劲，我运气，推刀摆架。一套已完整拼凑的狂霸刀法刹那展现。懒得再去想花俏的名字，我心里默念麒麟刀一式、麒麟刀二式............全身的肌肉随着招式收放自如，全缩满张。步伐行云流水，稳健有力。转眼间，三十二式全部施展完。
呼吸稍显急促，全身挥出一层薄汗，气劲贯穿经脉，好不痛快。除去上衣，露出一身筋肌。一时兴起，作两个健美运动员的标准姿势，哇，我都快爱上自己了，完美。
我在前面流口水，后面小女子轻笑出声。我尴尬万分，红了脸转身看见萍湘掩齿而笑。
"呵呵，萍湘啊，这么晚还不睡，有事吗？"
小女子刚要开口，瞟了一眼我的胸脯，也红了脸："麒大哥，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低头看看，"哦"，乖乖套上衣服，我心里直犯别扭。她不是很大胆的吗？连强吻男人这事都做得出来，看下1/3裸男就顶不住了？
"说吧，什么事？"
萍湘皱皱眉头，还算果断地问道："麒大哥，你是不是和蓝先生吵架了？"
小姑娘感觉很敏锐啊："没有，我们好得很。"不想多费口舌解释什么神兽的高傲脾气，我和小四的真实身份还是秘密的说。
又被迫想起他的目中无人，我郁闷地狂灌酒。
"其实，情人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只要你放下架子去道个歉，蓝先生一定会原谅你的！"
噗~~~~捕捉到她话语中的某某字眼，我酒液狂喷，更是呛进气管，辣得我直咳。"你......你说什么？"我要死了！喘不过气来了。"你凭什么认定是我的错，做错事的明明是他！"等等，好象有哪里不对。
"你们俩都是这种倔脾气，谁都不肯认错，难受的是我们啊，整天被夹在你这团火和蓝先生这块冰块当中。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真是的！" 萍湘猛跺脚，扭头就跑。
我彻底石化~~~同样的话她也和小四说过？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萍湘做得好！我可以预见小四抽筋的脸了！
情人吗？说实话，他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外貌俊朗，个性强势，让人颇有征服的欲望。只是，他一贯的高傲和疏离从未让我动过这个念头。现在经萍湘误会，让我猛然意识到这点。情人吗？目前还不可能。我现在，只想超越他，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都想狠很击溃他，想看他挫败的表情，想撕下他高傲的脸皮。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想法。鬼知道我这是什么状态。对于我这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来说，烦这么多干吗？顺其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