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梦事(穿越时空)————花间梦[上]
花间梦[上]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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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凉,有些懊恼,不肯帮就直说麽,照他的立场,我也是怪他不起来的。
"我说过只要是你的请求,我都会一一为你实现,你现在是请求我帮忙吗?"

说来也奇怪,如果这种话从一般人口中说出来,听的人多少有点难堪,如果说者的语气不善,简直就象是不怀好意的戏弄。
可是他这麽一说,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迅速思考了一下,只是请求而已,我也没损失不是?
我说:"那我可以请你帮忙把他们安全送回擎天山庄麽?"
方霁月直起身,对我一笑,转身坐到床边:"其实这样对他们未必好,如果一群人单放走他们,就等於是把你们擎天山庄和魔教联在一块了,你爹又是武林盟主,处境不比现在好。"
我灵机一动:"可以换我当人质啊!"心里有些羞愧,有点吃定方霁月不会对我怎样,才脱口而出这种话,其实现在我也在人家的手心里呢,还谈什麽条件。
方霁月只是耸耸肩:"这个方法不错,可是我不会让你去住地牢的。"
哎,可是这样别人就更起疑了。我一时也没什麽好办法,只觉得心急如焚,不知道爹娘是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会不会担心我们的安危。

"先不说这个,你以後就睡我这里吧!"方霁月拍了拍床,忽然冒出来一句。
我吓了一跳:"啊?"
他笑了,眼睛自然而然的微微眯起,好像特别的愉快:"朝夕,这是从万年冰窟中找到的寒玉,天下间就仅此一块了,对你的内功恢复很有好处。"
呃,我刚才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还以为他要对我怎麽样呢!我暗暗责怪自己:是不是变态碰多了,怎麽别人一说什麽就那麽敏感。
我敢紧转移话题:"那你睡哪?"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这里呀!"
我有点不自在,不过想想两个大男人好像也没什麽可计较的,就哦了一声。

"你们在布施会上抓了那麽多人质,月观怎麽一点反映都没有?"我想起布施会一向是为了月观主持的,这次怎麽没有任何阻碍就被魔教一举控制了?
方霁月淡淡的说道:"因为封在皇陵中的地下神魔印已经松动了。凡是月观里排得上资历的人都在京城,这里是根本顾不上了。"
我挑眉:"正好在这个时候封印就松了?"

方霁月站起来,把我拉到床边,又再次把我按下,我全身冻得一哆嗦,就想站起来。他微笑著提醒我:"运功把寒气收到体内。"
我咬咬牙,脱了鞋,把腿盘起,照他的吩咐做。
刚开始实在无法忍受,刺骨的寒冷如针般扎著全身的肌肉。运功後发现,寒气收入体内之後,顺著运行的轨道抚慰著受伤的筋脉,冰冰凉的很是舒爽,几周天下来就感觉受益良多。
我一时有些躁进,想再多练一会,方霁月却拍拍我的肩:"不要急,慢慢来,你还不适应寒冰之气,收多了会出事。"
我乖乖的爬起来。运功一停止,就发现手脚冰凉冰凉的。难怪平时碰到方霁月的手就觉得很凉爽,敢情是天天睡在寒冰上了,就不知道性格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变冷的。

方霁月走上来,抱住我。
我一愣,这是他第二次抱我。
第一次是为了把我弄晕带回这里,这次又是因为什麽。
很温暖,刚才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顿时柔软了起来,一时竟然有些留恋不想推开。
我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的温暖,真是奇怪,明明他的手是那麽冰凉,为什麽怀抱却这麽温暖,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里那颗火热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突然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好象同性恋也没什麽坏处啊!两个男人可以互相保护,互相支持,连怀抱都是坚强有力的。难怪男男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时髦。

不过,我还是觉得娶个老婆好,又能做家务,又能生孩子。

第32章

话说我正沈溺在少有的软弱中,突然被方霁月一把推开,脑子里还乱糟糟的想著以後娶什麽样老婆比较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兀自拿眼瞪著他看。
方霁月也不客气,轻轻巧巧的亲了下来,然後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到门口,对我灿然一笑:"朝夕,我领你参观一下。"
嘴上还留著那软软的触感,方霁月身上特有的薰衣草味道让我三魂离体,他倚著门口那笑容仿佛雪天里出了太阳,让我七魄出窍,好一会才反映过来,竟然被方霁月那厮偷去一吻。
我怒极,大吼一声,向方霁月扑去,却被他顺势一退一手揽住了我的腰半挟持著向外走去,完全不容拒绝的霸道。

之後,又是走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诡异石道。
我独自生著闷气,方霁月也不怎麽说话,让我更是不爽,做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强吻,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好象算不下强什麽来著,但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应该就算是强吧。
我有点後悔了,被强吻和强吻别人好象後者更有面子一点。啊,停止,我都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

最後还是我先忍不住了,故意向方霁月挑衅。
"喂,快道歉!"
"道什麽歉?"方霁月声音轻柔清冷,石道两旁的零零落落的火灯在脚下深渊的阴风下忽明忽暗,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是,你......我......算了!"我有些气馁,不敢再纠缠下去,害怕一些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东西。

石道不宽,一人行走两旁还能留下些空余,可是两个人却无法并肩而行。
方霁月紧贴在我身後,一手扶在我腰上,两个人有大半个身体是重叠在一起,脚步却意外的和谐。
我紧张的两脚有些颤,道路这麽窄又没有护栏,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我从石道上挤下去。
石道下的深渊黑乎乎的,就象一只怪兽张大著嘴巴,等待著失足的行人。
我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b
"朝夕,别紧张,往前看,有我在你後面,出不了事。"方霁月略低的嗓音意外的让我很有安全感。

我突然有种在空中行走的感觉,脚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渊,石头地面因为饱含著矿石在火灯昏暗的光线下散发著幽光。
石道的左边,右边都能看到类似的石道,让人有种错觉,就象是身处於宇宙中,那些石道就像一条条有序的星体轨道。
火灯的路量并不多,仅仅刚够看清脚下的路,在对环境的陌生感中,看著脚下的深渊,我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方霁月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紧了紧放在我腰上的手,顿时把我从晕眩中拉回地面。

没走多久,在石道第一个岔路口左转,第二个路口向右,再直走几百米,就看到一个峭壁上挖出的山洞。我打量了一下,估摸著有五六人宽,两三人高。洞口的两旁点著火把,洞里漆黑一片。
进洞後,眼前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让我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朝夕,你闭上眼睛,相信我,我牵著你走。"方霁月的声音就在身侧。
我突然很想试一试,全心信任一个人是什麽样的感觉。
黑暗中闭不闭眼都是一样,但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牵著我的那只手,微有些冰,却坚定的握紧著。
我大步的跟在方霁月的身後,他时不时的提醒我脚下该注意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停住脚步,我一下子撞在他的後背上。
恩,软硬适中,看来他身上应该蛮有肉的,至少不像他披著长袍时给人如拂柳之姿般柔弱的假象。
"怎麽了?"
"这里有台阶,总共是九十九阶,小心了!"
"恩。"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方霁月後面,尽管他每走下一级就停顿一下,我还是用脚在地上探索半天才肯走下一步。

随著下的台阶越多,动作也慢慢熟练起来,九十八,九十九,糟了,最後一级台阶似乎比上面的台阶都要宽,我按照之前的大概的宽度脚下用力一踏,脚一麻,人不由自动的向旁边倒去。
我啊了一声,认命的等待与坚硬的石地亲密接触,不想,却被方霁月结结实实的搂进怀里。不知怎麽的,我突然心里一跳,那薰衣草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有些发痒。
"朝夕,睁开眼睛,到了。"方霁月摸了一下我额头上的血魂珠,我一颤,睁眼跳开他的身边。

还是在洞穴内,但却有了微弱的光,洞穴正中有一个大约直径百米,水汽氤氲的温泉,乳白色的温泉水将洞穴顶上仅人头大小又深邃的洞口射进来的光又吸收了几分,使四周的光线十分柔和。
原本有温泉的地方,四周都是光秃的石头,但奇怪的是,这里的温泉池四周都长著一种火红色的草。其实也是十分单调的颜色,不知为何却有种妖治的美丽。

"朝夕,这里的温泉水对身体的强韧和皮肤的伤痕恢复有奇效,你下去试试。"
说起这个,我就有点来气,之前尹剑在我身上留下了几个牙印,现在虽然已经看不太清,可是却留下了淡淡的白痕,之後就再也消不下去了。要是以後被人看到了,以为我和别人玩SM怎麽办?
我正准备下水,发现方霁月已经脱了藏青外袍,正在解中衣。
我说:"方霁月,你不会是要和我一起泡吧?"
方霁月一脸正义凛然:"对啊,如果我在旁边看著,你肯定又脸皮薄不肯下水。这个温泉水不是什麽时候都能泡的,每个月只有月末三天水温才会降低到人体体温能够接受的程度,平时这里可以用来煮鸡蛋。"
我心想,哥们,你直接回避不是更好麽?但考虑到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哇,我忍!
因为从来没有与人共浴过,感觉有些怪,我勉强说服自己,就当是体验回公众澡堂了。

可能方霁月真的是怕我脸皮薄才下水来陪我,直到我们离开洞穴之前,他都没有再做出一些引人误会的举动。
顺著石道回到方霁月的卧室,看到雷电正等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
方霁月象没看见似的,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还顺便倒了杯茶,这才缓缓开口:"说!"
雷电立刻特狗腿的窜进屋来,行了个礼说道:"月观大弟子成采诗代表月观和武林各派前来和谈。"
方霁月嗯了一声,就要跟著雷电出去,才走到门口又转回来。
"一起去吧!"
我虽然挺想见见成采诗究竟怎麽个美法,可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处境,诸事不宜,於是摇摇头。
方霁月也不勉强,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翠绿的竹管,约一指粗,半个手掌长。他拉过我的手,塞进我手里,淡淡说道:"这是引路蜂,你要是闷了就出去走走,如果迷路了,就放出来,它会带你回来。"

第33章

方霁月走後,我觉得房间里无比清冷,看著床上的寒冰,竟然完全没有了上去练功的念头。
在书架上随便翻出几本书,发现竟然都是些孔孟之道,易经之流的普通书籍,不禁有些好笑,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看的竟然是这种东西,我还以为他满书架收集的就算不是什麽绝世神功至少也是什麽绝版孤本。
我捏捏袖子里的竹管,决定还是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地牢在哪里,看看朝晨和笑语是否安好。

一个人走在半空中的石道上,可以听见脚步的声音,有些沈闷,有些空旷,就象全世界都没有人,只剩下自己孤独却不停的向前走,不能回头,有些迷茫,有些苍凉。

其实地下也没什麽不好,就好像夜里看不见满天星斗,不过少了几分景致。眼前那细碎的火光,石壁上那些矿物的磷光在视野中蔓延开来,并不比星辰逊色。
在石道上走了很久,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脚下的石纹变了又变,也不知道转到哪个方向去了。
没有方向和目标的路总是特别容易累,我掏出装著引路蜂的竹管,琢磨著是不是该回房去睡一觉。

不远处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夹在风中,象是有人在说话。
好奇心就象潮水般涌来,我放轻脚步沿著声音的大概方向靠近。
在大约离声音十来丈远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现在我只剩三成功力,但我耳力一向就好,不需要靠得太近就可以听到我想要听的内容。
朝晨曾取笑我,说我武功太差,和他相比只属於狗盗之辈,但我耳力很好,和同等功力的人相比,距离声源的位置长一倍有余,安全系数也比别人来得高。
我神差鬼使的停在恰好能听到声音的地方,却没有再进一步,心脏不知道为什麽揪得那麽紧,仿佛有个魔鬼正紧紧的捏住了它,就像是有什麽惊天动地的秘密摆在面前就要揭晓。

"教主什麽时候可以把血魄功练到第十重。"一个女子婉转悦耳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让人心生暇想。
"本来是可以开始了,可教主心疼那个静公子,总是拖著。"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好象是缪抒言。
"唉,月观的人今天来见教主肯定没好事,如果教主可以把血魄功练到第十重就可以入魔,那我们魔教就再也不用怕月观的万佛心法了。"
"来的是成采诗吧?"g
"缪长老,你还对那个小姑娘念念不忘?可惜人家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女子那原本悦耳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白玉卿,别忘了你的长老职位还是我让你坐上去的。如果你还不清楚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我不介意让你清醒一下。"缪抒言的声音变得无比冷硬。
"是麽?"女子的声音里有一丝嘲讽。"时至今日,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控制我手下那些产业和那些惹不起的大恩客?"最後一句话咬字尤其清晰,似乎在提醒什麽。
缪抒言沈默著,没有再回答。

等了一会,再没有声音传来。
我小心的转身往回走。
光是刚才听到的消息就足够我消化半天了。方霁月练血魄功到底和我有什麽关系?白玉卿和缪抒言竟然都是魔教的长老,江湖中潜伏的卧底就更不用说有多少了,这些都足以左右武林了,为什麽还一定要用人质这种办法招人恨呢?

"朝夕公子,既然来了,何必走呢?"缪抒言的声音在我耳边悠然响起。
我猛的回头,他正一脸戏谑的站在我身後。
我展颜一笑:"缪抒言,原来你武功这麽好啊?正好,我不认识回去的路了,方霁月还在等我。"
他眼里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惊豔和欣赏之色,亲热的拉住我的手,向他来的方向走去:"不急不急,月观和教主要谈的问题有很多,既然来了,就好好叙叙旧吧。"

头疼,本以为把方霁月拉出来能做个挡箭牌,没想到他完全无动於衷。

缪抒言拉著我左转右转,转了几下,眼前豁然开朗,也是一个凿在峭壁上的洞穴。入口比之前见过的温泉洞穴要小得多,但却灯火通明。
洞穴正中摆著一张圆形石桌,两边各有一张石椅。桌上摆著一只几近透明的上好白瓷,里面的酒液在炽热的灯火下隐约可见,酒杯里未饮尽的酒液散发著汾酒醉人的甜醺。

坐在一旁的女子应该就是白玉卿,才看一眼我就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个绝色!
满头丰盈乌黑的秀发斜拢在一边肩上,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脖上的挂琏连接著上身穿著的改良式紧身肚兜,印著瑞兽的火红的缎面刚过高耸的胸部立即分成人字型围到後背,布料的下方垂著一根根水滴型的黄金刘苏,越发显得纤腰盈盈一握。
下身是同色的绫罗裙,长及地面。手上戴著臂环及手环,双肘处有一根暗红色的红绫轻轻挽著。人虽坐著,却显出无比丰姿,这是一个成熟女人的美丽。
她看著我,美丽的杏眼,巧到好处的鼻子,微翘且不厚的嘴唇有种肉肉的感觉,让人很想啃上一口。
她轻轻的笑,精致的下巴略抬,一刹那仿佛十万伏电流穿过我的身体,被电到了。

白玉卿扑哧笑出声来:"这就是江湖闻名的静公子?果然是俊美无双啊!怎麽?奴家脸上长了东西麽?公子盯著不放可要羞煞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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