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我仅仅一步之遥,脱下裤子後,正好将他丑陋的欲望展示在我面前,而且竟然硬了。
我目瞪口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陆......陆长江,你到底......想怎样......?"
"朝夕,你看看我,我的身体一见到你就发热,一看到你就著迷,真想进入你的身体,让你眼里只有我,听你哭,听你叫!听你呻吟!啊~啊~朝夕~朝夕~哦~嗯~"他竟然当著我的面自慰起来。
天那,我快窒息了,那根东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腥味扑鼻而来,有前列腺液开始滴在我的衣服上。
我的头无法转动,勃然挺立的男性象征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鼓起的血管,他全身都在随著捋动的双手而前後摇摆,不时的扫过我的鼻尖。
太,太,太恶心了,我知道陆长江什麽毛病了,他有露阴癖。
我气得不行:"陆长江,你给我穿上裤子。你这个王八蛋,变态,神经病。"
"朝夕,朝夕,朝夕,你真美,啊~~我来了,来了~噢~啊啊~"靠,我骂了他两句,他竟然兴奋的抖个不停,射了!
粘糊胡湿答答的精液射在我的脸上和衣服上,令人作呕。
我紧紧闭上眼睛,觉得无比难堪,没想到竟然有这麽一天,一个男人看著我射精。我看著绝对会阳萎的人,竟然对著我发情。
陆长江小心的擦去我脸上的精液,把我的头搂在怀里,嘴里还喃喃叫著我的名字,就象一个孩子抱著一件心爱的玩具。
我冷冷的说道:"请问陆公子,可不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
他的身体一僵,捧著我的脸,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朝夕,你要走了?你要离开我吗?"
他脸上是一种迷茫的神情,转瞬又恢复清醒:"朝夕,我不让你走!我要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你只能属於我。"
说完他就一手穿过我的脖,一手穿过我的双腿把我横抱起来。
到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救命!非礼啊!"
其实我不想这麽喊,可是斟酌了一下觉得男人这麽喊应该更能吸引人的注意,不过可能不是吸引英雄救美的人而是爱看热闹的人。
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人听到。这里离会场有点远,大家不是去看热闹,就是被抽调去帮忙了。
我酝酿了一下,又开喊了:"方霁月,救命。"这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我真的不太相信他所说的什麽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有感应,我只能赌一赌他就在我身边了。
不过这麽一喊,陆长江开始发狠了,原本托著我的脖子的那只手抓得死紧:"说,方霁月是谁?你为什麽喊他的名字?又是你的奸夫?有我还不够吗?"
"你冷静点,你以为人人都断袖吗?"我有点怕了,看他这个样子,脑子好像不太清醒,可能真是神经有点问题。颈後的脊骨要是断了,我就要高等残废了。
"说,方霁月是什麽人?"
我心里哀叹,老天啊,怎麽碰上个变态色狼啊。相比之下,我觉得那位皇帝哥哥可爱多了。方霁月你就快来吧,要不我可就真惨了,不知道会被这位变态猪哥弄到哪里去。
好在,这回我的祈求真的被老天听到了,陆长江突然就没了声音,走动也停止了。
紧接著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
眼睛转了转,真的是方霁月哎!
难道说他天天闲得没事做?都在我附近转悠?
"你都看到了?"他如果真在我身边怎麽看到我身处困境却毫无反映?
方霁月解开我的穴道把我放在一边:"杀?"
我摇头:"不!"陆家和何家是世交,要是因我而死,陆长风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两家的交情就完了,肯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他也不说话,默默的扶我回房。
我回头看看仍呆呆立著的陆长江,他两眼中有著阴霾的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随口问道:"他怎麽了?"
"点穴。"啊,这个,想也应该是。
"你怎麽会在附近?"这次我是赌运气的,没想到他真的在我身边。
"经过。"汗,说话这麽简洁。
"你是不是不爱说话?"
"麻烦。"彻底无语了。
"上次忘了问你,血魂珠怎麽取下来?"我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面对面坐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
"有什麽不妥吗?"我有些急了。
"取不下来。"他的眼光避开我。
"到底怎麽回事?"我大惊失色。
"我只知道,血魂珠会自动寻找孕珠人,等粹炼完毕之後会自动回到练血魄功的人身边。"
喔,原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就是那个什麽代孕母亲?呃,这个比喻有点让人郁闷。
本来想再问点什麽,突然看到坐在我对面的方霁月。z
他的头略低,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纤长有力的手指支著一边额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著,原色的木桌越发衬得他的手指莹润完美。
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可以看到他优雅如同白天鹅般的脖颈。
阳光从窗外洒下满地的碎金,我看得有点转不开眼睛,方霁月长得真是,好看。
我不太确定他对我是什麽心思,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舒适。虽然一开始嚷嚷著要我给他灵魂什麽的,还要我爱上他,可是他从来没有逼迫我做过什麽事,也没有总把什麽爱呀爱的挂在嘴边,根本不象是断袖分桃之人。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感觉他和我有那麽点象,是一个对什麽都比较冷淡的人。
对我来讲,我唯一的执著就是亲人,而他,真不知道有什麽是他执著的。
好像,对他很有好感了呢。我弯起嘴角,说不定能做好哥们儿呢!
第30章
每回见到方霁月的时候,似乎总是来去匆匆。
其实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正想好好问问他当初到底为了什麽老是说要我把灵魂给他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笛声飘进屋来。
方霁月身形一动,站到窗前,手指抵在唇上发出一声回应。
"怎麽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我走。"方霁月回过身,眼里满是复杂。
我拒绝了,朝晨和笑语都在这里,我怎麽可能说走就走。
他似乎很烦恼的皱了下眉,过来搂住我。
我有些惊诧,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一阵冷香传来,象是薰衣草的味道。虽然不太反感,可是感觉有些古怪。
伸手去推,却肩上一麻,然後就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清晰的看到他黑衣上怒放的牡丹刺绣。
我当时的念头是,这回栽了,难怪人家总说牡丹花下死,可是我没打算和他风流啊。
不知道昏了多久,醒来後,我就坐在床边发愣,实在不明白,为什麽方霁月要把我弄昏了带走。
我没有想到方霁月会对我下狠手,也许是他一向对我的温和让我根本对他没有设防。
我身处的是一间石室,无论是桌椅还是床还是旁边的柜子都是由石头制成,门被反锁著,我试著调用目前身上的全部内力去推却毫无动静,看来是由机关控制的。
其实只是不愿去想,但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的说明了我是被囚禁的身份。
轰隆一声,石门从外面开启了。走进来的是蓝发美男子雷电。
"朝夕公子,教主请你过去。"
他还是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表情,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看也不看他,冷冰冰的回道:"关我什麽事?要见我就自己过来。"
他愤愤不平的说道:"少给你脸不要脸,武林现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要不是教主坚持把你带回这里,你......"他似乎想到什麽,连忙停住。
我冲上去揪住他前襟:"你说什麽?什麽武林在你们的控制之下?"
他一使巧劲就挣开了我的手,冷笑著说道:"哼,教主说怕你难过,我想你迟早也得知道。所有参加布施会的人都被我们当做人质拘禁在总坛里,现在武林大部分门派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这里是总坛?我大哥和妹妹呢?"我的心一直往下沈,愈来愈重。
雷电嘁了一声:"哟,你算什麽东西?还指望教主为了你把他们奉为上宾?当然也是在地牢里了。"
我摇头,我知道雷电说这个话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口舌之快。可是我控制不住,拼命的想,如果我是方霁月的什麽人是不是就可以救朝晨和笑语?
不,我还是摇头,就算为了这种原因,我不可能强迫自己爱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一样身体构造的人。
就算爱又如何,让他放弃自己的立场?
差点都忘了我们原本就是处於对立的两方,而且我似乎一直忘了一件事,他叫我爱上他,可是他并没有说爱我。他怎麽可能爱我!
好在,我也不爱他,我们互不相爱。
那究竟为什麽,我现在会毫发无损的在这里?
对了,血魂珠,这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我是不是可以利用它来做点什麽?
我不是圣人,可是我温柔的哥哥和可爱的妹妹,他们是我所有的寄托,我的亲人,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他们。
我心里百转千回,雷电却已极不耐烦。
"喂,你快点好不好?"他不怕死的叫嚣。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直看得他後退两步。
我已经很久没有瞪著眼看人了,差点忘了自己这种样子多可怕,以前就有人说过我这样看人感觉特别凶。
心情突然好了一点。心里的疑惑很多,还是得见方霁月一面。
於是我对雷电温柔一笑:"你带路!"
他被我打一鞭子给颗糖的政策弄得脑子晕糊糊的,没再罗嗦什麽就去领路了。
魔教总坛建在地底,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年时间才建成的。四面看不到边,顶上和脚下的石面在行走道上间或的火灯照明中竟然发出微微的亮光,尽管微弱却也足以照明脚下的石道。
石头也是不单纯的颜色,可以明显的看出有很多矿物质含在其中,看来这里原本是一个矿洞。
地面是仅容一人行走的小径,两旁是深不见底的黑渊。我走得叫一个慢,可是又不敢提速,地面磨得很光,两边又没有护栏,要是走快了,不知道是不是会脚底一滑掉下去。
两旁的冷风嗖嗖的吹著衣袖,十足的凉意。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是怎麽建成的?"
雷电抛过来一个大白眼:"这个洞是第一任教主发现的,据传他就是在这里修成第十重血魄功的。"
跟在雷电後面走了没多久,我就发现很不对劲。明明可以看到几步之遥的地方又有另一条路,可是却看不到相连的通道,走著走著,发现脚下的石纹变了,才知道又到了另一条道上。
看来这里还是一个天然的地下迷宫。
四面没有挡风之处,两旁的深渊又阴风阵阵,可是再冷也没有心冷,如果想通过非正常渠道进行营救看来是不成了,光是凭这个路我们就逃不出去。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峰回路转,到了另一间石室门口。
之前没注意到自己所在的石室位置,现在一见,却有些吃惊。
这石室建在一个凸出的平台之上,三面都是深渊,只有脚下这条石道才能抵达,无比惊险。
我凝目四望,可以看到附近悬空之处似乎隐约有别的石道,却不知道如何走过去。
看来只要门口站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了。
雷电临走前又警告了我一次:"朝夕公子,教主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老实点,别再没事添乱了。"
我淡然一笑:"不劳公子费心。"
"你",他被我赌得说不出话来,气哼哼的走了。
啧啧,看他气得红扑扑的脸,还是一样可爱啊!每次被我气得半死的时候,他森冷的眸子里总是一片气急败坏,让人更想欺负他。
石门开著,我整整衣袖,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里面的摆设出乎意料的简单,和我之前呆过的石室差不多。只不过他的石床雕花繁复一些,并且没有铺被褥,一眼就望见一块大得吓人的半透明绿色寒冰填充在石床内,上面滋滋的冒著白色的气体,越接近越觉寒冷。
石室的右边摆著一列又高又长的书架,书架前有一张软榻贵妃椅,方霁月正半靠半躺著,似乎睡著了。
原本捏著书的手轻轻的垂在身侧,一手放在腹前。面朝著我的方向,平时四散的流海伏贴的顺著头颅的方向依附,露出光洁的额头。
石室正中有一个垂下的吊灯,上面镶著六颗碗大的夜明珠,照得室内清晰无比。
光线下的方霁月竟然毫不逊色,莹润的皮肤在夜明珠的衬托下也发出光泽,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一片阴影,竟然有些撩人。
明明知道他是个男子,此时此刻却让人不得不生出仰慕的心情,真是奇怪。
平时他睁著眼时,周身却总是散发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让人畏惧,反差真大!
第31章
我不想打扰方霁月,就那麽呆呆的站著,竟然看得有些痴迷。
可是,仿佛感觉到我的到来,他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慢慢的张开了。还是那麽美丽的黑琉璃眼睛,随著意识的清明,逐渐由略带迷蒙变成无比淡漠。
呵,我觉得有点搞笑,就象一潭春水瞬间变成了万年冰山。
我静静的立著,看他起身,向我走来,眼睛里还是一贯的平静。我试图从他看著我的眼睛里找出点什麽,却失望的发现什麽也没有。
果然,他真的不爱我。我有些悲哀,如果爱呢?我就要利用他吗?还好不爱,我不需要做出这种选择。
"坐!"方霁月不等我答话,就半强制性的把我按在贵妃椅上。
我闭了下眼,再张开:"方霁月,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计划的?接近我也是为了利用我吗?"
我有些伤感。来到这个这世界後,我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亲情,本以为还能够得到可以惺惺相惜的知已,果然是太贪心了麽?
这一路走来,戚天光是为了利用我送血魂珠去京城,尹剑要找血魂珠,对我也别有目的。我不怪他们,但是却失望,果然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至於方霁月,本来他和我立场就是对立的,第一次见面时我甚至有些恐惧,对他身边不时流露的杀意和血腥感觉不适,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就算是因为血魂珠在我身上,他对我真是好得过份。
我甚至感觉他其实是一个很坦率的人,我也不相信缪抒言说的是对我产生了什麽性趣。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超越年龄,身份的朋友。
可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我从不向人解释。"方霁月的声音飘渺得象是天上飘下的仙乐,"但是,对你例外。教中事务不归我管,只要是修习血魄功中角逐得胜的人就是教主,要做的事只有继续练功。"
我抬头,说:"方霁月,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做头的不知道下面搞小飞机?"晕,一激动,说话就文绉绉不起来了。
他长身玉立在贵妃椅旁,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神色有些迷惑,但却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是这麽说,一般他们完成了什麽计划都会来向我报备一声。"
我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心里有些矛盾,我该不该开口请他帮忙放了朝晨和笑语呢?把抓来的人质全放了是肯定行不通的,如果只放我的家人呢?张了张嘴,却变成另外一句:"一个大男人,真是没用。"
他也不说话,说那麽深深的看著我。直看到我不敢和他对视,把头转开。
方霁月突然俯下身子,脸凑得特别近:"朝夕想让家人离开对吗?"
我干笑两声:"这个我不好替教主拿主意。"心里狂叫,对对对,你自己脑子发热放了更好。
方霁月沈吟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件事不太方便由我插手。"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