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不错嘛，能挡我十五招，只是，你浪费了随月的心血，随月亲自教你，你还这么弱，连靠本能战斗都不行。"冷冷的瞥了眼冰弦，转身缠上随月，笑靥如花，"你是不是找到心上人拉，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可千万别是个废物。恩，随月，我建议你换个人伺候吧，苍语哥哥和幽篁不是都在这，干吗不让他们在你身边伺候着？"

"冰弦很美，赏心悦目。"

"是很美，只是真要说美，我可不觉得他别苍语好到哪里去。还有，随月你是我的，我小时侯你说过，等我长大，你会娶我的。若爹爹说我已经长大，可以嫁人了。所以，就请那边那位长的不错，心思乱晃，又胆小的王爷，帮我给你哥哥传个话说，我，羲庭陌绝对不会把随月哥哥让给他的。"挽着随月，恶狠狠的瞪了眼尚凝晖。"晚上我和随月你睡哦。最讨厌没用的人。"霸道的拖着随月去休息，还不忘朝冰弦做鬼脸，顺道扔了几根银针，作为礼物。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了没人的地方，一把拉住管自己前行的羲庭陌。

"我不是交代的很清楚，我可不会轻易让那尚廷攸还有另一位人得到你。"放肆的笑容，邪气的气质。

"羲庭陌，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别忘了，我可是别你大的多，遇到的事也比你多，会被你这小孩子轻易破坏。"

"是吗？别忘了，论实力，是我之上，你不能调动这里羲凌两家的人，而我可以。我身边又有十二神将，随月，你确定要和我斗。真要和我斗，你下的哪几步棋，可一颗子都没用，全部都是废棋。"满不在乎的说着，眼里竟是讽刺。

"为何要插手这件事，这只是我的感情问题，还轮不到外人管。而且，你是没好处，绝对不会积极办事，哪怕是若儿让你去做。"

"别人是无所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上古神将，想随着自己可不行。随月，这次没好处，只是，有些事不能说。"

"你能算出全部？"

"我没这么好本事，有些事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但是若爹爹有那个能力。话我也不多说，从今天起，就请随月你多多指教。我先走了，我可不想住在一群臭男人堆里。"

"你不也是男人。"随月无语。

"我是男孩，不是男人。"说完，摇摇手上的铃铛，出现一个冷漠男人，抱起羲庭陌离开。

"滕蛇。羲庭陌你是来真的。"

"少爷。"冰弦看到随月回来，迎上。

"冰弦，你没事吧。那孩子下手从来不知道轻重，说话也没个醒，被他的爹爹们宠坏。"摸着冰弦脖子上的血痕。

"没事，少爷。"

"随月，那人是谁？"

"把你哥哥当成情敌的人，麻烦人物，但也是很厉害的角色。无痕将军，家里很宠那孩子，不免有些任性，伤了你的士兵，在下感到抱歉。那些士兵如果有任何后遗症，就请来找我。在下一定尽全力医治。"‘邪儿，你还真准，每一个是月俦的士兵，全是霁月的士兵。'

"凌公子，众士兵只是昏睡，这次的事，可以给他们一个忠告，以后做事要更为谨慎。凌公子也别太自责，小孩子难免贪玩。"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

"若爹爹。我看随月是真的爱上尚廷攸，你说另一个人出现，随月会爱上吗？"

"会，你若爹爹什么时候算错过。邪儿，好好保护随月。这个天劫一定要让随月捱过去。"

"是，若爹爹。事情是越来越好玩了。"拍着手，很是兴奋。

"你喜欢就好，自己小心。滕蛇，好好照顾你家主人，有任何损伤拿你是问。"

"是。"
第十四章

"王爷、将军，月袂军径奔古晨杀来！"一个士兵进入大帐。

"送上门的猎物。王爷认为该如何困兽？"无痕问一旁的尚凝晖。

"先去城墙。"众人来到城墙，两国的士兵都已经各自坚守的位置站定，只需一定命令，就可以防御甚至反击。

远处的草原浓烟滚滚，还有马踏的声音，听声音此次攻城的人不在少数。尚凝晖忙问古晨太守古齐："武库中箭镞充足否？"

"三年未用，可谓对矣。"

"速将箭镞悉数搬于城上！"

此时天已泛白，月袂军已经来杀到城下。在看主将旗号"伊即离"，很年轻的主将，差不多和尚凝晖一样大，内敛的翩翩少年。

"哟，月袂的将军也是弱冠之年，长的也不错嘛。"雍懒的声音响起。当看到来人时，所有的人都是震惊，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多高手里，此人如果是月袂的人，那他们将会全军覆没吧。

"邪儿，你怎么来呢？"

"我不是说过，我要跟着你。攻势开始了，还不做防备。"

只见伊即离指挥士卒，以云梯、力弩猛攻。尚凝晖也不示弱，以利剪、擂石抵之。双方攻防甚烈，一个时辰内，城下尸体累累，古晨屹然不动。

伊即离见迟迟攻不下古晨，不禁大怒，"连古晨都拿不下，何以抵挡两国进犯之敌？攻城者只许进、不许退，违命者斩！"说罢，调来十来辆发石车，掩护士卒向城上再次猛攻。登时石块似雨点般打向城头，两军有一部分是新募之卒，未经过实战，于躲闪中死伤无数。

见状，尚凝晖、无痕、夜泪拔出配剑，亲临城头杀敌。"快去准备滚烫的热水。"随月拉住一个士卒，忙下命令。

"滚烫的水，随月你觉得还来得及。取水来就行。"一句话的时间，手里也不停下，将飞来的石头抵挡开，和将敌军刺死。"没办法了。随月给你，是火药，小心点。" 羲庭陌将一个蓝色锦袋扔向随月。

‘火药'随月看着袋子，虽说无奈，但也不是办法。取出里面如弹丸大小的火药，向城下扔去，十来辆的发石车全部被炸毁，就连发石块的月袂士兵也被炸死。火药的威力并不大，牵连的也就不广。不过，这也让月袂的将士楞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攻势也变缓慢。

城上，随月、羲庭陌和冰弦用内力将水加热，滚烫的水从城上倒下，全部落到攻城的士兵身上，在云梯上的士兵纷纷大叫的落下，城下乱成一片。无奈之下，伊即离只好下命撤退。可惜，尚凝晖并不让他这么逃脱。双方勒马立阵。

伊即离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手指阵左侧道："那座土坡居高临下，若抢先据之，与本部两路夹攻，其势难攻。火烈，你引一千铁骑，看本部号令，便抢先上去，然后顺斜坡猛冲月俦霁月连忙两军，不愁他们不败！"

双方将士皆派出士卒挑衅，可奈，伊即离的士卒并不是对方的对手，伊即离见势危机，忙向阵左挥动军旗。火烈早已等得焦急，当即出兵直抢土坡。

无痕拉过古晨太守，"左侧是何所在？"

"晨鸣坡，伊即离是要据坡进攻。"无痕一听，连忙引着自己的铁骑急速抢奔晨鸣坡。可惜，那火烈还是快一步，来到坡顶，令士卒放箭。快要接近坡顶的霁月士兵被被射个正着，无痕也被流箭射中肩膀。赶去支援的尚凝晖的腿上被射中。

随月见状，取过弓弩，连射三箭，一箭要了火烈的命，另两箭挡去射向无痕和尚凝晖的箭。见副将军一箭毙命，月袂的士卒开始惊慌，霁月的士兵很快拿下晨鸣坡。伊即离见自己的计被破，率军逃离。银光一闪，伊即离感动脖上一冷，一把白色的剑已经架上他的脖子，"将军既然来古晨游玩，就这么走了，未免显得我月俦的待客之道有失妥当，就请将军去古晨喝杯茶水。"随月好意的邀请。

"好啊，如此美人邀在下，在下怎可在推托。只是，这样的待客，传出去，好象对月俦不是很光彩。"手指搭上那把剑。

"在下失礼，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请伊即将军别见怪。"

"美人是用来疼爱的，我怎么会怪。"

"那伊即将军，请。"放下剑，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伊即离笑笑，放下手中的武器，月袂士卒见自家将军放下武器，也都放下武器。随着月俦霁月两国士兵进城。

"尚凝晖，这帐先欠下，我等会找你慢慢算。还有，想办法劝伊即离归顺，他是个人才。可别让无痕抢先。"经过尚凝晖，警告的看着他。

"是。"可怜的看着随月。

"邪儿，不介意把你的火药交出来吧。"用着心语对羲庭陌说着。

"没了，就这么一袋。"羲庭陌无谓的说着。

"你带火药来，是什么意思？"

"你都说是火药，又不是炸弹。别忘了火药、霹雳弹在中国的古代可见存在。"

"那你确定你没别的新花样，还有，我想关于火药的配方你应该很乐意交出。"怀疑的语气。

"应该没有新花样。火药的配方啊，随月自己不是也知道。小心，我猜有奸细。"

"不用你说。我还不是笨蛋。"切断心音。

回到城里后，尚凝晖将伊即离和被俘士兵安排好，准备回去听随月的骂声。却看见随月和夜泪正在商讨什么事。"你们两人又在商量整谁啊？"

"你以为我整天出坏主意。"斜了眼尚凝晖，"夜泪，找能让人放心的人，建造这些东西。小心无痕。"

"是。"

"之前你用的那是什么？威力真大。"尚凝晖甚是好奇。

"火药。我已经让夜泪去准备大规模制造。"

"哦，随月真是用心。那火药是用什么制成，能有如此大的效力。"

"硫黄、硝石、木炭而已，只要调整下比例就行。"

"这么简单。"尚凝晖有点不敢相信。

"最简单的火药自然这么简单。不过今天用的火药就没这么简单。尚凝晖你是不是故意想移开话题，让我忘记今天的事。"

"没有。"尴尬的摸摸头。

"为什么要去支援无痕，有这个必要吗？他死了不是更好，对你，对月俦都有好处。"

"我，不知道。"迷茫的眼神，让人心疼。

"是吗？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这事，我不想管。但是，你却不顾自己生命前去帮忙，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和廷攸交代，尚凝晖以后请你用用脑子。幸好箭没抹毒，否则你的腿就废了。还有两天，就要西征，这两天，你就给我呆在房间好好反省。给你，不满足你的好奇心，我看你是睡不着的。"将一张纸交给尚凝晖，"冰弦，你去监视他，不许他踏出房们半步。"

"是，少爷。"

"古齐，无痕将军伤势如何，送去的药是否收下？"问着刚进们的古晨太守。

"回凌大人，无痕将军已收下药，并让下臣代他向您表示感谢。"

"我让你布置的人，是否布置好？"

"已经全部布置妥当。"

"那好，你退下。"

"是。"

"随月，打算如何劝服伊即离？"

"邪儿，需要每次都神出鬼没吗？"

"来无影，去无踪。" 羲庭陌吐吐粉色的舌头。

"你这个鬼精灵。伊即离可不是这么好劝服的。"

"不过，也不是很难，那人不是笨蛋。"

"这到是。今天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帮你而已。我先走了。"

"恩。"
第十五章

回到房间的尚凝晖，将凌随月交给他的纸打开，上面是火药的配方，还不止一种火药的配方，火炮炮弹用配方：硫磺十四两、焰硝二斤半、麻茹一两、干漆一两、定粉一两、竹筎一两、黄丹一两、黄蜡半两、清油一分、桐油半两、松脂一十四两、浓油一分。

蒺藜火球用配方：硫磺一斤四两、焰硝二斤半、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干漆二两半、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蜡二两半黄丹一两一分。

毒药烟球用配方：硫磺一十五两、焰硝一斤十四两、草乌头五两、芭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木炭末五两、沥清二两半、砒霜二两、黄蜡一两、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

不过尚凝晖也觉得很奇怪，随月竟然会这么容易将配方给他，而且所谓的监视，只是让冰弦在隔壁房间监视而已，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伊即将军，古晨的伙食如何，还入的了你口吗？"随月推开软禁伊即离的房间的门。

"不错，不错。不似我月袂油腻。更多的是清爽。"伊即离靠在床上，见凌随月进门也不起来。"美人这深夜来访，不会就是来问我食物如何？"

"凌随月，别在老是美人美人的叫，虽然，这个和适合我，可是，听多了感觉都没什么诚意。竹叶青，和我去外面的亭子赏月如何？"晃晃手中的酒瓶。

"既然你有如此雅兴，我当然不能辜负。"

"青花折枝花卉纹执壶，天下仅有两只的壶，一只在你手上，能用此壶所斟之酒，还真是荣幸。"一眼便看出随月手上的壶的来历。

"伊即将军真是好眼光。这一杯，随月敬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凌公子，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酒杯放在唇边，看着笑的抚魅的凌随月。

"伊即将军不是很清楚，有何必问我。"

"如果我不愿意呢？"

"伊即将军又何必问我，你应该很清楚。"

"为什么你会帮月俦？"伊即离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随月。

"你错了，我帮的不是月俦，月俦是死是活，我从未放在心上。可是，月俦在尚廷攸心上终究是有分量的，我爱尚廷攸，自然我要帮他。更何况，我想见的是两雄争霸，而不是三国鼎立，无论如何，月袂都必须消失于版图上。"月光照在眯着眼睛的凌随月的身上，更显得妖媚。

"爱啊，你真说的出口。那你认为尚廷攸有那个能力吗？"

"有，至少比夜袂有那个能力。夜袂的疑心太重，遍罗人才，唯才是举，知人善任，择人任势，夜袂并没有做到。夜袂够心狠手辣，只可惜他却未清理干净。不过，夜袂在任何国家都绝对是个天才，只可惜他生错地方。月袂的王太多，势力、兵权全部分散，只要逐个击破就行，而且呢，这些王从来不会估计其他王的安危，所以，绝对不会出现援助的情况。我想，对于这点，伊即将军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是啊，无论皇上有多厉害，只要这些藩王还存在一天，月袂就会有灭国的一天。可是，这些藩王并不是这么好解决。"

"是吗？但也不难解决，我到有办法解决。不过，我可不会帮月袂。伊即将军好好考虑，我不会给你很多时间，天亮之前，请给我一个答案。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你交给无痕。"

"凌公子，会吹萧吗？"指指随月腰上挂着的紫玉箫。

随月点点头，拿起腰上挂着的箫，放在嘴边，悠扬的萧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散，飘进仍未入睡的人的耳里，心里，让人所有烦躁的思绪都安静下来。

"春江花月夜。能否唱首歌，从来没有人只为我一人唱歌，那人从来都不愿意给我唱一曲。"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语气中的忧伤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