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什么时候,士兵的刀不再锋利,要准备"穆情对上袭夜的眼睛"走多远的路,要陪几双鞋。每个人都有什么特长,会在什么时候发挥。"
"差不多就是这样"袭夜点头"待兵如待子,用人当尽才,知人而后能善任。"顿了顿"大将军,可有关于狄夷方面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详细到什么程度?"
"最好连他睡觉时什么姿势,吃饭时先吃什么都知道"袭夜笑
"我尽量"穆情目光闪闪"你这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袭夜挑眉,喝酒
穆情伸手拦住"别喝,这里面有催情药"
袭夜挑开他的手,喝干"就这种东西,对我没作用"
"王爷,你以前做什么的?"穆情感兴趣的问"太子、我、和卓天然手中的情报网都没有办法查出你过去十年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袭夜冷笑"我都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做,好像什么都没做"
"哦?"穆情没听懂"轩王杀过人吗?"
袭夜一抬头,眼中暗红色的血光一闪而过,瞬间,龙目一眯,笑起来"穆将军怕我上不了战场?"
穆情因那一瞬间的红光想到那夜红海棠树下,修罗一般的付熙泷。不由心惊,半晌,粲然一笑"我只是想说不用太在意,我们战场上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袭夜目色一沉,正色拱手"谢谢"
"不谢"穆情略有些不好意思"刚见面时我有些过分,不过,现在,我们能不能做兄弟?"
"你好象不是一般的过分"袭夜撇嘴"不过,好在除了好色那方面比你强外,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兄弟好了。"
穆情笑得艳光四射"你不知道自己多吸引人,如果你不介意兄弟服务,我还是会......"
"行啊,我不介意"袭夜斜眼看着穆情"我在上,你在下"
"不会吧"穆情垮下脸"那还是做兄弟好了"
一舞动倾城
笃笃笃,有人敲门,穆情和袭夜对视一眼,袭夜起身把两个小官抱上床,穆情语调慵懒 "谁啊?"
"爷,今夜又是我们花满楼的头牌献舞,不知两位爷可有兴趣争争美人一宿?"
袭夜冲穆情颔首,穆情语气轻佻"不知值不值得爷们移架前去?"
门外的人淫笑了几声"绝对不会让爷失望的,小的已经为两位爷备好位置了"
袭夜一笑,开门走了出去"你倒机灵"随手200两银票塞到青年手里"争头牌的都什么人啊?"
那人一看银票,眉开眼笑"爷,都是这宣京的富商权贵啊,就连狄夷来求亲的使者阿曼都来了。"
"狄夷的使者都来了?"袭夜心中一动,挑着眼睛摆了个感兴趣的模样"长得什么样?也还没见过狄夷呢"
那人一听,立即巴解"爷要是感兴趣,小的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给爷安排个既看得清花魁又看得清狄夷的位置"
"哦"袭夜笑"不会惊扰到别人吧?"
"不会不会"那人连忙道"小的理会得"
"办好了,爷重重赏你"袭夜嘴角一挑"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坐在二层看台上的雅间里,袭夜对穆情使个眼色,穆情一笑,两人都不着痕迹的向对面看去,狄夷的求亲使者阿曼,足有2米,袭夜眯眼,五大三粗,一身兽皮,满头脏乱的头发编成辫子乱翘在丑陋的脑袋旁,浑身铁一样的肌肉块鼓突在身上,若没猜错,袭夜想,一定布满了令人生怖的刀疤。垂眸,袭夜凑到穆情耳边"狄夷派这种人来,示威吗?还是恐吓?"
穆情略略不屑"你不知道,那天他在我的大营有多跋扈!!还不是能被一刀砍掉脑袋!!"
袭夜呵呵一笑"所以穆大将军主战那么激烈?"伸手揽过穆情的肩"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穆情一笑"说得好,轩王是个将才啊,不考虑在军中任职?"
袭夜亦笑"我就站在你身后,做你幕僚好了,功劳是你的,错误也找不到我头上。"
穆情皱眉,这个付熙泷,和权谋撇得太清了,难道,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华灯上,丝幕开,发丝如银,长袖若水,殷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红眸闪着清冷的光芒。袭夜微微侧过脸去,心里有点儿堵。
"天骄?"旁边的穆情诧异的嘀咕"送到这里来了?"
袭夜龙目一转"你认识?"
"这不是邪医童若吗?"穆情挑了挑眉"朗风袭夜大侠在江湖上横行了五年,不认识?"
"大侠不敢当"袭夜冷笑"邪医童若,我倒是想不认识了!!"
袭夜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浓浓江湖任侠豪气突破了他平时机灵圆滑的富贵伪装,穆情咋舌,这是,真正的付熙泷?迷惑"真正的你,到底什么样子?"
狭长的龙目凌厉的扫过来,一道电光从九天而下"你想知道?"差点没被辟焦的穆情连连摇头"不想不想,你还是这样就好了。"
楼下,台上,天骄起舞,水袖如云,柳腰如折,青玉冠上的碧玉长钗坠下的长长碾玉缨络丁冬作响,水银一样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旋转如水般荡漾,闪着点点银光。裸露的后背洁白如雪,细腻如脂,一朵红色牡丹随着童若的动作的激烈,慢慢的清晰,雪白的小脚,灵巧的踩踏跳跃,精致的脚趾上粉红色的趾甲耀花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花仙一舞动倾城。袭夜眉梢一跳,牡丹?血纹身?
美,很美,实在是美,穆情眯着凤眼,心思却清静如水,看了看对面快流着鼻血扑下去的一脸狰狞的阿曼,回头一看袭夜,冷!!这个付熙泷是不是男人啊?或者说是不是人啊?一张七情六欲不染得脸也就算了,那双静如古井的剔透双眼,冷光盈然,就像看着没生命物件。
"说说他"袭夜开口
"他......"穆情下意识瞟了一眼袭夜的脸色,什么表情也没有"太子如果惩罚一个人,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童若这样的,肯定是这种下场,凡买到青楼的,都叫天骄。"
"背后的牡丹,也是烙印?"冷淡
"是啊"穆情摇头,毁了不少美人啊,抬眼看了看阿曼和他身后"要是被他们弄到手,一夜,这童若非被玩死不可"
袭夜抬眼看了看阿曼身后的大肥猪"他叫什么?关系?"
穆情叹气"他叫漆阿古,是阿曼的手下,好色如命,残忍,你没看他都有反应了。"
袭夜看了看花台上舞蹈的童若,慢慢的转过脸,对着穆情缓缓的笑开"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会对天骄志在必得?"
勾勾手指,穆情凑前,袭夜带着笑意低语"找五个信得过的高手来。"
穆情愣,什么意思?袭夜却喝茶赏舞再不言语了。
"五百两!!""五千两!!""八千两!!""一万两!!!"
"等一下"袭夜站起身来,朗朗清声一身气势止住了满厅喧嚣"天骄绝代尤物,这么竞价看不出诚意,不如......"袭夜满脸轻狂"出价不退,高价得胜如何?"龙目傲然一扫"我出十万两!!"
安排完人手的穆情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坐怀不乱的付熙泷提出了这么个疯狂的建议,还、还带头出十万两!!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大厅中所有人一时具静,童若只是静静的站在台上,目光垂地一点反应都没有。袭夜故意轻蔑一笑"本以为大家都是不惜一掷千金买一笑的豪客,看来也不过如此,那不才就--"
"十五万两!!"颤抖啊
"二十万两!!"咬牙
"五十万两!!"阿曼终于上勾了,袭夜一笑,轻轻开口"一百万两"穆情哑巴了,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看着银票像废纸一样从各位大爷的手里抛出,飘飘荡荡的掉下楼,花满楼的仆役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的......用扫帚扫着。穆情不由开始同情童若,这么多钱换一夜,今天不管换谁,童若非死即残,抬头,看着华灯里举止自若,安然微笑的付熙泷,穆情想,他们该不会是有仇吧?
"三百万两!!"阿曼怒了
袭夜淡淡的笑着"如此,小弟服了"眼光落在童若身上"这么娇弱的身子要服侍两个个英雄好汉,三百万,也不算多了,是不是啊"袭夜调笑的语气一变,沉声说"邪医童若"
童若猛地一震,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无底黑潭一样的龙目,其中冲天的血腥顺着相交的视线直直的灌入童若的眼睛,踉跄的后退两步,童若却无力在这样的注视下移开目光。五彩华光中的精韧身影和风过崖上冷月星光中的少年渐渐重叠。童若瞳孔一缩,仇人!轻轻苦笑,怪不得。
袭夜收回目光,一拉一旁傻掉的穆情"还不回去接着玩?"
可怜穆情最后一点情丝,生生给吓断了,你......你够胆把一个仅凭气势能够掀翻你的修罗压在身下吗?
强盗
这、这哪里是王爷?这分明就是强盗嘛!穆情满脑袋嗡嗡响,他要我们纵火烧了花满楼?顺手牵羊带走银票?看时机救出两个狄夷?他、他另有要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穆情才不会认为袭夜会去找人救火,他现在深刻理解了袭夜那句,他也不是好东西的自白。
两眼有些发直的看着,态度安闲得仿佛置身自己后花园的袭夜对着调来的暗卫,说着鸡鸣狗盗的命令。穆情再愣,都说君子坦荡荡,可,偏偏有人做小人也做的理所当然,光明磊落,这是......什么状况?
"行动"袭夜淡淡吩咐,转身一纵消失在黑暗里。
被猩红的丝绦紧紧的绑住反剪的双臂,童若在那两个几乎不可以称为人的野兽扑进门来的时候,心中绝望的深寒一点一点渗进骨髓。
衣服被几下撕得干干净净,童若闭上眼睛,就像是遭遇到饥饿的野兽,血红的眼睛,闪着兽性的凶光。一个被缚住双手的人,连挣扎都是多余的。
双腿被大力的扯开,内脏被撕裂的剧痛令童若张大樱唇,还未叫出声,一根奇丑无比的硕大男根便毫不留情的插入了童若的嘴中。
袭夜坐在房梁上,一脸淡漠得看着满室淫糜。
淡淡的彩烛影里,江湖上曾经令人闻名色变的邪医童若,反剪的雪臂被光华可人的鲜红丝绳缠绕紧缚,手指粗细的丝绳两端穿坠着浑圆的珍珠,长长的大红流苏摊在童若白得耀眼的美背上,掩映着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牡丹纹身,妖异的美丽几乎耀瞎人的眼眸。小蛮腰被阿曼丑陋粗糙的大手整个合握住,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美丽的长腿大大分开,随着阿曼手臂般粗细的紫黑色男根疯狂的进出粉红的菊穴而无力的晃动。一头水银般的长发一半被肥猪漆阿古肿胀的沙土色粗手揪住,狠狠的压低童若的头,方便粗大的性器进出他的樱唇,一半像涓涓的水银细流,流过精致的身体。
袭夜眼里无波,强奸怎么奸也就这么几个戏码。这两个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嘴角一挑,倒好像在看兽交。
烟味?已经开始行动了,半晌,惊叫四起,一丝笑意闪过袭夜眼中,今夜多少人会上演裸奔的戏码?嗬嗬嗬,包括眼前埋头苦干的这两只。
火舌舔上窗户,阿曼终于从欲望中清醒,大呼小叫,却不敢冲出去。这时,两个身影破门而入,拖住两只赤裸的凶兽,冲了出去。
袭夜跃下梁,站在火光里,看了看伏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童若,双腿大开,白色的精液混合着红色的血液从破裂的小穴流出,嘴角撑裂,身上全是青印和白浊。伸手扯过一袭被子,将人裹住,飞身穿过窗户,躲到汇合的小巷。
"搞定了?"袭夜笑着问穆情
"嗯"穆情拉下脸
"除去我扔出去的,多少银子?"袭夜不以为然
"珠宝,银票,大概有一千万两"穆情无奈的回答,这叫纵火抢劫!!王爷!!!
"不错"袭夜颔首"那两个野兽安置好了?起疑心没?"
"疑心倒是没起"穆情皱眉"付熙泷,你到底想干什么?"
袭夜瞥了穆情一眼"把银票整理出来里留着,我的银票要原封不动还给我,再做什么,我通知你"
看着袭夜在夜空中翻飞的身影,穆情咬牙切齿,付熙泷,你个纵火抢劫犯!!!
累啊,袭夜几乎抱不住手中的人了,没想到一回暖云窝,就看见庄青逸,上官云一干人等跪在门口,樱桃一脸茫然跟着站在一边。
心烦,越过众人,语气略有不耐的开口"樱桃,去找个大夫来。"
"是"樱桃,小心得瞟了眼小公子,心里怜悯。终究不敢说什么。
大夫从屏风走出来时,一脸惶然
"大夫,怎么样"袭夜垂下眼睛
"......厄,撕裂伤,老夫留些药,外用。再开剂药内服,性命当无大碍,近日之内,不可行房"
"嗯"袭夜沉吟"樱桃,送大夫。"
坐在椅子上,袭夜点燃小篆香,喝了一盏茶,半晌"上官云,去杀了刚才那个大夫。"
上官云跪的腿脚发麻,听见这个指令,蓦得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看住袭夜"王爷......"袭夜讥笑"想问为什么?我手下的人,除了听令,没有废话,我没时间解释,也没兴趣解释。上官云,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要做别人的暗卫。"上官云被激得一咬牙,起身就走。看着上官云微晃的身影,袭夜皱眉扫了扫一声不吭跪着的逸儿,跪了多久了?
"回来"上官云脚步一顿,诧异的一抬头。袭夜挑眉
"还想问?"看上官云恭顺的低下头,袭夜吩咐
"带少爷去问故轩"
"是"c
"爹......"逸儿一脸凄恻"爹,逸儿错了......爹别生气了"
生气?袭夜暗自翻了个白眼,我都快没气了,明明打死不肯受束缚的我,莫名其妙的惹了一大堆感情债,这还不说,还要操心这个战争迫近的国家,简直是硬被套上辕拉磨,本来想找个时机甩了这个王爷身份的计划被紧锣密鼓的事件给打得七零八落,妈的,害老子白装乖了!!苦啊。
"爹......"庄青逸轻轻唤
袭夜一看见他脸上的小心翼翼又是一阵堵,一个二个这是干什么?!没了我就不能活啦?还爹!!卓天然是傻子吗?我13岁就能让女人生孩子了?靠!!
"爹,爹"逸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袭夜头晕"别哭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夜深了,去睡。"
微肿的狼眼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袭夜,终于委屈不甘的答"是"
袭夜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众人,长长的出了口气,今天终于结束了,可以睡觉了。
转进内室,看了看床上的人,顿时眼冒金星,忘了这里还一个恶心的麻烦呢!!帮这小子洗澡!!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屁王爷?!!从当上那一天起,就没有一天舒坦的!!@#$%&*$%#$@#!!
袭夜认命的抱起童若,向里面暖阁后的小庭院中的温泉走去。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就知道一件好事不能做,为了救付熙若,就得救了卓天然,顺理成章的就要管付清泓,莫名其妙的整个天下就压了上来,我......拔出萝卜带出泥啊!!还突然多了个儿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居然要伺候仇人,没好气的把怀中的人摔到温泉池里,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脑袋进水的狄夷,打打,打什么打?千年一瞬,沧海变桑田,有什么能重要得让你不好好待着,四处挑衅,搅得狼烟四起,四邻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