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风袭夜(穿越时空)————明月五十
明月五十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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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得、得、得、得,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袭夜眼冒金星的上下颠簸着,麻木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箍住被缚在怀中的软软身体。
"操!!!什么世道!!"袭夜愤愤地想"自己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听了无数遍我们公司不要女生的屁话后,好不容易在一个酷热的城市找了个小出纳干。顶着个谦虚有礼温文恭顺的假脸煎熬了一年后终于全线崩溃,落荒而逃。休养生息了整整一年,终于任性的应聘了某私家侦探事务所。刺激,自由,不假辞色,本以为终于老天开眼了,可......现在是什么状况?!!!!"
咻,一支铁弩带着一股劲风堪堪从袭夜的耳边飞过,吓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注意力也呈直线性提高,游离的思想瞬间清晰起来。晃了晃头甩开被夜风吹乱的长发,压低腰,一手抱住胸前的孩子,一手一晃马缰,"驾!!!"逃命要紧,妈的!!三天三宿没睡了!!!老娘的脸啊!!
咻,又一支铁弩破空而来,袭夜刚想来个镫里藏身,无奈因怀里的障碍缓了缓,心中暗骂,操!!左肩逃不掉了!!却听啪的一声脆响,铁弩应鞭而落,玉朗风冷得吓人声音从疾驰的马背左面传来
"找死吗?!"
袭夜怒,心里那个气啊,我他妈的不是抱着个祖宗吗我,玉朗风你个#¥%@#$%$&*@#$%@#$@!!!!
这些日子的狼狈,就是五天前接下的那个任务。
--五天前--
漂亮的手机,在简洁大方的床头矮柜上努力的震动,跳动,爬动。终于不幸失足落崖,殉职在卧室厚厚的地毯上。而他的主人陷在舒适的棉质卧具中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千金侦探事务所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里,一个俊美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手持黑色的电话筒神情专注的听着里面的忙音。直到优美圆润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现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rry......,咔嚓,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切断电话。
寂静的办公室,不,应该说是死寂的办公室里,三个坐在舒适布艺沙发上的英挺男人都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看着龙煦波澜不惊的按下今天早上的第35遍号码,唯一面部没发生局部抽筋的玉朗风终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来。
30、29、28......玉朗风望着闪烁的电梯指示灯。
这个散漫的女人!!龙煦那个变......品味与众不同的家伙,怎么弄进来这么一个女人!玉朗风想起第一次见到袭夜,那女人正背对着他回答龙煦的最后一个提问。
"那,你认为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厉害?"
"无赖"不加思索。
玉朗风看着自己指着自己笑得阳光灿烂的袭夜,扎扎实实地愣了2秒。
无疑袭夜不算漂亮,不性感,论外貌,长着一张好孩子乖乖脸的袭夜是人民大众中的普通一兵,扔在人堆里,再想往外翻都费劲。不过,无疑,这个女人令人印象深刻。
尽管袭夜只省略了厨房的铺、天、盖、地的羊毛毛毯起到了名副其实的收音效果,在玉朗风走到她方圆两米的范围内时,还是看到一双蓦然睁开,没有一丝迷茫的眼睛。
"你看起来不错"郎玉风忍不住讽刺道
"宿醉,头痛"袭夜勾勾嘴角,笑得无奈又无害
郎玉风努力地控制住脸上的肌肉,尽量陈述事实
"今天早上接任务"
"......"
"今天早上接任务!"
"......"
"今天!!!......"
袭夜无聊的挑了挑眉道:"那你还不出去?想看着我换衣服啊?"
一道黑影随着震天响的巨大关门声而去,袭夜挑高嗓门:"我可是裸睡啊!!"
千金事务所向来讲求效率,袭夜玉朗风开门后5分钟。办公室里除了袭夜已经走得干干净净。龙煦靠在老板椅内静静注视。
袭夜,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比常人细软得多的长发在阳光中散发着一种奇异温柔的金色光芒。性状完美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咖啡杯上金色的花边。
野兽与天使怪异而融洽的结合了,龙煦心中暗叹。结合在......一个女人身上。
"龙煦......"软软的语音,龙煦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目如利剑直刺入心。
突然,双眼一弯,寒冰化秋水,折射着点点金光。小巧的嘴巴温柔地轻启:"千金,一诺千金。"龙煦的指尖微微一颤,觉得全身的温度都随着冰寒语气骤降。袭夜低头若无其事地啜了一口咖啡,一脸幸福。抬头淡淡道:"我去准备了"

缘由

4个主管里,三个皮装,一个......牛仔,是袭夜。
20个人员的黑色组队里,这个乍眼的深蓝色正若无旁人的抱着一袋开心果大吃大嚼。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堆垃圾。
玉朗风看了看展翼和穆桐的张飞脸,无奈地清清嗓子
"这次的任务是"
嘎巴嘎巴
"营救"
嘎巴嘎巴
"地点"
嘎巴嘎巴
玉朗风竭力平了平心中的怒火
"川藏边界"
嘎巴嘎巴"咦?"只听袭夜莫名其妙了一声,紧接着,一粒干瘪的开心果咻的一声从纤细的指尖飞出,砸在郎玉风正对面的伙计脸上。
若大的大厅里,坠针可闻。
玉朗风两眼落在那个被砸中的兄台纹丝不动的脸上,出色的五官终于脱离控制,开始向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挪移。
轰!!!!九级地震!!超过极限的玉朗风终于爆发了。
阳光正好,袭夜坐在偌大的游泳池边,一脸幸福的喝着蓝山,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龙煦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淡道:"被轰出来了。"
"......"
"一点都不怨恨我?"
漂亮的凤眼罕见的出现疑惑,可惜却无人与之对视,袭夜的目光掩在氤氲的咖啡蒸汽中。半晌,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挑起龙煦的下巴,嫩嫩地问:"小哥哥,你后悔了?"
不满别开眼睛的龙煦,袭夜跳起身来坐在他腿上,扳过他的脸。
"从走进你的事务所,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清除垃圾"鄙夷地撇了撇嘴"可我还是愿意和你做这份买卖,因为我觉得我还是赚了的嘛~~"
对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龙煦回报可爱的一笑:"这项买卖的唯一风险,就是你的信用,可是......"手指温柔眷恋的滑过龙煦精致的脸庞,轻轻的覆盖在温暖跳动的颈动脉上:"我愿意相信你,你历来信用都不错!"
28年,父母所有的快乐不快乐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一出生,多疑无情的人就拥有了无懈可击的爱。从此眷恋,从此深陷,不能延长时间,那就充分利用,朝九晚五的写字楼?注定我与你无缘了。充分的时间和金钱,代价不会小,利润和成本,既然算清了,我就守信用。
龙煦,我亲爱的老板,比我出色的人,只要你答应待我父母如亲生,命我就卖给你好了。至于你,在我眼里和桌子椅子没什么区别,见过有人怨恨桌子椅子吗?大傻瓜!呵呵。
静静的看着袭夜的背影,龙煦有点茫然有点空,好像有那么一丝情绪飞出很远,因为那个嚣张的,激烈的,极端的,无情的,从第一眼看到就好像不会在这个世界存在多久的女人。
终于要离开了吗?永远都不会回来......

穿越

要营救的居然是个刚一岁的小崽子!!!和几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袭夜终于认命的把这个累赘带到了身上。
满墙的枪洞,满地的碎玻璃,爆炸的汽车,倒下的人,呼啸的子弹,袭夜心里嘀咕:"操!!这哪儿是侦探干的活?啊?妈的,龙煦那家伙清除垃圾的决心很大嘛,出卖得这么彻底!!"
从科技打到原始,从热兵器打到冷兵器。掀翻了汽车改骑马,满眼的仇恨气愤,袭夜只觉得像看戏。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一边打一边生气,双倍劳累,何苦来哉?他要杀你,你不想被他杀怎么办?简单,要么杀了他,要么,逃啊~~~~
咻咻,仅剩不多的组员应声而倒。等对方王牌从狭窄的山道后带着劲风,把人困马乏的袭夜打下马时,她才发现,他们,只剩下三个人。
穆桐......不见了......
那一瞬,袭夜觉得喘气有点堵,血流得有点快,心脏跳得有点大声,头发有点要直竖。等展翼缓缓地滑倒在红色的溪水中时,袭夜觉彭的一声,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爆掉了。一股热辣辣的血从心脏冲出,直灌向双臂,本来勉力架住对方武士刀的两把短刀噌地向外一挥,右手极快的自里一带,鲜血纷飞。那个没看清长相的攻击物无声无息的倒在水中,溅起几点水花。
"奶奶的,我有点儿不爽"f
正在打斗的玉朗风和对方人马三人闻言齐齐打了个寒颤,袭夜的语气除了有点疑虑以外,其他的都是从地狱里流出来的恶寒。
"呵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在深夜里有点诡异,一长发美艳女子娇声道:"小帅哥,不爽吗?姐姐来陪你吧?"
袭夜一头乱发下的双眼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灼人的光,慢慢地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是帅哥了?"
明月,清风,溪水。
一群人在月下溪中生死相搏,玉朗风只守不攻,袭夜只攻不守,在所有人都散发着冲天杀气的时候,袭夜身上偏偏形成一种向内的力量,不但吸收自己的杀气向回压,连别人的都不放过。
眼看着一柄匕首向袭夜咽喉滑去,玉朗风猛地一跃扑了过去,手臂、背上同时一凉,袭夜只来得及说了个:"你......"个混蛋,要不是我投了把匕首过去,你胳膊就没了,你个@#$%%&*@##@##$@@!#!@##!!!!!知不知道后面是瀑布啊?!!
两人在震耳欲聋的水声中坠下。
浑身都疼,骑马磨破的腿,磨出血泡又破裂的脚,身上的刀口,快颠废了的腰,袭夜有点后悔,要不是这个小崽子拴在身上,自己早冲锋陷阵英勇牺牲去了。
雾?蓝色的雾,嗯,张嘴吸一口,看看什么味道?
妈的,咳咳咳,辣!!
袭夜正在后悔,突然各种疼痛飞速加剧深入,身体就像是被锐利的刀锋沿每一条经脉飞速划开,剧痛!!!!明亮的眼睛第一次在睁开的状况下失去焦距。失去意识前,袭夜心中纳闷想问问抱着自己的玉朗风,怎么,还没跌到水里?目测的时候,瀑布没有这么高啊。
轰,水花砸起数尺,玉朗风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视线模糊,四肢僵硬,拼命地面朝上托起袭夜,用尽力气划水,向着青草香气的地方。
要她活下去!!!要她活下去!!!!一定......
三天了,玉朗风坐在瀑布后面的山洞里盯着昏睡的袭夜,开始的震惊已经过去。袭夜......袭夜她......哦,不是她是他,不可思议的变成了个14、5岁的少年。虽然严重怀疑是被调了包,但是......异常相似的脸,还有跌落瀑布时锁在两人手腕上的8位密码钢索,都说明了这个少年,的的确确就是--袭夜。那......今后就做兄弟?
唉,在深山老林做了山顶洞人是玉朗风的第一次。看见一个大活人女变男是第一次(魔术不算)。那个,带个吃奶的娃娃也是第一次。玉朗风觉得自己一个头好几个大,三天叹了比这辈子26年来总和还多的气。还好这是人影不见深山老林,要不自己可能会因为对着别人,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而浪费脑细胞。
唉,听到小娃娃呀呀作声,玉朗风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
"龙...煦......你真他妈的狠......算......了......,答应我的......办到!!"
瞬间,僵直。
今天以前,玉朗风从不觉得自己有抖得像枯叶的一天,寂静的山洞里,除了隐隐的水声,少年间断的呓语,就是玉朗风牙齿打架的声音。
不回头,不能回头,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
玉朗风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呼气,潮湿的岩洞中的寒气真有可能会成为自己这辈子的梦魇。玉朗风咧了咧嘴,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狠狠的咬紧牙,那两个杀手还在外面不远处吧?出去!!两柄钢刀,结束爱恨煎熬。

初遇

什么东东,软软的,湿湿的,温温的?努力的吸在鼻子上,袭夜反手想拿钢刺。岂料应该迅速有力的小臂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一阵麻痛顺着脊椎直传上头皮,糟了!!活着,还瘫痪?还有强敌虎视眈眈?人生最糟不过如此吧?
如果要死,我首选自杀,其次一刀要害,再次......,恐怕这次会是最坏的那种,先前千辛万苦的惹怒别人,现在乖乖的躺在这,犯贱的死法。袭夜心中苦笑,虽然大家都要死,可是,那个,要死的过程也是很重要的。老天,你千万不要玩我,要不然,操,你奶奶的,我拆了......,sorry,sorry。罪过罪过,我的意思是......,我。
吱--,好大一声,那个软软的东东离开了袭夜的鼻尖,不到两秒钟,又弃而不舍的欺了上来。

袭夜尽最大努力睁开了双眼,哭笑不得的看见小粉团双手抱着他的脸,努力的吮吸他的鼻尖。透明的口水流了袭夜满脸,我,靠!!!!!这是什么状况啊?
"那个,团啊。看见玉朗风没有?"
小小的脑袋抬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袭夜狭长的龙目。对小孩子要笑吧?袭夜伤脑筋的想着咧了咧嘴。
"我说......"小粉团看了看袭夜的唇,突然一口咬了上去,小小的嘴巴努力的吸着口腔里面的液体。有些干裂的嘴唇被压迫流血,袭夜心里哀号着翻了个白眼,奶奶的,这算什么?被婴幼儿强行非礼?
小小的舌头,舔着袭夜嘴唇,急切把稀薄的血液舔到肚子里去,袭夜小小的叹息了一声。如果两天后自己还不能动,那只好眼睁睁的看这个父母双亡的孩子死在自己身上了。
这小家伙饿成这样,看来玉朗风多半近期不能回来。袭夜闭上眼睛,努力地集中意识,勾动手指,疼!!奇怪的麻痛。不过好在还有感觉,只要手能动,这个没牙的小家伙就能喝到自己的血。这样,就能坚持几天,毕竟那么努力想活下来,能帮就帮一把吧。
努力努力,再接再厉!!冷汗布满额头湿透衣服,呼吸粗重,被舔食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脸颊也因为使出吃奶的力气调动神经肌肉而充血变得嫣红。
总之,卓天然卓少堡主,凌墨雪凌少侠追捕采花贼罗言笑,阴错阳差的探进这个山洞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非常容易混淆视听的画面。
两位少侠拔出手中长剑,小心地向袭夜靠过去。
袭夜虽然疼得耳鸣眼花,属于那部分天生敏锐的野兽直觉还在,感到杀气心里一暗,对不起了小家伙,恕我无能为力。
卓天然和凌墨雪渐渐走近眼前奇装异服的少年,确定罗言笑不在。放下心来。
"够狠的!"凌墨雪皱眉,看了看地上汗透重衣的袭夜:"应该是用了春药吧?"
春、春药?
"嗯,阿雪,先把他们带出去吧,我觉得他快顶不住了。"
"哼!!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居然还弄了套这样的衣服,罗言笑这会可是煞费苦心,不过没在旁边观看,倒是奇了?"
观、观看!?看什么?
伸手抱起袭夜身上的小粉团儿,凌墨雪用手帮他擦了擦嘴,笑道:"好可爱"
卓天然看了看地上的少年,目光一寒:"居然用饥饿的幼子挑逗一个中了春药不能动的人,这罗言笑是在是天理不容!!"
挑逗?!!操!!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正伸出手要抱起袭夜的卓天然蓦地对上一双雪亮的双眼,愣了愣,温柔的一笑:"放心,我救你出去。"
袭夜正在腹诽他神经病,却看到了他们的服饰,衣襟飘飘,佩剑,长发。这么暗的山洞,没有两个人会专门进来给他演电影,若说是对方的杀手,那、那、也太神经了吧?
所以袭夜张口就问:"什么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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