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堡主,您没事啊!您回来真是太好了!"
对其轻微颔首,就将我抱下马背,在众人的夹道中,横抱着我跨入天魂堡。
我可是有腿的,我能自己走!以眼神示意他这一事实。
接受到我的讯息,低头一笑:"我怕小铃铃你累着~"
......唔......>_<
烂借口!只是走几步怎么会累着!
自从成了天魂堡的客人,我就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的饭桶。
饭桶--顾名思义,饭来张张口,衣来伸伸手。在天魂堡的这些日子,我做的尽三些低等动物的本份工作:吃饭\\\\\\\\\\\\\\睡觉\\\\\\\\\\\\\出恭。这许多天后的某一天,我向这地盘上的老大反映自己的不满,谁知得到的却是脸上狠狠的被咬了一口,一句"午膳时间到",就把我"押"到餐桌
盯着桌上密密麻麻的一片,不知他喂的是人还是×。
而当夜幕降临之时,房门外就会准时闪进一个人影,月光下带着邪邪的坏笑自告奋勇的地推荐自己当抱枕。
我当然是对其进行一番"拳打脚踢",然后颇以"威严"地大喝一声将其逐出房门。可有时半夜醒来的时候,经常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抱着一个巨大的偶娃娃,呵呵,很久没有这样的手感了,当然有多紧抱多紧喽。
另外,我有时候会做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皮球,见到地上有一团米饭,就高兴地滚了过去将米饭沾到自己身上,之后就会突然出现一只很大的狗狗,伸出舌头在我身上舔过来舔过去,那舌头比我这皮球还要大,而我一个皮球就在地上滚来滚去,弄得浑身湿嗒嗒的。而梦的最后通常是大狗狗张开它的大嘴巴,一口将我咬了下去。醒来之后,会出一身的虚汗,然后就在身体的某某部位找到一个小小的既不是"伤口"也不像是"伤痕"的淤青。
郁闷......难道梦中被咬一口现实中也会添个伤痕吗?>_<
某日,特将此事告之影之,本以为他会与我一起探讨探讨共同参详参详,谁知他咳嗽两声,带着一脸没来由的心虚,瞬间移到我旁边,将两位一脸暧昧地笑着的总管丢在后头,将我扛在肩上离开书房。
此后我就不再跟他讨论任何疑惑了--哼!
是日,暖日晴空,微风徐徐吹过,我手上拿着,靠在太师椅上打盹。
这些天,我变得懒洋洋的,有事没事就会睡过去。这其中除了了痛斥那罪魁祸首木影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嘿嘿--就是那日摘牙株体那一刺的缘故,看来那可怕的液体慢慢渗进我的体内了吧,慢慢溶进去了吧,嘿嘿......唔......这好象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说起那众人群呼为"堡主"的木影之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他的影子了,不知道在忙些啥,影之影之,还真的隐掉啦?
想招个人来打探一番他的行踪,刚站在荷塘前朝一个路过的丫鬟挥挥手,只见那丫鬟头缓缓向我这边一转,然后一声尖锐的叫声,然后带动了后面的其他丫鬟也跟着尖叫,然后的然后一群的丫鬟就鼓着红红的脸向我奔跑过来,奔的过程中还"死死伤伤"一半以上,那气势可真叫骇人,吓得我拔腿就慌忙跑回房间,旋身就把门给锁了个紧。
抚着心头暗想:才刚把面纱摘下来她们就这么生气,气到像要活剥了我一样......唔......看来影之对她们的洗脑得差不多了嘛,呼......我......我还是戴上面纱好了。
拿起桌上的面纱往脸上一罩,顿时心生一股安全感。
第 7 章
想必这件事情惊动了影之,他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小铃铃,现在这堡里可就属你最红了。这些天我在忙着其他事,没时间陪你,也难怪你会和丫头们玩在一起。不过既然你这么无聊的话,那我以后每天陪你吧,反正外面的事已经处理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七夜他们就行了。"
说着,手就环上我的腰,乘我不注意,移到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当即弹跳出他的"势力"范围。
摸摸自己的屁股,木影之,你这小样子,我我......我躲你,再摸摸自己的屁股,木影之,我我......我总有一天也要阴阴到你。
惰性一旦养成就会很难戒掉,在我一头栽进那七罪之一之前,闷在天魂堡一个多月的我决定--不告而别。
抚上原先而略微泛黑的左手食指,现在已经恢复成原先的肤色,白色中泛着微微的粉色。
看来萦香的气调已在中药医理的膳食配合下发挥出一点作用了嘛。这木影之,你不懂就别装懂嘛,牙株体哪有那么容易对付,除非是那刚连根分离自土壤的萦香草和七虫之果,否则离开天山至寒之气的萦香草最适合的效用将会是安眠稳息,而七虫之果也只不过是平常的水果子--清热解渴,气香味甜,口感很不错,呵呵。笑笑。
"咳......咳......"抚抚胸,却难以平息,只得边吐气边用手用力压天突穴,重复了三四次之后,终于不再咳嗽。
起身执笔撵墨,在动身之前得给他留书一封。
而当那喜形于色的木堡主推开门,嘴里嚷着:"小铃铃,天山莲庄终于答应放行上天上......"之时,静悄悄的屋内空无一人,一览桌上一纸留书,大意"多谢款待"、"不必相送"、"后会有期"云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招来下人,臭着一张脸严厉地呵斥并命令立刻派人找寻,那下人被堡主极为难看的脸色吓得哆嗦着遵命并退了出去。
"你身中剧毒,怎么可以乱跑!"低眉自语,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之中。
而那低估了姓木这小子的我此时已在百里之外--人家轻功可是媲美千里良驹的。
这一路上我都朝着天山方向勇往直前,不言后退--这只是我的意愿,而实际上,呵呵......只不过我弄错方向了,反其道而行了,这结果是反而离天山越来越远了......嘿嘿......唔......这好象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日当中午,我走得有些力不从心,想着怎么还没到天山,抬头望望天,却突然一阵眩幕,望见那太阳一刹那间变成两个,使劲揉揉眼睛,恩?怎么这会儿天又黑啦?
一下陷入黑暗。
平坦的道路上,马蹄声清亮地响起,两匹奔驰的骏马出现在大道上。
"吁--"正急速奔驰的马背上的人发现前方躺着一名白衣之人,紧勒起缰绳,一个急刹车强迫马停住了脚。
雪白的马被上,一个人披着黑色风衣,强烈的对比更强调了他的存在感,仿如能吸人进入深渊般漆如黑夜的眼睛宛如无星之空,与他静如止水的他望着脚下的人,浓锁剑眉微微试意身后的随从下马查看。
"是,主人!"一个翻身,利索地下马。
上前将地上的人翻转过来,猛一吸气,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敬辉。"透着一丝不悦。
"啊是,主人!"收回心神,伸手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起身回禀,"回主人,此人尚存一息,但脉息甚为微弱,似乎身受重伤。"
闻言,黑色身影从马上跳下,走到昏迷不醒的人旁边,略为扫过他的脸,搭上他的脉搏,探究了一会儿,然后右手伸插进地上的人的脖子后面,一把抱起地上的人。
"主人?"有些吃惊有些意外有些不明所以,敬辉皱眉问。
将人放置于马上,黑衣之人自己也一跃上马,将挂在马背上的人调整个姿势靠进自己怀里,对敬辉说了一声:"我们走。"便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奔。
虽然不明了主人的动作因由,但那随从也还是迅速跨上马背,跟随在主人后面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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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个下过雪的午后,母亲不在家,嘱咐了我要管好门后,她就出去了,只还听得见她的声音极为好听,却模模糊糊看不清她的样子。院子里的积雪已被自己清理得异常干净,太阳公公在千呼万唤之后终于露出大大的笑脸。那风似乎也只是有意无意地一片一片地吹着,悬挂在窗沿上的风铃被那风拨弄得心痒痒的,"叮叮当当"地碰撞着发出清脆微弱的响声。
我又习惯性地搬出那大而轻巧而且软软的沙发,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几乎想将这难得的阳光全吸到身上来,正晒得我昏昏欲睡,就在这时,
"哐--"的一声。
我一下睁开眼睛,冒着一身冷汗,呼吸有些急促。
"呼......"我呼出一口气,顺了顺气,忽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正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而自己的胸前正放着一只肯定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脖子也正靠在另一只非自己的手臂上。头部慢慢转动,眼睛缓缓上移,赫然对上一双漆如黑夜的眼睛。
这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上面刻着柔和的线条,却又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深如万丈之渊的黑色眼睛仿若能穿透所有人的内心,而其本身却内敛得高深而异常莫测。
T0T妈妈,他是谁啊~
一个翻动,那人抽出被人压在脖子下的手臂,回身眨眼之间他已经披上一件深衣。
刚才那一瞥之间,虽然不太清楚,但--他什么都没穿?!那......我呢?
手在被子里一摸索,竟然发现自己也也--什么都没穿!?
眼睛一瞪他,难道这人是"影之"第二?呀!
"我没有碰过你。"已经穿戴整齐的他深深地望着我说,一种不容许怀疑强势笼罩下来。
第8章
我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住了口不语,好一会儿,忽然想起来,看看周身却找不到:"我的剑呢?"
"才刚醒来就记挂着你的剑,那剑......对你很重要吗?"
顾不得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卷着被子当衣服就下床来,却一脚踩在被子上整个人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旁,半坐在地上,仰着头抓着他的衣服:"我的剑,你看到我的剑了吗?你看过吗?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你一定见过,对不对,对不对!"
他一个反手抓住我用力摇晃着他双臂的手,弯腰一下对上我的脸,审视着我,似乎想知道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盯着我好一会儿,然后才松手,回身从檀木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放置在桌上,打开盖子。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安静地躺在匣中。
我又惊又喜,卷着被子一下扑了上去:"我的剑!"
拿起剑轻轻一个移步,我扑了个空。
他想干什么?我什么不让我拿剑。
"把剑还我!"
无视我的叫声,他握住剑柄一下拔出,一把发着眩目莹光的剑身呈现在眼前。谁也猜不到那么平凡的剑鞘居然容纳着如此非凡的剑身。
他缓缓吐出话语:"七婴剑,铸于战国,取自天上玄冰之铁,熔干将莫邪之血,合七彩晶石之灵,历三年烈火之蓝。"左手双指擦抚过光透亮洁的剑身,他一一而道来,冷不及一个眼神,犀利地投向我,"历代武林盟主的信物,为何在你手中?"
"武......武林盟主?"目露痴光,"那是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绝想不到这世界上还会有连武林盟主为何都不知道的人存在,天知道,我失忆之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偶尔想起零零星星的一些东西,却又都是别人所没有听过,而别人认为理所当然应该知道的一些东西却又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他听了之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然后才开口说:"七婴剑随上代盟主已消失近二十年,这把剑又怎么会在你手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剑......这剑本来不是我的的,而是......"
这个时候又想起那相处了九年的老奶奶,不禁感伤,世事总是这样,人的天寿总令人感叹。现在想想,仿佛昨天才刚从床上醒来,老奶奶慈祥地笑着,端给我药汤,哄着骗着要我喝下药。
"而是什么?"一个声音拉回我的思绪,"你刚才在想什么吗?"
我尚有些伤感,说着:"我只是想......没想到,一转眼,老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
"匡"剑被插回剑鞘,发出极响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格外刺耳--干嘛弄得那么响!
"你口中的老奶奶......是给你这把剑的人吗?"
"是......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所以......请你还给我!"
再次无视于我,他自己将剑轻轻地放回匣中,然后旋身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将我连人带被抱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床上。
"带我去她的坟,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把剑还给你。"站在床前看着我,漆黑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起伏,但却不容人拒绝。
带你去?你想干什么?我担心地瞪着他,我也只能瞪瞪他。
"我不会对已故之人怎样。"说完,就带着木匣跨出房门。
我裸着全身,卷在被子里,继续思考他刚才的要求。为什么要去看老奶奶?真的不会碰老奶奶的坟吗?不会鞭尸?不像不像,他真的不像那么变态的人。
不过,啊啊,忘了问--他他到底是谁啊?+_+
第9章
带他去看看老奶奶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且他也是除了只会发楞盯着我看或者像影之那样放肆地轻薄我之外第一个像老奶奶那样对待我的人,这让我对他的评价直线飙升,但是他在路上同样对我做了一件跟影之一样的事情,这就让我对他的评语马上直线下降。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让我受这样的待遇?--摸摸脸上滑如冰丝的面纱--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为什么!"不止一次问出同一个问题,我脚步紧紧跟在他后头。郁闷,明明是我带的路,怎么偏偏是他走在我前面呢?也没见他走得多快啊,喝,他一步顶我三步!呀,一失神怎么又拉开这么大距离啦,赶紧追上去。
"等、等等......"
听见我的话,他一语不发,只是停下来等我跑上前。
"你要走那么快......呼呼......如果是走着的话......那我们就用轻功......呼呼......干嘛还要走那么......慢啊......"
呼,再喘两口,这才终于把话说完了--都怪那一个月养小猪法竟然把我给养成这样了。
还在喘着气,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坚实的背。
看看他的背,我迟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上来,我背你。"他说。
什么?他--要背我?他要背我?!有写诧异。但然后随即拍拍他的背,说:"其实你如果要背我,还不如拉一匹马来呢。"啧啧,真是笨。
闻言,他站直身体,转过身,正当我以为他改变主意了的时候,自己的两只手顿时散失自由权,被他一用力拉着一下搭上他的肩膀。
"啊!"一个重心不稳,我就倒在他背上。他顺势将我整个人背了起来。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抬了抬,就像娃娃一样被他背在背上。
"你......"
在他耳边正欲惊呼出声,他忽然一个转头,来不及反应的我嘴唇竟一下就对上他的脸,眼睛一下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上,他的双唇离我仅有咫尺之遥!
双方顿时出现短暂的沉默。
对这一情景让我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得呆呆地趴在他背上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正想着该说什么或做点什么,他头一回,先转过了头。还保持着原先姿势的我侧着头,眼睛无意间瞟到他的脸下方,喉结一个上下。
看到这一无意的动作,像触电一样,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然加速,热辣的感觉自上而下渐渐一直到耳根。
我、我、我,我的心跳得好快,我的脸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