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 time(穿越)----江边一朵云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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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义嗤笑了声,口齿不太清楚的道:"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结果连自己醉没醉都不清楚......还不如我呢......"
SHO连连点头称是。
奈义打个酒嗝,揩揩嘴,手指停在嘴唇上一边揉一边皱眉道:"为什么嘴好像肿了?"
SHO一滴冷汗流下,支吾半晌,道:"可能是蚊子咬的。"
奈义呵呵笑起来,道:"那我现在身上全是酒味,蚊子喝了不是得醉死。"
SHO点头更甚,符合他的话道:"是醉死,是醉死。"
想了想,他决定要转移话题。
手指着那男人去的方向,悄悄伏近奈义的耳朵,道:"我刚才看见一个什么人神神秘秘的进那个屋子去,搞不好有什么古怪。"
奈义一下来了精神,拼命一挣扎想要站起,身子没持平哗啦啦一下滚落下去。
SHO惊得连忙伸手拉住他,奈义半个身子悬在楼顶外,SHO越来越使不上力气。
奈义吓得酒醒了大半,想叫什么却脱不了口。
SHO盯着不高的楼看了看,奈义的手在他手里越来越松动,几乎快要拉不住了。
他心一横,一个挺身过去把奈义抱在怀里。
两人直挺挺的从二楼摔到街面上。
奈义一直闭着眼睛,等感觉没什么动静了,张开眼一看,自己竟睡在SHO怀里。SHO的背着地,牙关紧咬着,一言不发的闭着眼。
这一惊非同小可,奈义心头猛地说不出什么感觉浮上来。
慌的摇摇SHO,SHO闷着声哼了句疼。
一双手铁箍在奈义腰上不放开,奈义挣扎不脱,又惊又怕,也管不了许多的使劲嚷嚷着叫SHO的名字。两人纠缠在街面。
那动静实在太大,等SHO终于回神时,自己已经同奈义一起五花大绑的被奈家老爷锁在了正厅里。
SHO第一反应,自己偷东西被逮住了。
第二反应,难不成偷亲奈义的事情被人抓包,现在奈老爷开始逼亲?
逼亲是可以的......但是......为什么要把他绑的跟个粽子一样放大厅里展览?难不成还得验明正身觉得他足够人道才行?
SHO脑子里千回百转过无数幕他看过的A片场景,冷汗淋漓直下。
那个......他是没问题的,可是奈义......
咽口水,这小孩看起来就是个处的,能行?
再次千回百转,画面回到A片开头。
SHO觉得自己身上一把火烧起来。
奈老爷恰如其分地打断SHO的妄想,用一把铁制戒尺。
先是狠狠一下打在奈义腿上,奈义闷哼一声,激得眼泪横飞。
咬得唇死紧,不说话,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上。
SHO心里猛的一疼。
"喂喂喂,老爷子,都是我的错,您别打奈义大人了。"他决定做当代的活雷锋。
奈老爷一张老脸扭曲成菊,转过来盯着SHO阴恻恻道:"你慌什么,有你的份。"
他将那把铁制戒尺放下,SHO正待松口气,却看见奈老爷转身取过下人手里一根五尺长的铁棍子。
放在手里稍稍掂量,朝他走过来。
SHO的手瞬时掐进腿里。
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盯着奈义,那人正努力仰天回收掉出的眼泪。
SHO叹气,认命了。反正从小就是个被人家追着打的主。
奈老爷走到SHO面前,忽然凑近他,拿鼻子嗅了嗅,道:"好大的酒气。"
SHO一愣,看见一张端正老脸放在面前。
"翔是吧?你来这些日子我还没好好见过你。奈义是一直没什么朋友,就喜欢搞他的捕头。捕头就捕头吧,结果还学会喝酒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从人家女人澡堂子的房梁上摔下来,还和你个大男人抱成一团滚来滚去的嚎。翔啊,你说,他到底适不适合做什么朝廷命官?"
女人--澡堂?
SHO干笑,亏了,刚才应该撬开两块瓦好好观察一下什么叫肤如凝脂。
话音落,老头子手里的铁棍又上下起伏两下。威胁的意思太明显,SHO根本找不到退路拒绝。
看出来了,这老家伙是想借他当跳板,逼奈义回家经商。
SHO转头看看奈义,那孩子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他,再转过去盯着铁棍,就是一声长叹,没有音调。
SHO的心纠成一团。
奈义是真喜欢当捕头......算了算了,谁叫自己喜欢人家还说不出口来着。反正豆腐也吃了,当回礼就好。
SHO心一横,机械的朗声开口,有如背书一般道:"老爷误会了,奈义大人是为了查案才去蹲的房顶,奈义大人喝酒是我灌的,我酒量不好,从房顶上摔下去,奈义大人为了救我才跟着跳下去。奈义大人是青天大老爷的典范,万民景仰的楷模,老爷子明察,都是小的不对,小的甘受惩罚。"
一口气说完,SHO闭眼。
奈义的眼睛却越瞪越大,这人......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回事?
可是这股惊讶很快沉淀,奈老爷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冲着SHO的屁股就是一顿好打。
SHO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开,他本身今夜就在背后受了伤,现在再被这样皮肉之苦,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奈义看得眼睛通红,叫起来道:"爹爹爹!我错了,你别打他,你打我好了!"
奈老爷始终年纪大身子骨虚,打了十来下,终于没了力气。
将棍子丢给下人,狠狠地对着SHO道:"你小子有种,叫都不叫一下。我奈家的家规不可犯,你从今个开始,到柴房闭门思过三天!"
SHO点头,不看他,不说话。
奈老爷哼了声,命人解开他俩的绳子,背着手回房间。
奈义猛地扑上去接了SHO欲倒的身子,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傻呀你,你痛就哭呀,你你你,小心憋死你!"
SHO终于张开眼,一汪眼泪瞬间倾盆而下。
奈义扶着他感觉SHO身体直哆嗦,嘴唇颤得不成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他忙凑近SHO的嘴,SHO忍了又忍,终于仰天嚎了一声:"老东西我操你妈!"
接着就昏死在奈义怀里。
奈义哭笑不得的抱着这个庞然大物,想说他不讲礼节,却又觉得这性格讨人喜欢的很。皱起的眉又放下。他背起SHO,拍一巴掌在他受伤的屁股上,笑道:"我欠你个人情。就不计较你--想操我奶奶这句话了。"
SHO在柴房昏睡了一整天。再次张开眼睛已经是第三天傍晚。天上没有月亮,他的臀火烧着痛,动一下就是彻心的难过。
咬着牙,回头看看,屁股上给人包了药,散发出中草药的浓郁气味。
他整个人伏趴在床褥子上,被面干净,这奈家人还算有点良心。
SHO撑着稍微挪动一下,脚睡得发麻,胸口紧疼,说不出的难受。
眯着眼看看天色,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熟悉。
第一次行窃失手,也是给人打得半死。撑着回家不敢告诉老爹,一个人窝在床上难受,被褥里被血湿透了就翻过来盖被面。
一直熬到伤好丢了那被子老爹也不知道。
再后来就知道逞强是没用的,做人越CHEAP越能活得好一点。
SHO的手握成拳。
反正他是粗皮烂操的,挨几下板子没关系,倒是那个贵公子,被打那么一下,不知道得疼多少天。
同人不同命,他认命。
一阵风吹过来,SHO肚子叫了两声。这个房间又黑又小,像极少管所的房间。SHO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上下漂浮。
而门在这个时候开了,一个人闪进来,小心翼翼再将门合上,走到他面前。
SHO眯着眼看,是奈义。
那人手里拿着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是包子,另一个盘子里是鸡腿。
SHO感激地看着他,他皱着眉把盘子放在SHO面前,极小声道:"醒了就快点吃吧,不然我怕爹会过来。"
SHO一把抓过包子猛咽,含糊不清的抬头看着他问:"你就那么怕你爹?"
"爹其实也是希望我回家经商......可是我不乐意。"奈义沉默着看着SHO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给他顺顺背,道:"你今天够意思,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提供我吃喝,我帮你挨几板子是应该的。"
SHO摸摸嘴边的油,抓起一个鸡腿,咬一口,问:"有水么?"
"有酒。"奈义笑着对他眨眨眼,从腰里摸出个葫芦,"这是我偷偷跟扫地的小黄要的,你可别说出去。"
"行行,快点,我要噎死了。"
咕嘟几口下去,SHO舒服的顺口气。
奈义笑着盯着他,问:"你怎么每次吃饭都那么急,我又不跟你抢。"
SHO再扯一块鸡肉嚼在嘴里,认真道:"你是没饿过肚子,不知道那种难受。饿得你整个心都在烧,恨不得自己给肚子挠破了狠狠抓几下肠子才好。"
"别恶心。"奈义皱眉。
SHO愣愣,低头轻轻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捋着前额垂下的一拽头发,道:"我这人从小习惯了,说话糙,您别介意。"
奈义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抽,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伤到SHO的自尊,想了想笑道:"没,我就这么一说,你继续讲。"
SHO点点头,将那个鸡腿整个咽下去,喝几口酒,咳几声,擦擦嘴道:"我记得我最饿的一次,不敢告诉老爹说我没偷着东西,就一个人悄悄跑到人家餐厅门口蹲着,等人家那些讲究排场的把吃不完的东西拿出来,我就捡些干净的赶快吃下去。一边吃一边哭--别提多丢人......"
SHO的声音暗下去,吞咽的动作也缓了,愣愣盯着面前的褥子发着呆。
奈义心里一抽,不由自主的想伸手去抱抱这个男人。
手到一半忽然打住,他奇怪的笑笑,自己在想什么,这可是个男人。
而SHO再次抬头,那些黯然的神色一扫而空,他扬脸笑道:"这鸡腿可真不赖,大人不介意的话明天再给我带点过来好吧?"
奈义一怔,也跟着他笑起来。
抬头看看天色,道:"我得走了。"
SHO忙扯着他的袖子道:"这么早回去干嘛,你同我说说话,这里太闷。"
"可是......"奈义面有难色。
SHO盯着他看,笑着问:"怎么,衙门出了什么大案子要大人亲自去处理?"
奈义咬着下唇看他,寻思半晌,心一横开口道:"反正你也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说好,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行,您说。"
"我要去见琴姐姐。"
SHO手里的动作一停,鸡腿顿在嘴边一寸的地方。笑容逐渐有些僵,他哂笑着看着奈义,问"她不是要结婚了么?怎么你......"
"琴姐姐今天要丫鬟来跟我说,她跟她爹说的清楚,不想嫁人,所以晚上想见见我......"奈义看着SHO的脸色,忽然不知为什么不想告诉他这些。
而SHO的笑容忽然浮夸得让他有些看不下去。
"哦,那肯定是要和你商量私奔的事情了,你好好去回答人家。"
奈义一时接不下话,盯着SHO半天,终于开口道:"琴姐姐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是有是那么难处想我去帮她。"
"你傻呀你,这种时候你都不上还要等什么时候?她怎么不找别人非得找你呀?分明就是想你带着她走。大人,不是我说您,您得开开窍了,这秦姑娘弄不好今天就是你的人了,您自己好好把握。"
SHO一口气说出来,将另一个鸡腿狠狠塞进嘴里,唇角还在笑,笑得他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冷。
奈义找不到多的话说,讷讷道:"我--不会跟她私奔的,这与礼不合。"
SHO含着一口鸡肉模糊道:"什么礼不礼的,等以后真的被别人抢了你哭死都来不及。勇敢点,去跟她说清楚。"
奈义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只轻轻哦了声,起身。
SHO放开抓在他袖子上的手。
奈义道:"乘你良言,我......"
"快去快去,你这人就是罗嗦的很。"
SHO笑着打断他。
奈义最后看了SHO一眼,提脚出门。
SHO的笑容终于消逝。他的手有一些颤,他将鸡腿塞在嘴里轻轻的咀嚼。
"SHO啊,你到底在劝他还是在劝你自己......"他盯着面前油黑的地面,有草垛子腐烂后发霉的味道。
他想笑一下,学的潇洒一点,可是却笑不起来。
整个心缩成一团,喘不上气的窒息。太阳穴突突的跳,甚至掩盖了身后的伤口。
月光很亮,上弦月,人月两团圆的日子。
SHO擦擦眼睛,嘿嘿笑了两声,仰头把酒喝完,把整个鸡腿咽下去。
"傻子,不知道酒和鸡肉都会让伤口发炎么......还给我带这些东西,到底......到底有没有常识的......"他喃喃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纵横交错掌纹复杂。猛一下拽紧,心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猛痛起来。
SHO昏睡到第二天,醒来时奈义坐在身边。
他抬头瞅瞅外面的光,判断着应该是中午了。
奈义见他醒了,笑嘻嘻的递上条毛巾给他擦擦手和脸,道:"我同爹求情了,他说准你住回屋子去。"
SHO怔怔,挠挠头道:"那我该怎么谢他?"
"就说谢老爷就好了。"
"怎么听着象个下人?"SHO嘟囔,旋即又笑道:"不过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稍微翻翻身,身上没那么疼。奈义给的药膏果然有效,他感激的看着他,问:"琴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奈义的手停了下,直起腰。
"就那样。"
SHO急了,撑着身子问:"什么就那样,哪样了?"
"她不嫁了。"
"然后呢?"
"然后我挺支持啊。"
"你捡重点说。"
"这就是重点。"
SHO心里一个疙瘩始终解不开,口气委婉的好像诱哄道:"那大人您就没什么表示?"
奈义腾地插腰瞪着SHO,道:"你不觉得自己太罗嗦了?"
SHO见诱哄无望,颓丧的倒回床铺。
"我不就关心下大人的精神建设么。"咬被单,装可怜。
可惜不怎么有用,奈义嫌弃的看着他的动作,冷静道:"那被单要跟你三年,咬坏了自己拿钱赔。"
SHO立刻松了口,砸吧咂吧嘴,他转移话题道:"那天晚上我们喝醉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进了街口的小店里,大人最近可以关注下有没有什么社会治安混乱的报道。"
奈义的眸子忽然一下闪了光。
"我是听说了,见完琴姐姐回来,在路上我就听说飘香院里死了个姑娘。"
SHO心口一顿,"死人了?"
"是的,知州大人要我们严查这事,确保在巡抚大人来之前弄个水落石出。所以你的快些好起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句我需要你让SHO心里热烘烘的烧起来,身子好像浮在半空,以至于忽略了奈义后面的关键句:"这样我才能尽快升职娶亲。"


【小凤仙】
SHO病好之后奈义名曰要出门庆祝,横拖竖拽的把SHO出奈府。SHO跛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跟在奈义后面,经过街路十八弯,一口气弯到城中最大的青楼--飘香院门前。
人来人往车流如潮,马蹄和车轱辘的声音响的人耳痛。
SHO仰头看看星星,再看看奈义,那小子一脸兴奋的盯着灯红酒绿的场景,SHO心里直叹气。
还是有贵公子的脾气,改都改不掉。
奈义倒是满不在意。
一把揪了SHO过来,在他耳旁低语道:"我们今天名为吃酒,实在查案。一会儿你跟着我,记得机灵点,见机行事。"
SHO被他神秘的气场感染,声音不由得一起低下去,小心翼翼的问:"大人的意思是?"
"我们进去吃花酒,你借机问问那些花娘有没有人认识被杀的那个人。"
"那大人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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