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穿越时空)————鬼火
鬼火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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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透露消息的人,就是无非之前提到的内奸吧。"
我有些黯然的地下了头。内奸,就等于背叛。心里如同一根刺哽在那里,不上不下得疼。
红尘思考半刻,又问道,"如果这个人仅仅是针对凤翎你,而不是任何一个国家,你说有没有可能,赫连煌也知道了。"
我有些沉重的点头,他和我想到了一处。
而且,我很担心那人会不会多嘴跟天水说些什么。
他现在虽然有些尴尬,却和他心爱的人并肩作战,也算是一种幸福了,我都舍不得去打扰,自然也不向别人出于用来对付我这种目的去干涉。
一时间,知道我心事的无非,和看出我有心事的红尘,都选择了沉默。
也不知隔了多久,蜡烛熄灭的一刻,我们才从尴尬的沉寂中恢复过来。
"我真的想去问问那个内奸,他为的是什么。"我苦笑着,"真不知道我欠了他什么,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把这个时局搅得更乱。"
红尘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笑容,打趣道,"不愧是我和天龙看上的小凤儿,魅力果然够大。"
回应他的自然是我和无非的青白眼。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嘱咐了又开始发烧的无非好生歇着,我和红尘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梦。
梦里依旧是我和天龙以前在天界的逍遥日子。
美满而甜蜜。
有时我自己都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或是事情,值得我去破坏如此美好的生活,迫使自己坠落凡尘,受尽生生世世的精神上的磨难。
天龙,天水,你们谁能告诉我。

敌营
第二天一大早和红尘无非吃过早餐,我们便打着虎营的招牌光明正大地出去探查敌营。
在半路上找了个隐秘的树林留下马匹,我们还是决定徒步前进。
说来无非到也是个奇人,明明是柔弱的人类身份,明明是比普通人类更加柔弱的病号,偏偏走了大半天的路也不见喘一下。我们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放慢过速度。
照无非的话来说,他的病是骨子里的,与体力没什么影响。
行至大芒军营前约摸三四里远,我们都察觉到了意料之中的法术波动。
一种不明显的结界,攻击和防御度都不强,主要是为了观察结界范围内的一举一动。
醉红尘本就是强大的魔族,自然不用我帮忙。给无非身上加了反结界的隐身术,我们不敢再大摇大摆的前进,改为土遁潜行。
"老实说,我不觉得那个告密的人现在还会跟完颜皇帝保持联络。他应该不想被人发现。"无非的结界是我加的,所以能直接和我说话不被窃听。
"我知道,我只是来确认一下,如果还能闻到昨天那股香味儿的话,应该就是我跟你们说到的那个人了。"我笑了一下,"不对,现在他早就不能算是凡人了。"
"是我鼻子不灵吗?我怎么没问到你说的那股味。"无非揉了揉鼻子,一脸郁闷,他一向很看不惯自己毛病甚多的身体。
"不是你的问题。"我想了想,找了个相对恰当的比喻,"就像化学反应吧,那个东西平时不会有味道,遇到我才会有反应,我就像是石蕊试纸。"
"原来如此。"无非抬头看了看,停下来说道,"就是这里了,那个皇帝的账房。"
我和红尘打了个手势,便放开神识小心翼翼地探上去。
我们可没有直接现身曝光那么神经。
"你说无非已经没事了?"是完颜齐天有些焦急的声音。
"是,无非殿下的同命草虽然虚弱,但并无大碍,无非殿下自然没有性命之忧。"另一个声音,我果然认得,心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完颜顿了顿,声音终于恢复帝王该有的冷漠与威严,"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他竟然自称属下,他不是发誓只有一个主子么,他竟然愿意背叛自己的誓言,他背后的势力,果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
毕竟他早不是吴下阿蒙,虽然身份低下,但力量却已算中上阶。
他走后,完颜皇帝在原地绕了几圈,又唤来一个叫莫殇的将军,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战事。这方面我不是专长,也无意介入两国之争,便和无尘打了个眼色,带着无非循着那人的踪迹追了上去。
为了防止我们的神识被结界的操控者发现,我们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凤翎,我们就这样跟着?"这次红尘也干脆偷懒让我给他加结界,美其名曰方便交换意见。
"我不知道,现在不是去质问他的时候。"我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而且,我多少能猜到答案。但是目前来说,我更想知道他背后是谁。"
无非立刻点头,"对啊,不可以打草惊蛇,当年凤翎就是因为这个后来吃了大亏!"
"对,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说什么也要忍住。"当初那样张狂的性子,这几千年来早磨得什么也不剩了。
"不过看样子对方无论城府还是力量都高深莫测,不会这么轻易露出马脚。"他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真得不和你的情哥哥连手?"
"天龙不是我的情哥哥。"我满脸黑线,红尘对天龙的称呼是越来越怪了,"而且这件事情,我不能保证他没有参上一脚。"
"不可能!"这次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我叹口气,"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就算他没有支持,那也绝对算知情不报。这世上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的不被发现的,没有几个。据我所知,那些老头都不屑于加害于我。"
"可是他也没伤你啊。"
我冷笑一声,"不伤我,就是不害我?那么就算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只要那把杀人的刀不在他手里就不是他的错?"
红尘听到骤起了眉头,"凤翎,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我心魔一族没什么的别的本事,但有些东西绝对不会看错。"
"我知道啊。"
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害怕,更加茫然。
"所以,我才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自嘲道,"其实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在天界的时候,爱的绝对是天龙。但是莫名其妙的,我现在爱的,变成了天水,或者说是凰羽。"
"你说,可不可能是什么有移情作用的咒朮,或者仙丹灵药之类造成的。"
"对啊,那些小说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情节嘛!"无非立刻附和。
我的笑容却变得更加难看,"就是因为有啊,就是因为种种猜测都是可能的,我却不知道原因,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才更加难过啊。就像是药到病除却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就像是花了钱却不知道钱是什么时候挣的,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晚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拜的堂,就像是金榜题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考的试。"
"我明白了,你心里不踏实。"
"不是,这么简单啊。"我摇摇头,不知如何跟他们形容这种没有着落的感觉,无非阿无非,你终究还是个没有感情的娃娃。
呵,这句话,我似乎以前也说过。
在沉默中,我们来到那人的营帐下方,他似乎也很累,回来以后就倒在软榻上歇下了,但又睡得极不安稳。记忆中,能让他好好睡觉的,只有我们单独相处的那段日子,没有顾虑,没有担忧,能过一天算一天,却也意外的轻松。
无论他做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选择,只希望,他觉得值。
我招招手,对红尘他们说道,"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人我已经确定了,这里多呆无益。"
"好。"

赫连
是夜,和红尘交待了一声顾好无非,我独自向桐城的知府府邸行去,虽然他的心里没有我,却仍然忍不住想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知府府邸被皇上征收了,成了皇上临时的行宫,想必他也是和皇帝呆在一块儿,虽然有重兵保卫,却也是拦不住我的,在夜色的掩护下往后院行了几步,便找到了目标。
这两人倒是清闲,如今大战临头,居然还在心情院里赏月论诗。
我并不急着现身,便寻了个树冠躲起来。
"陛下过誉,月泉不敢当。"天水笑得柔和,柔和中带了点儿幸福,幸福中又带了点儿绝望。那不是我的感情,我却能看明白。
最是无情帝王家,天水一生最悲哀的,便是爱上这个不该爱的人吧。
以前几世,他的爱情好歹也有回报,虽然苦了我,却也能从他的幸福里得到宽慰。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皇帝讨人严。
两人说笑着,一个士兵走上前来,"禀告皇上,门外太子求见。"
不意外的,我看到天水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太子是自己所爱的任何别人生的孩子,可以说既见证了他的悲剧,也见证他的姐姐的悲剧,也算是我这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儿子的悲剧,当然最后一点我是不承认了。
皇帝似乎也看见了,别有意味的笑了笑了,宣了太子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见过徐将军。"太子和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但我却发现天水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眼中一片黯然,想必死底下没少受过这个太子的气。
想来也是,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连个情人也算不上的人,怎么能和堂堂太子相比,便是行军打仗,他虽是个将军,却也被雪藏于虎营,而太子则做了仅次于皇上的大军副统领,便是那些深宫女子有些有本事的也趁此机会站出来效命于朝廷坐镇京城。
真不明白,爱上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有什么意思。
"小君,怎么有空过来啦,交待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赫连煌问道,语气也是个十足十的慈父,"小邓子,赐坐。"
赫连君也不客气,坐下来拱手道,"谢父皇。父皇交待的事儿臣已经办好了,父皇交待的那个人也有八名暗卫看守。"
"噢?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赫连煌对谁如此感兴趣?莫不是什么新欢吧?
"回父皇,这两日他除了遵儿臣吩咐的任务外出打探外,只有一件事比较特别。"
"说。"
"他带回来一个人。"
"说清楚点。"
"诺。他昨日出了城门便和另一名虎营的成员在外四处闲逛,后来因为太靠近敌营儿臣所率暗卫皆不适合前行,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但多了一个人,看上去还是个病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根本就是我嘛。虽然察觉到有人跟踪,但以为只是虎营对我这个新来的不放心,或者是天水的特殊关照,却没想到是皇帝的主意,不过看来我和红尘的猜测是正确的,两位皇帝都对我有了别样心思,准确说,是对龙脉关注起来。
我看向坐在一旁掩耳盗铃的天水,虽然他的嫌疑最大,但我总觉得与他无关。天水是个纯粹的人,爱很分明,是非分明,断断不会有这些小肚鸡肠。他既然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天脉一族回到他所爱的人身边共同作战,就不会再做对不起我和族人的事。
"那今天呢?他又干了什么?"赫连煌倒也没责怪太子对情况的掌握不够完全,想必他也知道屈就堂堂太子跟踪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有些尴尬。
"今日他和昨天那名虎营成员,还有那个带回来的人照旧出城去了,但在敌国军营前消失踪影,儿臣猜测是潜入敌营了,隔了一段时间他们便策马回城,只是他们说话都施加了结界,儿臣无能,探听不到更多的内容,请父皇责罚。"
赫连煌沉吟了一下,便转头向天水道,"你有什么看法?天脉竟然还有能阻隔声音的结界?倒是在朕的意料之外。"
天水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皇帝的眼神中布满了哀伤,却仍是恭敬地答道,"臣不知。"
赫连煌却似完全看不到天水心口上一道道学淋淋的伤口,执意追问,"若连你都说不知道,还有谁能为朕分忧?你不是还顾念旧情吧?"
天水闻言浑身一颤,握在手中的椅子扶手险些虽掉,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臣惶恐,臣确实不知。若陛下感兴趣,自可传召他来问话。"
我心里一痛,天水天水,你何止如此委屈自己。赫连赫连,你何得何能得到天水。
不过这一切,总是要终结的,任你们在这里和那个完颜齐天拼个你死我活,却终究逃不过因为天地毁灭而毁灭。
我心里有些犹豫,是否告诉他们龙脉已毁的事实,毕竟生活在世界末日的倒数计时中可不是什么美妙的滋味儿,只是在绝望中更加绝望而已。
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
还是在等等,等到他们胜利的时候再说吧。
赫连煌,你也要挣口气啊,打赢这场仗,我才有机会把你从顶峰推向万丈深渊呢。
我跳离树冠,没一会儿就回到客栈。
略一察看,果然有八名尽忠职守的暗卫。其实他们隐藏的功夫都不错,但在拥有神识的我面前就只有原形毕露的份,这可是比火眼晶晶还高级的功夫呢。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们是赫连煌的爪牙,我也有了别的对策。
回到房间,无非正和红尘在聊天,似乎正在讨论一些,呃,男人的问题。
我轻咳两声,红尘和无非才不紧不慢的结束了话题,看他们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我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太纯清了。不过立刻否决,这可是管我男子汉的尊严。
啊,不对,怎么想到这边来了。
我重新整理好思路,并小心地将我的结界偷梁换柱,让外面的人可以在费一番功夫后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在桌上有茶水写明我的目的,两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了然后都表示赞同。
我见两人点头,这才开始说话,"赫连煌,好歹也和我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放不下舅舅。希望你们能够谅解,不要让族里人知道,我会帮赫连--赢、得、天、下!"
前夕
大芒的免战牌又挂了三天,终究还是被撤了下去。
原因很简单,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再不战他们自己就快完了。
"凤翎,你真够狠的。"无非腻在被窝里,手里还抱着一堆食物吃个不停,显然没有意识自己到睡的是我的床,吃的是我的晚饭。
无非身体不好,为了和普通人一样行动,消耗的能量也是成倍的,他又不喜欢修行,所以干脆用吃东西来勉强平衡收支,于是我和红尘的晚饭就经常沦落为他的零食。
"也不知道谁比较恨呢,那个完颜齐天情况不妙啊,你一点都不紧张?"红尘端着重新买来的食物进来,虽然可以让店小二送,但客栈的饭菜实在不合我们的胃口,这两三天都是道街对面的酒楼买回来吃。
无非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那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哼哼。"
红尘一样样把菜放在桌上,很快就香气四溢,无非这才将自己从被褥里挪到桌前。
"对了,红尘你没淋湿吧?外面的雨吓得真可怕呢,呵呵。"饭吃到嘴里,无非才想起因为饭菜被他吃掉而被迫出门跑路的红尘。
"还好凤翎提醒过我,普通人出去,那可真是举步维艰。"
"其实这里还好啦,那边更惨些。"我笑道,"这里只是下下雨,敌营可是山崩地裂啊。"
"都没想到天灾居然来得这么快,这里全靠凤翎你暗中不下的结界才得以保全,可消耗了你不少力量啊。"红尘说完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我碗里,我不客气地吃掉了,"那天你回来的模样可真吓人。"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动到我本源的力量,毕竟最多算个半神,这样强制修改自然万物的法则我还是吃不消呐。"不过这次多半会惊动到天龙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一月之期将至,却迟迟不肯不现身,但现在少一分便是是一分,我也懒得多费脑筋了,他总是由他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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