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爷放手。"我看着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角的手说到,"参加宴会的人必须衣着整齐的。"
"你一定要去吗,你就这么甘心去送死!"
"......这是老爷的命令。"
"............"一记手刀敲晕了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无尾熊。
"忠叔(汗,我不会给管家起名字)少爷就交给你了。"我整了整身上的西服,走出了大门,阳光眩晕了人的眼。也许,这次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会不想念呢,人又有谁是想死的呢?可笑的是,我的生命,自己已经没法去选择,因为老爷需要的,是杀人也不会眨眼的机器娃娃呀。命运,从我四岁的时候就决定了,我永远是接引着死者亡灵的花朵,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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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今天起,就住这里了,虽然我收养了你们,但你们也不用感激我,也许日后你们还会恨我。不过告诉你们,我不需要没用的人!先自己找个同伴吧。"
我看了看四周,大概都是和我一样四五岁的孤儿吧,都是小女孩,却有着与年龄不同的沧桑,这就是我们被选中的原因吗。一只手伸到了我的眼前,"你好,我叫琉璃,以后可以和我住一起吗?"手的主人的眼睛果真如同最美的琉璃一样,波华流转,倒映出我苍白的脸。我也伸出手:"我叫彼岸。"(名字他们的"养父"给起的,不过正文里面没有交代)。
各种各样的师傅来教我们东西,知道了什么样的毒可以让人的尸体最美,什么样的刀可以切开最细小的骨骼间的缝隙,还知道了怎样把自己伪装成想要的任何面孔,至于打斗,是每天下午的必修呢。
可是,我们知道什么也不要问,不问为什么我们要杀死自己的师傅,也不问为什么每次比赛后总有人消失,猜测的结果就是永远的成为答案
..................
这次的题目,是杀死自己的同伴吗?毅然的摇头,办不到呢,最喜欢的就是琉璃了,这么多年下来,只有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她就像我的镜子,能映出我满身鲜血的影子的镜子。琉璃也同样的看着我。
"你们如果能杀死赛场上的所有人,我就取消这次的题目。"
好,我和琉璃同时冲了出去,舞出了这个世界上最华丽的舞蹈,抬眼,看见最后只有一个站立的影子的时候,晕了过去,最后的声音是:"留下曼珠沙华和琉璃。"
我还是喜欢彼岸...... 。
..................
十二岁的我们,住进了老爷的"家"。遇见了少爷,一个开朗的不知世事的小男孩,同样的十二岁,他在阳光下成长。曼珠沙华却成为了让人恐惧的死亡之花,而琉璃,则被称为切开灵魂的利刃。
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却恨不起来,只有他,不知道我们满手的血腥,也只有他,在我们每次任务归来之后陪伴我们,已经冰冻的心,仿佛在渐渐复苏,而琉璃的目光,也开始追随着他的身影,笑得温暖的让人想哭。
他们站在一起身影,真的很美,美得灼伤了我的眼睛。
我只有十六岁,可是已经没有了眼泪。
=============================再来=============================================
把车交给了赶来的侍应生,暗笑,大名鼎鼎的曼珠沙华,也会沉浸在过去吗,即使是昨天,也不应该被放在心上了呀,你的心,应该什么也停不住吧。
豪华的宴会,名士淑女,穿过人群,我的目的,是顶楼。
摸了摸藏在领子里的小巧的匕首,今天,你将会饮一个大人物的血呢。推开那扇华丽的门,一瞬间,闪过面前的十几个黑衣男子,用匕首划开了那个一脸颤栗的家伙的颈部动脉,任务完成!
"杀了我,你也逃不了。"气若游丝。f
"我知道,我本来就没想逃。你是我最后的一个猎物。"温柔的话语,如同情人耳边的呢喃,陪伴的却是最血腥的画面。
"抓住他。"一群黑衣的男子从门口涌了进来。
真过分,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吗,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转身,扯出一个笑容,拔下一直别在西服上的花朵,放在那具刚才还温暖尸体上,越出了窗户!
我真的本来就没想逃,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杀死他了,明天的报纸会告诉众人曼珠沙华已死的消息吧,他和琉璃会为我留下一滴泪,洗洗我这满身的血污吗。神呀,虽然我从未信过你,但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让他们幸福,我用我的全部向您祈求。
即使,我从未被您原谅。
............世界从红色变为了黑色..................
第二章魂移
浑身好痛,像被人用盐水抹遍了所有的伤口一样。如果没死的话,只是跳个楼摔不出什么太大的伤害吧,我也不是连这点小伤都忍不了的人呀。
不过为什么没死呢,我早就不应该活下去了,有谁知道,心伤会比这样的伤口要痛上一万倍。
"吱",有人推开了门,虽然将脚步声放的轻轻的,可是木门打开的沉重声音却让我睁开了眼睛。等等,木门,老爷家的别墅什么时候这么返璞归真了?还是我睡得够久,连房间都被装修过了?!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立在床边,带着点惊喜的声音响起:"近月,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以为你熬不过这一次了。"
近月,有人叫这个名字么,还是在说我。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下一秒所看到的却让我......无语。原来老爷不止将门给换了,连屋内装修都换过了呀,木床木桌,虽然东西少的可怜,啧啧,品味提高了。
"近月,该喝药了,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中药?!"老爷不是一向都嫌这样的东西见效慢所以从来不用的吗?
"你是谁,新来的么?最近少爷喜欢cosplay?主题是什么?"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奇怪服饰的少年道,长得很清秀,甚至可以说是漂亮,身材纤细,一头黑亮的长发直到腰际,绝对是我以前杀的那些主儿喜欢的类型。
边说边爬起来,还是很痛,不过既然没死,那就得对待下次的任务了。不知道睡了七天的身体还有没有以往的灵活,还是应该去做复健。
正准备下床的我,额头却被冰凉的手抚上,"没发烧呀,怎么老说胡话。"音色是很好听没错,可是我早就练就的反射神经已经让我将手扼上了他的喉咙。对方明显被我吓住了,"近月,你怎么了?"
"新来的,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碰我么,别怎么死了都不知道。"我收回自己的手。却愣住,等等,这不是我的手,虽然也骨节分明,纤瘦有力,却少了伤疤。从四岁就开始杀人的我伤怎么会少。奇怪的地点,奇怪的装饰和人,这里到底是......
"近月,近月,我知道这次主上伤你很深,可是该醒过来了好不好,近月不要这个样子......"
"抱歉,可以把镜子拿给我么。"努力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从刚才一系列的动作里我就感觉出自己似乎拥有了一具男性的身体。大概,我是离开了那个让我牵挂又让我恨的世界吧。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漂亮的人儿,比女性身体时的我还要漂亮上几分。当真是眉如远山,目若秋水,鼻梁和嘴都长得恰到好处。还有一头我因为嫌麻烦从来就没有留过的长发,脸色因为长时间的昏睡而显得苍白,却让人忍不住道一声妙。
我的新身体?
"近月,把药喝了,醒了就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那么无情的主上,你就算恋着他又有什么用呢,醒醒吧。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落得这一身的伤。"那少年道,眼泪已经有泛滥的趋势。
"等等,别哭,麻烦你先告诉我,我是谁。"经过训练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适应一个新的环境,哪怕是新的身体,不过应该提前给我点资料呀,不然要怎么装!!
开始的唠叨立即停了。"你真的睡糊涂了,我是清秋呀。"
"第二个问题,清秋,这是哪?"
于是一个白天在一问一答中度过了。结果有俩,一是我了解了个大概,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好多东西清秋也不知道,那"大概"得靠我自己挖掘了。还有一个是,清秋确定我是的了失心疯,要不然也不会忘记,虽然忘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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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宴
算起来,在这里也待满一个月了。
我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除了偶尔出现的仆人们,来这里的人只有清秋。不过这一个月,也够我了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了。因为坐以待毙并不是我的本性。
其实,从清秋的欲言又止,和那些丫环仆役们的指指点点,我又怎么不会了解到出了什么事呢。
虽然来服侍的人一声声公子的唤着,我却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个男宠而已,一个和清秋一样的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所不同的是,"我"疯狂的恋着主上罢了。
以前的那个灵魂,是爱恋到那么卑微,却被人视如草芥。因为心里的妒嫉像杂草一样的疯长,所以忍不住把主上最宠爱的那个公子推进了湖里,于是被废了全部的武功,如同废人一样的躺了七天七夜,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
深爱着,颤抖着。得不到,却连想死都死不了。这里所有的公子,都是被外面的家族送进来的,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的话,连累的就是整个家族。于是,用那样的方式求死,大概,还含着主上能记住自己的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吧。
可惜,现在换了接管的人是我,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也没有继承那份爱恋,所以,我不会执着于以前的那份痛苦。
"近月,准备好了么?"清秋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差点撞到桌子。
"你怎么老是这么莽撞,都这么大的人了。"我替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嘴里却忍不住叨叨。
清秋却愣愣的看着我。"怎么了?"
"近月你长得真好看。"晶晶亮的眸子,眼底还留着那一份纯真。虽然一直照顾着我,虽然努力的让自己显得成熟。
"说什么呢,十四岁的小孩,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却没注意到,嘴角扬起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幅度。
"你还不是一样,我怎么觉得从你醒了之后我在你眼里就成了小孩。"那是,我本来就长你两岁,何况,我经过的,又岂止是十六年而已。
算了,不想了。"主上的生日晚宴快开始了吧,咱们走吧。"再次确定我在镜子的仪表无缺之后,我拽着清秋就往外走。
"近月......你其实可以不去的,其实......",清秋的声音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事,我想去见识见识。不是说如果表演的节目让主上高兴,就有机会实现一个愿望么。"
"近月!"清秋的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抬起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不会再做傻事让你担心。走吧。"
到了宴会的现场我才知道,我所待的,是怎样华丽的一个囚笼。
举行生日宴的大殿即使装饰繁复,也显得空旷,暗红色的轻纱从顶上垂下,明明是轻薄如斯的料子,却显得无端的沉重。座位沿着大典的两侧摆着,已经有好些华服的少年坐在了那里,都是各有个的风情。暗叹一声,这个主上还真是好福气。虽然晚宴还没有开始,不过气氛已经热闹了起来。
却在我的脚跨入殿门的那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投了过来,又好奇的,有鄙夷的,不过,与我何干。
寻到了自己那个排的不甚靠前的座位,坐了下去,清秋的座位,比我前了不少,注意到我在看他,回过头来对我一笑。
喧闹的大殿再次安静了下来,我暗笑,谁的人缘和我一样。转头,却发现了做在大殿正中出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那就是主上么?
红色的衣衫,用金丝绣着诡异华美的花纹,让人忍不住猜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脸上却盖了一个薄薄的银色面具。难道是长得丑自卑么。正想着,他的目光却投了过来,夹杂着玩味和鄙夷,我冲这他微微一笑,你我,眼下还没有恩仇。
不过另一束目光却带着怨毒,原来是他身边那个绝美的少年。那就是"我"所妒嫉的幸福的人么,你过得是否快乐呢?
酒香醉人,佳肴美,不好好的犒劳自己实在是对不起我,就在那些少年们拿出自己的绝活来表演的时候我却在大快朵颐,也不管自己是在外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另类了,好不容易照着自己的意思活一次,我怎么会亏待自己。
"不知近月公子可有准备什么节目呢?"突然响起的声音害的我差点噎着。原来是主上身边的少年呀,"久闻近月公子文武双全呀,今日是否可以开开眼界。"虽然笑着,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文,我念几句英语你们懂么;武,谁又不知我现在是个废人。不过刚好,我还真准备了。
"既然公子都开口了,那近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你,给了我表演的机会。身上穿的,是我特意为这次表演所准备的衣服,普普通通的月白色长衫,却剪裁成了奇特的样式,袖子弄的异常宽大,一抬手就可以露出白玉般的胳膊,下摆样式简单,青色的腰带却绣着华丽的银纹,直垂到地。在腕上系上了铃铛,摇着便觉得声清脆无比。
我站在大殿正中,笑着看向清秋,乐音便如流水般从他的手指上,从琴上流淌下来。
我抬手,轻摇,合着乐音慢慢的踏着节奏。想当初,我的舞蹈可是让老师都惊艳呢。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举高双手在头顶上结出一个一个美妙如荷花瓣的印,缓缓绽放,吟唱的是,是天籁般的曲调。
天空透露着微光
照亮虚无迷惘
在残垣废墟之中
寻找唯一梦想
古老的巨石神像
守护神秘时光
沿着奇特的步法踏出双脚,腰带飞舞,如同在水面滑行一般,轻抖手腕,传出的是银铃的脆响
清澈的蓝色河流
指引真实方向
穿越过风沙
划破了手掌
坚定着希望
去闯
将腰身折成一个不可能的弧度,颤抖,如同被大雨击打的小草,却依然倔强的生长。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穿越千年的石板画
刻画着永恒的天堂
轻轻失去满布全身的伤
我从不曾绝望
依旧站立的美妙无比,却缓缓扬起双手,如同扬起飞翔的翅膀,追逐着自由的方向。
乐声毕,世界静的仿佛到了毁灭前的最后一刻,我站立如同雕塑,静静地看着那红色的身影。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少年紧张的神色,想当初,他就是用一个愿望陪在了他的身边。其实何必担心呢,如果是以前的"我",还有可能。
"你的愿望?"声音带着磁性,仿佛这世界是最美味的毒酒,却让人甘愿饮下。
"求主上放我自由。"
3少爷
番外 笑着离开
正文赶制中,先贴篇番外,以表我填坑的决心。
家族庞大,财产丰厚,算不算一件幸事。r
忠叔说,少爷你要不幸福的话老奴就该被雷劈了。也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敢这么说话。难道我这个做少爷得不够威严,失败............
那年,我十二岁,爱哭爱玩爱闹,谁叫我是独子呢,每天上树捉鸟,下湖捞鱼(带庄园的别墅)。读书可真让人头疼呀。
还是十二岁,父亲告诉我,家里面住来两个妹妹,让我不要在她们面前顽皮。放心吧,我是男子汉。不会丢脸的,您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我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两个从车上下来的小女孩,太阳透过树荫在她们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圆点,稚气的脸上却有着和我不同的表情。其中的一个抬头看见了我,有什么光华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又是那份沉静,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