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穿越时空)————鬼火
鬼火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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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自嘲一笑,却仍是面带微笑的向那桌走去,拱手打招呼,"在下来迟了。"
"徐公子,就差你了,过来坐。"红尘拉我在他身边坐下,低声向我介绍道,"这位便是虎营营长徐月泉徐大哥。这边这位是我国太子殿下,赫连君,不过在外大家都称他君怜鹤君公子。"
而后又朗声向其它人道,"这位便是名满江湖的柔骨公子徐凤翎。"
我立即补充道,"徐凤翎就好,柔骨公子就算了。"m
那位太子也爽朗的向我稽首,"徐大侠,久仰大名!"
"大侠不敢当,请直呼在下凤翎便可。"我笑着回礼,"无论是太子还是君怜鹤大侠在下才是久仰了。凤翎见过徐大哥。"
天水的脸色可谓变了三变,先红后白最后青,毕竟他行为也算是背叛我族了,而我这个准族长是完全有理由处置他的。太子见天水愣在那里,连忙打圆场,"徐大哥上次为了父皇受伤未愈,不方便外出执行任务,一会儿的事情就请各位大侠多担待了。"
我这才发现一桌上除了我已经认识三人外还有四位比我们皆显年老的江湖客,那四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便勉强的点头示意,显然是不把我这个小辈子放在眼里。
太子是个圆滑的人,那里看不出我们这边有些尴尬的气氛,立刻唤小二拿过一壶酒来,和大家干杯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携天水一同离去。
天水这次可是一步三回头,和当年离我而去时大大不一样,也算是进步吧。
"老道先走一步!"一位身穿道服的老人随后起身离去,其它三人更是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
醉红尘见状,微微一笑,显得无比大度,只是嘴里骂的东西可不太雅致,我在旁边听得大笑不止,估计那四位高人现在是喷嚏连连了。
"徐公子,我也可以直呼你凤翎吗?"他左手环住我的腰,右手抬起我的下巴,眼带桃花,嘴角妩媚,不愧是在风月场里混过的人,周围已经有不少吞口水的声音了。
我配合地依偎在他怀里,娇声娇气的答道,"红尘愿意,自然是好。"
他一愣,低下头来看着我眼中的笑意,也笑了,不再是那种刻意伪装的轻薄笑容,而是淡淡的,却有着绝代风华,"凤翎,蹬了那个天龙,跟我走吧。"
"你跟我还差不多。"
"......那就算了。"
我俩相视一笑,问了小二,果然太子早已结账,倒是实务。
赫连煌的儿子,说来,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出了客栈,我们牵来自己的马匹,持着虎营令牌出了城门,便在荒漠里随意的溜达起来。
两军都挂了免战牌,虽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血腥味儿,却也没那么危险,远远的看见大芒军营,只要不过去招惹,他们也不会主动出击。
"对了,红尘,那个君怜鹤就是江湖里盛传的那个善君怜悯显赫飞?"
"应该是的,听说他一手医术了得,乃医圣君莫生的义子和唯一传人,虽然少有行走江湖,但每每出世必定四处行医救人。到算得上是个好人。"
"哼。多半是在宫里做了太多坏事,才会出来积德消灾吧。"我不以为意。
"我猜也是,而且君莫生我见过,也是一身邪气的人。"
"你见过?"
"对啊,在喜鹊楼,指名要我啊。不过他倒是对我的胃口,技术也不错。"
汗颜,差点忘了这人原职小倌,"你不是不卖身吗?"
"我不挂牌子卖,但看到好的,你情我愿,又有何不好。"他看向我,上下打量一番,"可惜你的情人一看就霸道得紧,我也打不过,看来没希望了。"
"你说天龙?他不是我情人。"
"不是情人?算了吧,看你们那样不是情人是什么?"
我眼神一暗,模糊的答道,"......我不知道。"
醉红尘见状,立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他强迫你的?"
我立刻澄清,"不是!他用不着强迫我。"
"为什么?"
"我本来就是他的。"
对啊,我本来就是他的。
所以,他应该不用骗我什么啊。
只要他愿意,我有什么不能做到呢。
可是疑点那么多,一想到他连我都要隐瞒,心里就一阵揪痛。
天水不是我的,贪念还少些,但天龙。
对啊,我是他的,他却不是我的。
"你怎么了?"
我抬头,还给红尘一个正常的微笑,"没什么。"
一道破空声袭来,我和红尘立刻反应过来向两边退去,都报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种时候,为何会有敌袭?

无非
来人使的是剑,还不止一个,虽然以我和红尘的功夫应该不成问题,但现在的情形有些诡异。
这连个人自己开打了。
挥剑袭击我们的是一个高个男子,看服饰就知道是大芒的高级将领,而后追上来护在我身前当下那人的第二剑的是一名身形单薄的青年,若不是看他的招式有板有眼,而那男的也屡攻不下,我还以为这人是个老病号呢。
"无非,让开!"我一惊,这人就是无非?那个外界来的无非?
"我不让,你凭什么让我让。"那人虽然面黄肌瘦,但声音却有如天籁,勾得人心里痒嗖嗖的。
"无非......"看到无非态度坚决,那人再三犹豫,却还是放下了剑,温柔的把无非搂在怀里,"你身子不舒服,为何还要强行提气?这个人就这么重要?"
"没有他,这里所有一切,一花一草一木一人就都没救了。"
"你又来了,一天到晚胡言乱语的,别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吧。"无非笑了笑,没有答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你就是无非?"
"是,你是凤翎吧。"他仔细看了我一遍,又说道,"和上次见面差了好多,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转世转来转去的,都不好找。"
"你见过我?"
"见过见过,第一次来这里时全仗你凤翎照料才没被杀,所以答应这次一定要帮你忙的。"他笑笑,眼里全是欣喜,虽然是初次见面,我也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红尘,这是无非,我的好兄弟。"
"你好,在下醉红尘,直接叫我红尘便可。"
"凤翎,红尘。"无非依旧是那种浅淡的笑意,却有一种无形中让人心生好感的魅力,看得我们两人心里都暖洋洋的,但被冷落在一旁的大芒将军就不爽了,一张脸青得发黑。
"无非,不给我介绍介绍。"还要介绍,不认识我你回来杀我,我心里冷笑。
无非比我更绝,他顿了一下,问了一句让那人直接石化的话,"对了,我跟了那么久现在才想起要问,你是谁啊?"
"我--叫--完--颜--齐--天--!"这句话,男人是吼出来的,但我和醉红尘都不禁有一分惊讶。
完颜齐天,分明是大芒皇帝的名字。
"吓着了吧?哈哈哈哈哈!"皇帝见我们惊讶,竟然大笑起来,一点风度也没有,无非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用口型解释说这个皇帝一到他面前就犯傻。
或许又是一对欢喜冤家吧。
看到我暧昧的笑容,无非突然大声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凤翎你不要乱想。"
"我怎么乱想啦?"
无非也直白,直接指向完颜皇帝道,"他不是我男人,我也不是他什么人。我本来就是偷跑出来躲人的,才不想再惹一个麻烦。"
完颜皇帝耳朵倒是尖,立刻追问道,"你躲人?躲谁?他是你什么人?"
无非十分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你不是皇帝吗?快回你的阵营吧,我还要和凤翎好好聊聊。还有红尘兄我也有事要讨教一下。"
"那要不我们就回去吧,红尘?"
"没问题,本来就是出来混时间的。"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尽职。
"你也听到啦,他们要回去了,我自然也要跟着,你不会发疯也跟我去敌营喝酒吧?"
完颜皇帝的脸色更差了,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再见,这才转身离开。
我一把拉起午飞到我的马上,才发现他的肌肤烫得惊人,果然是病得不清。
见我皱眉,无非笑道,"凤翎连这个也忘了,我这是老毛病,治不了,也死不了。"
快马加鞭,我们很快回到铜城,仗着虎营的令牌,逼开了值班的士兵,带着无非来到我们下榻的客栈。
我们两三步就回到我的房间,无非看了一眼红尘,我理解他的意思,便问道,"红尘,我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但是一会儿说起的事情,你若听了,必定会被绞进来,那不是你能应付的人,所以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可以请你回避吗?"
红尘一愣,却笑道,"不怕,我是魔界来玩儿的。"
能够突破结界来到人界的魔族定不简单,而且我居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种族,不禁立刻绷紧了神经,"你为何而来?"
"放心,我对你们刚才提到的事一点儿也不清楚,虽然看出你和天龙不简单,但我以为你们是天界私奔下来的,毕竟也有先例在那里。所以才心生好感想与凤翎结交。"
"你若是魔族,又怎会不知我和天龙是谁?"
"我确实不知道,从有力量起,我就来人界晃悠了,之前在魔界也只是专心潜修,我甚至连我魔界的魔王是谁都不知道。"
我放了个法印,他没有阻止任我施为,立刻便知他说得确实是实话,我这才放下戒备。
"你相信就好,不过我现在倒真是感兴趣了,如果凤翎不介意,在下愿尽微薄之力。"
"那就多谢了。"我一向不反对别人的帮忙,于是布下了防止偷窥或偷听的结界,再示意无非开始讲述。
"那我就把当年你拜托我转告给你的事说了。"无非从他的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张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太久了我怕忘,就写在纸上了。"
我和红尘都没想去看纸上写了什么,毕竟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语言系统,虽然有时会发生相似的巧合,但看无非手上那堆鬼画符,我们坚信自己没有解毒的能力。
"因为当时已经被监控了,所以凤翎你也不能全部都说,用了些暗语,方正你说你肯定能懂,我是不懂的。"他顿了顿,似乎也在努力辨认自己的字条,好半天才用一种奇怪的调子唱道,"老大老大生了老二,老二老二生了老三,一家亲啊一家亲。老大的老大没儿子,老大的老大没女儿,好冷清啊好冷清。"
我和红尘都愣住了,若非无非的声音真得很好听,否则这样一首歌,绝对高于人类的心脏承受能力,"我就托给你这个?"
无非肯定地点头,"你就托给我这个。其实你当年唱完以后周围监视我们的人至少到了一半,若不是你当时内伤太中,需要他们的药材来养病,我们就可以趁机逃走了。"
我唱了这首歌。
我唱了这首歌。
我唱了这首歌。
我......
谁让我晕过去吧。

内奸
无非带来的信息我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过是不是音律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排列组合,唱出来都是一个感觉,五音不全,涂惹得红尘在一边听得笑痛了肚子直不起腰。
后来又想是不是词儿里面有文章,但这前不押运后不搭调的几句话怎么看怎么没内容,我不得不放弃从这方面下手。
我想当初不是我太高估自己,就是我现在太笨。
和无非讨论一阵,最终决定还是先找到那个封印之地再说,两者说不定能有解密的联系,红尘自然是继续陪同到底。
包下客栈里我隔壁的房间,安排一直高烧不退的无非躺下,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无非躺在床上一脸无奈,"凤翎,我都跟你说几百遍了,我真得没事。"
我坐在床边也是一脸无奈,"无非,我也跟你说了几百遍了,看着你在那儿发烧我就是为了自己良心也得让你躺下。"
红尘也赶紧补充,"没错没错,我还是第一看到你这样的,明明身体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了,还偏偏精神上生龙活虎的。"
"我这是老毛病,习惯了,不碍事。"他知道拧不过我们,也就老老实实的躺下。
"知道就好。"我顿了顿,还是问出一个很八卦的问题,"对了,那个皇帝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看他那样子还挺紧张你的。"
无非听了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跟他一点儿也不熟啊。"
"真的?"红尘也好奇的问道,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穷无聊,找到些事儿就喜欢刨根问底,也算是打发时间,"可我看那完颜齐天的态度可不想跟你不熟啊。"
我立即点头符合。为了一个似敌非友的陌生人而紧张,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有,他为什么要来杀我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听到他很一些将领商量要捉你回去,就算捉不到也要就地斩杀。"他回忆了一下,补充道,"好像是因为龙脉什么的。"
我一愣,"龙脉?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还知道跟我有关?我这次可是单独行动的。"
无非耸肩一笑,"你那儿有内奸呗。"
内奸?
天脉一族的忠诚与团结我早就知道,除了天水这个异数,我真不认为谁会出卖自己的族群,背叛自己的信仰。
那么是天脉以外的人?
我一个个过滤着对这件事之情的人,最终定格在一张不陌生的脸上。
我希望这不是真的,虽然只有他有嫌疑,但我却找不到怀疑他的理由,或是值得他出卖我的理由。
"有头绪么?"红尘问道。j
我坚定地摇摇头,刻意忽略心底的一丝不安,转移话题,"那你怎么认识他的?你住在大芒的军营?"
"说来也巧,那天见过这一世的凰羽后,我有犯病了,其实也没什么,晕个两天自然又会醒。但偏巧我被潜进京城的那个谁谁谁给捡到了。"无非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有几分无奈,有几分不解,甚至还有几分厌烦,"他和其它人一样,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在我醒来的第三天后莫名其妙的就跟我告白,非要娶我这个病劳子做大芒皇后,其它人怎么劝也不听,整一个神经病。"
我和醉红尘相视无言。
正如无非所说,他却是看上去除了声音非凡外,就只剩病恹恹的臭皮相和筹脾气,怎么看也不似有什么让人为之风狂的本钱。
无非叹了口气,"你们也别费脑子了,这问题我都想过很久了,没有哪次能想明白。"
"不过那个皇帝还真是胆大,居然亲自潜入敌国京城不说,还亲自来刺杀凤翎你。"红尘笑道,"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只有自己可用,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难道都没有下属吗?"
"对啊,所以我说这皇帝就是个疯子。"
我却摇头道,"我不觉得。为帝者,必有其过人之处。大芒潜伏了五百年之久,这一仗两国势必要分个输赢才罢休,身为战争的发起者,更是让大芒处于顶峰时代的统治者,他不应该是个有勇无谋的人。"
红尘思索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
"所以他这么做,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
无非立刻追问,"什么?"
"龙脉,和我。"我解释道,"他,应该从某个渠道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龙脉的大概位置,以及我与龙脉的关系,与这片土地的关系,所以才会不惜以身涉险来找龙脉,或者直接抓我。否则身为一国之帝,没有什么值得在战争的关键时刻冒这么大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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