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想干吗?只见几只鸡正分别堵住厨房,别院,后门几个出口。
厨子小七-----我诅咒你------你竟然在这几个地方晒苞谷你不想活了!
孙乾----好样的你摊便宜收了一群饿鬼投胎的鸡!
某赵啊,你在哪儿啊,解决那件事情还要多长时间啊,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经受着身心超负荷的折磨啊。 我发誓,我再也不实验难吃的东西来折磨你的胃了---
正抱这双臂心惊胆战间,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 我一个激灵,回过头,正是一脸抱歉的孙乾。
"龙琦---这个---我真是没想到---"
"老孙您也是好意我不怪你,可---您现在能不能在惊动这群鸡爷之前把我转移到安全地方去-----"我抱者肩四下张望道,生怕那些鸡别受了刺激扑到我身上。我的那些伙计明白事理没有轻举妄动,孙乾的那些手下没得命令前也没敢妄动,可是很明显地看出他们在拼命忍笑。 NND我就不信小样的你们就还没个害怕的东西这会儿搁这儿瞎得瑟什么!
"你房间在哪儿,我可以先带你回去。"一直抱着胸皱着个眉头冷眼看到现在的褐发少年开口了。
"可-可是----"我指了指横在别院门口的几只鸡。
"那别管了。"只见少年走近,突然,我----被凌空抱起-----敢情大家伙儿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啊,理论上讲是很保险我不会挨地也不会接触到那些地雷。 可是---这样---很别扭啊----
"眼睛闭上-----" 倒!说的话都一样。虽然理论上也应该这样没错,不肖你说我也会闭上的,可是你说了我怎么就,就觉得,那么的,那么的----别扭啊---
我抓紧那少年的衣襟,转头对着已经趋于石化的孙乾尴尬地说道:"抱歉老孙我先撤下,您这收拾好了叫我。"说完便紧紧地闭上眼睛,说道:"进门后左边东属第二间。 谢---谢了。"
房门一闭,我便飞速跳下,插好房门,顶着门舒了口气。抬起头,却件那少年正怔怔地盯着我。
"干吗?"我走到桌子前,跌坐在地上的垫子上,倒了杯水,连喝几口压了压惊,抬头对仍看着我的少年说,"今天谢谢你哈。诺---要喝水吗?"
少年摇了摇头,近身坐到我对面,问道:"你怎会怕鸡?"
"怕鸡怎么了?"我挑了挑眉毛,已经从刚刚的心惊胆战中恢复了来,说道,"谁还没个怕的东西。"
少年听了,皱皱眉头,说道:"那你可也真够古怪的。"
"什么古不古怪,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谁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要怎么怎么样才算好的正常的?扯的那是。"我放下茶杯,淡淡说道。
抬头看那少年,只见其面露惊疑之色,半晌,才从嘴角溢出一丝浅笑,笑的极其悠远极其意味深长。 奇怪,我这句话有什么吗?
"那老板您走的是自己想走的路吗?"少年突然问道。
"啊?"我呆了下,既而低语道,"我走的-----我,我以前是不知道该走什么路,可是到了这里发现已经没有太多路可走。 只是,最近突然觉的---原是这样活着,其实也不错。"
"是吗?那你说,自己的路可以自己选择吗?"
"那就得看你愿不愿意了-----哎你倒是想说什么啊!"我听这话怎么那么像个迷茫少年啊。
"没什么---"少年缓缓答道。
倒!我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正想发挥心理学高才生的特长帮词人此人解决下心理问题以报刚才相助之恩时,孙乾却忽然敲门了。
"龙琦!那些鸡都弄出去了,院子里也干净了,没事儿了!"
"这样啊。"我忙跳起去开门,"老孙你这可真速度啊!"
开门只见孙乾同志还是一脸抱歉,也只好挠挠头,说:"老孙你这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反 正都是一场意外嘛! 来来我这儿有刚下的桂花茶,挺香的---"
说完便赶忙把他让至塌前桌子上坐下,叫杂役小八弄壶热水来大家喝壶茶平静下心情。
其实这间客栈统共六个打工的,一个见习掌柜,一个跑堂,一个帐房,一个厨子,两个杂役。 我为了方便好记,就让他们在一到十十个数字中选择自己的名字,掌柜坚持要叫小六,说是吉利;跑堂是我坚持要叫小二,虽然这个时代还没这个称呼;至于厨子,说七月生辰,就叫小七;帐房只好叫小五,因为前几个怎么听怎么别扭,后几个叫起来又显小(注:帐房年纪最大,恩,也就二十七八吧);剩下的杂役就只好叫小八小九了。
老孙坐下后,看到了在一旁安静喝水的褐发少年,问道:"此是何人?"
"客人。"
"哦?"孙乾望着那少年,笑道,"吾乃北海孙乾,字公祐。 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你想知道?"那少年瞟了孙乾一眼,淡淡说道。
"这---"孙乾似乎有些挂不住了,"若是少侠不愿说,那某自不追问。"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说了。"说罢,便起身说道,"我房间准备好没。 既然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啊?"我先是愣了下,既而对门外喊到,"小九---带客官去房间!"
小九应声而来,对着帅哥笑的那叫一灿烂啊,拖着帅哥边出去还边说什么感激您今天就小女于水火之中,小女感激不尽真不知如何相报为好等等等等。我不禁嘴角抽的厉害,小九你个白眼狼今天是你老板我救你的好不好,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那个人似乎很不简单。"孙乾见那两人走远,对着我深索着眉头说道。
我轻轻一笑,说道:"老孙你放心,在我的地盘上,没人敢搞小动作。况且,就算他不简单,想想他到底能做什么? 这个时代可不是太平盛世,一个人,是做不成什么事的。"
再说了,我看这个人情商极低,怕是搞不出什么大动作来。
"龙琦---"孙乾似乎欲言又止。
"讲!"
"你经历过战争吗?你可知道乱世之人有多可怕!"
"先生,您说是变态可怕还是英雄可怕?"
"恩?"
"乱世出英雄,盛世出变态! 变态跟英雄,就其本质来讲是差不多的。龙琦曾经接触过的,是世界排行前几名的变态人物,说实话,跟这些人比起来,你们这里的人要安全多了。 至少不会天天担心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龙琦-我不曾想过----"
"OK!先生,一些道理我还是懂的,谢谢您关心!这么远过来想必也很累了,您先喝点茶歇歇,呆会儿让你尝尝我们这的招牌菜哈!"我呵呵笑道。
龙琦说给老妈的话(番外)
其实,很久了,我都不想再回忆起那些被你好心封印起的记忆。 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如此感激过你,老妈。
自从掉落这个世界后,我便断断续续记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都是我都不愿再去回忆的。 无数次浑身冷汗地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自己发抖地不知所措。深夜里,那些曾经的画面,是那么的真实,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可怕的,窒息的,每次每次,我的心跳都不曾缓慢下来。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部队时会有那么多画面都有熟悉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我的枪法就会出奇地好,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速度和力量没有异能的优势也会出奇地优秀,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刀法会一点即通进步神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中队说我的眼神一开始就像个,真正的杀手。
因为,曾经,这些,就是我生存的根本。在那三年里----
还有,老妈,真的很感谢你让我在十二岁之后过了几年正常人的生活,虽然那三年的痛苦生活归根还是你造成的,虽然你让我忘记了那个在绝望时向我伸出手的眼睛灰蒙蒙的少年,虽然我一直都讨厌你的能力。 可是,我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七年,我谢谢你,我现在,把一切都看的很开了-----
死过一次的人,会逐渐看开一些事情的,我现在依然没什么在意的事情,日子过的也很好,虽然过一年可能会有点乱,不过我会争取躲远一点的。
我跟诸葛亮商量过了,如果他和他弟弟都不在那个草庐住的话,我就可以住那里了。 所以,我会努力赶走他们的,然后再养只老虎,好好过日子。
对了,我很担心老莫,我走了他一定会很寂寞的。 从小他对我就很好,好到不行,虽然有时会变态到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玩水,不让我------不过他会给我过生日。除了那三年,从我记事起,几乎每年的生日都是他给我过的。
我前几天还梦到他了,还有姚大姐,他们在给我过二十岁生日,给我订了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我兴奋地扑上去就咬,结果发现蛋糕很有韧性怎么咬也咬不动,然后醒来后发现自己咬的是某赵的手-----天知道他大白天的把手伸来让我咬干吗!
过生日---我快二十了啊。 老莫是不会给我过了,天知道他会担心成什么样,想那三年我回来后他头发都白了一半呢,这下他头发估计要全白了啊。 还好现在市面上流行染白发,应该让他看下最终幻想的---
老莫养我这么多年,最初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喜欢你,最后才知道他喜欢的是老爸。 八过现在老爸要排第二位了,因为第一位是我。
老妈其实说实话,比起你跟老爸,我更支持他跟老爸。 别怪我白眼狼,虽然老爸爱的是你,虽然我是你生的,可我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老妈你的能力能收到我这边的电波的话,麻烦您告诉老莫,龙琦这辈子最尊敬,最爱的人,是他。
虽然很肉麻---估计说了他也不会信-----可是-----我真的很想他----
客栈风云(下)
天很黑,月很不圆,某赵还没回来,出了什么事吗?我趴在浴桶边上,闷闷地想这个问题。
本来想等他一起吃晚饭的,结果都二更了还不见人影,找老孙打牌吧,他又说什么今日舟车劳顿要好好休息,龙琦你就一个人慢慢等吧,放心他不会出什么事的。
切!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出事!
看着桶中清澈的水,竟一时失神起来。 不知为何,我竟从水中看到了林言那对灰蒙蒙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我。 记忆开始涌动起来,漫天的黄沙,破败的废墟,和---那只在黄沙的掩衬下,伸来的少年细弱的手臂。
龙琦------走吧-----
短短的四个字,就让我义无返顾永不回头。
可是林言,你终究还是从我的记忆里退出了,再回来时,原谅我心中除了隐隐的痛,什么,也没剩下。
可我明白,我爱过你,确实,爱过你,在我十二岁那年。
透过窗户看到月色下的那两颗梨树,突然想起了一个瘦弱的小男生写的词:
曾经过去现在将来,人生海海遇见谁有多意外
那时此刻三年五载,萤火重重捉迷藏输了再来
谁给我平凡的宠爱,音容忘记,笑貌掩埋,我路过谁才停得下来
回来离开不再回来,我们等待失望又再次等待
夏天冬天夏天再来,手机关上之后就不再打开。
回来离开不再回来-----不管我回不回得去,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去了吧。 我的人生想想就像一个玩笑,可我还想把它给这么进行下去。
既然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选一种人生,而我,究竟,应该为什么而活?
正当我冥思人生大事之际,一阵敲门声传来。 上帝!某赵你终于死回来了!于是飞出浴桶,披上衣服去开门。
"啊嘞?"开开门赫然发现那个褐发少年站在月光下,看到我一脸的惊异,接着-----你脸扭一边干吗?
有什么不对吗? 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德行,典型的衣衫不整啊,拽拽拽拽好衣服,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啊?"
"啊什么啊!有什么事吗?"
"恩---"少年终于把脸扭过来了,"我饿了。"
"什么?"他没在开玩笑吧,这么半夜跑来就给说一句我饿了?再说,饿了找我干吗?
摘下头顶的几条黑线,本着顾客上帝的精神,我说:"先进屋等等哈,我给你找小七做饭去!"
"厨子睡下了。"
"其他人呢?"
"我看院子里就你一个没睡,就来找你了。"
这样啊-----本着优待员工的基本精神,我只好自己下厨。 真是麻烦的顾客!
于是扯着麻烦的孩子进了厨房,对其正色道:"为了保证你能快点解除饥饿危机,你必须要帮忙!"
少年皱皱眉头说:"怎样帮。"
"生火! 你会吧。"
"不会!"
倒! 我阴着脸说:"那你洗菜去! 看这厨房里有什么想吃的一并洗了,这你总该会吧。"
"会!"
"那还不快去!"
吩咐完我便蹲下生火,然后架上锅,把菜给切了,炒了两下就添上水煮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少年似乎对饭菜很不满意的样子。"这样什么都放在一起煮,是人吃的嘛!"
我听了不禁很恼怒,瞪着眼睛说道:"怎么说话呢这是,现在全国上下的人民群众还有一大部分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去问问能吃上这个的有多少!小孩子没事别乱搞资本主义那套。"
少年听了似乎更不满了,看着锅嘟囔着:"菜都是好菜,就是被你怎么煮给糟蹋了----"
我不禁气结,有工夫糟践我你丫怎么不自己煮!
"怎么,龙琦你又在糟蹋粮食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我登时跳起,纠住来人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倒是终于回来了啊!老实交代,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某赵眼神闪了闪,轻笑着掰开我的手,说道:"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说,你先让我看下这锅菜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说罢便上前补救那锅杂烩去了,还对一旁的少年说道:"你找他给你做饭还真是找对人了。 就他做的那饭,当泔水都还销不出去!"
我不禁气急,跳上前去掐住他的脖子说:"你好样的啊竟然敢公然中伤我!既然你对本人的菜这么多感触,我就让你好好地吃几天!"
某赵顿时脸色大变,突然阴着脸低声对我说:"今天捅下这么天大的漏子还没解决呢你就想谋害我?"
"还没解决?"我心理顿时沉了一下,难道真的捅了马蜂窝?转头看那元凶少年一脸无害的样子,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问。
"待会儿再说吧。 你先去帮我烧点洗澡水!"
"什么?"
"快去!"
"-----那好吧----还有,菜快煮烂了-----"
终于,终于把那个大胃的孩子给打发好了,某人也舒舒服服地享用完了我烧的水,此刻正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少来!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先!"一把揪起正要跟周公报平安的某人,厉声质问道,"刚刚还 一副狼来了的模样,现在倒悠闲了还。说,今天的,到底捅了谁的马蜂窝了!"
床上佳人懒懒起身,半眯着双眼,缓缓答道:"蔡,瑁。"
上帝啊,惹到地头蛇了!这个人可是刘表的小舅子啊!
"那---今天那个人是----"
"他表弟。"
"那我们会很惨吗?"我有点绝望了,店不会被封吧,上帝,砍人的可不是我啊----
"我知道砍人的不是你!"赵云支起胳膊眯着眼睛说道,"砍人的已经死了!"
"什么?"我惊呼道,"难道你在那人的饭菜里面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