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再次僵住,随即疯狂地大喊道,"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你不能负他,便要负我吗?!"
我侧过头去,垂下眼睑,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呵哈哈哈......"白草忽然仰天长笑,"原来我付出了这么多,竟只换来了一句对不起。苍天啊!你对我白草何其残忍!"
我不忍看他那个样子,只好闭上了眼睛,"白教主,请放我离开罢。"
"放你离开?"白草冷笑了一声,"不,我怎么会放你离开。我不会再放手了,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俺今天18了一回~~~看得俺那叫一个激动啊~~~
魔不乍现玉足残,婵娟飞怒斩草来
"放你离开?"白草冷笑了一声,"不,我怎么会放你离开。我不会再放手了,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蹙起眉,"你要干什么?"
白草低头轻抚着我的侧颈,嘴角上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放心,只是有一点点痛,我会给你疗伤的。"
看着他那疯狂的眼神和眼底涌现的血色,我的心里忽然开始恐惧,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拼命摇着头,躲开他的抚摸,"你不要碰我!"
白草用拇指轻轻在我的眼下摩挲,另一只手却覆上了我的脚踝,来回地似在寻找什么。
我的心中更加寒冷,猛地大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薇蓠池苔!我知道你们在外面!快来救我!快......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我痛得疯狂地大喊,凄厉的声音刺得我自己的耳朵生疼。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感觉白草的手又覆上了另一只脚的脚踝处,我拼命地摇着头,"不,不,小草,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啊啊啊啊啊------"
更加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了斥裂全身的疼痛。如果不是因为被点了穴道而无法动弹,我一定会弄塌了这张床。
白草轻笑着抚摩我的眼角,拭去了我眼角的泪,然后俯身下来深深地吻住了我,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道,"雅雷,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却是根本无心听他说话,疼痛让我疯狂地摇着头,尽可能地拒绝他的碰触。
"雅雷,不要紧,我现在就为你止痛。"白草说着,伸手在我的腹部和腰侧点了几下。顿时,脚踝处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白草,"我喘着大气狠狠地看着他,"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疯了?"白草看着我,忽然笑道,"是啊,我是疯了。我早已经为你而疯了。可是,我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疯。如果早一点弄断了你的脚筋,你就不会去明婵那里了。"
说完,他俯下身子,咬开了我的衣襟,然后伸出舌来舔舐着我的锁骨。
我蹙眉忍住快要溢出口的轻吟,冷冷地说道,"白草,这是你逼我恨你的。"
"恨?呵呵。"白草伏在我的胸前低笑,"好啊,那你便恨吧。只要让我能够霸占你的心。"
"你这个疯子!!"我努力地抬起头,大喊道。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房门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壮烈了。
"暄儿!!"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玉!"我大声喊道,"玉,救我!"
明流玉冲了过来,看见了床上的情形,眼睛在一刹那被杀气遮掩。
"白草,我杀了你!"
"不!"我慌忙大喊。
"暄儿?"明婵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质疑。
"先不要杀他。"我喘着气说道,"我的脚筋断了,你先带我回去治伤。"
"什么?"明婵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暴怒地看向白草,"他......弄断了......"
"快帮我解穴,"我打断他,"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明婵快步走到床向,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白草后心,而后解开了我的穴道,打横抱起了我。
白草被一掌打伏在床上,当场便吐了血。但他却仍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挡在了明婵面前,"不行,你不能带他走。"
"不能?"明婵一挑眉,"暄儿从来便是我的,何时你可以对我说不能?"
我将头伏在明婵的胸前,长发垂下,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低低地说道,"玉,不要理他,快带我离开这里。"
明婵轻轻吻了我的眼角,道一声,"好。"便向前走去。
白草却是退后一步,依旧挡在面前。
"让开!"明婵冷冷地说道。
"不!"白草亦是回答的决绝,"我若让了,便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哼!"明婵冷哼了一声,将我放下地扶着,而后拔下头上的簪子,手腕灵活一动便射了出去。
白草慌忙躲闪,然而就在躲闪之时,明婵的手势已经变幻为掌,重重的一掌正中他的心口右侧三分。这误差的三分还是因为我拽了他一下缘故。
白草原本就因为酗酒而导致身子骨虚弱不比从前,刚才又中了明婵一掌,现在再中这一掌,当场人便飞出去了七丈之远,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再滚落在地上,大口吐出了几口鲜血。
我侧过脸,握紧了明婵的手,"好了,我们走吧。"
池苔和薇蓠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应该也被明婵,不,是明流玉伤了,因为是明流玉伤的,所以那伤和白草比起来简直轻得不值一提,刚好能拖延时间而已。
薇蓠慌忙扶起白草,池苔则忙着替他把脉。
明婵再次打横抱起我,毫不理会房内的情况,向门外走去。
"明如暄!"就在明婵一只脚堪堪踏出门槛的时候,薇蓠忽然唤我。但是明婵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她急忙说道,"今天是因为教主喝醉了,否则,他一定不会那样对你的。"
我的身子一颤,纂紧了明婵的衣襟。感觉到了我的颤抖,明婵脚下运劲,立刻飞身离开了。
医师的诊断结果是无情的,白草下手出乎意料的狠,恐怕我以后都无法走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玛瑙立刻将刚端上手的茶非常冷静地洒在了医师的头上,然后笑盈盈地看着一脸恐惧的医师,磨着牙缓缓地说道,"先生一定是饭没吃好所以饿昏了头诊断出错了吧,麻烦你再诊一遍。"
那医师的脸当场就溃了,俩腿跟弹棉花似的直颤。
"好了玛瑙,看你把人家吓的。"我笑着替他解围,"劳烦先生了,请到帐房领钱罢。"
那医师立刻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少主!"玛瑙跺着脚,一脸焦急,"你怎么就放走他了!"
"留他下来又能怎样?"我笑着揉了揉脚踝,"反正是治不好了,请再多医师都没有用。"
玛瑙立刻跳了起来,"我要去杀了那个姓白的!"
"回来!"我大声喝住他,然后看了看明流玉,再看了看翡翠,沉声说道,"你们谁也不许为我报仇,否则,我会一辈子都不理睬他!"
呃,怎么这话说起来这么别扭?
果然,明流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他将我拥入怀中,柔声用满是宠溺的声音说道,"好,我们答应你便是。要被暄儿一辈子冷落很是很难受的哦。"
"少主,那你的脚,该怎么办?"翡翠看着我,犹豫着问道。
"没关系。"我笑,勾住了明流玉的脖子,再环视了翡翠和玛瑙,道,"反正有你们嘛,我想去哪里,你们抱我喽。"
"等你瘦了五斤再说吧。"玛瑙翻了一个白眼。
"我根本就不重嘛。"我委屈地瘪嘴,"你腰细是不错,但是还比我重呢。"
"那是因为我比你高!"玛瑙拔高了声音,活像只好斗的公鸡。
"好嘛,你高嘛。"我急忙向明流玉的怀里缩了缩,避免被公鸡啄伤。
俺睡鸟~~这章真烂,凑合着看好了~~~
软玉温情轻轻兮,速疾突发真情露
伤了脚以后,每天便是明流玉抱着我走来走去,好像他都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似的。
几个月后,樱桃很熟了,明流玉买了很多回来,摆在庄里的流水亭内,抱了我在亭子内赏荷。
时值夏日,荷花早已盛开,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莲香阵阵飘散,合着自亭子顶上飞溅下来的流水,情景如画。
我窝在明流玉的怀里,吃着他递来的樱桃。
"暄儿,我喜欢看你吃樱桃的样子。"明流玉忽然说道。
"恩?为什么?"我随口问道。
"只是觉得很好看。那样小小的红红的东西被你含在嘴里,咬碎了,汁水再被你咽下去......"
我乜斜了他一眼,慢慢地将核儿吐出来,"你真恶心。"
明流玉笑了,"好,暄儿说我恶心便恶心。不过,"他凑了过来,唇在我的颊上犹如蜻蜓点水轻轻划过,最终停在了我的耳边,"我只为暄儿恶心。"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伸手一把拨开了他的脸,"说你恶心你还真当场示范来了。"
明流玉开心地笑了,伸过头来便将我手中的一颗樱桃衔入了嘴里。
我不以为意,伸手在桌上再取了一颗,用食指按在唇上,再伸出舌头舔了舔,才含入口中。
"暄儿,你知道樱桃象征着什么吗?"明流玉问道。
"知道。"
"恩?"明流玉邪邪一笑,道,"那说来听听。"
因为我对樱桃的喜爱已经超过了常人,很早以前,加百列便告诉过我了,樱桃的寓意是
"魔王的情人,美丽而妖娆,还有,"我吐出了樱桃的核儿,随手丢进了荷池里,接着说道,"荡妇。"
"暄儿知道的好详细。"明流玉赞赏似地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道,"是啊,我不就正着了你这个魔王的道儿吗。"
"恩?"明流玉轻笑着一挑眉,道,"那么暄儿呢?暄儿是......"他滞了一下,看见我瞪他的眼神,故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荡妇。"
我面无表情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慢慢倒进了他了衣襟里。
轻轻将茶杯放回到桌上,我平静地说道,"我是男人,谢谢。"
"嗳?"明流玉不怒反笑,"暄儿知道我热所以给我降温吗?"
"你要真热就转个身,然后向下跳。"我没好气地说道。
"想洗澡了吗?暄儿可真可爱,今晚我们洗鸳鸯浴可好?"
"不好。"
"恩?为什么?"
"不好就是不好,没有为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明流玉忽然说道,"暄儿,你的心里,还有白草吗?"
我怔住,转而笑道,"怎么突然想起说他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武林上流传了一个消息,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
"是关于白草的吗?"
"是。"
"说不说在于你,如果你还是介意着我心中仍有他的话,便不要说。"
明流玉笑了,"暄儿,你总是这么可爱。"
白音教自上次天下武斗会得到"芳草蓝玉"之后,理应声威与实力均大增。但在短短两个多月内,除之前被明月山庄攻下的三州分坛之外,其余五州的分坛均被白教主亲自下令解散,冀州总坛也被他把人赶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十个很是忠心的死活不愿走。换句话说,便是,白音教早已名存实亡。所幸白音教平日处事正派,因而没有被人落井下石,趁乱袭击。
明流玉说完,我向他的怀里又钻了钻。
"怎么了?"明流玉扶住我的肩膀,"听到他出事,很难受是吗?"
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只是伸手在他的手腕处紧握。
见我没有回答,明流玉轻轻一笑,温柔地拨开我遮挡在眼前的额发,柔声道,"出来这么久了,暄儿的头疼发作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没有,最近好几天没有发作了。"
从上个月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头痛,有时候会痛得昏厥过去,然后睡上好几天才醒过来。明流玉给我请了医师,最后告诉我说是过度劳累伤心所至,只要好好休息,就自然会好。
然后从十天前开始,我的睡眠时间开始不断加长,下午很早便要睡了,直到第二天很晚才会醒过来。
明流玉抱着我站了起来,"好了,看日头,也该睡着了。我送你回房罢。"
"不要!"我慌忙抓住了他的衣袖,摇头。
"怎么了暄儿,要好好休息才行啊。"明流玉宠溺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今儿精神很好,让我和你多待一会儿。"我恳求道。
明流玉诧异地看着我,最终却笑了,重新抱着我在椅子上坐好,道,"好,暄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恩。"我甜甜一笑,乖巧地靠上他的肩窝,"玉,能和你在一起真好,我感觉自己好幸福。"
明流玉微笑,轻轻抚着我的背。
"玉,今晚我想去你房里。"我忽然抬起头,看着明流玉说道。
"恩?"明流玉挑眉,嘴角上秧,笑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来,"暄儿想干什么?"
"你已经很久没有碰我了。"我笑着碰了碰他的唇。
明流玉笑,最终却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暄儿,不行,你的身子......"
"我不!"我开始耍赖,"我就要你抱!你那么久都没有碰我,是不是都在抱别人!啊~~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好可怜~我已经被人抛弃了~~"
"好。"明流玉妥协了,收紧了环在我腰上的手,柔声道,"不过那也是要等到晚上的。"
"恩。"我笑着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似的拉住了他的手,"说好了啊,你不可以反悔哦。"
"好。"明流玉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发,笑的很是柔情。
结果,我在明流玉的怀里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窗外明月很是明亮,月光流泻在窗前的书桌上,仿佛给那书桌镀上了一曾白玉。
我扶着沉重的脑袋,走下床来,慢慢走出门外。
心里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
雅雷,雅雷,雅雷......
仿佛是撕裂了时空而来,一声一声,哀伤而充满柔情,一声一声,凄恻而满是歉意。
缘来客栈解缘来,朝去晚来时亦斯
走出门外,穿过长长的弄道,走到空旷的后院,经过一棵,两棵,三棵,四棵梅树,......
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站在一棵梅树下,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明月,似乎是在等人。没有束起的发散落在脸侧,肩头,身后。颀长的身形,淡蓝色的锦衣,白色幽兰的下摆。
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他看上去就好像是谪仙一样,削瘦得随时都可以消失。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他转过头来,脸上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笑容。
解脱,舒心,美丽而高雅。
他走到我的面前,"雅雷,你来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明月山庄啊。"
白草轻轻掩了唇,道,"这里是你的梦,是任何在你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可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