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及时挽救了我。
耳边传来白柯的声音,"怎么没有见到姐夫?"
"他说有事情要做,会很忙。"我回答,然后急忙趁机挣脱了白草的钳制,向一边挪了挪。
白草瞪了我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话来,"好吧,晚上我们再慢慢交流。"
我的表情滞了一下,但是有人在我前面说话了。
"教主,麻烦不要在吃饭时说这些房中之术好吗?"薇蓠举着筷子,黑着一张脸说道。
房中之术......吗......
我干笑,"那个,薇蓠......"
"你闭嘴,我没和你说话。"薇蓠立刻就打断了我。
"薇蓠。"白草对着薇蓠挑起了眉,语气有三分警告,"雅雷说话就是我说话,你竟然用那种口气与他说话?"
薇蓠皱起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草,然后极不情愿地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那就对雅雷道歉。"白草低声下命令。
薇蓠慢慢抬起头,紧绷的嘴角表示了她的不甘。
"算了。"我扯了扯白草的衣袖,"她也不是故意的。干嘛要这么紧张啊。"
"他们都是爹的直系下属,我要再不树立点儿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反了。"白草握着我的手,沉声说道。
"教主......"薇蓠倏地睁大了眼睛,"我......属下......"
"小草......"我反握住白草的手,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怎么了,你今儿的脾气好奇怪。"
"啪!"薇蓠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姓明的!不用你假好心!"
说完,她摔袖而去。
"反了她了!"白草也站了起来,"在这样下去,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主!"
白柯对香蒲递了一个眼色,香蒲会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追了出去。
白草仍在说些什么,都是些什么他这个教主没有实权,教众不将他放在眼里之类。
我不明白,以前白草明确表示过,这个没有实权的教主他当得很惬意,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去操什么心。今天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我记得他早起去了一趟涟园,难道是老教主对他说了什么吗?
白草仍在一个人大声斥责着,身为被他斥责的对象,池苔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白柯出声要阻止他,却差点儿也成了他攻击的对象。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终于猛地站了起来,大吼道,"够了白草!"
白草怔住了,定定地看着我。
我冷哼了一声,一甩一袖,愤然离去,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阿姨~~叔叔~~我要回帖~~
软玉温香兰花亭,心戚焉然自难忘
愤愤地走出了饭厅,为了不让白草追上,我一路走向后院。
直到确定了白草不会再追上来,我才渐渐放慢了步子打算冷静下来。
馥郁的花香迎面飘了过来,我抬头四处张望着,发现自己已然走进了一个兰花的世界。
春兰,惠兰,建兰,寒兰,墨兰,似乎是所有能叫上名儿的兰花均能在这里寻得。
面前是一个不他的六角亭子。朱红的环龙柱,琉璃瓦的顶,六角各自垂下竹制的风铃。风来时,花香竹玲,一切宛如仙境。
我不自觉地走进亭子。呼吸着兰花的芬芳,视线落在了环龙的朱柱上。
其中的四根柱子上各题有一句诗,合起来,便正是一首咏兰诗:
幽兰奕奕吐奇芳,风度深大泛远香。大似清真古君子,闭门高誉不能藏。
二十八个字龙飞凤舞,充分体现了与柱子相称的一种王者的霸气。
不是蝶体,那么就应该是......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转过身去。
然而却没见到想象中的人,到是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依旧是月白的衣裳,白色的纱衣罩在外衣外。眉宇间一股王者的霸气,举止间却又有着仙的超然脱俗。
"明流玉?"我的表情难掩惊讶。
"怎么,暄儿不想见我?"明流玉一挑狭长的眉,走过来就揽住了我的腰。
我没有反抗地被他搂入怀中,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不讨厌他,而是爱上了他。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日在万药谷的牢房,梦中明鸾口所说的"玉"应该就是明流玉。从每次遇到他时身子反映便不难猜出。
"你怎么在这里?"我皱眉问道。
"天下之大,没有我明流玉去不到的地方。"明流玉握住我的手腕移至唇边轻啮,满意地听到了我的低声轻吟后,又说道,"我只是想我的暄儿了,便来看看。"
"好吧。"我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来了,不怕白音教的人见着了?"
"我能进得这涟园来,那些个小卒子自然不用去担心。"明流玉的手拨开了我的衣襟,向我的衣内探去。
"你说什么?这里是涟园?!"我惊叫出声。
刚才看见柱子上的诗时,我只大概猜到了这里应该与老教主有关,但没想到竟然就是老教主的住处涟园!
"恩。"明流玉一边解开我的衣裳,一边说道,"这里就是白桓连和他亲爱的妻子的住处--涟园。可以说是白音教的禁地吧,没有白桓连的指示是进不来的。"
"那你......啊......"话没说完,便淹没在了一声低吟中。
"不用担心,白桓连暂时还没有这个胆子来打扰我。"明流玉说完,抱着我坐到了亭中的石凳上。
我已经明显地感到了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那里,但理智还是让我冷静了下来。
"你和白音教到底......唔......"
双唇被堵住,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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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理智终于在这绵长的吻中崩溃,原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我还是不能在他面前保持理智。
既然如此,我张大了双腿环住他的腰,那就只有享受了。
"暄儿,你今天好主动。"明流玉舔舐着我的耳垂,换来了我身子的一阵如过电般的颤抖。
"......唔......恩......快......"
明流玉宠溺地笑了,伸出舌尖在我的喉结上划饶,柔声说道,"不行,突然进去的话暄儿会痛。"
"......啊......恩......玉......"
"好乖。"明流玉似乎是奖励地再次与我唇舌纠缠了一番。然后伸出手指在我的口中轻抚着早已敏感的舌头,沾着津液的手指在离开口内时又恶意地在唇上划下。
"......玉......玉......"我在明流玉的身上不耐地摩挲着。
"好,乖。"明流玉一边亲吮着我胸前小小的果实,一边用沾着津液的手指在我的体内开拓。
"......唔恩......啊......玉......"
"暄儿,我要进去喽。"明流玉柔声道完,才将那早已起了反应的东西刺入了我的体内。
"啊!"体内一下子的充实感令我轻叫出声,环在明流玉身后的手猛地扣紧了他的肩胛。
"乖。"明流玉轻轻吻了我的唇,"放松,让我动。"
"恩。"我点了点了,再次张开了刚才有些夹起的腿。
"暄儿,我从不知道,原来你可以这么好吃。"明流玉调笑地说着。
而我已无暇去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一波又一波的律动已使我淹没在了自己昏天暗地的呻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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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明流玉才放开了我。而我早已没有了力气,只能任他抱在怀里穿衣服。
"暄儿,你喜欢我吗?"明流玉突然问道。
"恩......"我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喜欢着他的应该是明鸾,但夏伊寒也说了,明鸾和我是同命共体的,那么,到底是谁在喜欢着明流玉呢......
"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未等我想出个答案来,明流玉已经自己回答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说得那么自信?"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明流玉柔笑着说道。
"啊~~"我发出一声哀号,"那不是......唔......"
双唇忽然被他撷取了去,唇舌再次纠缠。
良久,他才放开了我,满意地看着我红肿的双唇,柔声说道,"暄儿,我爱你。"
"啊?啊!你放我下来!"我在他的肩头拼命地挣扎。
"再动可真地要掉下去了啊。"
我立刻安静下来不动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明流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盈盈地说道,"暄儿,我真想现在就带你走。可惜时机还未成熟。"
"啊?"我不懂他的意思。
明流玉将我放了下来,理好我的领口,又在我的脸颊上浅浅一吻,才说道,"我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常来看你的。"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忽然遁去,只剩下颊上仍残留着温暖的触感。
我在亭子中呆立了一会儿,猛然想起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白草该担心了。
于是急忙用治愈术将红肿的双唇恢复,整理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后,便急忙按原路返回了。
九华稚菊刀戈向,紫兰雍容霸气泄
很远就看见白草蹲坐在白阁的窗下,双臂环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真如白柯所说的,就是一个小孩子呢。
度步到他的身边,我也抱膝蹲坐下来,将头枕在膝盖上,低声说道,"喂,发完火了没有啊。"
听到我的声音,白草立刻抬起头来,语气里是惊讶,"雅雷?"
"恩。"我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墙角好玩吗?"
白草怔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不想理睬我吗?"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眼角含笑,"我可没有这么说过,都是你自己在乱想。"
白草再次怔愣。
看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我微笑,站了起来,理着衣裳,"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嗳?"白草看着我,"什么什么事情?"
"啊~笨蛋。"我低声嗔怪了一句,随即说道,"以前你说过,没有实权的教主当着很惬意,怎么今儿倒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威信来了?"
白草惊讶地看着我,在我无害的微笑下,又别过头去。良久,才慢吞吞地说出一句话来,"我......今天去见过爹了......"
"恩,然后呢?"我继续微笑。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爹了......"
"恩。然后他不同意,甚至用教主的实权来压迫你?"
白草震惊地看着我,"雅雷,你......"
"看来我猜对了?"我笑着抚掌,"别忘了,我可是比你聪明的。"
白草看着我,幔慢叹出一口气来,"你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还笑得出来?爹确实不同意,不,甚至说,很讨厌我们在一起,尤其是听说了你姓明之后......"
"看来还是因为姓氏的关系啊。"我笑,"那就让他们接受不就行了。"
"说是这样说,但又谈何容易。"白草皱起眉。
"会有办法的。"我走上前,环住他的手臂,"那,现在先不想这件事好吗?"
"但......"
"但什么但。"我伸手捂住他的嘴,"说好了今天下午去看九华的。"
僵持了一会儿,白草最终妥协,"好。"
"啊,说起来,小草,我刚才跑出去你根本就没追上来?"
"恩?恩......啊,哥在那边,我们快走吧。"
"上哪里?不是说好在在白阁见面的么。白阁在后面。"
"是......是么......"
"白草!你跑什么!刚才我跑出去你根本就不担心我!混蛋!!"
白柯带着我和白草进了白阁,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
只见最靠近里墙的一个书架向外翻转开,斜成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缝隙。
"随我来。"白柯点起一支台烛,走进了那缝隙后面。
我抬头看了看白草,他则握紧了我环住他手臂的手,随着白柯走进了缝隙。
就在我的后脚刚跨进缝隙的一瞬间,书架立刻就恢复了原样。
四周一下子化为黑暗,只有白柯手中的烛台发出微弱的烛光,我不由得环紧了白草的手臂。
白柯走到一边,用烛火点燃嵌在墙壁上的一个烛台。霎时,仿佛是触到了什么机关似的,这一边墙壁上的烛台顺次亮了起来。接着,白柯走到另一边,同样点燃了烛台。
四周豁然开朗。我看清这里是一个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阁十步便各嵌有一个兰花形状的烛台。
走道盘沿向下,但是却没有潮湿的地底之气,反而有淡淡的兰花香起在空气中溢散。
白柯吹熄了手中的烛台,轻轻放在右侧墙壁上的一个托台上。而后微笑着对我说道,"如暄,记得,不要去管你到底看到和听到了什么。"
"嗳?"我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手上传来温暖,白草扣住了我的手指,"不要管,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虽仍有些疑惑,但我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脚步声在寂静地空间里回响,三人走在长长的走道上,黑色的影子在摇曳的烛火下投注在两侧的墙壁上。
漫长的走道终于到了尽头,一个看上去很沉重的大门出现在面前。
门色为玄色,雕刻着精致的幽兰图案,门的环手是两片兰叶缠绕而成。
白柯在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握住其中一个门环,轻口了三下。
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大门向里打开。
"参见大公子。"
整齐而恭敬的声音在门后大大的殿里久久的回响,那种气势,真真有一种霸者之气。
一圈九根朱红的环龙柱贴墙伫立,在中央靠左的地方是一张非常华丽的软榻,白裘绒作的垫,紫罗兰的图腾。
除此之外,整个殿便再无他物,空荡得厉害,但也有着一股肃杀之感。
九个着不同颜色衣裳的人单膝跪在门前,右手放在左肩上,行着白音教的最高礼。
白柯从他们中间让出来的路走过,最终坐到了软榻上。白草也握着我的手,跟在后面走过,站在了白柯的身边。
大公子坐着,却让教主站在身边,看来,白草这个教主确实当得有够没有实权的。
白柯轻轻抚着左手的手背,轻声对着已调过头来跪着的九个人说道,"好了,都起了。"
声音不大,但已具备了足够发号施令的威严。
九个人依次站了起来。我仔细看了一下,都生得一副好脸蛋,七男二女。但是却不论男女,均在腰带上绣着不同姿态的白色菊花。
我记得白草说过九华的图腾是菊花,看来真的是这样。
身边,白柯再次说话了,声音仍旧是不大但很具威严,"都知道我要你们集合的原由了吧。"说着,他指了指我,"这位便是明公子。你们,开始吧。"
整个殿寂静下来,然后,一个着水蓝色衣裳看上去很柔弱的少年走上前来,恭敬地施以一礼,道,"大公子,玉连有一事不明。"
"讲。"白柯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玉连看了我一眼,随后低下头,说道,"大公子紧急将九华召集,难道仅是为了为这个所谓的明公子表演?"
谁都能听出他这话里浓浓的讽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