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十(穿越)----活着的海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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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打算做回我的老本行,也就是依然做布料生意,我要做的调查就太多了。不只要考察布价,其它东西的市价也得知道,好做个参考比较,我在心中计划着,我还得知道其他地方的布价,哪的最便宜,哪的比较贵,布匹的材质又怎样。
具体点的话,我到底要怎么插手进入这个行当,纯粹当个低买高卖赚差价的普通布料商人吗?这样也太浪费我本身具有的资源了,时代变迁,我知道那么多新奇的东西、那么多现代的营销手段,把任何一样拿过来用也可以赚一笔了。
我想过自在的日子,那我就得有自在的本钱,不论什么时代,钱权就是真理,我不要我哪一天为了些小事受人闲气,我不要我在这个人命若草芥的社会里被人当作杂草去踩踏。


突发状况
虽然有些不满肖打扰了我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幸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俩得走了,我不相信肖还能跟着我们回去。
肖把我们送到了岸边,我们和他拱手道别着,客气的邀他下次也来我们那边玩。临上船前,肖叫住了我,有些欲言又止:"你,......"
我等待着,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对我们挥了挥手。
船已飘出去了很远,我们在船上看着岸上的肖渐渐远去。
突然之间,已经模糊的快要看不见的那个点动了起来,飞速的向我们跃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到他由一个小点变成了一个具体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站在江中心的船上。
老天,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想要的时候不给我,而在我不想要的时候又自动的送给我呢,耍我呢是不?我很想说,我现在不想看轻功是什么样的了......
我刚想张嘴问肖他怎么了,却被他一把拎了起来,注意,是真的拎了起来,紧接着他就纵身飞了出去,拎着我纵身飞了出去,并一边向易纵说道:"我明天会把他送回去的。"
而易纵真的就只是定定的站那儿看着,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我心下有些失落,却还是冲他喊道:"别忘了把人带回去。"
晃动间对上他的眼神,黑黝黝暗沉沉的,什么都读不出来。难道,今天昨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我的错觉?
现在换成易纵在我的视线里不断远去,世事轮换的似乎有些过快啊。
和肖回到岸上,我被放了下来,站定后,我整了整衣服,顺带整了整心情,然后问道:"说吧,什么事?"
易纵为什么这样?我做了什么吗?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为什么看着我被肖掳走却一声不吭?
心里回转着无数个问题,面上却很冷静的对着肖。
肖在我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后停在我面前问我:"你是卫点吗?"
我冷着脸,看着肖。
惊涛骇浪在心中翻滚着,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自以为瞒过了天下,实际上只骗过了自己。
易纵看出来了,肖看出来了,而且都只是见我没多久就看出来了,那杨伟呢,老张呢,衙门里的那么多人呢,是不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全都心照不宣,剩我一人在一边傻瓜一样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半晌,我开口说道:"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的。"肖说。
我不想再细问,没什么意思。
"那你把我带下来要做什么?"我冷道。
"......我不知道......"肖喃喃。
"...... 你家在哪?"
"嗯?"
"我想睡觉了。"
"嗯。"
挺想知道,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喜欢卫点的吧,对他而言,卫点相当于已经死了,那么面对着我这个面貌一致内在完全不同的卫点,他会怎么想。或许跟他刚才说的那句一样,什么不知道吧。
苦笑,我现在还有心情去同情别人,真是,呵呵。
被肖安排到了他家的厢房,我不想再出去,只想一个人呆着,叫人拿了一本书给我,时间消磨的差不多就睡吧。我不想想太多,累,又无用。
肖把我带回家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我不是卫点么?他现在也很混乱吧。


昨天
看了一阵儿,上床睡了。意料之内,睡的很死。
半夜,感觉到有人在我床上,懒懒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果然是肖。
"杀了你的话,是不是卫点就可以回来了。"他愣愣的说着。
真是可怜,这样一个人物碰到了感情也还是很呆。
"你可以试试看。"我漫不经心的说。
他僵硬的伸出双手,缓慢的移向我的脖子。
我闭上了眼睛,决定再睡一会儿。
凉凉的手贴了上来,刺激的温暖皮肤上的寒毛立了起来。
手在缓缓得收紧收紧。
渐觉呼吸困难,脑子里由于缺氧开始一片空白,已经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更加放松了四肢,享受着这种逼近死亡的感觉。
开始呛咳出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克制着下意识想要掰开他双手的冲动本能。
等待着,等待着真正的死亡,或是他的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维持着交错叠加的掐人姿势,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脖子,定定的跪在床上。
我睁眼看了他一下,平复着呼吸。
"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要?"我微喘着气安静道。
静默中,他突然一把拽开被子,撕扯起我的衣服来。
本来就只穿着单衣,只一下,我的身体就露了出来,白皙的胸膛在夜色里像是能反射光。肖看着我的脸,触摸着我的胸膛。
我抓住了他的双手,有些事,我不在乎,也无所谓,有些事,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他硬要把手往我的胸膛上放,我不让他把手往我的胸膛上放,我们俩就这么手握着手僵持着。
许久,我叹笑了一声,只觉得眼前这样的情景怎么那么荒谬,于是坐起身来,对着肖说道:"你看清楚吧,我不是卫点。我死了卫点也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所以我绝望。"
只这淡淡一句,让我心中微微一痛。
可是他语气冷静,人却不冷静,动作也不冷静。
我可以同情他,但不可能因为同情他而为他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有些事,即便对着易纵,我也没办法忍受的。还好,他不是易纵,易纵不是他。
"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卫点不喜欢你,成了卫点的我也不会喜欢你,他在或不在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想得到他,当灵魂还是他的时候你做不到,不是他的时候就可以了吗?不是他的时候你就可以接受只得到一个身体了吗?"
想了半天,肖说:"你不要说了,我一定要试试,不然我不甘心。"
谬论,你甘心了我就不甘心了。
"我不愿意。"说不通,我只能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你喜欢的是易纵吧。"肖突兀说起了别的。
我心一跳:"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吗?"肖嘲讽的笑起来。
"......我不敢这样以为。"
肖有些意外:"我以为,他已经把你弄到手了。"
"我们认识的日子还很短。"
他笑:"你这么说好有意思,怎么,认识的再久一点他就能把你弄到手了?"
"不,再久一点,我就能把他弄到手了。"我也笑。

今天的
他呛咳了一声,大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妙人。"
"妙吧妙吧,你赶快起来吧。"我敷衍着应道。
命丢了无所谓,可我不愿意被一个男人压,贞操保住了就好。虽然不见得打不过他,打不过他也不代表制不住他,但能不出手自然是好的。
"我不起来,我为什么要起来?"
"行了吧你,这会儿你还有那个心吗?"
"你倒是把什么都看得清楚。"
"当然当然。"挪开他不再坚持的手,拉起被子。夜里还是挺凉的。
他却没有识相地走开,还我一个安稳的睡眠,反而翻了个身,躺在了我身边。
我侧头看他:"你不是要在这儿睡吧?"
"怎么,不行吗?"他反问。
"怎么不行,这是你家,你爱睡哪就睡哪。"我翻了个身,背向他面向墙,准备睡了。
他戳戳我,道:"分我点被子。"
"你再拿一床去。"我不耐烦。
"那多麻烦,你分我吧。"
无奈,我挪动着身体,分出了一些被子,还好这是个超大的被子,不然两个大男人盖一个是怎么都不可能够的。
"你转过来吧。"他又戳戳我。
为什么最近见得所有人都这么表里不一呢?我在心里都把他夸成个如水似玉的君子了,结果他表现得完全像是个疯子和小孩。
我叹口气,道:"看着这张脸你难道不会难受吗?"
"你真体贴,可是,我想看着你,难受也想看。"
"是看着卫点吧。"我忍不住说道。
他没有说话。
"我不想,有人这样看着我,我会睡不着。"我拒绝道。
他没有再坚持。
我松了口气,现在,总算可以睡了吧。
"你知道易纵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马上就要进入睡眠的我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他没有和我在一起。"
想起易纵今天的态度,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只是真的不愿意多想。
"有些事你......"
没有听完他说什么,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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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睡的很晚才醒来,肖早已不在床上,我慢腾腾的收拾着,洗漱,吃早点,吃午饭,总算是在吃晚饭之前等到了肖。
坐着肖自己家的船,天都黑了,我们才到了我家,是的,肖也跟着来了,我们没有去衙门,没有去找易纵,直接回到了我家。
挤在一个床上,我们又过了一夜。
算起来,我来到这里十几天,却已经和两个男人"同床共枕"过了,重要的是,一个是对我有企图心,一个是我对他有企图心。
早上很早我就一个人去了县衙,找到杨伟大哥,问了问关于柳家的那个案子,问了问大人昨天是否有带两个犯人回来。
果然,柳家的案子是有进展了,那个人的确是阿大阿二两兄弟杀的,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和慕家有没有关系。
杨大哥很是夸赞了我一番,说看不出来我还有这本事,能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得到线索,让大人在限期内破了这个案子,真是立了大功一件。
我诺诺的答应着,心下却已冷淡了起来,不像开始那么兴趣盎然。我问,只是想确定我的推论是否正确,其他的,我已没有了兴趣。因为易纵。


又一奇案
今天轮我上午当值,离了杨大哥,想着不如先出去吃个饭,到时候回来直接去上班好了。
谋划着要吃些什么,我往外走去,在县衙口,迎面撞上了正往里走的易纵。
我们俩同时看见对方,站在了原地,我对着他一拱手,说道:"大人。"
他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我装作没看见,收回手继续向外走。
心下有些奇怪,他的气色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啊,黑眼圈那么重,眼睛也有些无神,好像反应还有些迟钝。
算了,这关我什么事,我自嘲的笑笑。
啊,那边摆的摊子上卖的是馄饨吧,今早就吃这个好了。
喝了一肚子的汤,回去正好赶上上工。
我们一群人站在大厅里百无聊赖,三五成群的聊着天。
过了这么些日子,我发现这捕快还真是好差事。钱不多,但事少,离家近,很是清闲,相当于现代那种坐办公室聊天看报纸然后领钱的好工作啊。
好容易,来了个击鼓鸣冤的,大家懒洋洋的站正,等着他们进来。
不期待,一点也不期待,八成又是哪家丢了鸡了,或是哪个人被狗咬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易纵坐在大堂上,我们在下面喊着"威武~",看着告状的人拉拉扯扯的走了进来。
赫,我们全部都惊了一下,真是吓人一跳,居然还能有人长得这么丑。
赫,我又惊了一下,居然又进来一帅哥。这世界,男人的平均水准真不错。
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堂之上的易纵,却发现他也在看我,若无其事的转开眼,依旧看向新进来的帅哥。
易纵发话道:"台下之人有何冤情,速速报上。"
那个丑女拽了一下那个帅哥,"婀娜多姿娉娉婷婷"的福了一福,跪了下来,道:"民女是镇东头大柳树下井口旁左数第五家老祁头家的二女子,名叫施东,年方十六。
"今天早上,贤惠的我打了水正在井旁为全家人洗着衣服,谁成想这位小哥来了这里,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动脚,调戏于我,民女羞愧万分,想着为保全名节,也只好嫁给他了,谁知道他竟不承认,只想耍赖走人,不得以,民女就只有来此请大人做主了。"
我寒,这帅哥眼睛是瞎了吗,怎么会去调戏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他还不至于这么没行情吧。
易纵又发话道:"你有何话要说?"问那帅哥呢。
这当官的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说起话来还真是一个调调,没有意思的调调。
那帅哥收回四处打量的眼:"我叫于安。不是这个镇的人。我没有。"
说话还真是简洁,也真够嚣张,而且半天了都不带跪的。
怪的是易纵也没有说什么,真看不出来他会是这么不拘小节平易近人的人。
大家一看是风化案,都来精神了,小声的交换着意见。
我很好奇,想知道易纵会怎么审这种事。
易纵问道:"施东,他调戏你的时候可有人看见,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回大人的话,没有,可民女不会拿名节的问题开玩笑的。"


名节问题
"是吗?"易纵沉吟着。
虽然这种案子,是个人一看都知道是施东在讹于安,但她有一点说的是没错的,名节问题,这个年代大如山啊。
我正在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儿,突然感到背后被人戳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肖。
我微微往后退了一点,悄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呆家里无聊,过来看看。"
家里?那是我家,你不要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好不好!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想起某人,心里生出了些许怒气。
又往上瞟了一眼那个某人,却发现他还在看我,不由更是觉得有些怨怒。
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说不喜欢吧,他却表现的好像很关注我;说喜欢吧,他又表现的很不在乎我。
好烦,不管了。
我再度往后退了一步,对肖说道:"我翘班,我们出去玩去吧。"
"好啊。"肖很高兴。
"大人、大人、大人......"只听施东一直叫着。
易纵收回了放在我这边的注意力,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对施东道:"你想我怎么判?"
"当然是让于安娶我了,最好是入赘。"
我边往后退边瞠目,这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这样...... 卫点!"
我收住了偷跑的脚步,反射性的回答道:"到!"
"去拿一面镜子来。"易纵看着我道。
"是。"我躬身应道。
我忍,你是大人,我忍。
走进衙门后院,我翻翻找找,捧出了一面镜子。
"拿个大点的。"易纵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我再躬身,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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