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十(穿越)----活着的海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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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从一个现代商界精英穿越变成一个得用尽脑力破案的捕快,
这个新工作似乎有些难度啊,
总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人跳出来捣乱,
哀叹着,我要我我本应普通平淡的日子。

 

一切伊始

刚替老板飞去欧洲开了一个会,回到公司后,接连两个月处于紧绷工作状态的我终于忍不住向老板发出了最后通牒,他要再这么奴役我,就准备为他的得力助手处理后事吧。好不容易,要到了一个长假。
没打算四处去玩,我只想看看书,上上网,一个人安静的度过假期,度过我三十岁的生日。还不能算是个老男人,最近却经常觉得倦怠,或许是这一生过的都太顺遂了,才会觉得无趣。
生活充实工作紧凑情感顺遂,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是,心情不好。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过程越充实、结果越成功,之后伴随而来的空虚感就越巨大。有时会想,或许我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无事可烦。
我一边随便浏览着网页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个突然跳出来的网站占据了我的视线,上网永远是会有些乱七八糟的网站不请自来的,没有在意的把鼠标移到了关闭的图标上,关之前瞟了它一眼,就这一眼,我被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你是不是经常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譬如在打好水回宿舍走在楼梯上的时候,会很想将手中的暖瓶松开,听着它清脆的破掉,看着它热热的水在台阶上四散流淌?譬如躺在上铺正用小白上网的时候,会很想一把把它斜摔下去,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时候,会很想把手机从窗台上狠狠的甩出去,看着它们四分五裂,看着零件在地上弹跳哀鸣?
这种冲动很微小,不过是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你扔吧扔吧。细一想,就觉得无聊,自己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将这种冲动盖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
那不过是人的一种潜意识,实际上的影响并不大,但是现在,在我脑海里徘徊的是什么?这个声音决不是来自于我自己,倒像是来自于另一个意识,不停不停的对我做着魔鬼般的暗示。
我挣扎的想听清楚它在说什么,怎么只是嘟嘟囔囔的,象在唱rap,根本不明白 ?
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你该起床了!"
我一惊,立刻醒了过来,一睁眼,我就知道了,或许,我应该继续睡。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
我记得,我应该正在上网才对,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睡着了,又为什么醒来之后会是现在这种状况。
这,是不是就是俗称的穿越?呃,我应该算是哪种穿法啊?好像,我没有在车祸中英勇救人舍生取义,没有失恋爬山掉下悬崖,没有被人谋财一枪毙命,没有旅游被人推挤入水。为什么在这里,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不对,重点在于,我现在已经过了急切想要穿越的年龄了啊,早几年我迷恋网络小说的时候,对穿越人生穿越前辈无限向往无限敬仰的时候怎么没让我穿?现在,我都三十了,对现在努力获得的生活很是满足,已经不想有什么改变了,怎么才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子?
我想想想想想想想,我还是接着睡吧......

自己过
你,想不想知道,我上次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你想我看见了什么?你觉得穿越的人能看到什么?答对了,我看见了雕梁画栋的天花板,我看见了不属于我的身体,我躺在不属于我的床上,枕着一个不属于我的,硬梆梆的瓷枕。
现在,已经是我第二次醒来了,我很饿,可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在我身边嘘寒问暖顺便让我了解一下我现在的身份。在其位谋其事,不论我是怎么来的,既然我已经进入了这个身体,我就应该做好这个身体应该做的事。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了解一下我所处的状况,但目前更迫切的,我摸摸了我的肚子,似乎是我需要补充能量了。
我找找找,找到了灶房。
这个房子不大,也就是个四合院的样子,正中一间客厅,左右并排两个房子,我住的正是左边也就是东边的那间,南北也各有两间房,南边的两间一间是灶房一个是杂物间,北边的两间房子空着,和大门间隔的地方盖了一间小茅房,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还有几棵大树,树旁的草地上还栓了一匹马,不错不错,这个环境我喜欢。看样子"我"还是个中产之家,也算是个有房产的人了。不过这里,"我"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的。这意味着,我得自己做饭了是不是?好麻烦。
蹲在灶前,我YY了半天,想象着自己做出天然气灶被世人崇拜的景象,正高兴,却看见眼前只有一个黑黝黝的灶台和一摞小臂长的干柴。叹了口气,真做出来也不知要多长时间,到那时我估计已经先饿死了,还是找找有没有现成的吧。
运气不错,厨房里有很多馒头、咸菜、腌好的肉,还有几碗年糕,蒸的糯糯的,放了不少枣,正是我爱吃的,可惜有些凉。我搜罗了一大堆吃的东西,搬回"我"的房子里,放在桌上,倒了杯冷茶,开始大吃特吃。
我想想,我得知道"我"叫什么,是干什么的,靠什么赚钱,有哪些朋友,有没有仇人。
一个人住的话,"我"应该是没什么亲人了,这点倒是和我一样,也省事,不用费心去解释去应付些什么。我也喜欢独自呆着,一个人,更自由。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似乎只是睡了一觉魂儿就不知去哪了,而我是睡了一觉就进了这个身体,这倒真有些麻烦,受伤失忆的借口我就不能用,将来肯定会有很多破绽的。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到时候再说吧。
嗯,这个年糕的味道真不错,腌肉和咸菜却也正好符合我那偏重的口味,"我"的手艺真不错。
吃完以后,我决定先从自身开始了解这个世界。在西面的厢房里寻到了一面真人大小的古铜镜,我端详着"我"。
首先是身体,好胳膊好腿儿的,没残废,嗯,这个在前面找食吃的活动中已经体会到了,不只是健康,好像还很灵活,比我那个成天坐办公室偶尔去健身中心运动运动的身体好太多了。
看看脸,耶?长得还蛮帅的嘛,我捏了捏,心理有点不平衡,虽然我原本也很帅,却仿佛仍差了他一点。镜中的人真真的是剑眉朗目,挺鼻润唇,身材修长挺拔,整个人在英气之外又有着一份潇洒自若的气质,仔细看,能瞅到一些从眼睛中透露出来的狡黠,灵动,正直却又丝毫不显呆板。
我默,正直估计是原主人留下来的吧,反正肯定不是我会给人的感觉,奸诈,狡猾,不择手段才是我吧。
正品评着镜中的帅哥,大门外传来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小卫,你在不在?"
走出房间一看,一个魁梧的汉子正大步的走进来。
我笑,看样子,考验我应变能力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啊。

我是捕快?

我迎上前去,问道:"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使劲儿的拍着我的肩膀:"你小子,还敢问,胆儿肥了哈?敢这么长时间不来当差,县令大人问你都问了好几遍了。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啊?"
"也没有很长时间吧,顶多两三天。我就是有点累,在家睡了两天。"我微笑。
"年纪轻轻的,什么累不累的,还一天到晚的睡觉,赶紧的,休息得差不多就快上工去吧,我都快被县令大人问怕了。"
"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小心的探问。
"还能有什么,又有新案子了呗。"
"哦......"不妙啊不妙,难不成,"我"是个警察?破案子,抓犯人,这些个玩意儿我可一点也不擅长,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怎么才能辞职不干?不过眼前又该怎么办?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很快的,我决定先去瞄瞄情况再说,再迟疑那人就该生疑了。略微落后魁梧汉子半步,不认识路的我,可就全指望他了。
他不负我所望,一马当先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嗯,快点去解决了这个案子也好,你小子今天倒是难得的好说话,没坏嘴。"
我哈哈一笑,没说什么,举步跟上。
临出门,我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他,他自顾的往前走着,没有停下的打算。
呃,是不是我来到了一个夜不闭户的世界啊,我都不用锁门的吗?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治安真这么好的话又怎么会有案子发生。
思量着,脚下却也没停,却听他又接着说道:"卫典,大人其实也是为你好,虽然是有些多事,但你不要怪他。"
"嗯,我知道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能体谅他么?"他有些惊讶的侧回头看我。
糟,看样子这样回答好像有些不对,不过现在也不能改口了。
"嗯,有些事是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的。"我含糊的说了句很有用的废话。
"你说的也对。"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闭口不再说话,我们俩一路沉默的走着。
原来我叫卫典,又知道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直到后来"上班打卡签到"加领工资的时候,我看着花名册上的"卫点"很是无语,这名字不过是换了一个同音的字,怎么就显得那么没气势啊。

进到这个大门上挂着"县衙"牌匾的院子里后,我们左绕右绕,走入了一个门很小的、异常黑暗的房子。
等我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定睛一看,绕是我异常胆大也不由惊了一下。
只见眼前放在矮台上的五六具死状各异的尸体,散乱的分布在这个房子里,这时我才仿佛闻到了一股酸腐欲呕的味道,细细闻,还夹杂着一些血腥味儿和鲜肉烧糊了的味儿。
我有些想吐,想起了我经常吃的烧烤和牛排。
"就是这个,"他指着房间正中放置的那具尸体,"城里柳家当家人的兄弟,三天前在城北那一段的江里,被慕家花船上倒泔水的厨娘发现尸体漂浮在江面上,报到衙门里之后,我们把他给捞了上来。仵作来验过,到今天为止,应该死了十多日了。"
我很快进入"我"的状态,上前仔细看了起来,做着"我"该做的事。
我最好的品质,或许就是很能随遇而安了。是的,我想我该庆幸,以前的经历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这可以算得上是其中的一个了。

生平第一案

"这人是一刀毙命,死了之后才被扔入江中,所以尸体只是略微浮肿。"他在旁边告诉我。
我又不是法医,看看尸体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是觉得尸体身上穿的这件淡紫色袍角绣花的衣服布料很是不错。
这也算得上是职业病了吧,在我那现今的状况看来仿若是梦却又不是梦的三十年生涯里,我的老本行是商人,买卖布料的商人,天天都在跟各种各样的买卖布料的商人打交道,跟各种各样的布、丝、绸缎打交道,,见着太好的或太差的自然会品评一下。
现代的社会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进步的社会,却不知丢失了多少老祖宗先进无比的技术,想起很多以前在博物馆看过的,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丝、帛和陶器,不禁怀疑,我们真的是进步了吗,如果是,那为什么古时候那么多的东西我们不但做不出来,就连它是怎么做出来的都没有办法解释。
扯远了,这个尸体身上衣服的布料的确很不错,刚听他说什么柳家慕家的,穿的起好布料的衣服倒也不奇怪,可我的这个专业知识分析出来的东西好像对我眼前一点帮助都没有。
说起来,衙门里应该有很多个捕头的吧,他自己应该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叫我过来专门对我讲解这些呢,该不会"我"是个什么神捕之类的存在,所有人都解决不了问题,就专门等我来出手了吧?
惨,真是这样我就完了,毕竟此"我"并非彼"我"。
我看看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找不出什么线索来,隔行如隔山,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不过我原本的工作放到古代似乎也没办法,还是不对口,古代的状况和那里一点都不一样。如果这份捕头的工作我实在是没办法胜任,我该怎么养活自己呢?
在这个安静黑暗带有恶臭的停尸房里,我瞪着尸体,陷入了沉思,仔细的开始为我未来的生活策划起生路来。
旁边的大汉怕打乱我的"破案"的思路,也不再说话,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停尸房的小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我们俩同时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高瘦挺拔的男人逆着光站在那里,同时他开口说道:"杨伟,小卫回来怎么不先带到我哪里去?"
"噗~"不要怀疑,我没有忍住,听见这个名字的同时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俩又看向我,我摆摆手,示意没什么。
如果有人跟我一样是从漫天满报纸满电视满广播的不孕不育阳痿妇科病广告的现代穿回去的,就一定知道我想起了什么。
怎么会有人取了个名字叫杨伟啊,他的父母真是伟大,给他取了个这么好的名字,这要搁在现代,哪一天在街上碰见他,远远的叫上一声‘阳痿',那效果,简直是......噗......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聊,这种没趣的冷笑话都能笑出来,默...... 没办法,心灵空虚,精神寂寞嘛,只好在无聊中娱乐娱乐自己了。
当下,我依然贯彻着我的"无声胜有声大法",无论什么时候,多说就一定多错,站在一边观望等别人先说先做是永远不可能有错的,顶多别人怀疑我生病了嗓子不好或心情差不想说话罢了。
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估计门口这位就是那个县令大人了,从杨伟前面的话里推测,"我"和这个大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愉快啊。这可不行,先不说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就是只看这一片儿是归他管的,我也不能不把和他的关系搞好,就我在现代多年做生意的经验而言,你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本事,但绝对不能没有关系,绝对不能没有人脉。如果我真的要转行做些生意什么的,有他这个官来护我这个商总比他给我穿小鞋要来得好吧。

行动
"大人,"杨伟对着来人一拱手,"我想先让小卫来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破案思路。"
果然是那个县令。还是甭指望我有什么思路了,我不帮倒忙就算你们幸运了。
"嗯,那小卫看出什么门道了没?"他的头转向我,应该是望着我在说话了。
"回大人,还没有。"我也学着一拱手,恭敬地答道,却发现两人似乎都有些讶异。心下莫名,应该没什么错的吧。
"柳家与慕家向来不对盘,这次慕家的花船发现了尸体,柳家的人怀疑这根本就是慕家的人下的手,慕家的人自然是不承认的。不过最近他们在争一笔大生意,这个死掉的人却也正好是这笔生意的关键,要说是慕家的人下的手倒也不是不可能。"话锋一转,县令大人直接开始发表着他对这件案子的意见。
"要真是慕家的人干的,那他们应该避免由慕家来发现尸体的,这么看的话应该不是慕家。"杨伟说道。
难怪能做捕头这行,原来也是个心细之人,和他的外表真是不符。
"可能慕家就是这么想的,才故意由自己来发现,让别人反向思维,觉得不是他们。又或者,他们家业太大,杀人的和发现尸体的虽然都是慕家的,彼此间却是不知道的。"我接着说道,心下微撇嘴,这种桥段,真是看烂的了。
"啊啊,这不是陷入死胡同了嘛。"杨伟抱怨道。
"上面给了期限,要我们半个月之内破案。"县令大人又张口说道。
"咦,这是为什么?除了之前那个采花贼的案子,并没有哪个是要限期破案的啊?"杨伟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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