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十(穿越)----活着的海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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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热么,我帮你想个方法降一下温啊。"他无比自然地说道,"怎么,难不成你在期待我亲你吗?"
我气,他妈的,真是混蛋一个,一个混蛋。
"你做梦吧你!"我吼了一嗓子。
正想一把推开他,一脚踹开他,却感觉到他的手散发出丝丝的凉气,大部分传到了我身下的床板上,一段时间后,床板凝结成了一个冰板,隔着褥子,感受着那凉爽,我惊讶,原来武功还能这么用,真是方便。看来,就算把他扔到北极去他也不见得会冷。
被这么一打断,我也忘了要踢他。他的手还放在那里,已经不再散发出冷气,却一直没有收回。
我推推他。他的头慢慢的低了下来,我那因感受到舒服的凉意而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不想又被他嘲笑,我静静的等待着,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愿出声。
他的脸缓缓的贴近了我的,近的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热的气息,我屏住了呼吸。
他低低地说道:"我,要亲你了哦。"
我不说话,太近了,嘴唇一动,就会擦到他的吧。
他又低低的笑起来:"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哦。"

谁的计划谁知道

我默然,有丝抗拒,却也有丝期待。
或许,吻一下会帮助我更清楚地看到一些事。
那么,我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得意的占据主动。
我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嘴唇。
他惊得往后微微缩了缩,我笑。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刚刚心叫不好,他已经贴了过来。舔一下,舔两下,舔了好几下。难道,他是属狗的......
我不甘示弱的张开了嘴,伸出舌尖,与他的碰到了一起。和嘴唇的感觉不一样,湿湿的,有些酥麻,有些甘甜。
我意犹未尽,抱住他的脖子,半起身,更深的吻了上去。
易纵更是惊喜,收回手拥住了我,十分乐意的一同加深了这个吻。
挑勾推搅,我不知道,我们是在挑逗对方还是在挑战对方,但我想不论是什么,我们都在其中获得了很大的快感。
我和易纵的气息都渐渐粗了起来,终于,我一把推开了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在一边哈哈笑着,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却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这也是报酬么?帮我降温的报酬?"我喘笑着问道。
"不,有那个贼心,一开始没打算做的,是你太具诱惑力了。"他居然伸出爪子捏了我的脸一把。
我一把拍开他的,反捏了回去,捏捏弹弹,赞赏道:"皮肤不错,我喜欢皮肤不错的男生。"
他站起来一鞠躬:"谢大人夸奖,大人的‘暖'床已备好,请安睡。"
我一脚踹过去:"快滚吧。"
他跳后一步,耸耸肩:"你还真是过河拆桥,不过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一夜无梦。
天快亮的时候,阿大敲门进来叫醒了我们,古语镇快要到了。
床上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了,隔着褥子,隔着凉席,床板上还有地上留有一些水迹,但我想没有人会猜出它们是哪里来的吧。
我俩起身出舱,易纵和他们商量着:"我们晚上的时候就要回去,还坐你们的船,行吗?"
他们自然是乐意的,约定好时间后,我们下了船。
走在天色尚暗,雾蒙蒙的岸上,我回头看着那艘船:"我们不现在抓他们吗?万一他们跑了呢?"
"不会的,不要急,我们先去玩一天,回来的时候再说。"他摇摇头。
昨晚的事像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和他都态度自然的面对着彼此。
这样也好,本来也不算发生了什么。
我打量着四周,小镇里每个房子的房顶都整齐的铺着青瓦,沿街看去,墙壁尽是白色或青灰色的,小道由一色青砖铺就,不断向远处延伸,碧绿江水环绕着这个小镇,这所有的一切,还有这儿的色彩基调,都让这里看起来充满朝气又不缺乏厚重的底蕴。
我想,这里的市政设施做的真不错。
如果是来旅游,那这一定是每个人心目中所幻想的江南水乡之典范。可惜,对我来说,这儿只能看,只能玩儿,真住在这里,只能是不适应。这我已深有体会,本人现在就好比那北方的麦子被移到了热带的水稻田里,没办法出来,总有一天会被热死,会被淹死。


窃喜

我的目光移向身边那挺拔的身影,那个即使痞痞的笑着也拥有英挺气质的身影。
悠闲漫步走在朦胧的晨雾里的他,总是微笑着的脸更显柔和,平添了几分惑人的气质。
似乎在我面前,他从未露出过严厉的一面,但我总潜意识的认为,真正的他,或者说面对别人的他,应该是威严的,高贵的,而不是这么平易近我。
是什么让他从一开始就对我错眼相待。
对于这个人来说,我应该是个古怪的存在吧,我的来历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般的人没把我当作抢占人身体的鬼魂就算好的了,但他很自然的接受了我,这点上,我甚至有些感激他,或许这个世界只有他才能接纳我,只有他眼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而不是卫点。
我能说我有些雏鸟心理吗,可能因为这个,他对于我来说有些特别,而认为一个人特别通常就是对这个人感兴趣的开端,经过昨晚的验证,我确信,我对他是有好感的。
真奇妙,三十年来,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美丽自然的女性,但对于有可能喜欢上他这一点,我却一点抗拒心理都没有。
有什么好抗拒的呢?对我来说,能够认真的去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了。以前总觉得自己有情感障碍,接触了那么多人,居然从来没有心动过,如果现在可以,我想我会非常高兴。
很喜欢一句话:"或许我喜欢你,也或许我喜欢的是这份喜欢着你的心情,但不论是哪种,都不会影响我喜欢我自己。"
可能,他是喜欢我的,也可能是不喜欢的,但,那有什么重要的,现在,只要我体会着我喜欢上一个人的这份心情,就足以让我异常雀跃。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兀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看见他的手快速的对我伸了过来,同时嘴里说道:"小心!"
我却已来不及的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还好走得慢,又是侧着撞到的,并不疼,可是我很不好意思,我怎么能看一个人看到撞树呢......
他笑了起来,我更是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余光却看见他的耳根也泛红了。
咦,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长时间的注视?难道,他是假装不知道我在看他,假装在专心走路?
呵呵,好可爱~~~
两人心中同时这么想到,垂头相对着傻笑着。
我瞄着他垂在身旁的手,咽了咽口水,他的手也很漂亮啊,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却不显粗糙,再瞄了眼自己的,嗯,也不丑,放在一起也很配了是不?
果断的顺从心愿拉过来,说:"我们走吧。"
他没有挣脱,反握回来,说:"走吧。"
我窃喜,窃窃喜。
"我们去哪?"沿着路向前走着,不知到哪该拐弯的我问道。
"现在还太早,集也未开,我们先去茶楼吃点东西吧,时间到了我们就下去逛逛。我们运气不错,今晚还有夜市的,都看看去。"他早就计划好了。
"好。"我应道。

谁的故人

就近选择了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茶楼,进去后,小二领着我们到了一个较为角落的地方,要了点心和茶,坐着慢慢吃了起来。
欣赏着点心精美的样子,看着龙井冉冉的冒着热气,嗅着这清香中带有一丝甜腻的味道,我埋头专心的吃喝着。
不一会儿,听见一阵儿脚步声靠近了来,没有转向去旁边的桌上,停在了我们的桌前。
"好久不见了。"随之传来一把清雅的嗓音。
我头也不抬。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一只手从我眼前拿走了我正要喝的茶。
我猛抬头,瞪这个抢走我吃食的人:"你谁呀,想干嘛?他不是在这儿呢嘛,你动我的东西作甚。"说着往旁边一指易纵。
易纵忙着摇头摇头,使眼色。
我一愣,不是找易纵的?那就是找"我"的?呃,我不认识啊。
"你还这么讨厌我啊。"来人不以为意,得到我的注意力后就把杯子还给了我,放回我的面前,撩起袍角,坐了下来。
我板着脸看向他,以符合他话中的讨厌他,心里却在暗自感叹,又一个美人儿啊。
这世间真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长得不错,"我"周围的人长得都更是不错。
这个和易纵和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如果说易纵是美丽不失英气却又隐含一丝威严的,而我是一看上去就觉得是好人、想亲近,英俊潇洒,从容自若,静若潭水,深不可测............的,那这个人就是温文儒雅型的,在他身上,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什么叫做书卷气,只要看着他,就好像能闻到一阵墨香书香,君子如玉,说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他扬声叫过小二,自顾自的点了些东西。
收回,一个真正有书气够君子的人怎么会这么不懂得客气。
我却完全忘了,我跟他不熟,可他可能和"我"很熟,做这样的事是很自然的。
"你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他看着我说道。
"嗯,没时间。"我简短的回道。
"是因为这里有我吧。"句式是疑问的语气是肯定的。
"............"万能沉默大法。
"小卫他不是这样的人,肖,你别多心。"易纵接了下来。
敢情易纵也是认识他的。
"不说这个,你们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他转移了话题。
"办个案子,顺便逛逛今天的集。"易纵面不改色的说道。
...... 反了吧。
"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是什么难办的案子,抓个人就行了。"
"那我先叫几个人帮你们抓回来吧,你们也好专心去玩。"和他对话的是易纵,他看的多半儿却是我。
被一个男的这么盯着,真是毛骨悚然。易纵例外。
卫点这个白痴,他招惹的该不会不只易纵一个人吧。
"不用不用,现在抓了的话我们就回不去了。"易纵连连推辞。
没错没错,要是现在就抓了他们,我们坐哪艘船回去啊。
"嗯?"他很疑惑。
"以后再跟你解释。"易纵一句话推掉了,估计他嫌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是怕泄露些什么,平添麻烦。


小瓶颈

肖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易纵不再避卫点如蛇蝎,反而和卫点走得这么近,简直都快成卫点的代言人了。
肖还想说些什么,正好他点的东西送了上来。
我一看,我刚才点的那些点心已经够好看够好吃了,而他点的看上去比我的还好吃,那卖相那香味儿,让我很是蠢蠢欲动。
肖把盘子推向我:"一起吃。"
"嗯。"我盯着点心点点头。
以前我到世界各地之后的第一要素都是搜刮点心,这是我少数的几个爱好偏好,值得我庆幸的是,这里的点心花样多又好吃,短时间之内应该是有的吃也不会吃腻的了。
易纵在一旁帮我夹着点心。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刚吃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帮我动一筷子,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却见他侧着头微笑着看我,神色中带有一丝宠溺。
我心快快的跳了一下,我现在的状态,俗称被电到了......
赶忙低下头,他干嘛猛然间释放这么大的功率,害我吓到了,被自己。
在我体会到我是喜欢他的之后,却一再的发现能更加喜欢,更加喜欢,更加更加喜欢,有些失控,但很好玩。
肖也夹了一块儿给我,我略有些不自在,对他说了声谢谢。他神色一黯,我有些心虚,莫名的觉得对不起他。
受不了不熟的人对我太好,会让我觉得亏欠了对方。
我没有看见的是,看到此幕的易纵微微勾起的嘴角。
"时间差不多了,再吃点,吃完我们就走吧。"易纵又夹了一块儿给我说道。
侧耳听了听,店外传来一阵锣鼓的声音,我有些按捺不住,与其在这儿面对一个陌生人食不知味儿,还不如出去看热闹呢。
快速的几口解决掉手边的点心,吞了一大口茶,梗着脖子把所有东西咽下去,站起身来说:"我们走吧。"
易纵也站起身来:"肖,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你的吃的才刚上来,你还是先吃吧。"易纵推辞道。
我点头和道:"浪费粮食不好吧。" 就是不想和你一起才这么快就要走的。
"我本来就是要来给你吃的,你要不吃,我叫人拿回去给下人好了,不会浪费的。"他不屈不挠,兵来将挡。
这个人的理由真多。
又一阵儿的太极拳之后,最终,他还是和我们一道走了。

转过茶馆前的这条街,就来到了集上。
早起的鸟儿们已经在这里做着打虫的准备了,我们就是那即将送上门的小虫,很高兴的被对方吃掉。如果能买到合心意的东西,如果能看到让人开心的事物,花上些钱也是无所谓的。
正好可以考察下市场,为将来做些准备做些积累。
今天应该是个大集的日子,这里也应该是这附近最大的集了,但在一个见惯繁华见惯喧闹的现代都市人的眼中,还是会觉得这里有些落后,有些乱,不过它也因此而具有了一种新鲜粗疏的吸引力。


依然瓶颈

刚才听到的锣鼓声来自于镇上的锣鼓队,这一整天,他们都会在镇上集上来来回回,不停演奏,可以将这理解为他们是要为集制造出热闹的气氛和与之相称的背景音乐。
顺着集市走啊走,看着眼前不曾见过的有趣风景。
新鲜的鱼儿在筐子里跳来跳去,它们死亡前的舞蹈永远的千篇一律;新鲜的蔬菜上所沾的雾滴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保证纯绿色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新鲜的猪肉在案子上被剁的"啪啪"响,卖肉的人肯定也能做到不用秤就给你想要的份量;各种小吃摊相对着排成了两条线,这里的人肯定会是最多的,臭豆腐、面线、杂鱼汤、煮甜梨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我一定要经常来这里,不禁暗恨,刚才怎么吃了那么多,难怪易纵只是吃了两块就停下了,都不知道提醒我的,我要把他列为我的阶级敌人。
找了个机会,我把易纵拉到了一边单独走着,偷偷的向他打听着肖的来历。
这就是有个知道我来历的人的好处,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的事可以放心的问,不用担心会穿帮。
我惊讶的知道,肖居然是个算命的,我还以为他会是这里的县官,气质这种东西还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身为一个现代人,听到这个职业总会联想起小时候学校组织看过的迷信教育电影里花招百出丑态毕露的神棍骗子,而这个形象和肖一点都对不上。
虽然易纵说肖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师,不仅算得极准,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人改命,但我还是很不以为然。
易纵看出了我的不当回事,没多为肖辩解些什么,只是说到时候你就会信了。
回头看了看肖,他的一身白衣正在阳光下聚散着阳光,像是笼了一层迷离的光雾,而他,正噙着微笑看着我。
本应该是赏心悦目的场景,不知怎地,我却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或许,我不应该太坚持,毕竟我已亲身证明了那些不可思议之事的存在,虽然没有信仰,可是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我们三人逛了一个上午,基本上他们俩在那一言一语有来有往,而我只顾着逛我的,偶尔搭两句话,我忙着把很多东西的价钱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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