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朕想起了呢......洛卿,我们的赌约到期了吧?」韩靖袭残忍的在沈洛卿耳边呢喃,一边将手抚上了那副滑腻的身躯,留恋的在上面滑动着。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沈洛卿急得哭喊,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宠他的男人?
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尽管全身的痛与寒冷,让他每牵动一吋肌肉,都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嗫咬般的疼痛,他还是想逃出韩靖袭此时不正常的抚弄。
「洛卿......朕想起了呢,一开始,朕就是想要看你哭泣的样子,所以才跟你订下赌约的啊......」
「什......么?」沈洛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韩靖袭不带感情的笑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已经感不到疼痛的心上,又重重的打了一拳。
「小小一个男宠呢......你以为你的价值有多少?」毫无感情只有暴虐的吻,啃上沈洛卿的唇,他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从唇上不停传来血腥味。
男宠?是在说他吗?
「怎么不说话了?洛卿......朕还没听够你的哭声呢!」韩靖袭突然加重了语尾的音量,一把拉开沈洛卿的大腿,将自己下腹的昂扬,直接刺入毫无滋润的小穴里。
「啊!--」原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痛到麻痹,但是身后突然的戳刺,就像是在一片空白中划下的黑,让沈洛卿的身体连麻痹都无法,几乎要痛得昏了过去。
「是了......就像这样,不枉费......朕对你下了这么多苦心哪......」
韩靖袭感到身下有些湿润感,大概是穴里撕裂出血了吧?他毫不在意的,继续着身下的冲刺,只想满足那股被包覆的情欲。
「你......放开我......不要、不要!」沈洛卿真的吓到了,就算是第一次的时候,韩靖袭也没有这个样子,他挣扎着,但双手却被韩靖袭给固定在头上,完全无力招架。
「怎么样?还舒服吗?」韩靖袭一边在沈洛卿耳边,用低沉黏腻的声音呢喃,硬挺却毫不留情的用力往上顶着,完全不带任何感情,只有泄欲的交沟。
阴暗的天牢里,只有沈洛卿不成声断续的呻吟,还有身下交接处可耻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痛......不只后面,全身都好痛,血液像是留着冰块,脑袋完全无法思考。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还不懂吗?」韩靖袭猛然将自己的硬挺抽出,粗鲁的翻过了沈洛卿的身体,从背后狠狠的再度进入后穴。
泊泊的鲜血顺着沈洛卿白皙的大腿滴落在地上,伴随着韩靖袭用力的抽动,就像是沈洛卿心理滴的血一样。
「你......难道,一点也不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洛卿痛苦的趴在地上,后身承受着男人的侵犯,他已经不懂,自己到底是身体的剧痛比较痛,还是碎了一地的心比较痛。
「你真傻呢......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朕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洛卿哪......赌约,是你输了呢。」
残忍的话落下,沈洛卿的眼泪却止住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中与心脏处同时传来剧烈的震撼,他无法思考,针扎的痛楚迅速狠狠将他钉住,他张着大眼,无法去思考。
他不爱你,沈洛卿。
你听清楚了吗?
绝望似的闭起了眼,沈洛卿全身的肌肉失去了力量,任韩靖袭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或者是啃咬出斑斑血迹,最后,在他体内释出灼热的欲望。
「洛卿,记着了,你一辈子都是朕的玩具,逃不了的。」
韩靖袭贴在沈洛卿的耳边轻轻说道,整理自己的衣服之后,随手把沈洛卿的衣服阖上,便出了天牢。
「陛下,清平王在后殿等着您。」守门的侍卫重新将天牢给紧紧锁上,韩靖袭点了点头,拍去衣上些微的尘土,头也不回的离开。
后殿,清平王正着急的在里面打转。
「皇弟,交代你办的事情可好了?」韩靖袭走近清平王,拍了拍他的肩。
「比起那个我有更重要的事!神子呢?」清平王看到韩靖袭来,礼数也不顾了,抓着韩靖袭就问。
他从京城赶回来之后,就听到神子被抓走的消息,他再度处去打听,居然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国师也没有下落......
「神子还没找到。」
「那国师呢?」听到韩靖袭说是真的没找到,清平王心中越来越不安,抓着韩靖袭大声叫喊。
「国师不是早就死了?你难道不知道?」韩靖袭嘲讽的一笑。
「不可能!他早就逃出来了!根本没死!」清平王白了一张脸,失声尖叫。
韩靖袭,没漏过清平王话里的那句逃字,一丝灵光乍现,伴着不祥的感觉。
「你说什么......逃出来?」韩靖袭的桃花眼瞇成一线,眼皮开始一跳一跳。
「唉......这是他叫我别告诉你的。为了帮你夺下天晶,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其实他早就逃出来了,那个神子--就是国师啊!」
清平王又是叹气又是烦恼。到底沈洛卿在哪里?不会真的是被天晶王给劫走了吧?
「你说......神子,就是洛卿?」韩靖袭一听到这句话,呼吸一窒,双手紧握着拳头却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那、这样的话......洛卿不就,一直在这里吗?
「他原本打算天晶攻下后才跟你相认,怕私情误了大事......唉、我早劝过他不...」
「把所有的事情跟我说!」韩靖袭瞪大了眼,觉得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崩溃。
难道,他刚刚......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清平王点头,把沈洛卿是如何逃出,到计划变成神子,最后策划出夺下天晶的所有计策,一五一十的跟韩靖袭说。
清平王边说,韩靖袭的脸就边持续惨白,直到他说完,韩靖袭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沈洛卿一心一意的爱,自己狠狠的践踏。
他想起沈洛卿不停哭泣的脸,要他听他解释,可自己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对洛卿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啊啊!--
「不、不会的,这......洛卿、我得去找洛卿、我得去找洛卿!--」韩靖袭右手摀着脸,觉得万分晕眩,一个甩头,转身向天牢的方向奔去。
「皇兄?皇兄等我啊!--」清平王看大事不对,赶紧跟在韩靖袭的后面要追去,但韩靖袭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似的,让清平王跟也跟不上。
不好的预兆在清平王心里成形,他的额边滑下汗水,顺着韩靖袭冲去的方向一看!
天......牢?
「通通给我滚开!」
「陛......陛下?」
「叫你们滚开没听到吗?」韩靖袭一掌劈下,所著天牢的锁链应声断裂掉下,他一个运气,用内力镇开了沉重的大门,直奔而入。
洛卿、他的洛卿!
「洛卿!--」韩靖袭扑向沈洛卿倒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的身体,看着他脸上仍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呼吸已薄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去。
他做了什么?他对洛卿做了什么?
「洛卿,醒醒......醒醒啊,是我,我来了......你醒醒啊......」韩靖袭小力的轻拍沈洛卿的脸,但沈洛卿完全没有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
「对不起......都是我误会你了,都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快点睁开眼好吗?快点睁开眼看看我啊!--」
凄厉的哭喊,如此震彻心扉,但他的洛卿听不到,听不到啊!他迅速抱起沈洛卿的身体,冲了出来。
「快点传太医!快点!--耽误了一秒朕就将你们通通抄了!」
所有人都吓傻了,韩靖袭像疯了似的披乱一头银发,手中抱着的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没了气息,垂落的手荡在空中,是那样的纤细、脆弱。
「洛卿......很快就没事了,你张开眼好不好?我错了,求求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
被火速安置到内殿的沈洛卿,兵荒马乱的太医们,一切都没了秩序。
韩靖袭坐在床边,看着沈洛卿的脸,一次又一次的哭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求你醒来。
「不行......你为什么不张开眼看我?是生我的气了吗?对不起,我真的做错了,但是求你......快点醒来啊!--」
他对沈洛卿,做了最残忍的事情。
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表达,他有多么后悔。
「洛卿,我骗你的,我真的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韩靖袭紧握着沈洛卿的手,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听的让人心碎。
自己对他的情,早就成了爱,但他却不敢去承认,所以伤了他。
「陛下......」
「洛卿怎么样了?快说,你快说!」韩靖袭死掐着太医的肩膀,差点让对方昏厥。
「这......我们发现,国师体内......寒毒与奇毒居然同时发作了!」
「不可能!明明早就治好了!」怎么可能?洛卿的毒早就在情蛊治疗下,不是全好了吗?
情蛊......不,不会的......难道......
「回、回陛下......国师体内现在,还多了另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剧毒......恐怕......这次,真的救不回了......」
新的......毒?
「不可能!洛卿......你快点睁开眼,跟我说这是假的,不可能,你不会离开我的,不是吗?你快说啊!--求你......」
韩靖袭厉声嘶吼,已然疯了心智。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对洛卿做了什么啊!--
情蛊,除非你想伤他,不然一辈子也不会出事。
难道,是因为他伤了他?是他害了他吗?......
救不回来了?怎么可能?他怎么能让洛卿离开?不能!
「传旨下去......救得了国师的人,朕就把这皇位给他!」
挥手衣袖落下,一双眼里布满着后悔,还有滚烫的泪。
洛卿,我错了,错的太大。
求你......听听我的后悔,好吗?
「洛卿......我用我所有的生命,陪在你身边,所以......求求你,不要走......」
皇城内回荡着凄切的哭喊,闻者莫不悲叹。
那是、
无力的叹息,一句句的道歉,还有一句句憾心的--
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
第六回--断缘
你知道吗?红线是绑在小指上的。
切断的话,就接不回来了。
黄榜发落,举国哗然。
顷世国师未死于大火之中,但身陷剧毒缠身,韩王为救国师之命不惜舍弃皇位。
只为,换那人的一命。
但,这次再无人敢揭下皇榜。沈洛卿不只原先的奇毒与寒毒一齐复发,还加上了天下剧毒之一的情蛊,别说试着治了,就怕没治好人,就先让韩王给斩了。
从沈洛卿昏迷过后,已经两日。朝阳殿内外飘散着浓厚的药材味,里边再无人语的嬉笑,所有人都像幽魂似的,低头做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交谈。
就像是寂静地守护着那两个人。
「洛卿......朕今天也来陪你了,你听得到吗?」床边,韩靖袭温柔的握着沈洛卿的手,柔和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片宁静祥和。
韩靖袭摸着沈洛卿依旧惨白的脸,动作是那样的轻,深怕一个用力,他的洛卿就会碎了开来。手指抚过他曾狠狠打肿的脸颊,韩靖袭身体顷前,轻轻落下一吻。
「洛卿......那日,我真的做错了,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阳光漫漫的在空中映着尘,伸出手似乎就能抓到飘荡在空中的温暖,但韩靖袭却什么也抓不到。
洛卿,天气放晴了呢。他看着光晕在室内形成波光似的摇摆,好像所有的不幸都不存在。
可是,他的洛卿拒绝再看他一眼了。
还能原谅吗?他那样狠狠的伤了他,洛卿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不、就是恨他......那也没关系,但是--
为什么,你还不醒?
「我到底......对你作了什么?为什么、不听你解释?为什么......我居然那样的伤害了你......」
阳光下的两抹身影,银色的发飘荡,泪无声无息的落下。黑色墨发的人儿,躺在精致的床上,仅剩下虚弱的气息,还有痛苦的梦呓。
自问,悲伤吗?不,他是后悔。
后悔没能早点发现,自己其实早就爱着你,后悔害怕面对,所以伤害了你。
可,我不后悔,一辈子陪你,一辈子爱你。
「只要你能醒来......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求你......快点醒来,好吗?」
韩靖袭看着沈洛卿梦中仍痛苦的呓语,却束手无策。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能为他做,当个皇帝又有何用?
我只想要你回来,如此简单......
默然,韩靖袭一抹嘲讽的笑勾起。
是啊,如此简单,我却将他亲手给毁了。
是我不珍惜你的真情,狠狠践踏之后,才发现那有多么珍贵。
「洛卿,你醒来,朕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就是下辈子,我也陪着你......几辈子都可以,好吗?吶--洛卿,答应我,好吗......」
我说,我会陪你。我说,我是真的爱你。我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追去。
你还会不会对我苦笑,皱着眉头伤脑筋?
你还愿不愿意在我身后,陪我度过每一个夜晚?
你还愿不愿意......继续爱我?
窗外是晴朗的天,蓝色的空,几片云层在天空的角落,缓缓的移动。
洛卿,春天到了,你要不要醒来看看?
今日,沈洛卿依旧没有醒来,皇榜依旧没人揭下,韩靖袭依旧守在朝阳殿叹息。
全世界的寂寞压垮了哀伤,只剩下祈祷。
请让那个人醒来,请让那个人停下叹息,请不要再如此阻碍他们。
问天下有情人,如何能不掩袖悲泣?
夜晚,韩靖袭睡在朝阳殿窗边的小榻子上,早春夜晚寒凉的风吹着他,尽管身强体壮,但万金之躯何曾如此?
沈洛卿躺在他的龙褟上,他怕会影响到沈洛卿,所以屈身在一旁的小床上。
福轩日日劝他到隔壁房的大床上睡,可是他拒绝了,只因他怕洛卿如果夜半醒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喂药、换衣、擦澡,所有的一切,只有让人服侍过的韩靖袭,现在却日日这样服侍着沈洛卿,不假他手。
没事做的时候,他偶尔会改些福轩送来的折子,没折子的时候,他就看着沈洛卿的脸发呆,接着又是一句句的爱语,以及泪。
日复一日,沈洛卿已经昏迷七天了。
随着日子的推进,沈洛卿的病情越来越重,嘴里的呻吟越来越痛苦,韩靖袭在一旁看得焦急,又是大吼又是要所有太医快点想办法,却止不住沈洛卿的苦痛。
如果可以代替你承受这些痛苦,多好?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里,是破碎的字句。沈洛卿喃喃的低泣着,问着为什么;或者是凄声的惨叫中,夹杂着恨字。
洛卿,你恨我吗?
「没关系......即使,你恨我也没关系,但我是真的爱你,真的......」一句句痛苦、真心的碎语,重重划伤了韩靖袭的心。
但是,比起他伤害沈洛卿的程度,这点痛又算什么?
太医们毫无对策,只能听着韩靖袭从无奈的叹息,到低声泣地呢喃。
眼前这男子,曾经是他们顷世所有的依靠,现在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警告过你了,要你莫伤我徒儿。」室内,突然刮起了一片赤色的风,空中悠悠响起老者的声音,直到所有红花落地,众人才看清楚来人。
一头火红头发,红发童老落身于众人眼前,轻轻拍去沾在身上的红花花瓣。
「前......辈......」后面所有没见过红发童老的人,早就吓地跪倒一片,更是拼命往出口爬。唯有韩靖袭,猛然站起了身,向红发童老一拜,而后跪倒。
皇帝居然给那人下跪!
后面所有一票人看到韩靖袭跪下,只得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鼻尖磨着冰凉的地板,不敢出声。
「孽缘哪......早跟徒儿说过,最后不过是场夺他性命的情债,他还是赌你......不会负他。多傻?......」
红发童老走到床榻边,伸手细摸着沈洛卿的脸颊,眼里满是不舍。
「前辈......可还有法子救洛卿?」韩靖袭依旧跪着,因为红发童老的到来而燃起了希望,他全身兴奋的颤抖着,无法控制。
「没救了。」
「什么?」一句话,让韩靖袭全身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