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醒来无味(穿越时空)————kimicho
kimicho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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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净泊有些迷惑。出于对寂生的说不明的容忍以及尊重,他向来只是在书区逗留。这次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前来,但的确是从未动过翻看其他东西的心思。接过君宴还手中的画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记忆中寂生挂着泪说的是--
"事实说来颇为不敬,王爷很像寂生挂念的一位故人......只性别不一样罢了......"

君宴还看着清王持画淡然的离开,并没有出声,只是大大的浮上一个笑容。

冷战
马车里气氛很低沉。我甩开书,无力的垂下头。第一次与钺尘和初凡起了争执。
和泉琉深表明了我的想法,并且得到了认同。况且以我们的能力,在凌溯不愿意的情况下也无力将他从锦楼带走。然而在钺尘的眼中,我将父亲留在江湖上漂泊受苦,而不是好言相慰的接回家颐养天年,成了不孝至极、冷血无情的人。扶额苦笑。钺尘心地淳厚,不容易变通,我有心理准备。可是这次连初凡都和钺尘站在一边,用冷淡的视线看我。
离开锦楼的时候,凌溯并没有出现。只是袖风笑吟吟的将我们送出了岛。在远去的时候,还看见音尘绝站在城垣的飒飒风中目送我们。想来以后很难再与他见上一面了,本来郁卒的情绪不由又低落了几分。
"三少......"
抬眼将初阳的迟疑收在眼底,凝了凝神问道:"什么事?"
"大少和二少吵架了......在前面......"
拉开车门帘,钺尘和初凡同时止了动作望过来,随后各自别开了眼,继续自顾自往前走。看的不由更加郁闷道:"我看他们挺好的。这点小事不用和我报告了。"
我们三兄弟第一次出现这种局面,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泉琉深和更落放夜雁意燕然初阳清圆,加上一个立场分明的一醉,除了加速赶路之外,也都是束手无策。
唯一的结果是,当在第十一天到达京城的时候,大家都暗里舒了口气。

"寂生哥哥!"凌岩依旧是第一个扑上来,我被扑退一步,腰磕在了马车轱辘上。疼。
用狠劲揉了揉凌岩的头发,抬手间忽然又想起那个风神俊朗的男子,晃了晃神。拉回心绪皱皱眉,抬眼对上宴还淡淡的笑容。
"三位少爷,老爷和二爷已在书房等候三位。"煊和园的老总管凌来一边指挥更落他们,一边恭敬的传达着指令。让宴还他们先行去水阁等候,我们三个一路沉闷的进了书房。
没有更落他们的跟随,我们三个都蹙眉郁闷的样子让人有些难以分辨。凌幂让我们挨序坐下,才缓缓开口:"寂生,你的行为需要解释。"
"只要父亲不同意,我们就无法将他带出锦楼。"我低眉回的淡定。
"可是寂生,不为和不能不是等同的说法,而我现在想听你的解释。"凌幂将茶杯磕回书桌,加重了语气。
"父亲的心在那里,他愿意留在一群背离过去的人身边,做锦楼的主帐事。而且,关于父亲的传闻,"我抬眼看了看凌幂,接着淡淡叙述,"祖父,那在江湖儿女间不算什么,但是放到朝堂上就是伤风败俗的丑闻,父亲只要一回来就必须活在众口铄金中,他将没有安宁可言。还有,父亲的身体耗损过大,一直在专药调养,给他调养的正是锦楼的三公子上原黯,不敬的问一句,莫非您觉得可以将他一并带回?所以......"
"所以他留下才是最合适的?"凌幂看着我,眼里精光一片。
"寂生认为,是的。"我叹了叹,第一次知道自己表达可以这么流利,心里希望着钺尘和初凡能够明白。
"既然这样,"凌幂和凌溯对了对眼,缓了缓笑道,"为什么不细细与钺尘和初凡说明白?"

为什么明明简单的对话,我却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无声
钺尘和初凡欲言又止,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歉意。
凌幂看在眼中笑了笑,说:"寂生你留下,钺尘和初凡先会水阁吧。"
他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凌幂的话起身退了出去。
一直未开口的凌洄笑了笑,说:"我去门口守着。"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
我抽回目光,半惊半疑的看想凌幂:"祖父?"

凌幂用含着赞许的目光静静看着我,然后说道:"来,寂生,随我来。"他转过书房的后室,来到书房打通的书库,在倒数第二个书架停了脚步。伸手抚到倒数第二排的手抄本不知第几卷用力往下一按,最后一排的书架无声的滑开了。回过身看向我,"寂生,跟我来。"
进入暗道,回身转动墙上的七孔雕合上入口,又似乎随手的拉下旁边的绳结,一排灯亮起,细看竟全部是夜明珠。他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慢慢的问道:"寂生,钺尘将会跟随冯彻,初凡想要经商远离政事,你叔父更喜欢在工部做那些琐碎细致的活,那么,你呢?"
"回祖父,孙儿还没有想好。但是天下之大,总会有孙儿的天地。"
"寂生,"凌幂回过身来拉起我的手,"你可曾想过为国为民?"
"回祖父,寂生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从未想过。"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是吗?"他笑了笑好像并不以为意,"寂生,祖父我今年四十又八,不算老亦不再年轻。想我十七岁伴读在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身侧,早已无法从漩涡中抽身。不仅如此,现在的局面,已是整个凌家都不能抽身了。想想以后,我倒是愿意告老还乡,但是我和你外祖父在皇上登基后同是受尽重用,又盘根错节,身后猢狲一片,想要安静的余生,恐怕都不是易事。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我们都淡成乡间老翁,会怎样?"
"叔父和舅舅,大姨大姨父都可以胜任......"
"寂生,人都是现实的,到那时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人。可是,你叔父是埋头做实事的人,你舅舅大姨他们在军中建树不多,威信还远远不够。况且天下太平,养军也只是耗损国体罢了,。寂生,我和你祖父是怎样到达今天的局面的,相信你也明白几分。十数年来,我们可谓权倾朝野,受尽荣宠,身后跟的那些恐怕是干净不到哪里去的了,若我们退下来,必定是落井者众啊!"
"祖父?"
"所以,我和你祖父商量过,要么,我们的势力可以确实的掌握到可靠的人手中,要么,我们就倚老卖老的违反律法规定,在朝上走动到入棺的那一天。寂生,你可明白?"凌幂牵我的手似乎是使上了千万分的劲。
"不会如此糟糕的,祖父。天家仁厚......"
"寂生,"凌幂停下脚步正色看我,难得的冷声道,"‘仁厚'是说给黎民百姓听的,但是唯独你绝对不能听信。你应该明白,皇上是踩着多少血腥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寂生,你只需明白一点,并且牢牢的记住--天威难测。"
我被他身上的气息慑住了。
凌幂自顾自的转身,拉过我过一个转角,抽出脖子里的玉石合入石凹中,转动墙壁的石雕。夜明珠的光亮悉数隐去,入眼的除了明亮的刺目的光线,还有无数的金黄色泽。
面圣
凌幂带我疾走几步转出这间疑似小睡用的华丽内室,在门口稍顿了下,整冠疾步步出一气呵成的跪下:"臣凌幂携孙子凌寂生叩请圣安。"
我顿时头痛欲裂。细想始末,顿时明白了凌幂的用心,心下冷了几分,但还有种不甘却又不得不认命的抵触感。跟着步出跪倒在凌幂身边:"草民凌寂生叩请圣安。"
"哦?平身吧。"眼前的就是景宣帝轩辕凉河了,他缓缓搁下朱笔道,"凌爱卿循密道前来,有何要事?"
"回皇上,凌幂斗胆,只是为了带领孙儿来叩请圣安。"凌幂的头低垂着,反倒是我显的有些肆无忌惮了。
"凌寂生,就是那个老三吧?"轩辕凉河的语气转冷,"朕可是‘如雷贯耳'啊!"
"不知皇上是何意?"凌幂抬头问的好像真的很迷惑。

"凌爱卿请坐吧,朕刚好有事要问问凌寂生。"看来轩辕凉河对凌幂的确是不错,"听说,你和清王‘私交甚笃'?"
"回皇上,草民与清王爷是诗文朋友,交情尚可。"
"好个尚可!那么你和那个传闻中的君宴还也是‘尚可'喽?"
凌幂脸色瞬变,我却还是不明白:"皇上,草民不明白。草民与君宴还于公是合伙商伴;于私是谈的来的朋友。这和......"
"好个‘不明白'!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轩辕凉河好像真的动了气。
"皇上息怒!"凌幂连忙拉我再次跪倒,"只是臣斗胆,还请皇上明示!"
"凌相,你应该明白净泊那孩子的心事。若净泊真的认命了,朕就不再多计较。朕就净泊和凝渊两个同胞兄弟,朕是绝不会见他们受委屈的!可是你的好孙儿,居然敢拿净泊当替代品!好大的胆子!"
凌幂闻言立是叩首不起。
我抬眼看向轩辕凉河,道:"皇上息怒。草民承认,最初有意结识清王,是因为那份酷似。但草民从未有过其他想念。而且草民现在已经摆脱了过去,自是不需要那份有关的追忆了。草民现在很清楚,草民结交的是何人。"
轩辕凉河慢慢收回情绪,道:"凌相带他从密道过来,是想告诉朕你已经选定他了?"
"是的。"
"你可明白,如此一来,朕只要不满意他,他就必须得死。"轩辕凉河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回皇上,臣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除了寂生,臣已经没有其他人选。"
"朕不相信他。"轩辕凉河的眼光一转,"可是,朕一贯信你。"
"臣谢过皇上。"
"都起来吧。凌相,你和他说清楚了吗?"
"回皇上,臣在密道中才与寂生谈起,还未说到重点。"
"呵呵,是先斩后奏啊!"轩辕凉河忽然和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也好。有的人就是要靠逼的。这样吧,添寿!"
门外立时传来恭敬的声音:"奴才在,皇上请吩咐。"
"去把三位皇子叫过来。"轩辕凉河忽然变得兴趣盎然,"凌相就在这里小坐,顺便和朕一起考考皇儿们的课业。至于凌寂生,你就去内室看着,朕等会自有安排。"
在凌幂忧心忡忡的目光中,伴着轩辕凉河恶质的笑,我别无选择的进了内室。

入樽
我不明白凌幂的忧心具体是指什么,但是其中的警醒意味让我第一次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自己的性命了?无暇细想。总之,这会是个让很多人开心的转变吧。更重要的是,我那从未去考量过和给予太多期许的未来,如果可以变得如此有意义,以致成为凌家的期待,那么陷进政治风暴显然是无可避免和责无旁贷的了。
轩辕凉河不时的会向我隐身的位置瞥一眼,兴味与恶意,同时也有相当的严肃和认真。
"启禀皇上,皇子们都到了,在侧厅候着了。"是刚才的添寿恭敬的声音。
"凌寂生,等会可是不能发出声响的,明白吗?"轩辕凉河凉凉的开口。
在他的逼视下我默然的点头,他才扬声道:"宣。"
"宣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

"儿臣叩见父皇。"三位皇子鱼贯而入,错落叩首。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位在进门的时候,就顿了顿,再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我所在的角落。
"都起来吧。"轩辕凉河此时俨然是慈父的形象,哪还有刚才的戾气,"刚才朕和凌相聊到尔等最近辛劳,就宣你们过来见见,也问问你们最近所忙何事?刚好凌相在,一起计较计较。"
"儿臣遵旨。"显而易见三人的惊惶。
"那你们谁先来?"
三人互看了一下,一人先出声道:"儿臣先来吧。儿臣最近在户部还算平顺。除了将近年的财政浏览了个遍,了然了朝廷的具体支出和大体额度意外,还和户部官员,尤其是户部杜侍郎一起就户籍的管理和田赋的重复征收拟了份草折,不日将可呈上。"
细细打量一番,这位皇子属于那种很稳妥的类型。身型修长,五官与轩辕凉河只有三分神似,剑眉朗目,国字脸,气质正派。应是老实能干又不知变通的人,有嫉恶如仇的单纯性子,但是不懂周旋与虚以尾蛇,也可以说是那种没有受过挫折的人。欠磨练,我下了个结论。
"大皇子离开了学堂,勤勉依旧啊。"凌幂开口带着淡淡的赞许,而我接收到另一个讯息:此人就是大皇子轩辕琅瑞。见他一揖,算是接下了恭维。
"儿臣供职在礼部,仅仅忙于科举的设置和各地筛选,闲暇时会和四皇妹的新驸马去探讨下宫廷礼仪,无甚建树。"
这就是刚才看向我的那人。听力过人想来功夫很好。身型不及轩辕琅瑞,长的有些中性,眉眼倒是像极了轩辕凉河,气质有些淡然又带丝邪气。是那种很会看形势的人,就是假了些。不过我喜欢他的回答,有所保留,不急进邀功。
"听说四驸马很是眼高于顶,礼部的官员们为教习他学习宫礼着实为难,三皇子是过谦了。"凌幂笑了笑。而我因此再次审视眼前的轩辕珑琰,见他只是笑而不语。
"儿臣在刑部,"余下的就是六皇子轩辕瑾璇了,见他笑的眉眼弯弯,"具体的事情,父皇想必也很结果,至于过程还是不说为妙。"说罢大家都宠溺般的笑开了。
好像是个妙人儿,身型高挑,眼镜很大很灵气,只是气质娇纵了些,且应该是个不安分的主。
"哈哈,"凌幂笑道,"六皇子过手的人都是又气又怕啊!"

"凌寂生,你可以出来了。"轩辕凉河淡淡的说到。书房中的空气立刻僵硬。看来不只是我,凌幂也没有料到他会让我这一刻出去。已经可以想见这些皇子们以后会怎么防我了。

选择
"草民凌寂生叩见皇上,叩见三位皇子殿下。"强权下我只能选择忍。
"平身吧。"轩辕凉河声音平平,"凌寂生,朕这三位皇子如何?"
"回皇上,三位皇子不愧是真龙之后,都是佼佼之辈。"我生生忍住磨牙的冲动,回的恭敬。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好像龙心大悦,"那么,你最看好哪一位呢?"
"草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直直跪下,心里不由打了个突。狐狸!
静静等了数秒,一边凌幂也是如坐针毡欲言又止。轩辕凉河似乎是终于折磨够了我们,起身站定在我面前道:"起来吧。"又伸手挥退了三位皇子。

书房中静了片刻,轩辕凉河才道:"凌寂生,朕的三位皇儿你都见过了,你愿意跟随哪一个?"
凌幂早在轩辕凉河起身时就跟着起身,此刻他面沉如水神色难辨的插话道:"皇上,微臣尚未和寂生仔细商议此事,这......"
"朕就是想听听他自己的主意。凌相,你属意于他的人选和他自己认定的人选,其中差别不消朕细说吧?"轩辕凉河伸手摸着自己的腕镯,说的轻淡。
"微臣明白了。微臣僭越,请皇上降罪。"凌幂又跪下了。
"免了,起来吧。凌寂生,你怎么说?"轩辕凉河又将视线转到我身上。
"皇上,草民斗胆,草民只跟随未来的明君。"审时度势,明白他今日是不会将我如何了,心中大定,也渐渐找回了脑子。
"哦?具体说来。"他回到座位上坐定,眼神锐利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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