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花开(穿越)————昔年[下]
昔年[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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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敏锐的嗅觉及味觉,对药物的辨认倒学得很快。在弥月的指导和辅助下,两人弄了一大堆所谓美容养颜,滋嗓润喉的药物下到药炉中制丹。
凌夕围着药炉转了几圈,甚是高兴的样子。"弥月,这些药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好?"
"不久,这些只是一般般的药品,不过四五个时辰就够了。"
"啊,四五个时辰?不用什么七七四十九天?"
弥月扑哧一声笑了,"不用的,都说了这些只是平常的药了。"
"哦,那这些药的优质期一般有多久?"
"保质期?"
"嗯~~~就是说,这些药放久了就会失去它应有的药性,人吃下去了也没有本该有的功效。就是大概要在药成后多长时间内吃下去才会有用?"
"这个嘛,放得好的话,一般不过一两年。如果加蜡封存的话时间会更久。再可以在蜡封时加些特定的药物,几十年是没有问题了。"
"真的吗?"凌夕听了笑得有些开心。"哦,对了,我还想在这多看看这些药材,弥月,你能现在去找我爹爹,跟他说一声我在这儿,免得他找我的时候找不到心里着急。"
弥月应承一声出了药房。
他在门边看弥月确是离开后,转身将门关回去,拿出早先藏在怀里带血的布放在杯子中,然后倒了热水进去,只见布上的血渐渐化开,杯中的水成了浅浅的红。接着他手脚利落的很快配出一味药,并将杯子中的血水混入,再小心的将药物放入了药炉中。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后,呼了口气,将杯中的布扔掉,走去将门打开,头往外探,刚巧就看到弥月跟流云往这边来。
"爹爹!"他们一到门前不远,凌夕就笑眯眯的迎了过去。

第十七章
流云顺势将他揽入怀中,"听弥月说,夕儿对药理突然感兴趣了?"
"一时兴起罢了。爹爹有找我吗?"
"当然有了,我就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药房中。"流云捏捏他的鼻尖,"夕儿,刚刚在找你的时候,我听说你最后常去厨房呢,还亲自己动手做东西,怎么我都没看到你做的吃的?"
"哦,那个啊,也是无聊做着玩的。"
"无聊做着玩的?"流云浅笑,"我可是听说你还很细心的装了食盒提走呢。刚刚魏格还替下人们问我,你做的东西好不好吃,你叫我如何回答?"
"多嘴!"凌夕长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露出的厌色。
"夕儿生气了?"
"没有。我提走是因为......实在太难吃了,所以才不放在那让他们笑话。东西都让我拿去喂狗了。等我以后做好了再拿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夕儿想怎样就怎样。"流云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发,看到凌夕的脸色有些差。"弥月,夕儿最近总露疲态,你给夕儿看看,是否身体哪里不妥。"
"哪里有?我不是好得很吗?"凌夕躲过弥月,"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吗?爹爹你不要大惊小怪了!我要是不舒服自己会找弥月看的,放心吧。"
"你呀,不看就先不看,看你在山庄里跑了一天了,回房里去睡会总行吧?"
看凌夕犹豫不决的样子,弥月道,"药的事情不急,现在晚了,不如多炼些时间,等明早也不迟。"
"那好吧......"凌夕任流云牵着他的手离开药房,刚走几步又回头,"说好了,要等我来才开炉!"
"好的。"弥月微笑颔首。
对于凌夕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流云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在这庄子里的日子过得确实有些单调,总要找点事情来做做。
药开炉的时候,凌夕伸长了脖子,手里早拿着一个空瓷瓶在等着。盖子开了,白茫茫的热气一散,他就眼疾手快的拿了一颗放入瓶子里,"这是我拿出来的第一颗,我要好好保存留做纪念!"
看他孩子气的作为,流云只是笑,弥月也觉得没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颗刚好是混有冷裴狐血液的药。
往后的几天,更是缠着弥月学这个那个。不过过了半个月左右后显然就已失去了兴趣,不再去药房。
似乎惊觉自己好久没有跟秦宣一起玩闹了,便又去找了秦宣。
枫红似火,狂风秋叶,庄子里最大棵的树下,三人相对盘膝就地而坐。
"小夕,你又发呆了!"秦宣不满的看向他,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啊?啊?讲到哪了?"
容尘蓝翻白眼,"小美人,你很不在状态。"
撇撇嘴,凌夕伸手报复性的狠敲容尘蓝的头。
"又不是我敲你,你敲我做什么?"
"你舍得我敲我的秦美人吗?"凌夕理所当然的白他一眼,"讲到哪,不就是你的光辉事迹嘛!对了,那个镣铐的事情......"
"镣铐?"秦宣与容尘蓝相视之下暧昧的笑了。
"小美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你打算用在谁身上?还有别的,你真的不需要?"
"一句话,有没有?"
容尘蓝挑挑指甲,"既然是你开的口,我跟秦美人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你要是想要当然是有的,我们已经想办法给你弄来了。"
容尘蓝的眉头一挑,秦宣应他的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在这里呢。"
打开布包,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东西来。
"这么......细小?结实吗?"凌夕拿过那铁链子,十分怀疑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拿出来的货色还会差吗?这是钥匙。"容尘蓝一脸得意之色,"这可不是一般的铁打造成的,若无百年内力的人可挣不断它,就是一些神兵利器也是砍不断它的。"
"这么神?"凌夕拿着研究了一会,用上内力拉拉,果然弄不断,再从袖里拿出匕首砍砍,那链条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很满意的纳入怀中归为己有。"还真不错。"
"那是当然!不过,做来交换的条件,嘿嘿嘿,用完后得说说感想......我特想知道,大美人的媚态......啊哎,疼!"
凌夕与秦宣双双收回脚来。"小夕,咱别理他。不过,我最先那次听到过小夕的叫声,那叫一个......啊啊~~~~别,别掐......!"
凌夕扑过去把秦宣往地上压,双手死死扼着他的脖子。
"哎,小美人,下手轻点,他会难受。"
"说!你再说!"
"咳咳、咳......死了要死了......"
"别个,别再掐了!"容尘蓝伸手想把凌夕的手给拿开,秦宣趁势顺手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的人往凌夕身上撞去。
一来一往,三个人滚成了一团。
他们几个所谓的性爱技巧座谈会以此方式结束。

悄悄的打开门,凌夕果然是在睡觉。过去帮他掖好被角,流云视线被锦被下闪过的银光吸引。
伸手过去微微动了下被子,发现是一条链子,一头被锁在床侧旁的梁柱上,另一头在被子底下。流云好奇,微掀开被子,发现另一边的圆环铐铐在凌夕的脚裸处。他一时未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凌夕的睡眠很浅,流云小小的动作就让他醒了过来。"爹爹......"
"夕儿啊,这是?"他拿着链条满脸疑惑。
凌夕笑笑,"没什么,我在做个测试,看我自己能在这房里待多久。"
流云还是一脸的不解。
"反正就是这样,又没事,你当我无聊好了。"
流云抱过他,"我该时时都陪着夕儿你的。"
"不用,秦宣跟容尘蓝说了,距离产生美,我们两要每时每刻都蹲在一起,也还是一样会无聊的。不如每两三天有那么几个时辰的小别,会过得更好。"
"这是什么歪道理?"流云轻笑出声。
凌夕没回答,在他怀里蹭了一会抬头,"我饿了。"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
"好,想吃热的糕点。"
流云点点他的鼻尖,"你跟我一起去前厅吧,别整天这么懒。这点路总还是要走的。"
下床要穿鞋,脚裸处的链子银光光的晃眼。坐在床上荡荡脚,凌夕抬头,看见流云正笑看着自己。
"那个,钥匙被我从窗口扔出去了,你去找找......"
流云摇摇头,"你呀你!"出去门外,从围廊上轻轻跃下,绕到窗户正对着的下方,一眼望去就看见了静静躺地上的钥匙。
回到楼上,看见凌夕坐那出神,"夕儿,你这几天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啊。"锁解开,他穿上鞋站起来。
流云拿过挂一边的外袍替他穿好,再帮他理顺了头发。"夕儿......"
"我真的没事啦!这不是好好的吗?"在流云转了个圈,凌夕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快步的走出门外。
流云抿抿嘴,将手中的钥匙随手放在桌上,正打算走出去,就听到外面"哐哐咚咚"的一阵杂响。心下一紧,一个箭步冲出屋子,就看到凌夕从楼梯上滚下去,刚刚好到底。
"夕儿!"跳下去将他抱起,流云有些慌乱,"来人,快去叫弥月!夕儿,夕儿......"
听到流云慌张的叫声,凌夕缓缓睁眼,扯起嘴角对他淡淡一笑,"没事......别担心,就是......有点疼。"

第十八章
流云瞪他一眼,狠狠的吻住他,直到他的唇瓣有些红肿才放开,将他抱回了房去。
躺回床上的时候,那棉被里头还是暖的。
凌夕的身上有几处乌青,膝盖磕破了,脚腕有点扭到,其它没什么大伤。而流云显然是不这么认为。愣是好几天没让凌夕下床,时时的守在他身边。
午夜梦回,凌夕睁开眼睛,窗外下着秋雨,噼哩啪啦的打着枯叶直响。残烛摇曳,映着房内的黑影晃啊晃。
凌夕静静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的流云,没敢动,没敢出声。
我该不该告诉你......不,还是等晚些再告诉你吧。
状似自然的翻了个身,背对向了流云。不过片刻后,就感到云流抚了抚他的发,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继续抱紧他。
凌夕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清晨时,雨已经停了,流云醒来,和往常一样的凑过去给了凌夕一个大大的早安吻,眼前的景物清晰后,看到凌夕的脸色有几分苍白,担心的给他探探额头,温度没有高,反而凉凉的。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唤了弥月过来,把脉后只道是没由来的气虚体弱,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原因来。
不久后凌夕也醒了,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只觉头晕脑涨,眼睑有些发热,非要闭上眼才会觉得舒畅。
看见凌夕醒来,流云朝他笑,凌夕却只看他一眼又闭回眼睛。他一愣,如果他没看错,刚刚夕儿的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就好像他醒来强烈希望看到的人并没有出现一般,就好像现在坐在这个位置的不应该是他一般。这种感觉让流云心里堵得慌。
正不知该不该出声时,凌夕的眼睛又睁开了,看着他,明亮的眼在苍白的脸上特别的突出。
"爹爹,是你......"
"嗯,是我。"
得到流云的回答,凌夕笑了,很浅很浅,脸上是安心的表情。
流云见状笑笑,只当他适才是刚醒有些迷糊,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一时没认出自己来。见他又闭回眼看似想继续睡的样子,流云叫道,"夕儿,先坐起来吃些东西吧,一会再睡。"
"好。"
流云将他扶起,拿过水给他漱口,再用湿巾帮他擦脸。端过桌上温着的饭菜坐回床边,夹起一口喂入凌夕口中。
吃不了多少,凌夕就说饱了,不想再多吃。
流云没有勉强他,看他睡下,好看的眉皱成了一团。
弥月配的药照吃,凌夕的身体非但没好,反而还差下去,速度之快着实让人担心不已。
吃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总是难以咽下,即使他自己嚼得很慢很细。而流质的粥类食物,更是不用说,凌夕从来不吃。
不过三四日时间,凌夕整个人明显的就消瘦了一整圈。
"你倒是说啊,夕儿到底是怎么了?"
"属下,未能确定,只是猜测与一世情有关。"
"不能确定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能说一句肯定的话来?弥月!"
弥月没回答,只是朝着流云下跪。
"你!"流云看着他深吸口气。"别总认为你自己比不过刘烬扬,好吗?"
弥月仍旧低着头不言不语,流云一甩衣袖上楼。
进去房中,看到凌夕睁着眼。
"我怎么了?"他看着流云,声音很轻的问。
"没什么,夕儿放心,你只是病了,过些天就会好的。"流云摸摸他的头。
"主子。我有事找你。"门外,秦宣的声音响起。
"我醒来,有些时间了,现在有点累,想睡了。"凌夕说着闭上眼。流云本想叫秦宣进来,见如此,自己出去房外,将秦宣和容尘蓝带到了隔壁的书房。
"什么事?"
"我......容尘蓝家中出了点事情,他今日就要离庄归去......"
"你想跟他一起去?"
"因为他家的事情比较麻烦,如果我去的话也许能帮上什么忙。我绝对是以个人的身份去的,不会让‘无'加入,请主子放心。"
流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去吧,自己小心,如果有必要,可以让‘无'帮你的忙,没关系的。"
秦宣一喜,"多谢主子!"
容尘蓝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也自是知道了一些‘无'的事情。对它的实力甚是欣赏,见流云如此说,难得正经的作揖,"多谢庄主相助!"
"我没帮你,我只是担心秦宣跟你去后的安危。"流云淡淡扫他一眼,又看向秦宣,"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皇族不比平民,要知道,负心人在那里,是出得最多的。"
容尘蓝一怔,听流云此言,怕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却一直都没有开口提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负了秦宣的!"
秦宣脸色一窘,瞪向容尘蓝,"你胡说什么?"
容尘蓝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当着你主子的面起誓,我青阳尘烨,如若有着一日负秦宣,当是失去所有,五雷轰顶......"
"够了!什么誓言?别恶心我了!"秦宣不屑。
炽炎,皇族嫡系之人皆复姓青阳。
容尘蓝本名青阳尘烨,是为炽炎三皇子,而容尘白,则叫青阳尘炀,是为九皇子。当日与凌夕在一起时,追杀容尘蓝的人马就是炽炎的二皇子青阳尘炫派出去。
因入了无恨庄,容尘蓝的踪迹对于外人来说就算是消失殆尽,容尘蓝因此赖在这山庄里,一是乐是清闲,一是有着好几个美人赏心悦目。虽然看起来不学无术,只图美色,却是除了九皇子青阳尘炀外最得当今皇帝宠爱的皇子。
容尘蓝这一段时间不在宫中,又失去消息,二皇子与大皇子开始有所动作,大皇子庸碌无能,早被青阳尘炫所除,如今二皇子逼宫,九弟下落不明,他不得不回去。
但都城已尽被青阳尘炫所掌控,秦宣知道此事自是担心,容尘蓝此去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会想陪着他回去。
"另外,宫中的奇珍异药自是多得可以,说不定其中就有可以医治凌夕的病的,我刚好回去看看,若真有,我一定以最快的时间着人送来!"
"对对!主子,小夕的病一定可以好的!"b
"不是很急吗?话就别多说了,收拾收拾东西,你们就走吧。"流云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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