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摇滚(非主流穿越)第二部 遛弯篇——发霉桃子
发霉桃子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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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挣扎了一下才注意到身上裹着毯子,像个婴儿——恶心…算了,万一下面的衣服穿得不整齐呢?

    只好闭上眼装睡:算不算自己交出去了?

    见珀希装模作样又睡了起来,高涉不禁想笑:他是不好意思多呢,还是觉得似这样被他抱着惬意多?不管怎样,这种仿佛将其完全拥有的感觉实在是令他受用万分。


    几日下来,这小子对他显然是亲近了不少。话语虽仍不达意,然彼此问答,趣味无穷,珀希对他也减了许多生疏。如此看来,带他出游这趟果然是对了。

    只想不到自己竟也陷落了下去。

    队伍在岸边扎营,除了我和皇上在那辆大车里,其他人都住进了临时搭的帐篷。雨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异常晴朗,夕阳红地简直不真实。

    这里离河岸不远,丛生的草莽间,雨水反射出夕阳的光辉。很美。

    “可是在看那外头的风景?”

    “啊?!”我回头一下,没等看清他脸又转开。“哦。”——那个,他问的什么?我迷糊了。

    “朕领你出去走走如何?”一只手放在我头顶。

    出去走?散步?我回头看着他:这家伙最近怎么了?

    我也是…

    At the center of the world there is a statue of a girl.

    She is standing near a well with a bucket bare and dry.

    I went and looked her in the eye and she turned me into sand.

    This clumsy form that I despise it scattered easy in her hand.

    …

    说是散步,其实也没走几丈的路程。珀希将那强着带出来的毛毡铺在岸边沙地上,直接坐下,抱起吉他,悠然弹唱起来。(桃:你这小子挺讲风情的啊~)

    高涉初觉不雅,且怕他这样坐久了着上湿气,但见其已全然投入,神情甚悦,也只好随了他。且久而久之,自个儿也觉有趣,便下去与他同坐起来。

    旷野间,这琴声与歌声较之室中皆悠扬许多,观眼前河水滔滔,伴随萧萧风鸣,珀希所弹所唱宛如此景应有,浑然天成。高涉不时看他几眼,见其神态专注,仿佛已融入这乐声美景之中…


    “…In the middle of the…What?!”忽然间,手被握住,珀希不禁疑惑,半恼地看着高涉。“怎么?”

    “莫唱了,朕与你好生处处。”说着动手试将那吉他从他手里除下。

    对方不拒,默许了。

    高涉将手越过珀希肩头,欲将他搂抱在怀。初时还好,没几下,对方又不愿,挪腾到毡毯另一头,与他对视而坐。

    “我…不喜欢那样。”珀希抱起膝盖,脸朝向一边喃喃道。

    但愿他只是腼腆。高涉自然不会强他,也坐在原地,对他略笑。

    “这趟出行,你可开心?”随便问个开头。

    “‘开心’?”珀希不解,须臾,似明了:“好!很…开心!”低头抓抓头顶。

    他是真懂了,还是在敷衍?高涉略感不安。“如此便好。”真是的,心头明明似有一腔子话,要说出一句竟这么难?

    “我们…要回去宫里吗?”

    听到这话,高涉抬头见到对方正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珠一转又藏在那眼帘下了。

    “呼,出来大半个月了,你还收不下心?”

    珀希低头,大约听得不明白,不作答,却微微一笑。

    “你…是嫌宫里拘束么?”

    “啊?”

    “宫里不如外头开心?”这话问得自己心头颤。

    “一样的。”

    “为何?”

    珀希支着下颌,回头将他看一眼,又赶紧转眼望向别处。

    原来如此。明白对方意思后,高涉怒忧参半,最后竟嗤笑一声,引为自嘲。

    “You’re nice。”

    “恩?”

    “无甚…”珀希将脸转得更偏,仅见的半边面颊微红,又疑似此时霞光。

    高涉隐约觉得那句番话说的是他。

    我一定疯了!脑子被风吹凉了!

    不,我只是在说事实!对,就像进美术馆看塑像,称赞它的美丽理所当然,没人把你当流氓!

    冷静点,冷静…

    “呃?!”

    “不可挣扎!”圈住我肩膀的胳膊用力起来,我不再动了。

    “乖,让朕好生抱会儿你…”拂在耳边的话软而且暖,任何拒绝都将显得残酷。我屏住呼吸,下巴搁在膝盖上,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温度逐渐渗透过来。

    我要死了。

    “朕在想…是怎样的女子,将你生来这世上的。”

    女子?他是在问我妈妈?我转过脖子朝他看去…

    “恩?!”结果被吻了一下在嘴角。

    翅膀尖的羽毛在水面轻轻擦过。

    我想起第一次被他吻的感觉,像拿一支搋子清理马桶。

    这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珀希,”他叫我的名字——交谈的时候,他很少叫我的名字。

    “恩?”而我几乎从没叫过他的——绝对没有过。

    “在你那国中,是如何称呼天子之伉俪的?”

    “‘天子之伉俪’?”我皱起眉毛:见鬼!他怎么在这时候跟我教语言?

    “便是…天子的妻。”

    “什么是‘天子’?”

    “是…”他闭一下眼睛,看上去很无奈。“是一国之中最贵…最大的人物。”

    最大的?身高?体重…哦,是最有权力的!

    “你说President!”我兴奋起来,像猜谜中标一样。

    “普瑞…?”他学不了那音,但大概明白意思了,勉强笑着点头。

    哦,原来他们这里的统治者叫“天子”!恩,挺好听。

    “什么又是‘天子的妻’?”我转身坐好面对他,现在感觉有意思多了。

    “是…”他抿嘴唇——不得不说,在讲解文字方面,瑞喜比他强多了!“与天子相伴到老…”

    我故意露出迷茫的表情示意自己不懂那些辞藻。

    “就是天子疼的人!”

    哈哈,这家伙逼急了的表情真可爱!

    等等!“天子”疼的人…就是跟总统上床的人…不,他的意思是有固定关系的,那就是…

    “First Lady!”

    “费丝雷…你念慢些。”

    他要学这个词?干什么?讨论政治绯闻?我撇撇嘴:“Fir—st,La—dy!”

    “Feir—s—t,La—die?”

    又是这可爱的口音,以及表情。

    “First Lady。”我垂下眼皮笑。

    “Feirst ladie?”

    没去看他,我暗笑着点头…

    “恩?!”——又被突然用力抱住了。

    “珀希,”他没有像预料地那样对着我耳边调情,表情隐约看起来很严肃——我有点不知所措。

    “朕知你懵懂,然而在朕心里,已将你视作至爱,你便是朕的…First ladie。”

    “…什么?”我听懂了后面那句,却因此更迷糊了。

    “First ladie,你是朕的…”

    一手摸在我额角…

    “等!”我不耐烦地挥开他:什么意思?我是他的“第一夫人”?见鬼,这是什么玩笑?!这家伙开始给我安上头衔羞辱了!他以为自己是总统吗?!

    …等一下。

    总统…天子,这或许是个合成词…天…

    我的头脑中蹿过一阵电流。

    “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我像触电般蹿着站起来。夜色已浓,我却仿佛清晰地看着眼下这个人:英俊的外貌,华丽的衣服,威严的气质…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所有人,除了我。


    “乖,怎么了?怕什么?”

    我更加往后退:他住的地方大得像座城镇,使用阉割过的男仆,旅行如同巡游——也许就是巡游,即使他的叔叔也要对他行礼…

    “Oh shit…”艰难地吞咽一口。

    “珀希!”

    耳朵边的风像一阵阵尖利的嘲笑。

    天呐,我被总统…不,国王…不,皇帝——对了,中国的国王叫皇帝!

    我他妈的被皇帝上了!

    “皇上”根本不是他的名字,那应该是陛下的意思!——我被一个从来不知道名字的家伙上了…见鬼!那不是重点!

    我骂他烂人,还有其它很多粗口,万幸他还不知道意思…

    ——白痴!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你是在骂他!

    我打过他…没有,我只是企图打他…不,我还是打过他,用石头砸了他脑袋…

    天呐!我死定了!

    ——再想想?或许没那么糟?他刚才说了什么话?

    第一夫人…

    他说我是他的第一夫人?或者说…皇后?见鬼!那是什么恶心说法?!

    不管怎么说,他的意思是…

    “噢——”

    刺骨的冷。

    去他妈的第一夫人,我需要救生圈…

    “You’re nice。”

    —你很好看。(小P羞涩的声音~)

    终于明白了…不容易啊…你这世界第一小白受!!为娘都替你汗颜啊~

    歌是bright eyes的”the center of the world”。很好找的一首歌。

    第二十五章

    “珀希!”

    方才不知何故,珀希忽然立起,将他又惊又怕地看着。高涉反应不及,亦怔怔与之对视,等察觉到对方的举动,已被他跑落下一段路程了。

    “站住!”这小子,不过对他说了些情意上的话,明明是一本正经,他怎么惊慌地要逃?!想到这里,高涉愈感恼火。

    周围的侍卫们见状也追随上来,一面护驾,一面为皇帝追人。

    此时夜幕已落,周围一片昏暗迷茫,珀希一身青衣,几乎与景色融为一体,所幸他头发金黄,于前方飘忽跳跃,算是引领。

    然而,刹那间,那发色忽然一沉,只听一声惊呼——

    紧随便是重物落水之声。

    “珀希!”

    心都奔了出去。

    “哈——”

    吐出水,猛吸一口气!该死的,水流太急了,我已经被冲到距离堤岸比较远的地方了——从那里的火光判断,似乎还有呼喊声。噢,见鬼!又一个浪头!

    我赶紧蓄口气潜水下去,奋力逆流游动…不行!这样太费体力,试试稍微顺流朝岸边游比较实际。

    该死的,为什么是晚上?到处都漆黑,每次探头却发现火光离我越来越远了!见鬼,我将被冲去什么地方?河水很冷,现在据说是九月…他妈的,我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我不想现在淹死!


    皇上…不皇帝陛下,你派人来抓我上去吧!然后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对啊,来逮捕我吧!然后判我的罪!

    别让我死在这该死的河里!

    接连跳下四名善水军士,都追不上水流将珀希救回,高涉立在岸边,恨得咬牙作响。八喜并侍卫长孟烁将他牢牢拽住,生怕他一时冲动亲自往那波涛中去。

    夜色深沉,又是朔月,仅能听见湍急的水声,越发教人心急——落水到现在,都听不见珀希一声呼喊,莫非…

    不会!那日在王府,他也能游池塘的,或许正潜在水里避风浪也未必…

    但眼下这急流…

    高涉不禁屏住呼吸:混小子,你跑什么?朕就这么让你害怕?你宁愿躲在那水里?

    “启禀…陛下…”又一名军士上岸,累得气喘吁吁。“水势…急猛,末将有负皇命…苟且偷生…”

    “滚!”高涉怒吼,身子猛往前奔,又一名侍卫赶来拦驾,免去大事一场。

    “救上来…把人给我救上来!!”

    他那一挣,最后却跪倒在草上,失态之极。

    “呼…咳、咳…”

    一边喘气一边咳水,该死的,这水我一直以为很清澈,为什么吞下去还是一股腥味?里面一定有不少鱼。

    我到哪里了?上岸了是不错,可这是陆地上的哪里位置?我说,距离我落水的地方?

    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火光。

    可怕。更糟糕的是,居然传来恐怖电影里那样的猫头鹰叫——我打了个哆嗦。

    这提醒了我现在全身湿透的状况——见鬼,会感冒的!我脱掉了全部衣物,将它们拧干后,先把内衣勉强穿上——在不确定营救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情况下,这样最好。


    周围有许多树木,黑乎乎地像怪兽般张牙舞爪,我不敢多看,收拾好衣物准备马上离开…

    有件东西在闪烁。

    是皇帝给我的玉石装饰,黑暗中隐约发出让人感到温暖的弱光。现在,我确定这东西一定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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