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奇谈之二 过去飞烟——金盈
金盈  发于:2009年01月13日

关灯
护眼

    文案:

    真要唱起「金包银」,

    他只能说「谁人甲我比」!

    自幼被穷疯了的亲爹卖进水印楼,

    男人的举止他不会,

    姑娘家的娇态倒是学了十足十。

    为了生存他逆来顺受,

    最后还衰到在侯爷府邸被马踢,

    没想到这一踢他没飞去跟如来佛祖作伴,

    反而是落到了三百年后的世界,

    寄生在一个猛男身上,

    偏偏这猛男的助理对他感冒到不行,

    不过既然他好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就好人做到底,

    用他暗恋的身体「以身相许」吧!

    ……

    【序】

    金盈

    这是这个系列的第二本,上本的主题是「古」,那这本的主题当然是「今」。

    看过若干的穿越文,大多是从「今」穿越到「古」,借着在「今」国民教育里获得的知识,在「古」里面表现特殊。不只赢得男主角的全心注意,更赢得全国乃至数国的侧目注意。


    但抱歉,本书不是这样的,刚好相反,古代的一个小小人物,穿越到现代,进到一个大大人物的身体里,那可怎么办才好?成为大人物?有这样的能耐吗?

    呵呵……我想在这个故事里,我扮演的是个标准的「后妈」,就差点把主角当灰姑娘使唤了。

    话说这本稿子完成的时候,是在遥远……我还在繁华都市居住的时候,那时,我故意搬到仅可睡在单人床的雅房里,想要经验一下跟人同居的生活。那空间小到我伸出手臂,就打击到屹立不摇的墙壁。我养的猫猫仿佛要跟我告状活动空间太小的缘故,每天总在我的枕头上、头顶上盘窝,咕噜噜的直叫,有时还故意在显眼的地方上厕所,然后在我睁眼的时候装作无辜可爱的模样,叫人又气又好笑。


    它这一切的假象,在我搬回故乡,给它舒适宽敞的活动空间后,就没再发生同样的事了。那当然显示,当初它的「失禁」是故意的,唉,朋友说,「养猫不如养狗,猫又下跟你散步溜达。」、「狗叫了就会来,叫猫来,它就会来吗?」,会来才有鬼咧,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就是喜欢猫的有个性。


    这一年,我刻意去当个「普通」的上班族,还特地挑个人少少的小公司去当基层员工,以为这样人事的问题就少了、单纯化了,实际上,可能比人多的地方更复杂,让我学习很多,也操练许多方面的耐力,更让我明了,要当个人人都喜欢的人是不可能的,唯一能作的就是当个自己也喜欢自己的人,人若不爱自己,又怎么能爱别人呢?人若没有自己,那在人群中,又如何与众下同?


    所以我也得要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坚持呀!

    期许未来,能活出一个不只自己欣赏,也能让人欣赏的生活。当然还有写出让众人喜欢的作品啰!

    敬请各位指教啦!

    【楔子】

    天气很好,但他可无心欣赏,耳边响起人声鼎沸,似乎是在说着「侯爷要回府」了。

    侯爷回府对他这种身分的人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喜事,他当好好装扮,争取注意才是,但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吃。

    啊!肚子好饿呀!他已经有三天没吃饭了。

    他在他的小屋里已经等了三天,等到胃痛,等到头昏眼花。

    已经有三天没看到满福了,他想满福铁定又去伺候别的公子,一时间把他给忘了。从进这个府开始,他又再度拾回被遗忘的命运。

    真的好饿呀!

    饿得头眼昏花,被谁撞到都看不清楚,只知道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你可不是二十七公子吗?你应该到前门去迎接侯爷吧?」

    他只想去厨房后面,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吃。

    还没开口,就觉得身子被架了起来,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他努力的眨眨眼睛,想看清绑架他的人是谁,就算眼睛一时清明也没有用,他根本不认识架着他的这两个人,倒是看清楚这两个人长得比他魁梧有力,不过要在这王府里找到比他更纤细柔弱的人怕也很难。他叹了口气,管他的,就任他们架吧,反正也无力反抗,这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认命了。


    对方就这么把他往前门一搁,让他被诸位公子小妾挤来挤去,他难受得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喘气,就快要被挤成一条线了。

    「这是谁?怎么打扮得这么寒酸?」

    「你确定他是个公子,不是堡里的仆人?」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就不会在乎,不在乎就不会觉得自己可怜,日子已经够难过了,还要自己找罪受吗?

    「借过,借过。」他想要钻出左苑的人群到厨房找吃的。

    「啊!侯爷到了。」不知道是谁惊呼。

    然后就人群骚动,挤得更是厉害,所有的人都想挤到最前面让侯爷第一个注意到,只有他跟人家不一样,却无法抵挡这样的人潮。

    突然间,他感到胸前被什么人一推,那力道大得惊人,使他就这么往后一直退,退破众人,好不容易退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他正想感谢这个推他一把帮他的人,但随后却听见有声音轰轰的响,似乎有人正在大喊。


    「要撞上了。」

    他转头想要看清楚那么大的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时,就看见有个巨大的东西,黑压压的往他头上一罩,身体被什么重重的撞击,最后感觉飞了出去,而且……会飞的感觉还真好。


    【第一章】

    痛,全身好痛,小心的呼吸着空气,慢慢的习惯痛楚。

    「痛」对玉飞烟来说并不陌生,从小在水印楼长大,历经的折磨洗练部是「痛」过来的,所以即使是痛,他也能刻意的忽略它,然后细细的回想为什么会痛。

    对了,他被人推了出去,然后……如果他没搞错的话,把他撞飞出去的,应该就是侯爷那几匹有名的骏马。

    这样马蹄践踏下还能幸存,他是该庆幸自己的长命,还是该恨仍不得解脱?

    连叹息都会疼痛,他嘲讽的暗笑,轻掀眼睑,入目的是一片白,晶莹的白,悦目的白,这是哪里?

    绝对不会是他的小屋,他那寒酸的小屋连寸白的地方都没有,那这里是哪里呢?转动眼球,然后蓦然睁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样的房间摆设是玉飞烟从没看过的怪异,虽然他的人生仅只短短不到二十载,不是身处水印楼,就在这房和那房移动,到最后就是只在焰堡这样的王府深宅,眼界算窄,但也觉得眼前这样的家具着实风格诡异。那椅子上高高的垫着什么?用眼观察,材质似乎近似牛皮,但那反着光线折射的光滑,又没有他见过的牛皮那般的粗糙,而且靠着墙壁的那扇……应该是窗户吧?毕竟那外头是他熟悉的湛蓝天空,可是这窗怎么没有窗棂,而是近似透明的不明薄片……咦?是什么东西飞过天空?鸟吗?


    心猛猛的跳动,直觉告诉他,那不是鸟,是某种机械,天底下哪有不用振翅就能飞的鸟?天底下哪有鸟飞过天际,会在尾部遗留白色的烟雾给湛蓝的天空?

    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应该是死了吧?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

    可是若是死了,他又怎会这么痛?

    再转头看看床畔,又是一个奇怪的透明容器,里头似乎装了水,下方延伸着一条细长的管子,连结着一眼银针插进他的手腕……他的手腕?

    那只手腕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自己的?

    他的手是纤纤玉手,白若莹玉、纤若柳枝,怎么也不是眼前这只近似褐色强壮的手腕,可是他发念欲动手指,那手腕竟随他意念动了动,引起的剧痛却又那么的真实,这世间没有那种顶替别人疼痛的事吧?


    满脑袋的问号,一个个都是不解,无法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好累、好累。

    唉!管它的,天底下倒霉的事情都叫他给遇上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细长的叹气,避免再招惹更多的疼痛,他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个一觉,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大踏步向他而来,脸上布满喜悦。


    「世尊,你醒了?」

    这男子长得真是好看,堂堂一尺八的身高,高挺的鼻子恍若高丘.深邃的眼眸好似幽潭,近似四方的脸庞带着棱角,显示着刚毅不阿的正气,那双粗眉微微的耸趄,脸露焦急。


    「世尊,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手伸向他,帮他盖好白色薄被。

    「你叫谁呢?」他开口问。

    这一开口才发觉喉咙灼痛得很,大抵伤到喉咙了吧,那低沉的嗓音,陌生得令他皱眉。

    「叫你呀!怎么?撞昏头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这状况还能开玩笑,表示情况还不大糟,我们俩真是命大呀,车子翻了几圈,你还飞了出去,竟然没什么外伤,运气真是不错。」


    他觉得脑袋更沉了。

    「公子,小的不明白你所说何事?可不可以请你讲得更详细点?」

    男人敛了笑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半晌,才开口道:「世尊,这不好笑,你过了生死关头,第一件事就是拿我寻开心吗?」

    「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甚明白,若是得罪了公子,遗请海涵。」他顿了顿,才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公子为何称我世尊?小的并非修道人,哪有幸被这样称呼?」


    男人眼中似乎闪过什么,收了双手放在身侧紧握。

    「那么,请问你以为你是谁?」

    问他身分吗?

    「小的姓玉,名飞烟,是安远侯爷的第二十七公子,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请你捎人通知一下安远侯府,说我人在这里,请他们派人过来。」

    只是他又是怎么会从安远侯府的门口到这个怪异的地方?着实诡异。

    男人伸出大手摸了摸脸,然后支着头定定的瞧着他,露出深思的表情。

    「你……不认识我?」

    「小的哪有这样的荣幸。」

    他更小心的说着,被瞧得胆战心惊,好像字字句句都是错。他可没忘记,犯错的代价是更严重的「痛」,为了避免痛,他得更加小心。

    「金世尊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努力的思索,才敢开口:「是……某个铸金的佛像吗?」

    男人突然伸出手,快速的朝向他床头的上方,按了个红色的小圆点,向墙壁大喊道:「医生,这里是一○一号房,赶快过来,顺便把院里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找来。」


    刺目的光在他眼前闪动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个怪异的机器。

    「请问,你们怎么把光放在那根筒子里?」

    身穿白衣的医生关掉了手电筒,严肃的瞧着他问道:「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大明国呀,怎么了吗?」

    周围的人露出更严肃的表情。

    「那现在的总统是谁?」

    「什么是总统?」

    「那你觉得现在的皇帝是谁?」

    「小的哪有资格提起皇帝陛下的名讳,这不是折煞小的吗?」

    虽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本分还是懂得遵守的。

    「够了,不要再『小的』『小的』称呼自己,听了真是碍耳。」

    原先的那个男人粗声警告,他把这「警告」重重的放在心里。

    「好的,奴家知道了。」

    那男人突然睁大眼,然后朝天翻了翻白眼,「天哪!你怎么用这么女性化的自称?」

    哪里不对了吗?

    「等等,你说的『二十七公子』是什么人?是什么鬼侯爷的第二十七个儿子吗?」

    「奴家的命哪有那么好,我是侯爷的第二十七个男……」

    「够了。」男人突然大声喝止,「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

    他乖乖的闭上嘴巴,从善如流是他从小被教育的美德。

    「年先生,你们家少爷对明朝的历史特别有兴趣吗?」医生凝重的询问。

    被称「年先生」的男人烦躁的抓着头,「他该死的才会对中国的明朝有兴趣,他最有兴趣的领导是李世民。」

    唐朝的唐太宗?这个他知道,终于有他知道的了,并为此暗地里欣喜不已。

    「或许你不是很了解他,不过更大的可能或许是……某些人也不甚明白自己。」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在金先生的意识深处,他其实是喜欢明朝的。」

    「那又怎么样?」

    「所以金先生会幻想自己是个明朝人,这很明显是妄想症。」

    年姓男子突然揪住白衣先生的衣襟大喊:「就算是这样,他也该妄想自己是明朝的皇帝,而不是明朝的男妓!」

    白衣先生畏缩了一下,但还是大着胆子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大部分的人以为很了解自己,但事实上。绝大部分的人并不是如他们自己以为的那么清楚自己。」

    年姓男子揪着白衣先生的衣襟提得更高。

    「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就算世尊真的人格分裂,也不会分裂出一个男妓出来;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也不可能是个这么低声下气的受气包。」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