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穿越时空)————海笑[上]
海笑[上]  发于:2009年01月17日

关灯
护眼

咦,不是我的药吗,他喝什么?
正在疑惑,七哥的唇就压了上来,一口药就这么哺在我口中。
这种喂药法......他什么时候跟安儿学会的。
趁他的脸离开我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怎么旁边人的表情都是这么......习以为常。
我们、我们,可是亲兄弟呀,这样好暧昧,跟接吻似的。
这药吃的比一个世纪都长。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七哥休息去了。
屋里除了平儿其他的人也都下去了,终于清静。
"静,你还没好,多睡会儿吧。"平儿看着我说。
闭了闭眼,又睁开了。我都睡五天了。
"唉"平儿长长叹了口气,"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知道么,七王爷这五天来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你这一病可苦了他了。这五天你高烧不退还一直不停的抽搐,七王爷就抱着你一刻也不放开。皇上派人来接你入宫,七王爷都不让,一定要亲自照顾你。"
"静,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呀。"
接着平儿给我讲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我出事的当天晚上皇上就责罚了瑞儿和铭瑆,两个皇子也被连带的训斥了一通。本想没什么大事,谁料到我半夜突然昏迷,于是春游就草草结束了。七哥快马加鞭的把我送回府,经过太医诊断说是旧疾复发,凶险异常。这五日,我府里是忙了个鸡飞狗跳,由于我总是不醒人事,结果七哥焦躁狂暴,府里是人人自危,尤其是孟毅不知挨了多少鞭子,要不是太子来的及时估计就被活活打死了。
平儿讲完,看了我一眼说:"静若在不醒,这府就得被七王爷给拆了。"
我歉疚的对平儿笑笑,我真不知道会惹这么大麻烦。
平儿又给我讲了讲那些人来看过我,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
可能是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迷糊中又有人给我喂饭喂水,仍旧是嘴对嘴的喂,只是不知道是安儿还是七哥。
又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好像被搬到了水中,一双手轻轻地擦拭我的身体,水里很温暖很惬意,身体逐渐放松力气好像也慢慢的恢复了些。
睁开眼,七哥正专注的给我洗澡。
脸有点红,装作没醒的样子继续把眼闭上。
洗好后,七哥给我擦干净,轻轻地放在床上,一双有力的手沿着我的脊椎开始按压。
这手法......波澜不惊的心瞬间被打破,原来是他,在我昏迷,在我需要的时候原来是七哥。
"七哥"我轻轻叫着。
手在背上停了停"静儿睡醒了。"
"七哥......你......辛苦了。"
慢慢的我又回到七哥的怀抱,七哥叹息的说:"静儿,我真的很怕......怕失去你......静儿,不要离开我。"
我裸着身子伏在七哥的怀里,没有惶恐、没有羞涩、没有难为情,只是觉得好安全好温暖。
这个怀抱是我的,但愿永远是我的。

8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场病让我在床上躺的都快长蘑菇了。
养病期间,七哥一直没有回过瑞王府,整日陪着我。自然我的一切事物全由他包办。
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照顾起人来真是细心,对我几乎百依百顺,只是我一提蟠龙洞他就会想法岔过去,看他不愿提我也无计可施。
一直就这么过着,我也乐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直到有一天,七哥抱歉的对我说不能在陪我了,他该上班了。
我好吃惊,"七哥,你说你是禁卫军的统领。"我一直以为他跟我一样是个白吃白喝的米虫呢。
七哥笑了起来,又恢复了花花太岁的样子。
"七哥很厉害吧,是不是很佩服呀。"
这人,真是给他点颜色就敢开染房。
等七哥走后我摇摇晃晃的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慰问孟毅。
他跟我七哥在上辈子没准是仇人,结的可能是不共戴天之仇。
孟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样子伤的真是不轻。我都能下床了他还不行呢。
孟毅看我进来仍是一句话不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安儿"
安儿在我身后低低答应了一声。
"远之伤好之前,你不用来照顾我,多陪陪远之吧,有什么需要只管自己去府里支取,不用问我。"
※※z※※y※※z※※z※※
我现在可是一标标准准的米虫,除了吃就是睡。
只是可惜我还真不是那享福的命,这么好的条件我倒不适应了。
闷呀,真是闷得厉害。
我正在床上郁闷呢,就听到一阵好听的鸟鸣。抬头一看,平儿手中的鸟笼子里有只白色的小鸟叫得正欢。
嗯,这鸟真外向。
"静,这玩意喜欢么。"平儿把鸟拿近我。
白色的羽毛,红艳艳的小嘴,伶俐的眼睛。这鸟正在笼子里蹦来蹦去,不时发出串串清脆的叫声。
我惊异的逗着这小东西,"好漂亮的鸟,你从哪找来的。"
"真是可爱,这是什么鸟,叫的可真好听。"
"就猜到你会喜欢,今儿七王爷差人给送来的,说是给你解闷,这鸟叫玉铃,稀罕着呢,也不知七王爷怎生得来的。"
知我者莫若七哥。
有了这宠物,时间倒不难熬了,到了吃晚饭时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鸟笼。
唉,我很穷吗,干吗总是喝稀饭。
晚饭是鲍鱼粥,一看我的食欲就全没了。
不喝不行,我若不肯喝平儿会在我旁边啰嗦死。
喝完粥,平儿扶我上床休息,这时有人禀报说有个叫郭开又的想见我。
"他原是府上的管事,静被孟侍童伤了后,被七王爷赶了出去,静要见他么,这人很是......"平儿欲言又止。
"见见吧,怎么说也是从府里出去的。"七哥迁怒于人的架势我已经领教过了。这人怕又是个冤主。
那郭开又一见到我就跪在我床边痛哭,说自己怎么罪该万死,怠慢主子,那痛哭流涕的样子像死了亲娘似的,开始我还有点同情他,被不明不白的炒鱿鱼心里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可他这没完没了的让我渐渐厌烦起来。
"郭管家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累着王爷了。"平儿止住了那人的话。
郭开又有些讪讪的开口,原来是想问我有没有官复原职的可能,他可怜巴巴的跪着说:"求主子赏小人口饭吃。"
"起来吧,你走后府里也没另请管事,一直是平儿操办的,你回来也好,平儿也可清闲点。"
郭开又谢了又谢后,神秘兮兮的拿出个锦盒说:"小的没什么孝敬主子的,寻了个好玩的物事还忘主子笑纳。"
打开盒子一看里是个玉制的物事,不像如意倒像个棒子,我拿着手里细细翻看,玉质倒是无暇很莹润,该是块好玉,一头雕了个猛兽的头,棒身上有不少像鱼鳞似的凸起,摸在手上略有摩擦。这是个什么物件?抬头想问问平儿,却见他一脸嫌恶的表情。
郭开又神色暧昧的笑着说:"小的还给主子带来了个小玩意,给主子解解闷。"
有好玩的,莫不是又带来只鸟,或是什么别的玩具。
兴致勃勃地看着郭开又从门口带进个孩子来。
这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赤着脚,身上穿了件薄纱,里面的身躯隐约可见,面目姣好但略显苍白,薄薄的唇紧抿着。
小男孩进了门,跪下请安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这孩子端端正正的跪趴在地上,有些纳闷,这么小的孩子会什么又怎么给我解闷,莫非会唱歌跳舞。
郭开又从我手上讨了那玉棒,命令那孩子背对我跪好,嘴里说着:"主子,这孩子的叫声可好听着呢。"说着掀开纱衣露出下体,就要将玉棒插进去。
到这地步我要还不知道那就真是傻子了。
我跟触电似的跳下床,一脚把郭开又踢翻在地。
"你这禽兽,你是人不是,龌龊的东西,滚,给我滚。"我气得浑身发抖,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边骂边踢打郭开又。
"静,静,别伤了身子。"平儿劝下我。
"来人,把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我撵出去,永远不许他进门。"平儿吩咐着。
很快有人进门拖走浑身颤抖不住磕头的郭开又,当他们拖那孩子时,我拦了下来。
我脱下外衣包住他不停颤抖的身躯,他惊恐的看着我不停的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错了。王爷饶了奴才吧。"
"别怕,好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轻轻的搂住他,抚摸着他的背。
等他平静下来后我问明了他的情况。这孩子叫锦鸢,父母双亡和哥哥相依为命。谁料哥哥生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嫂子见他生得还标志就卖给了人牙子,几番倒腾到了郭开又手里。
唉,真是个苦孩子。
看着他那瘦消的小身板,没什么血色的唇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苦。
让人带他下去好好照顾。我问平儿:"我府里怎么会有郭开又这种杂碎。"
听平儿讲这姓郭的有点背景,人又极其奸猾老到,善于揣摩上意。原来是非常讨我欢心的,七哥几次要我撵了他我都不允,还是因为我受伤后住进皇宫七哥才赶了他走。
"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给我管家。" 我很纳闷。
"姓郭的......每隔段时间都会买些漂亮的孩子给静玩。"平儿支支吾吾的说。
"玩......就像......那样玩?"我大惊失色。
"也不全是......大多数......是让护院上他们给你看。"
我彻底无语,原来我这么变态。
怪不得七哥说我喜欢看这个,我当时还以为他变态,原来最不正常的是我。
"没人管我么?"闷闷的说。
"静,这不怪你。你那时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七王爷说让你发泄发泄也好,省得憋出病来。"
发泄,什么破理由,有用人发泄的么。
"府里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带我去看看。"
跟着平儿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时,有护院为我们开锁,进去一看是几间简陋的屋子,屋里没亮灯静悄悄的。
"王爷到了,还不快起来候着。"几个护院喊叫着推开门。
屋里顿时沸腾起来,不一会院子里跪了二三十个衣衫不整的孩子。
"这么多吗?"快到一个班了。
"本来是不止这些的,前些日子死了几个,活下了的就这二十八个孩子了。"平儿说。
"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怒。
平儿低下头,"静从宫中回来一直在生病所以这些小事没告诉你,怕扰了静休息。"
"小事?人命关天的事是小事么?"
"你们可真会做事。"我怒极反笑。
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着跪在院中的这些孩子心中茫然一片。
"让他们歇着吧,明天我亲自过来处理这事。"
说完,转身出了院子。

天刚亮,我就起床了,带了平儿和相关人等又来到那个院子。
孩子们还是跪在院子里迎接,天亮看的很清楚,这二十几个都是眉清目秀的男孩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衫赤着脚。清晨的风很凉,吹得他们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我府里不是没钱呀,怎么衣服鞋子都没钱给他们添置吗,这么虐待儿童。我疑惑的问平儿。
"静,他们是最下等的贱奴,是......专供泄欲的,自然不配穿鞋,那衣服也是为了方便......"
我冷冷的打断了平儿的话。
"他们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和你我一样是父母生养的......"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事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龙玄静这变态。
命人拿来衣物鞋袜给孩子们换上,烧毁了卖身契,有家的孩子一人给了一百两银子,没家的孤儿先收在府里学点一技之长也好将来能够糊口。
忙活了一上午,送出了二十来个孩子,剩下的孩子要么是孤儿要么是被卖时太小已经不记得家了。
心头的重担卸了大半,剩下的就简单了,叫夫子教他们知识,至少不能是文盲,等会写会算了自己做个小买卖应该不成问题。
吃过饭,把府里的事物无论大小挨个问了一遍,自己的家自己要有谱。
拿来账本核对了财务状况,还不错,我府里支出良好,叫了管帐的师爷大大褒奖了一番,给了点奖金,师爷感激地涕泪横流。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把府里大小仆役集合,我郑重宣布改革,1,犯错不得体罚,更不许动用私刑,违者赶出;2、不得随意轻薄弱小,不许以权压人,包括我也不例外;3、不用跪拜,见面作揖打个招呼即可;4、人人平等,有劳动就有收获,除了发工资外干的好的有奖金,当然不遵守规定的会扣罚;5、休假等等......
我洋洋洒洒的发表了半天言论,下面则是一片寂静,别说欢呼连个掌声都没有?
平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怪物。
"静,他们很多是奴隶,怎么可以不跪拜,静你是王爷自然可以随意处置,他们的命都是你的。"
看样子是我太急了,他们被压迫了那么久,一下子是适应不过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改革要一点点地渗入,我决定换个他们能最快接受的方案,当然就是发工资了,所以当我说每人都有报酬,而且每五天可以放假两天,且不许随意体罚时,欢呼依旧没有,掌声也未响起,但是下面的人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全是激动不已的声音:"谢王爷,谢王爷大恩大德。"
他们真是......在我看来最平常不过的事他们竟有这么大的反应。真是......
心情极为复杂。
忙了一天,吃晚饭时孟毅居然也来了。
看样子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虽然孟毅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冷面孔,可他能陪我吃饭我已经很高兴,
饭桌上我不时劝几人多吃,自己却没怎么动,本来身上就累得慌而我的饭还是一成不变的粥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躺在床上觉得浑身酸软,刚才沐浴的时候差点爬不出来。
累得狠却睡不着,正在床上翻烙饼时门一响平儿端了个碗走了进来。
一见他手里的碗,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
"平儿,我真的不想吃。"
"静晚上都没怎么吃呢,饿坏了可怎么办。"说着坐到我身边"乖,只吃一点就好。"
骗人,只要我一张口,他铁定把整碗都塞下去。
翻过身不理他。良久也没听见他的动静。
长叹一声,做起,果然看见平儿笑的那叫一灿烂。
"就知道静最疼我,舍不得我累着。"说完在我脸上香了一口。
静静的吃着粥,听他讲不要挑食的大道理。哎,我知道吃这是为我好,可天天吃顿顿吃神仙也受不了呀。
吃完,平儿安静的出去了,闭眼数绵羊,当数到186只羊时,一个温暖的身体钻进我被子。
"平儿,你干吗。"
"侍寝呀。"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我,说着手缠了上来。
不小心触到他身体。
他、他、他,这家伙裸睡。
"平儿,我很累,不要闹了好不好。"
平儿难得的老实,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
"知道你累了,我不闹你。夜里凉,让我陪陪你吧。"
这次倒是言出必行,乖乖的躺在我身侧,没有像以往又搂又亲的。
有个温暖的身体陪伴,我很快朦胧睡去,依稀听到平儿叹息着说:"静和原先不一样了呢。"
可能会有错别字,我这个人比较马虎。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到会客室期望和大家好好交流。
9
早起后,让平儿陪着我又进了那个院子。
只一天,院子里已不复以往的破败样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杂草都找不到一根。
进来时,听见夫子的在教孩子们读书,本想偷偷的看一眼谁知平儿露了我的形迹,无奈只好进屋。
"我只是随便看看,打扰了先生,请先生勿怪。"我扶起想跪下给我行礼的夫子,又招呼孩子们站起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