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穿越)————紫舞玥鸢[下]
紫舞玥鸢[下]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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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还没见过流霄吧,毕竟,他也算是你大哥..."流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还好没什么杀气,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帮谁...
潋寒忽然有些烦躁:"...你觉得是他需要弟弟还是我需要兄长?"
"都需要。寒,你同我一道..."
潋寒猛地抽手,道:"够了!我早知道你喜欢他...若非为了这个,我早杀了他了!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莫要再提这事!"除了流云,他已经不想,也不可能在信任任何人了,连父母师父都丢弃他了,"从天而降"的血脉之亲又算什么?
"好、好、好。不提不提..."流云心中轻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又行得几日,终于到了善郡。不愧是江南的大郡,果然风光无限,热闹非凡。
不同于北方的大气庄严,江南一带越见秀美灵气。处处可见琳琅满目的商铺,和小家碧玉的院落。郡中人很多,竟不下于洛城、玄耀。只不过,光鲜亮丽的背后,沿街乞讨的难民也是多如牛毛。
玄煜挑眉道:"看来,有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善郡了..."
"爹...我们何时才能回家啊..."潇湘望一眼这海市蜃楼般的繁华,不由悲从中来。
唐禹竹安慰道:"别担心,相信很快了。"
流云道:"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再从长计议罢。"

晌午,顺来客栈。
流云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小二殷勤地屁颠颠跑来,故作神秘道:"爷,看样您是第一次上善郡罢?"
流云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爷要是知道咱善郡双宝,定不会还坐在这儿无聊了。"
"噢?善郡双宝?也还真没听过。说来听听。"
"这其一宝,嘿嘿,就是美人,江南多美人,我们这善郡么,当是其中翘楚,慕名而来的人无人不知这『落花苑』,啧啧,那儿的美人呐,包准看的您姓什名谁都忘了..."
"『落花苑』?青楼么?"美人?敢在他们几个面前称美人的,这天下怕也没几个。
"青楼?当然不是!您别弄错了!那里头的人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当然啦,要是有银子,自愿陪睡的也有。不过,就凭爷这模样气度,就是没银子,也有大把美人自愿的,嘿嘿。"
"呵呵,你到会说话。不过,那遇到强抢的呢?"
"嘿嘿,那就不得不说到这第二宝了--无双堡!"
流云凤目微眯:"无、双、堡?"
"正是,爷听过罢。这个无双堡便是『落花苑』的后台。连月来,无双堡惩奸除恶,还帮百姓催促官府放粮震灾,卓堡主实在是个大大的好人呐!"
"这个卓堡主...你见过么?"
"那倒没有,人家是大侠,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见得到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还难说咯...
"对了,爷不去看看『落花苑』的‘落花礼'么?所有美人都会出来,琴棋书画,歌舞比美。赢着可得到‘艳冠'之称,彩头丰厚着呢。就是这两天了,那可是盛事。"
流云微微一笑,还有选美大赛啊,若是带寒去,我看其他人也甭比了,呵呵...
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道:"行了,这个给你去喝口茶吧。"
"多谢公子!"
这个无双堡...居然还能干涉官府...
到底是何来路?...就从『落花苑』下手好了...
不知何时,余光扫到一颀长的挑高身影。正是玄煜。却见他一袭月白长衫,腰间飘着几条坠彩丝绦,青丝束起,余下几缕垂落两鬓,略带笑意的眉眼,显得极为俊朗。很少有人既合适黑色又合适白色的,眼前这人明显就是其中一个。
"云兄对那『落花苑』有兴趣么?"
"不错,我正想去看看,弦兄要一道么?"找人去那儿,想来想去,这个玄煜最合适。
"好啊。"玄煜微微一笑,忽俯身,贴近流云的耳际,低声道,"我还听说这善郡县令老爷是那儿的老客,今晚应该也会去..."
"这样啊..."轻柔的薄唇有意无意滑过他的耳垂,流云微微别开脸,笑道:"那更探它一探咯。"
※※※f※※r※※e※※e※※※
傍晚时分,夕阳渐落,余下层层霞辉笼罩天边。寒风虽仍不减一丝一毫,『落花苑』门前的行人却仍络绎不绝。
雕镧大门前,稳稳停着一顶华丽的大轿。善郡的人都知道,这顶轿子是善郡县令狄漠杰大人的。这不,当下便走出一位衣饰鲜亮,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才下轿,便有专门的小厮领着,入了里间。
不远处站着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其一一身月白,手持旋花扇;其一一身墨青,腰间配着一条暗紫玉带。衣饰跟周围奢华的公子儿相比不算十分名贵,但两人容貌气度却非常人能及。
流云道:"那人就是狄漠杰?呵呵,真奢侈啊,是不是当个县令都这么有钱的?"
"应该不错。"玄煜微微一笑,"我们进去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头的排长真不是一般的大。
围绕着中央一块原型的巨台,周围满是精雕的紫檀木圆桌。楼上则是天井,层层叠叠的回廊。流云观摩了半天,啧啧轻叹,早知道有这么个『落花苑』,就将这里的建筑师傅请回去帮他建『醉卧红尘阁』了。
越见多了客人,大厅极为嘈杂。
两人听到身边有人说:
"不知这里和玄耀的『醉卧红尘阁』比怎么样?"
"呵呵,那可是有钱人才去的起的地方,只要你有钱,想要什么都行。这『落花苑』可不一样,你有钱,还要人家看的顺眼才行..."
"今儿个这‘艳冠'不知道跟‘四大美人'比怎么样?"
"嘿,这哪儿能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哟,瞧你这口气,你见过几个?"
"哼,可不是老子吹,‘四大美人',慕容世家慕容清、天绝宫主、涵王潋寒,还有云曦阁阁主御流云,除了天绝宫主,我都见过..."
"行了,你就吹吧,他们...."
........
........
流云一口茶水喝茬了气,呛到气管里,直咳嗽。
乖乖...四大美人...他几时孤陋寡闻到这地步....
看来涵王就是天绝宫主的事外人还不知道,不过....他几时也成四大美人之一了?!早知道这张脸这么麻烦,当初就该把它毁容了算了....
"啧啧,‘四大美人'呐..."玄煜暧昧轻笑。
周围实在极吵,若不大声讲话,就非得靠在耳边说。他俯首几乎是贴着流云的耳侧,笑道:"云兄真是当之无愧,呵呵。"
流云挑眉道:"我看,应该是五大美人才对。"
"哦?"
流云邪邪轻笑,挑起玄煜的下颚,凤目微弯,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惑人眉眼道:"弦兄生的这么俊俏,怎能少了你呢?"
玄煜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勾过流云的颈项,印上他的薄唇。
嘈杂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甚至还能听见彼此正在做加速度的心跳。
流云轻轻推开咬着他嘴唇不放的男子,挑眉道:"弦兄发烧了么?"眼中淡淡的波澜不惊,仿佛刚才被强吻的不是他。
他忽然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更加糊涂似的。搞不清楚...这家伙在搞什么....
只能强作镇定掩饰心中的慌乱。
玄煜半眯着内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果然味道不错。"
设想过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沉迷?生气?厌恶?欢喜?惊惶?却独独没料到,那人竟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握紧旋花扇的手背在身后,小指竟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任他如何挑逗,都撬不开他的齿唇,但光是这轻柔甜美的触觉,就让自己也忍不住沉醉。从未碰到过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地人,一瞬间,脑筋理智剩下唇下之人,什么也不欲去想,可就在沉浸在最美好的梦幻之时,偏偏被推了开去。再看到那双狭长漠然的凤目,简直一下从云端坠入地狱....
都不肯付出真心的两个人,如何能得到真心?

第六十二章 夜探
索性两人隐在不起眼的角落,旁人未曾注意到这里。尴尬的气氛被一阵锣声打破。
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半晌,远台后缓缓走出两对男女。身姿妙曼,隐隐约约在青纱薄绸下。难得在深冬中,竟丝毫不觉冷。
四人走至圆台中央,不知何处奏起灵动悠扬的乐曲,绸纱轻动,肢体舒展开来,盈盈舞动,算是前奏。套在脚裸手腕间的银铃,零零作响。秀美的容颜果称得上灵秀不俗,舞台下已有色迷迷的男人垂涎不已,但依旧忌惮无双堡的势力,不甘妄动。然,这四人不过只是丫鬟小倌而已。
过得半刻,四人舞罢,便退了下去。正戏才要开始。
不一会儿,款款走出一位妙龄女子,身材苗条,宽露的外袍露出大半个肩,皮肤要多白有多白,柳腰要多细有多细,袅袅婷婷。虽然蒙着面纱,看不真切面容,光那眉眼就够勾人了。听到身边有人议论,说她是上届的‘艳冠'--秦情。
也许,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美人,流云大概已经审美疲劳了,提不起半点兴致。
"艳冠么?不过如此..."玄煜半眯起似笑非笑的内双,幽邃的眸子却是望着流云。
流云微微一笑,望着圆台上的秦情,身边那惑人的眼角眉梢却怎样也挥之不去。
二楼的贵宾席,一家仆匆匆在一直坐着看美女的狄漠杰耳边耳语几句,他神色稍变,立即离座进入了雅间。
一直注意着他动向的两人对视一眼,悄悄跟了去。

这座『落花苑』除了主楼以外,后院中还有专供客人"办事"的雅楼。
远远瞧见那狄漠杰进了二楼雅间。流云和玄煜决定做一回"梁上君子"。纵身一跃,神不知鬼不觉地跳上房顶,伏在那间上,轻轻揭下一块小瓦片,灼灼的灯火照出数个人影。
下面正对的正是狄漠杰,怀中搂着个歌姬,一双手摸到女子纱衣里不停揉捏,一副猥亵样儿,对面还有数个妖媚男女,其中有一白衣男子,只看的见背影。
也着实太巧,他二人正赶上最关键的几句话
"...哼,善郡这么远,他玄敬管天管地,就管不到老爷我头上,他爱护百姓,修什么堤坝,只管拨银子给我...嘿嘿,给我来看看这小美人...."狄漠杰搂着歌姬,又亲又摸,旁若无人,显是早已习惯。
玄敬要修的堤坝?被这老不休吞了银子?
流云诧异的回头望一眼玄煜,却差点碰到他的脸。这才知他俩挨得极近,近到连呼吸都能感到。
流云见他眼神不定,不知在想什么。想稍稍移开,又怕惊动下面。
房内忽又传来阵阵更大的浪笑和呻吟。岂知那老不休竟荒唐到就地解了裤子,那歌姬就坐在他那话儿上,本就半褪的衣衫更是被整个扯落开,酥胸跟着身子一晃一晃,咯咯地荡笑个不停。
听觉视觉双重刺激下,是个男人,谁会受得了?这活春宫是在看不下去了,流云抬腿准备走人。
刚往后移稍许,却正撞上几乎贴着自己的玄煜。瓦片踩得"哗"一响。
流云暗叫不好,猛地拉过尚未回神的玄煜。
"什么人?!"j
一排冷箭从揭开的房顶窜起!
玄煜总算明白过来,飞脚踢掉几只箭。
"走!"流云拉过他就跑,不料下面却更快,瞬间,瓦片刷刷的陷落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箭只冲上来。
MD!又是箭!他还真跟这玩意犯冲!
电光火石间,玄煜突然扑过来抱住流云。他还来不及弄清何事,却听耳旁似有利器划破衣料,刺穿皮肉的声音。
"你怎么..."
"唔...先下去!"
点足翻身,两个人影消失在楼房尽头。

雅楼中,突然一队持弓手开始大肆搜捕,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但多少还是忌惮这无双堡的,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一间间的搜。
"这间房!进去!"
一持弓手,突地闯入,屋里头正在"办事"之人,惊得一愣,随机怒道:"你们是谁?!敢扰了本大爷的好事?!滚!"那人长发披散,麦色的背脊赤裸在外,半遮面容,却有一股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怀中隐约可见一肌肤白皙的长发美人勾着他的颈脖啄吻。
房内一目了然,藏不得人。持弓手立即陪笑道:"呃....小的不过奉命行事,两位继续哈继续..."
"没有!下一间!"
直待脚步声渐远,玄煜勾着流云流连在他胸前殷红的茱萸,不肯松口。
"喂,戏演够了吧,人都走了,还不穿衣服?"流云推开玄煜,赶紧别开脸,急于逃离这个暧昧旖旎到他生怕把持不住的地方。
"呵呵,急什么..."玄煜从后面搂住流云精实的腰,轻轻在他耳旁吹气,嗓音低沉,透着极致的魅惑,"怎么办呢?身体都看到了...本宫就勉为其难娶了你罢..."分明是吃定流云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我...靠!
流云蹙了蹙眉,强硬的拉开他。不料身后一阵闷哼,他竟歪歪倒在了床沿上。
※※※f※※r※※e※※e※※※
差点忘了,这家伙好像受伤了!
流云蓦的一惊,抢上去扶起玄煜,撩开披散身后的青丝,背上竟浸了一大块鲜血,染红了层层被单。
刚才果然中箭了!居然连箭头都尚未拔出...那的多疼...这家伙,吭都不吭一声....
"弦佑!你怎么样?"流云将他搂在怀里,又不敢太大声。该死!偏偏在这种时候...
"呵呵,死不了..."玄煜微微正开双眼,"你紧张我么..."
流云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轻松一口气,挑眉道:"哼,我是怕你死在这里拖累我被他们抓到。"
"哼,那你大可不管我..."
流云不停跟他说话,手中也没闲着,麻俐地穿上衣服,"这里没有伤药,但是箭头一定得取出来。你先忍着点罢。他们一会找不到只怕还会折回来,必须先离开这里。你...能走么?"
"没事,小伤..."玄煜撑起身子,扶着流云走下床,忽然脊椎一抽,疼得冷汗直冒。
流云见他嘴唇咬的发白,想到这伤怎么说也算为他而受,心中怎能不动容。
流云垂眸,轻叹,罢了...真是欠了他了...
一把横抱起他,小心的错开伤处,就往外走。
玄煜微微一愣,侧过脸埋在流云怀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轻勾。
任他抱着翻墙越户,脊背的疼痛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玄煜回过头,幽邃的瞳仁凝视着流云的侧脸。
清冷的月华勾勒出他俊美的脸型,自己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脸,额头光洁,细看还渗着点点薄汗;修眉凤眼,尤是那眸子,如同黑曜石般幽深,他才发现,流云的睫毛竟然很长,飞翘,迷人;鼻梁英挺,淡唇单薄,听说唇薄之人往往薄情,他呢....
第一次见他之时,就惊艳于这双眼睛,无论如何改变样貌改变不了的。
这人很有趣,明明怕麻烦怕得要命又偏爱多管闲事,还动不动就四处留情,每句话都似真似假,琢磨不透。面对自己特意的诱惑,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当时就暗下决心,要看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样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家伙总是不咸不淡,总以为接近他的心的时候,他又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人总是这样,越是得不到了越想得到,轻而易举得来的总不会去珍惜。
越是如此,越想接近他,就算彼此仍提防着,算计着。
毒瘾一样。
还从未遇到过任何一个男人或是女人可以在自己心里里停留如此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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