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穿越)————紫舞玥鸢[下]
紫舞玥鸢[下]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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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慕容兄可是有事?"流云上前一步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向逝辰使了个眼色,不料他正双目望天,"正巧"没看见。
慕容淡淡道:"我来是相同『醉逸楼』做笔生意,不知云兄可有兴趣?"
"生意啊?"流云微笑颔首,心中微微心动。那可是他的老本行。
逝辰终于注意到流云的"暗送秋波",轻轻一笑,向潋寒道:"王爷的四位属下正在阁内,不知王爷是否想对他们做些安排?"
潋寒扫了眼笑的欠扁的慕容翎,冷哼一声,终于还是点点头,随逝辰离开。

"『醉逸楼』的正主可不是我,慕容兄不会找错人么?"流云抛了一块云片糕在口中,颇为随意的动作,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适才逝门主说了,你可以作主。"慕容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轻轻摇扇,不咸不淡道。
"那么,你相同我谈什么呢?"
"玄耀最大的青楼同最好的酒楼合作,不知云兄意下如何?"
流云微微挑眉道:"『媚凤阁』原是你开的?"
慕容轻笑道:"云兄不是很聪明么,怎么到现在才知道。"
淡漠的笑意在脸上荡开,流云低低笑道:"慕容公子真是会享受,难怪日日都这么...春光满面!原来都是在温柔乡里滋润出来的,啧啧。"
慕容瞪圆了眼,欲言又止,盯着流云,脸色微红,哼道:"你道什么人都可近我的身么!"
莫名的意兴阑珊,流云笑的漫不经心:"哦,看来那位凤姑娘把你管教的不错,真是个人才。"双手枕在脑后,干脆闭上眼睛,想挥掉眼前花花公子的影像。
"你在说什么?什么凤姑娘?凤姐?"慕容微微诧异,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往日流云虽也这样嘲弄,却明知是玩笑,也不放在心上。而今天,总觉有些奇怪,一副倦怠懒散的模样,甚至连睁眼看他都不愿么?
流云"嗯"了一声,显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自己这是怎么了?上次明明就放的很开的...
流云心中暗嘲,人哪,真是矛盾的动物,知道自己被别人放在心上,才可以装的那么潇洒,现在人家不甩你了,反倒在意起来...
在意么?流云挑了挑眉,打断了慕容越描越黑的解释,直奔主题道:"言归正传罢,我现在关心的是,如果合作有何好处?"
慕容欲言又止,淡淡道:"你我联手,不只是玄耀的声色之所无人能及,影响还可扩至全国,相关的分号也会更有名气,百利而无一害。"
强强联合?这家伙商业头脑倒也不错。流云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两者合而为一?"
"对,赚的银两五五分帐,可派一人对此负责,大的决策共同商议,还可..."
"好,我同意。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慕容弯了弯桃花眼,摇扇笑道:"尽管说。"
"想‘盈利'就要先‘投资'。慕容公子的金库那可是远非我等所能及的,初期的投资就三七开罢,相对的, 营销计划由我出,保证不出半年,就让它冠于天下。慕容公子意下如何?"
慕容翎沉吟片刻,哼道:"云兄真是精打细算,半点也不吃亏啊。"
"呵呵,商人嘛,唯利是图才是本性,不是么?"流云轻轻低笑,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罢,就银子罢。"
"你缺钱?...你要多少?"
流云微微一笑,不客气的伸出五指,道:"五百万两--黄金。"
"你...."慕容眯眼望着他,良久,忽讽刺的笑了一下道:"云兄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好,我答应。从今晚后,咱们两不相欠。"
流云忽然有些后悔。
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不愿同他这样讲话,真的不愿。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原来那个活在尔虞我诈之中的自己,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脸上虚伪的假笑,连自己都忍不住会作呕。
流云揉揉额角,急于逃离这种气氛,道:"具体的事宜我会找逝和你商议,还有别的事么?"
"...有,怎么没有?公事说完了,该说说私事了罢。"慕容收了扇,敛了笑紧紧盯着流云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流云刻意移开视线,道:"我们?我们能有什么事?"
"哼,云兄的‘光荣事迹'还真不少,若非不经意见听到我家小童的闲聊,发生这样大的事我竟还被蒙在鼓里!原来你上玄耀还另有目的。"万万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亏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那一瞬的心惊,似乎自己才猛然清醒...
流云顿了一顿,依旧没有转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凤眸中的流光。
亭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虽然无风,却还是阴阴觉得冷。
良久,久到慕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暴打一顿。流云才低低开口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么,更何况...我好像并没有什么都得告诉你的义务罢..."
"你...."慕容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抓住他,不料,衣袖轻动,流云竟避了开去。
手落空,仿佛心如失了重,头一次清清楚楚的认识到,他们之间除了利益竟什么都没剩下。
"...倘使你有不测,那日你来见我,是否来跟我做最后道别?"
"...嗯..."流云缓缓起身,背对他,道:"我还有事,慕容公子请自便罢。"再呆下去,怕是会作出一些令两人都后悔的事。
"等等..."
欲言又止。
流云一顿,没有转身。
"你..."慕容绞尽脑汁,也不知该说什么,"我是说,两家合作,得取个新名罢,你说,叫什么?"
"..."流云望了望无穷无尽的苍穹,道:"醉卧红尘..."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雪不停落,亭檐上银光点点,寒意涟波。
『摘星亭』名为"摘星",可真的摘得了么?不过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罢了。
白衣人伫立亭中,怅然若失。
兴许,从他将那所谓的"玉牌"还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失了留下他的资格了...不,或许更早...
白衣人凝视着手中雕琢着红枫的绛红色的美玉,竟有两块一模一样的!
运气于掌,瞬间,其中一块稍小的玉牌被捏了个粉碎!如同亭外飞扬的雪花,任风吹了个干净...
若干年后,他仍执意在亭子里看雪,任流云用狐裘将他裹了一层又一层,总会想起这个雪天,若是当日就同他什么都说出来,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波折了...

第五十八章 造势
"...流云的意思是,重新成立一个组织,继续让他们发挥所长,不但可以养活自己,而且可以继续作为王爷可以掌控的势力。"
"什么组织?"潋寒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青衫男子,明明带着温和的微笑,却让他丝毫无法放松警惕。
"『寒烟缥缈楼』。"
众人齐刷刷望向悠闲步入室内的流云。
"明面专司‘服务',既包括‘保镖',‘护卫',‘银行'也就是钱庄柜坊,以及满足其他客人提出的需要武力的要求的、‘江、湖、门、派'。"
潋寒沉默片刻道:"那其他人呢?"
"在其余宫众的聚居地设立‘十二星座楼',另选楼主。当然,还可以利用位置又是发展情报势力。不过,只一点要切记,万不可随意灭帮灭派,再树强敌;从前一切都不可再提,从今晚后,‘天绝宫'就要成为历史了!"
灭曜四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至看向潋寒,等待他的决定。
逍遥冷笑道:"敢情御公子还干过我们这行啊,啧啧。"
潋寒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噤声。
潋寒沉吟不语,这些对他来说实在陌生,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流云淡淡一笑道:"不相信我么?"
潋寒抬头,漆黑的星眸直视着流云。他幽深的双瞳闪耀着强大的自信,让潋寒不由点头。
"好。"流云微微一笑,转向四使道,"既然如此,从前的名字自然不能再用,所幸见过你们的人估计也被灭的差不多了。唔...对了,几位生辰何时?"
逍遥讥诮道:"呵呵,公子这是相亲还是起名,还要看生辰八字不成?"
流云邪邪一笑,戏道:"辰使绝对可以放心,就凭逍兄的‘姿色',要相亲在下也不会相上你的。"
"你..."m
流云笑啊笑啊,还没得意够,忽然身后一阵凉飕飕的杀气让他立马打了个机灵。
背后传来潋寒冷冰冰的声音道:"姿色好的你都要去相亲?"
"...呃,几位还是先说说生辰罢。"
灭曜道:"我们都是由老宫主捡来的孤儿,哪里还记得生辰?不过,被捡回来的时候到还记得,大约是腊月罢。"
涤尘道:"我是来年秋末,夙月和逍遥是那年初夏和初动冬。"
"那也行,灭要就改名‘魔羯',涤尘、夙月、逍遥,依次是天蝎、飓歇、麝狩,各自分管一楼。"
涤尘问道:"不知公子有何用意?"
"用意?"流云莞然轻笑,摊手耸肩道,"因为好记啊。"
涤尘嘴角一抽,未再多言。
之所以以星座命名,自然不单是流云随兴而起。不能说他没有私心。说穿了,他可以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别人说不定也可以,借此寻找一番,又何妨?
逝辰思量一番道:"建立『寒烟缥缈楼』不是件小工程,哪里来那么多钱财?"
潋寒道:"这个我自会解决,不老逝门主操心。"
流云轻叹一声,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交给‘魔羯'他们去办罢。"那五百万两黄金总算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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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份所谓的"企画书"工整地摆在了"枫苑"的书桌上,连自幼经商的慕容公子看罢都不由啧啧称奇,里有的内容自不言而喻。
不到半月,玄耀便再无『媚凤阁』和『醉逸楼』,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奢华至极的『醉卧红尘阁』。
古往今来,欲望从来是男人的象征,男人追求的是什么?钱、权、色;男人最爱做的是什么?不是性事,是应酬。它是同时体现财富、权利、又可以享受酒色的最佳方式。
而女人呢?是虚荣。是最华丽璀璨的珠宝。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都没有本质的区别。不过是现代人更民主更开放罢了。
作为一个从小受到铜臭熏陶的商业精英,流云深刻的理解人们的心理。所以,『醉卧红尘阁』就是提供了这样一处场所,以最大的限度满足人们的欲望。
这里有极品的酒,极品的男女,融合了现代风格及古典艺术别具一格的极品环境,以及流云特意营造的顶级声势,逐渐成为权贵的聚集之所。
这么一块销金窝,眼红的自然不少,却极少有人胆敢闹事。缘由无二,只因为流云在阁内成立了一个"董事会",原『醉逸楼』的逝老板和『媚凤阁』的凤姐各占四成"股份",另外两成则卖给朝廷中有权有势的贵族王孙,作为"投资",年终则按"股份"分红。是以,各方势力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另外,赚得的钱被流云抽出一部分予『寒烟缥缈楼』的培养。

却说『醉卧红尘阁』开张不到半月,便是流云三人南巡之时。
虽然授命的是三人,可出发的却是四人。

流云摸了摸鼻子,道:"为何...唐兄也..."
眼前一身素色青衫,紫竹束发的年轻男子正是那日试马的主审官--唐禹竹。
"他是敬皇叔在大殿上极力保举,才一道同行的。"玄煜接口道。微微上挑的内双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利落的翻身跨上狮子骢。
敬王派来监视的人?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不会吧....该不会是上次刺激太大,脑壳气坏了...
流云挑挑眉,看着正试图靠近那匹枣红马的唐禹竹,无奈道:"唐兄没骑过马么?"
唐禹竹脸色一红,道:"哦,不,我骑过..."不过是乡下一匹小马骓罢了...
唐禹竹望见潋寒冷然不耐的神色,更是急于上马,不料动作太大,一个不留神竟从另一侧翻了下去!
"小心--"流云未及出手,却见一道黑影掠过,眨眼间,又回到那匹紫骓马上。
唐禹竹只觉身体被什么一托,轻飘飘跨上了马背。睁眼便看见潋寒冷俊的侧脸,一时间愣住。
"谢...谢谢..."
潋寒睁眼也未瞧他,冷冷甩了一句:"还磨蹭什么,天都黑了!驾--"一扯缰绳,策马而去。
唐禹竹还欲说什么,张了张嘴,潋寒却早已失了踪影。他微微苦笑,才同流云玄煜一道追过去。

官道上,已不似流云来时那般秋风萧瑟,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银装素裹,同远方苍蓝的天色合为一体。奔驰的四人却无暇赏景。
流云心中安慰,等这一切都忙完了,再慢慢玩赏不迟...
谁知这个"不迟"却迟了好久.....

过得几日,流云一行又在度回到久违的平衫镇,同样的客栈,同样的掌柜,甚至连房间都同那时一样。流云不由微觉好笑,心道这此总不会再碰到流霄和逝了罢。
却不料前脚刚上楼,后脚便步入了一位羽扇白衣的翩翩公子。

第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翌日清晨,客栈大堂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扰的人不得安睡。
唐禹竹早已穿戴整齐,叫了早膳,在潋寒房门外踌躇犹豫着是否该敲门。
终于鼓起勇气,正欲敲下手去,却听"吱嘎"一声,另一边的房门打开了,走出的竟是一身玄黑劲装长袍的潋寒。不知为何,此时他刀削般分明的五官竟似透着几分柔和。
不过...那不是御公子的房间么?
"何事?"
唐禹竹诧异的望着潋寒,半晌竟忘了说话。
潋寒便也不再理会,直径下楼。
直到感到被人拍了一下,他才回过神,发现流云正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唐禹竹颇为尴尬的扭过头,眼光不知该看那儿。
"唐兄这大清早的,发什么愣啊?"
"呃...我,我叫小二准备了早点,御兄一道用善罢。我去叫玄公子。"
"不必了,我早起了。"又是"吱嘎"一声,玄煜慵懒的倚在门边,内双轻挑,似笑而非笑地望着两人,又道,"楼下这么吵,云兄昨夜睡得可好?"
流云微微一笑:"还好。"
好、好才怪!昨晚某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他的床,折腾了大半宿,好不容易睡下,就被吵醒,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流云心中低咒,却已然若无其事地走下楼,他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去去去!这里是客栈,是给客人住的!可不是破庙祠堂,你们要饭的到别处去!可别脏了这地!"唐掌柜头也不抬盘着算盘,腾出手来朝门口衣衫褴褛的一老一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跑堂立刻开始轰人,那瘦弱的老汉哪里禁得起这么一推,当即摔出了店门,额角上还撞出了一大块血斑。
"爹--!"少女立即扑上去搀住,却摸了一把血,当即泪如雨下,通红着双眼,回头怒目而视:"你们这些势利小人,有朝一日,敬王爷定会将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呜呜..."
"臭娘们!你说什么!"
流云在一旁意兴阑珊的看着这场俗套的闹剧,扯了扯嘴角,打了个哈欠。心道:若是让霄知道了,定会骂他的罢。没办法,即使回到了古代,依然脱不了现代人冷漠的脾性;即便有了武功,他依然不是个大侠。心中自我安慰,待会儿总会有个人来英雄救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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