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依旧开之咫尺天涯(穿越时空)————枫叶啼秋
枫叶啼秋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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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向我走进几步:"宣宣,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我愣了下:"萧公子,在下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我与萧公子是认识的麽?"
他又笑了笑,在月色下竟显得如此虚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成一片片。
"宣宣,你又不记得我了?"他苦笑道:"你记得尘玉却不记得我麽?"
我又愣了,我和尘玉也认识?
随後摇了摇头:"都不太记得了。"
他走到我身边,叹了一句,"这样也好,忘了就算了。你跟我回去,好麽?"
这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回去哪?"
"自然是回家。你当时顽皮,离家出走好久了。如今家里的婚事也取消了,自然要回去的。常时间在外,也不怕父母担心麽?"
"我为什麽要离家出走?"
"恩,"他看了我一眼,"你年纪也大了,家里给你找了门亲事。你不同意,就......"
果然很像我的风格。不对,我和这身体以前没有联系,他怎麽会像我?
我稍微稍微斟酌一下道:"过些时日,我就和你回去。眼下怕是分不开身的。"
他点点头,"恩。"v
我见他还站在这里,又道:"这麽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赶在天亮前,还可以补一觉。"
他又点点头,"恩。"
我奇怪的看著他。
他笑笑,"你先走,我就走了。"
我想了一下,"也好。"

回到屋里,却越想越不对。
如今这麽晚了,我先走了,那岂不是没人知道他要做什麽?
大骂一声猪头。赶紧回身去寻。
刚转身就撞到了人,一抬头。
却见一白色仙子,立於檐下,衣袖轻舞,广带飘飘。
"尘玉?"
他朝我微微一笑,美的不像话。
"宣儿是要去寻若风麽?"顿了下,又道:"在暗影宫里,他还不至於能做什麽。"
"啊?"
他轻笑出声,"你想的什麽,都写在脸上了。"
我很是尴尬,"宫主怎麽知道他来了?"
"他当真以为我暗影宫无人麽?岂是他那麽容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说完看我一眼。b
我岔开话题,"宫主现在过来,是有什麽事麽?"
他轻轻走近一步,帖著我的身体,在耳边呵气如兰。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麽?"
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再也站不稳。
他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轻轻抚摸著我的脸颊。
"宣儿,我很想你,想要你。"
我突然浑身一震,反手推他。
"宫主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不是,在下不记得了。"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他紧紧的抱著我,怎麽挣都不开。眼神已近痴迷。
看著他,我突然心中一痛。随後放柔了声音,不再挣扎。
"尘玉,你很想他。是麽?但是,我终究不是他。"
他眼神十分痛苦,看著我不断摇头
"你骗我。"仿若迷失的孩童。
"尘玉,我真的不是。"
他仍旧紧紧抱著我,抿住下唇,表情倔强。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差点就忍不住伸手抱他,终究克制住了。
"宣儿,宣儿,你就是。我怎麽可能认错,怎麽可能认错。"说完,把头埋进我的身体里。
我放柔了身子,突然感觉肩上热热的,便轻轻捧起他的脸颊。
他睫毛上挂著晶莹的泪珠,微微上翘。眼神无限悲伤。
我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一般,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细细舔去他的泪痕。
他突然吻过来,唇舌纠缠在一起。冰冰凉凉,湿湿滑滑。
他探入我的唇里,霸道而又温柔。

紧接著一声撕裂的声音,衣衫尽退。
浑身一阵寒冷,不觉向他靠紧,搂住他的身体。
慢慢滚到了床上,我们浑身赤裸的纠缠在一起。
他轻轻抚摸著我的後背,腰间,慢慢滑到下体。我觉得一阵血气上涌。
他只是轻轻套弄,不依不饶。而後探到後穴,伸进一根指头。
我浑身都酥软了,脑中只有他温柔的面孔。
他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长时间不做了,可能有点疼。"
随後抚摸著我的臀部,"放松点。"
我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恩。"
他突然一个挺身,没入我的身体。我只觉得心身都被涨满,时间停在这一刻。
然後的一切我都听不清,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在我身体里不停的抽插,只知道我在他怀中不停的颤抖。

次日豔阳高照,春意黄鸣。
身边已人去枕空,独留余温。
仿佛春梦一场。

撑著酸痛的身体,走进庭院。却见斜傲站在梧桐树下,双手放在身後,背对我而立。
青青梧桐刚刚长出绿绿的嫩牙,挂在枝头,随风飘荡。
斜傲倔强的背影竟夹杂了些许孤单。
他转过身来,"你醒了?"
我想到昨天的事情,斜傲的房间就在隔壁,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尴尬不已。
随即点点头,"恩。"
"用过早饭没?"
我摇摇头,"还没有。"
"那就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今天的斜傲特别的沈静温柔,平时那个眼高於顶的人,此刻竟看不出半点骄狂。


十三

用过早饭後,便有人来请我们去凉亭,说是尘玉正在那等。
穿过曲曲折折的小路,远远的看到琉璃细瓦的隐在花丛中。

刚走近,尘玉侧头看见我,笑笑说道:"坐吧。"
这时才注意到尘玉身边有一个人,淡淡的长衫轻轻泻在凳上。我直觉的抬头看去,竟然是萧若风?
他也正巧向我看来,便微微一笑。
尘玉开口说道:"昨晚夜色正浓,萧公子觉得寒舍风景正好,便想来小住一宿。今日为大家引荐一番。"
萧若风摇摇头,"引荐到是不用了,我和宣宣早就认识,斜傲公子也是见过的。"
我点点头。"尘玉,"突然想到这样称呼似乎不妥,改口道:"宫主和萧公子竟也认得?"
尘玉一笑,"我也萧公子去年才认得,由此说来,也算是机缘巧合。"

偶尔一阵风过,深处传来阵阵花香。小鸟跳跃在林间,发出欢快的歌声。
"如此天气,正是游湖的佳景。"尘玉突然如此说来。我心里一亮,不要说来古代,我就是在现代也没有游过湖,不禁十分雀跃。
斜傲道:"如此甚好。"

河岸杨柳依依,春风拂过时,柳枝嫩叶被轻轻卷起,尽显风姿。
柳树下停著一条较大船,船舷色彩鲜豔,船里铺著大红地毯。
穿上立著一妙龄女子,身著碎花长衫,柔弱娇媚。
她看著尘玉,软语道:"公子是要租船麽?"
尘玉恍若未闻,那女子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
我心里突然不忍,便道:"我们是要租船,请问价钱怎麽算?"
女子仿佛才看到我一般,一愣,随即笑开:"公子想怎麽给,就怎麽给了。"
我愣了,有这麽给价钱的?
看向尘玉,他对我笑道:"宣儿是看上这船了?那就这个吧。"说完身後的人就连忙给了钱。
那女子看著尘玉微微有些失望,收下钱便道:"请公子们都上船来吧。"

我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侧头看去,只见斜傲看著我微微挑眉,一脸玩味。
我心中咯!一下。
回过神来,萧若风,尘玉已经上了船。却又同时转身朝我伸出手来。
我牵过尘玉的手,借力上了船。毕竟以前从没有坐过,一上船就摇晃的有些站不住。
尘玉轻轻扶住我的腰,我只觉得浑身一热,便轻轻避开。
回头见萧若风手还伸在那里,表情有些讪讪。见我看向他,就收回了手。

船里布置的到也精致气派,干净整洁。
淡黄方桌正对船门,四方均设有软塌,桌上摆著几个杏花小盘,盘上放著鲜果。
心里暗叹,这古代的人也挺会做生意的。
接著进来了四个女子,皆是纤姿柳腰,细眉凤目。
只见他们分别坐在了我们周围,这下我是彻底醒悟了。
原来我上了花船。

我一脸尴尬的猛灌水。身边的女子柔声道:"公子怕是头一回来吧?那有像这般这样喝茶的?这哪里是在喝,分明是在灌了。"说完旁边的人都娇笑起来。
我更是尴尬了。她作势又要靠过来,我紧张的连连推拒。
她却无限哀怨的道:"公子莫非是嫌弃奴家?"说完,抬手就要抹泪。
我赶紧道:"没没,不是这个意思。"
转头见他们各个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敢情就我一个人在不好意思?

身边的随从突然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尘玉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我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把他们恶骂一通,原来都是在看我的戏!
心里想归想,嘴上可不敢说。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主。
斜傲看著我笑道:"先前是谁说要进来的?眼下顺了你的意了,你自己却不自在起来。怨的了谁?"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是无从反驳。
只能小声嘀咕:"谁说怨你们来著。"
我却忘了练武的人,耳朵总是特别好使。
斜傲接过话,打趣道:"还说不怨,脸上可写的明明白白。"
然後我怒了,斜眼看他,"你今天是来游湖的,还是来和我拌嘴的?"
他只是笑笑摇头,不再言语。
尘玉自始至终只是看著我,一语不发。
经过昨天的事情,今天见到尘玉,多少有些不自在。我知道昨天的尘玉可能并不清醒,只是一时冲动。况且我又何曾清醒过?明知道他爱的只是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却偏偏还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罢了,我又不是贞洁的女子,过了就算了,只当没有发生过。
心下有了主意,便不再理会。

河风丝丝的钻入船舱,令人神清气爽。
忽然听到河面传来一声琴音,不由好奇,出船望了望。
却见湖面飘著另一条和我们差不多大的船,装饰却豪华气派许多,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船只。
远处的船微微转了个向,我模糊的看见船中坐著一红衣少女,姿态翩翩。隔著这麽远,也能想象的出是怎样一种风采。等船慢慢的近了,才看清船中的人,柳眉丹目,长的十分的标致。头上插著细长的金步摇,在春日下微微晃动,耀眼的闪光。

河面水波轻轻荡漾,四周寂静无声。
我心里奇怪起来,斜傲竟然这麽安静。侧头望去,只见他脸色惨白,眼睛盯著前方,夹杂著一丝愤怒。
琴声渐渐清晰起来,两船慢慢靠近。
女子抬头看见我们,呆了一下,随即轻轻叫了一声,"斜傲公子。"


十四

水波粼粼,偶尔几只鸟雀飞过,轻触湖面,散开一圈圈涟漪。
我心里微微一愣,果然是认识的。
只见她轻轻起身,立於船前。"自从上次一别,已有多年不见。公子近来可好?"
斜傲立在哪里,一会道:"劳姑娘挂心了,在下甚好。"
她眼波流转,轻轻一笑:"不知这几位是?"眼睛却盯著尘玉。
斜傲微一侧身,"这位是江湖上两大家之一赵家的独女,赵清。"然後又朝她道:"这位是暗影宫宫主尘玉。"
赵清眼里闪过一丝惊豔,随後娇柔一笑,盈盈俯身,"见过尘宫主。"
尘玉微微一笑,"赵家独女果然天生丽质,得天独厚。"
"这位是玉面公子萧若风。"
萧若风道:"见过姑娘。"
赵清一笑,又俯了俯身。同样的笑容,却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敷衍。
斜傲介绍到我的时候,微一挑眉,我几乎就认为他打算不认识我。
"这位是江南第一才子,萧若宣。"
我笑笑,"见过赵姑娘。"虽然我不如尘玉那般笑的倾国倾城,怎麽说也还看的上眼吧?
她柔声道:"久仰江南第一才子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实属赵清之幸。"
这话我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整天和这些人中美玉在一堆,总觉得处处不如他们,常常让我自惭形秽。如今竟得人夸奖,总算知道,我还不是一无是处啊!
心里这麽想,嘴上还是说道:"赵姑娘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她微欠了欠身子,看了一眼我们身後,轻笑道:"各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来船上小坐一会。"
我心里那个尴尬啊,此刻我们正在花船上,虽说这船看上去也不是很明显。但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看不出,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麽的。赵清只需一眼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真是丢脸!
看了看斜傲,却见他笑笑,傲然道:"如此也好。不知宫主觉得如何?
尘玉轻轻一笑,绝代风华,赵清眼睛看的都直了。
"甚合我意。"

我心里十分不平衡,若是我长了这样一副皮囊,以後不管有啥事,只要随便对人笑笑,谁能抵挡住这样的魅力?就算不勾走三魂,怎麽也要散掉六魄吧?就不愁有办不成的事。
有了这相貌,还怕没有吃喝?跑去小倌楼,随便露下脸,立刻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上来,怕是梦里都要笑醒了。
偷偷看了一眼尘玉,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坐在我身边,精致的侧脸挑不出半点瑕疵。
他若是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麽,估计连砍死我的心都有。
他突然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宣儿,你又在想些什麽?"
我心里一抖,浑身一震,茶杯里的水荡了荡,赶紧伸手去扶。
低著头道:"没什麽。"
半天不见尘玉有什麽反应,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却见他仍然在看我,心里不禁打起拨浪鼓。
一直觉得尘玉那双至美的眼睛能把我看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於是不敢再看,赶紧低了头。
"宣儿,以前我同你说过,只是你忘记了。不过以後我会让你慢慢记得。"说完优雅的拿起茶杯,朝我柔柔一笑。
往日看著就找不著北的笑容,今日却让我打了个寒颤,冷汗浸透後背。

赵清突然柔声道:"今日有美景佳肴,怎可缺了音乐?赵清偏巧勉强懂得一点,不如就此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尘玉道:"久闻赵姑娘琴音如仙乐,今日姑娘肯屈尊弹上一曲,实在是求之不得。"

曲是好曲,琴也是好琴。琴音空旷优雅,百曲回折。
只是赵清眼里却时不时有挑衅之色,身旁的斜傲沈默不语,只是呆坐著喝茶。
从我认识斜傲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什麽风浪没有遇过?即使被楼飞扬刺上一剑,也是冷静从容,谈笑风生。何时见过他如此模样?
以前那个性情高傲,万事都不在眼里的他,此刻不见往日的半分风采。
我即使再迟钝,也知道和眼前这女子有关。

斜傲明明内心愤怒,却还要强装毫不在意。指尖因抓的太紧,已有些微微泛白。
我叹息一声,斜傲啊斜傲,你既然无法不在意,又何必要上了这船,如此强颜欢笑,又是何苦?

一曲终了,萧若风拍手道:"好音,好曲。"
赵清俯了俯身,偷眼看了尘玉一眼,脸上笑的春光灿烂,柔声道:"赵清琴音粗陋,让公子见笑了。相信在座之中定有琴技高出赵清百倍之人,还请公子不吝赐教,好让赵清一饱耳福。"
话虽说的恭敬,眼睛却望向斜傲。
斜傲微抿下唇,直直的看著赵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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