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形一动,已经窜到了金龙的後面,一手抓住了龙尾,我怒喝一声,把整条金龙抡起来,砸向地面。
金龙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直到最後在我掌中化为了虚无。
当年夺裂天剑的时候,只是一只残缺的金龙都让我瞠目结舌。即使是到了群英会,重楼和我说起完整的金龙,我们两个还是为之担忧。可是如今,我凭一双手,就已经可以把它撕成碎片。
我跟穹隐凤,已经是天差地别。
穹隐凤站在金龙背後,身形依然挺拔如标枪,脸却已经苍白如雪,蜿蜒的血迹顺著他单薄的唇瓣,一点点地滑下,紧接著,就被暴雨冲刷而下。
下一瞬间,我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如何?”我的唇贴著他俊挺的鼻尖,温柔地轻声说。
穹隐凤只是摇了摇头,终於克制不住,痛苦地皱起眉。
“跪下求饶吧……说不定我会饶了你?”我用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淡淡地笑著说。
“看样子……”穹隐凤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用一种近乎於挑衅的语调低声说:“重楼死了?”
那瞬间,我感觉我的恨意再次窜上了一个至高点。热血上涌,我几乎用了我所有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立刻就掐死他。
“凤美人,你可真聪明。”我的手指暧昧挑逗地抚上他单薄湿润的唇瓣。脚却用力一踹。他的两腿都被我踹断,腿骨断裂的声音很清脆,穹隐凤已经无声地倒了下去。
梅和兰急冲而来,我随手一掌就把他两人劈飞,还顺手把兰公子的佩剑给夺了过来。
铮亮的剑尖抵在穹隐凤纤巧的下颌,迫得他不得不抬起头看我。
那张深邃俊逸的脸,已经全无血色,他紧紧地咬著嘴唇,血迹从他单薄性感的双唇溢出。他竟是把自己咬得出血也不肯叫痛。
“你看,何必搞得这麽难看,早就跪下来不就好了。”我笑得一脸无害,脚却残忍得又踢了一下他的膝盖。
穹隐凤怔怔地看著我,那双幽蓝色的细长凤眼里溢满了屈辱和痛苦。
一滴雨珠滴落在他的眼睑,就像是他流出的泪,晶莹而脆弱。使得那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动人心魄的哀怨和委屈。
(62下)
“你看,何必搞得这麽难看,早就跪下来不就好了。”我笑得一脸无害,脚却残忍得又踢了一下他的膝盖。
穹隐凤怔怔地看著我,那双幽蓝色的细长凤眼里溢满了屈辱和痛苦。
一滴雨珠滴落在他的眼睑,就像是他流出的泪,晶莹而脆弱。使得那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动人心魄的哀怨和委屈。
……
我的剑尖微微一抖,刺破了他下巴处的肌肤,一滴滴圆润的血珠沁了出来,却马上被暴雨冲刷而下。
“你说得不错。”我深吸了口气,平缓了近乎要失控的情绪,淡淡地说:“重楼死了。可是你的计划失败了。”
“若不是你忽然变得这麽强,我不会失败。”即使是在此时,屈辱地跪在我面前,被我的剑尖指著,可是他的眼中划过的,却依旧是那抹自信。
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麽我想问一下,你的计划里,杀死凛熙和重楼之後,是不是就是永远地囚禁我,灭了极乐宫然後一统江湖天下第一?”
穹隐凤只是笑了笑,低声问:“你以为我想要一统江湖?”
“难道不是麽?”我微微眯起眼睛。
“我的计划唯一的关键就是杀死重楼和凛熙。你搞错了两点,第一我不想一统江湖,第二我不会伤你。”穹隐凤缓慢地说,每个字在暴雨中都异常清晰有力。
“你不会伤我?”我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克制不住地弯腰笑了起来。
就这样笑了一会後,我忽然直起身子,面色冰冷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在这种情况还想耍我。”
手中的剑被我的劲力几乎抖成了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骇人的弧度狠狠地抽在了他的锁骨上。
黑衣裂开,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
血花妖冶地绽放在他的皮肤上,穹隐凤疼得一声闷哼,身子差点就保持不了平衡。
“我没骗你。”他近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蹦出这几个字。
我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又是一动,“啪”的一声在他腰际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你再说一遍?”
“我……没骗你。”穹隐凤身子摇摇晃晃,俊逸的面容已经是惨白惨白,淡色的嘴唇更是被他自己咬得一片狼藉,却还是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只觉得热血一阵上涌,恨意和怒意在脑中迸发,我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
“那我就打到你说实话为止。”我咬牙说。
雷声轰响,闪电一道道地劈过天际。穹隐凤的脸色在偶尔一现的亮光下,更显得羸弱。
剑比软鞭的威力自然要大得多。我手中的剑在暴风雨里如同毒蛇一般,在他的身上穿梭闪动,不断带出一道道几乎深入骨的剑痕。剑划过衣衫时,每每带过响亮的裂帛之声,更有种畅快的残酷。
我手里的剑已经沾满了血,一滴滴顺著剑尖坠落。
他的黑衣破碎不堪,身上的血简直如同溪流一般,被暴雨冲刷而下,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淡色的血迹。
“你到底在怕什麽。”穹隐凤终於支撑不住,身子一倾,只能用手掌撑住身体,才勉强抬头看向我,那双幽蓝色的凤眼即使是在此刻,也显得那麽沈凝而深邃:“我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几个字,我没骗你。”
“我早就说过了。从头到尾,我要杀的只有两个人──重楼和凛熙。这我绝对不会否认,可我不会杀你,更不舍得伤了你。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之後,你要耀日门我都可以给你。你以为我还在乎什麽一统江湖麽?”他的凤眼那幽蓝色的色泽湖水般潋滟流动著,在一片迷蒙的雨珠中,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伤感:“这场对局我到底是输了,我没打算活下去。因为你不会比我心软,不是麽?”
我恨透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让我撕心裂肺的痛。我已不想再听下去。
“不,你错了。”我微微一笑,手一动,剑尖已经深深插进了他锁骨处的伤口:“我怎麽舍得让你就这样死了。”
穹隐凤的嘴唇轻轻抖了抖,似乎想说什麽。
“小墨!”背後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见是未带雨伞的凛熙,一身黑衣静静地站立在暴雨中。
他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走那柄剑,轻轻从穹隐凤肩膀处拔出,然後扔在了一侧:“小墨……”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我。
“我没事。”我努力想冲他笑了笑,可是露出的笑容估计不比哭好看多少:“重,重楼死了……我……”
凛熙沈默了片刻,只是走近了我些,他墨玉色的瞳仁里混杂著怜惜和哀痛,轻轻抱住了我。
他的衣服也湿的透透的,带著凉意的发丝挨著我的脖颈,冰冷的雨水流入我的衣襟,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可是我只是紧紧地反手拥住他,我太怕他也就这样消失了,只能这样,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是真实的。
“他死了,我很难受……我,我真的很难受……”我喃喃地重复著,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该讲些什麽。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的冷香。那麽让我安心,安心到可以软弱,可以流泪。
凛熙只是低头,一遍遍地轻轻吻著我的发鬓,我听到他柔声地在我耳边低语著:“我知道,我知道……”
(63上)
“他死了,我很难受……我,我真的很难受……”我喃喃地重复著,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该讲些什麽。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的冷香。那麽让我安心,安心到可以软弱,可以流泪。
凛熙只是低头,一遍遍地轻轻吻著我的发鬓,我听到他柔声地在我耳边低语著:“我知道,我知道……”
……
之後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耀日门的人被我和重楼杀了一大半,穹隐凤又被我擒了,剩下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掀起什麽风浪。
可是就像动物有时候吃了大餐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一样,接管耀日门的善後工作对极乐宫来说也算很繁琐。
不过这些事情也是不需要我来烦心的,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回到那处破庙後的断崖,反反复复地找,甚至跳到了崖下搜索了几遍。可是还是找不到他。
那场暴雨把血迹都冲刷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希望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做了一场梦。可是人总不能,一直在做梦……
他被劈成两半的面具,我始终都揣在怀里。因为我怕放在别的地方,它会变冷。
找累了的话,我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座破庙里,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凛熙从山道上过来找我。他从不会打扰我,只是安静地守在外面。然後我走出去,两个人再沈默地回到耀日门,也就是现在的极乐宫。
我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说话,或许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该说什麽罢了。
……
“墨宫主……人带过来了。”桃斐恭敬地禀报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就退了下去。
穹隐凤站在他背後,一身清透的白衣,依旧挺拔而俊美,只是不知为什麽,显得有些憔悴颓靡。
“坐。”我淡淡地说。
穹隐凤没有说什麽,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叫你来,是因为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我开门见山地说。
“好。”穹隐凤也不废话。
“你到底是什麽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我沈吟了一下,低声问。
“很早,你们基本刚开始的时候。”
“怎麽做到的?”
“你记得你那只绿毛鹰麽?慕容家送的那只。”穹隐凤笑了笑,继续道:“因为群英会耀日门和极乐宫都很亮眼,慕容家两边都要拉拢。所有我也有一只碧水神鹰,我们这两只是一对的。所以你的鹰……就跑过来找我的鹰了。我那天见到了你的鹰,它们又长得很像,还以为是我的,我就抓了下来,却没想到它是带著信的。”
我彻底地无语了。我真的怎麽算也没有想到,我会败在一只见鬼的扁毛畜生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会认为,倘若我见到了这绿毛鹰,绝对会在最早的时候阻止你。可是我却反其道而行之,一直守株待兔,直到最後关头再把你一网打尽,这岂不是更好?”
我沈默地抿紧嘴唇。这种思考方式,在21世纪叫做逆向思维。而他身为一个古人,虽然不知道什麽叫做逆向,却是把这个局设计得堪称完美,的确心思缜密到了极点,我实在无法相比。
“重楼的事呢?怎麽回事?”我勉强喝了一口茶,平静地问。
“其实我本没想到要陷害他。可是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夜辉殿里问了我一个问题──”穹隐凤淡淡地笑了一笑,幽蓝色的凤目里闪过了一丝运筹帷幄的傲气:“你问我是不是跟神奘族的烈长老见过面。我之前根本没想过你会知道这件事,但是你问了,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你一定是怀疑重楼了,再加上他没有过来攻打耀日门,要陷害他,实在太容易了。”
“是太容易了,的确是太容易了……”我喃喃地低语道,苦笑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直视著穹隐凤轻声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麽我会忽然变强?”
“嗯。”穹隐凤点了点头。
“我练的功夫,叫做至尊极乐,之前我一直在三层顶峰徘徊无法突破,是因为想要到第四层,需要这世间最极致的恨。之前我没有,而现在……”我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捏住穹隐凤的下巴,逼他看向我:“你说,我这麽恨你,是不是不舍得就这麽杀了你?”
穹隐凤看著我,幽蓝色的凤眼显得有些怔愣,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我把你放了这麽久,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处置你……”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温柔地用手指抚摸著他漂亮的唇线:“幸好现在我终於想到了。”
穹隐凤闭紧嘴唇,似乎打定主意不要说话了。
我也不生气,只是低头轻轻舔咬著他的耳垂,情人般甜蜜地凑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知道,耀日门的地牢里,有很多囚犯可都是穹门主你亲自送进去的。我猜他们一定是非常,非常希望看到你的。再说了,地牢里全部都是男人,有点欲望火气什麽的,还真是不好解决……我把穹门主你这麽漂亮的人扔下去,你说他们是不是会很感激我?”
穹隐凤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抖,我翘起唇角,满意地看到他幽蓝色深邃的瞳仁里划过了一丝恐惧。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温柔地亲吻著他的鼻尖,轻声说:“你後面还没被人碰过吧?我也怕那些穷凶极恶的家夥不知深浅唐突了美人……所以,我帮你开苞如何?”
也不等他回答,我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准确地捕捉到了他凤目中一闪而过的屈辱。开苞这个经常用在小倌娼妓身上的词,显然是刺伤了他的自尊。
不过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要彻底地毁了他的自尊和傲气。
把他的身子放在了议事厅後殿的那张冰玉床上。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扯掉了他的腰带,白衣散落,他大半的修长身体都露在了外面。
他的皮肤依旧是迷人的蜜色,莹润光滑的色泽流转,让人一看就血脉贲张。只是腰间,锁骨还有大腿上,都有很多浅色的疤痕。我自然知道这是我那天用剑留下的,要不然的话,他一向娇生惯养,这具身体还真找不出什麽瑕疵。
穹隐凤显然是紧张的,躺著的姿势都是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两侧,只是呼吸都似乎有些急促。他自然知道此时已经不是我们俩上回玩闹似的情景。
我根本连挑逗都懒得挑逗,只是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手指重重地在他胸前突起的红点一拧,穹隐凤深吸了口气,身子像猛地被鞭子抽了一鞭似的,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下细微的颤抖。
这种做法,自然是一点快感也没有的。
我冷冷地笑了笑,俯下身子,手慢慢地抚摸著他的膝盖,淡淡地问:“腿骨接好了?”
穹隐凤似乎感受到我手指的力道,嗓子有些干涩地应了一声:“嗯。”
“挺好。”我掰开他修长光滑的腿,然後用胳膊生硬地卡在他腿间,使得他根本无法并拢。扯开自己的衣襟,我坐在他腿间,准备直奔主题。
穹隐凤有些慌张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我第一次从他幽蓝色的凤目里看到了一丝慌张,甚至是哀求的神色。
他的腰依旧柔韧而细窄,我挺立的分身抵在他圆润挺翘的双丘间轻轻磨蹭著。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把这句撩人的身体压在身下,挑逗,插入,高潮。我那时是真的,想要让他快乐。此时他依旧是这麽性感漂亮,我们之间,却已经隔了太远了。
我摇了摇头,下身往前一顶,已经挺进去了一点。
他没经过润滑的身体实在是太生涩,即使是刚进去了一点也紧得超乎我想象。
穹隐凤似乎是疼得太厉害了,忍不住在我身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我直起身子,顺手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给我听好了。”我沙哑著声音,冰冷地开口:“你觉得你还是那个耀日门的不可一世的穹门主麽?”
我冷哼了一声,俯身盯著他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你最好明白。你不仅是今天要敞开了双腿被我干,你在以後还要被那些地牢里的男人当婊子一样压在身下……所以你最好今天先适应一下,好好配合,知道麽?”我一字一字地说著最能伤害他的话,冷酷地盯著他的表情。
穹隐凤的那双幽蓝色凤眼怔怔地看著我,有那麽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马上就会哭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