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穿越时空)————千年一叹[上]
千年一叹[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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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星星的光辉让人陶醉,这光景别样美丽!可惜没人看到,我们各自都在思考各自很严肃的问题--小应肯定在想:明天早上是吃稀饭就油条还是豆浆就油条呢?假如没有油条,是不是要吃稀饭就豆浆呢?万一豆浆也没有,那应该吃稀饭就什么呢?
有钱人!我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个让我琢磨不透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愣个神,仿佛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合理。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陷入沉思的败家子,我也在想: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他们要住到什么时候,那棉衣棉裤,被子被褥是买一个人份?还是买三人份?又或者我马上就能找到身藏龙纹的人,这样我就一份也不用买了?又或者还没等我找到那个冤大头就被小应给气死了,然后他们给我买寿衣?
就在我正思考着:到底是买棉衣还是买寿衣,突然小应一声怪叫打断了思路。
"有人?"
"闭嘴!"有钱人呵斥住小应的大惊小怪,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家门口。
鄙视他两紧张的情绪,真是没见过世面,看见个人有什么好奇怪,家里又没有什么好偷的,除非有人知道我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藏在旺财肚子上面。
顺着他们注视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黑影在门口晃荡,估计是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立刻跑开。看身影,应该是个女人。
"八成又是来在早你看些见不得人的脏病的!"小应噘着嘴,双手枕在脑后没好气的嘟喃着:"这么晚还来敲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瞪了眼小应,也没太在意,回到家就睡了,谁也没把刚才那个黑影太把这当回事,毕竟我是个治疗下半身的大夫,每天偷偷摸摸来找我的人实在太多。
照旧三人挤下一张床,小应占二分之一,有钱人占二分之一,他们醒着我能在床上占据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他们睡着了,我就在地上占据所有底盘了。
第二天,为了决定模糊我对吃霸王餐的记忆,我决定拿着有钱人的一千两银票去血拼,冬天来,棉衣棉鞋要买了,被子被褥也要买了,一直买到天黑才往回赶,小应看见我给他买了新被子一定会很开心吧!至于有钱人,我的衣服他老是穿着显小,也不知道新买的棉袍合不合他的身。
大包小包的提溜着刚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通往我家的巷子里灯火通明,为首的真是那个瘦猴太守,一大帮全副武装的官差将我间风雨飘摇的小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出什么事了吗?身体一闪,赶紧躲到巷口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心里犯着嘀咕,该不会是太守上次强奸不成,来抢人来了吧~!想想上次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次恐怕.....哎呀!小应和有钱人还在家里,太守不会看上他了吧。忐忑不安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太守会对我家那两只不利。
但是,怎么没动静呢,一大群官差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全都是面色凝重一幅如临大敌的在屋外守着,可谁也不敢往里冲。
没办法了,好歹他们围的也是我的不动产。横下一条心,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整了整衣领,迈出右腿正准备跨出这决定性的第一步,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捂,双手也被按住,顺势被往后拖了好几步,直到身体彻底被树影给掩盖住。
"嘘!我是暮夕,别出声!"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恶意后,点了点头。很快,那只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随既放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身一看,果然是他,好奇的看着一身黑衣的暮夕,这时候不应该在香伶馆里数钱吗?
"我到你家找你,没想到刚到这就看到官差将你家包围,我已经在这里观望很久,看来他们是冲着你家那个少年来的。"
"你还挺有雅兴的吗?大半夜不去张罗生意跑到我家来蹲点!"我小声奚落着,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该不会看中我家小应,想拉他去做头牌吧!
"他们为什么要包围我家,小应怎么得罪太守了?这么劳师动众的,至于吗?"
"你小声点,我慢慢跟你说,今天老张头到你家去收夜香的时候在你家院子里发现一具被泥土半掩的婴儿尸体!也是他报的官。"
"什,什么!你在说一遍!"不可思议的看着暮夕,想想从昨天开始,就似乎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起初还以为是有钱人拿米田共浇韭菜,原来,竟然是.......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战.
"云兄,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要紧的是这件事惊动了太守,他竟然还亲自带人来操你家,是你家那个叫什么小应的开的门,结果太守一看到你家那少年就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个抢劫朝廷银饷的通缉犯,也就是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震惊江湖的杀人魔头!"
"暮夕,你开什么玩笑,小应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看看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甚至都还没有成年,怎么可能去劫朝廷的税银,我才不信!"摇摇头,对暮夕的话感到好笑而气愤。
"云兄,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也不是你信不信,而是太守信不信。"
脑子乱做一团,不知什么时候,太守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小应和有钱人也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怎么没有反抗,明明都不是他们对手的。火把的光照在他们脸上,映衬着他们的眼睛格外闪亮,有钱人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怜的小应,别扭的连五官的扭曲了。奇怪!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院子里,屋子里,一切都很干净,也没有任何被翻过的痕迹,只是花园一角被翻洒出的泥土有点不太协调,曾经漂浮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臭气也消失了。
"看来,婴儿就是被埋在这里了!"暮夕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坑。
"他们每天都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把尸体埋在院子里?"摸着光可照人的家具,小应今天一定擦得很辛苦吧!突然有种感觉,小应这一走,就在也回不来了!悲伤不请自到,连自己也迷失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出去没多久,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云兄,你想想,难道你们三个就一直是有人守在家中,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吗?"
"对啊!昨天,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全都出门吃饭去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对!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黑影子在家门口徘徊....."激动的说着,可是转念一想,心又从高处沉到谷底。
那种腐臭的味道,并不是我们吃完饭后才出现的,而是我出诊回来就闻到的,所以,还是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正想着,门突然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是有钱人!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阵狂喜,果然只是一场误会。
"有钱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应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伸着脑袋在身后找了半天,万分不请愿的确定小应的确没跟他一起回来。真是的!那个臭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招!想突然出现吓我一跳吗?
"他被官府扣押了,说是跟前些日子抢劫官饷的案子有关,身上还背着好几十条人命,刚到脊梁城的巡案官员正连夜提审,我看他今天是回不来了。"有钱人慢慢拉了张椅子坐下,神情淡定的说着,他对小应的漠不关心气得我对着他的人品要做重新评价。
"你还有心情坐下喝水,小应被人冤枉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在场怎么不为他辩解!小应怎么可能去抢官饷!他还是个孩子,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
暮夕赶紧上来拉住正欲往有钱人身上扑去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劝着:"云兄!云兄!你冷静点,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是吗,我很激动吗?"是哦,呼吸这么急促,还真是有点激动呢!慢慢调整呼吸,这可不是我一贯作风,今天怎么突然失常了,难道!男人也有那么几天?
"你很担心他?"有钱人看都不看我,抿着水幽幽的问道。
"担心他,怎么可能!他在我住了这么就久,我的成本还没收回来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去担心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一天到晚想着心思耍我,还跟我抢口粮,还老是让我给他买这买那,我怎么会担心这种小鬼。不过他这么机灵,鬼点子这么多,就算关到监牢里也应该不会吃亏吧!可是,他饭量那么大,要是吃不饱怎么办?现在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要是......
"站这么久,不累?"
正想着入神,突然有钱人打断,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更离谱的是,竟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真的在担心小应,真是糟报应了,我竟然会担心他!哎!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焦躁不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诶!有钱人,你和小应整天闲家里,怎么就不知道有人把婴孩埋在院子里?"冷静下来想想,这事透着蹊跷!
仍是喝茶,不发一语,真是佛都有火啊!
"不知道是吧!那你从明天开始就跟着我一起寻找证据替小应洗刷冤屈,直到他出来为止。"
有钱人犹豫了片刻,俊逸的脸上流露出让人难以揣测的神情,象是经过很大的挣扎,盯了我良久才吐出个一个字:
"恩!"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第 10 章


连日来带着有钱人四处奔走,四处查找脊梁城内有哪户人家是怀胎十月生产后,婴孩又无故失踪的,想来,既然有人把婴孩埋了,必定是夺人之子,又或者是哪处见不得的私生子,可是走访数日却无所获,也不见这洲府之内有任何举报失子。眼看小应两日后就要问斩,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入夜!寒气避人,与有钱人挤在那张小床上,盖着新买的棉被。
原本是给小应买的棉被,却被我们先用了,小应在牢里怎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每次问到八斤关于小应的事情,他都是避而不答,还劝我不要趟这混水。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管他的事,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无法放下心来不去想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像自己,但心底又确实是挂念他的,毕竟住在一起这么久,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且在另一个世界,我有个一心想做蛊惑崽的弟弟,和小应同年呢!
新买的被子软绵绵的,蹭在脸上有种暧昧的触感,不知道小应什么才能回来用上这新买的被子。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而轻微的心跳声如同一只蛰伏的小兽,躺在胸膛里鼓动着似乎也同它的主人一样正担心着什么。
翻了个翻身子,看着有钱人平静的侧脸,似乎已进入梦境。
"还不睡?"轻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到他睫毛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你不是也没睡?"
"我不睡是因为你老是翻来覆去的弄得我不得安神,你呢?你是为什么?"
"睡吧睡吧!我不吵你了!"敷衍的咕噜着,又翻了个身,干脆用背对着他,免得他又继续问下去。
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对面的灰色墙壁,微弱的月光反射在上面,感觉竟有些苍凉。床比地上舒服,被子也暖和的很,枕头的高度又刚刚好,可就是睡不着。夜!静悄悄的.......
"睡了吗?"身后传来轻微的身响,是新棉被摩擦的声音。
实在是没心情理他,闭上眼睛还真觉得有些睡意了。
背心被触碰了下,有个东西轻轻地靠了过来,贴得很近,隔着被子挨在我身上。背后暖和了许多,两眼无力,不知不觉地总算是睡着了。
"开门开门!云大夫!快开门,出大事了!......."一通乱敲将我从熟睡中惊醒。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天已大亮,太阳还出奇的灿烂,透过窗子照在墙上,白亮亮的刺着我的眼。听声音肯定是八斤在拍门,努力吧!在拍两下这门就自己开了。
有钱人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穿鞋。
"你睡,我去开!"言简意赅,切中要害,一向是有钱人说话做事的风格。
看着有钱人坐起身来慢慢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还是衣服买的合身,总觉得不管多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扭动着坐起身来,懒洋洋打个哈欠,眼睛还是没有完全睁开。冬日的早上即使阳光在怎么灿烂也是冻人的,裹了被子盘坐在床上,看着八斤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憋红脸说着:
"不要好,出大事了,太守今早被发现死在柴房里,脑袋都爆开了,巡案大人已经亲自彻查此事,后来,后来,咳咳!巡案大人亲自提审报应,结果发现他竟然越狱了,监舍的几个兄弟昨晚全都被放倒,现在还昏迷不醒呐!巡案大人说太守的死肯定和报应越狱有关联,下令让我来找你回去问话,还让我把你家着位客人也一同请去。"
一番话让我彻底精神起来,一把掀开被子,赶紧穿衣穿裤,穿鞋穿袜。
"八斤,你稍等,我们马上跟你走。"
"可是?"有钱人一边给我递衣物,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可是什么?"
"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晕倒,赏了有钱人一记白眼,拉了他就往太守府的方向走。
远远就看到太守府门外已经高高挂起了白殓。太守真的死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太守瘦小的尸体裹着白布放置大堂中间,我还真不感相信前几日还活灵活现去我家抓人的太守大人,竟然已经魂归西天了。
八斤带我们穿过前堂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说是巡案大人让我们在这儿等着。奇怪的是,与整件事八杆子打不着的暮夕竟然也在这,看他面前已经喝过半盏的茶杯,是已经来了会儿的。
见到我们,很客气的站起来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正准备开口问暮夕为什么他也会被请来时。传说中的巡案大人急匆匆的踏进来。
偏黑偏瘦的高个子,穿着身返着蓝光的官服,态度谦和还十分有礼,把我们一个个都请下坐好了,才找了张椅子坐在下首。
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无非是小应平时经常和哪些人有联系,我把前段时间和小应有些过节的小混混的相貌给描述了下,旁边立刻有人领命去捉拿。又问小应可能会去那里落脚,暮夕说可能是任何地方,这就要靠巡案大人去排查......
一直都是我和暮夕在回答,有钱人眯着眼睛在一旁默默怀念着失去的早餐,看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问答间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扯出一个让我放心的微笑.
今夜我,暮夕和有钱人被恭恭敬敬的留在太守府过夜,真的是恭恭敬敬的,一点都没夸张,那个巡案大人对我们相当的有礼貌,特别是有钱人,巡案大人简直是把他当爹一样的供着其次就是暮夕,而我,只是搭个香边,混口好吃的罢了。
入夜,大家都睡着了,除了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不安心,我的睡眠一向很好,但自从小应出事一来,就一直睡不好。月光在照在树枝上,黑色干枯的影子到窗上摇晃,房间里有种恐怖的气氛。
吱呀~~~!原本关得好好的窗户轻慢张开,黑影利索一闪而进。
抓紧被子,没关系,有钱人就在我隔壁房间,暮夕稍微远点,但呼叫起来他也能听得到。
透过薄薄的床幔,看见黑影离床越来越近,已经准备好随时把枕头扔过去......
"螃蟹?你在吗?"一道熟悉的声音试探的轻声询问。
"小应!"一下窜起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小应,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精神,黑黑的眼珠闪动着机灵的光彩。
"你怎么...."
"嘘!"
小应拉我坐下,笑嘻嘻的同我一起窝在被子里,搓了搓冻得通红的粉手才小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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