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雨(穿越时空)————龙吉公主[下卷]
龙吉公主[下卷]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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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想说什么?我右手从脑后弯曲过来,把散在左肩的头发捋到背后。
这是一个很妖娆的姿势,我知道。
他咬牙咬得吱吱响,拳头握得骨节发白。
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皇叔,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暂停好象很不仁道啊,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奉陪了。我稍微向前顶了顶,小红发出淫 荡的呻吟。
眼神由愤怒变成了悲痛,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那你继续好了,就不再多言,站在一旁。
我不屑地哼了哼,继续在小红体内运动,在他眼皮下得意洋洋地演活人春宫。
他就那样站在一边看,看了全过程。
我和小红做了六次,直到这小子实在受不了求饶了我才放过了他,意犹未尽地把他推下床,懒懒地骂,一点进步都没有,下次再这样我就换人。
小红连声说着不敢,赶紧爬出去。
我靠在被踢乱的被子上,毫不避讳地把一切都展现在他面前--包括我故意摆出的妖娆姿势,也包括小红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颤抖地问。
你都看见了啊。我撑着头,言语间带着庸懒。
为什么这么做?你想干什么?他忍着什么情绪,尽量平静地问。
为什么?我看他一眼。皇叔,你也一样男人,你应该知道欲 望是要得到满足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摇头,闭上眼,手指使劲地压着眼睑。
那你为什么选择娈童?
哦?个人喜好啊,征服男人比征服女人要来得更有成就感不是吗?我挑眉。
你!他脸色发青。你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要在上面。
我怕怕地摇头,说,皇叔,您可是万圣之尊啊,这种话传出去怎么了得。
他瞪大了眼睛,然后扯开自己的衣襟,饿虎一般扑过来。
我不躲不闪,他压到我身上。
你不是还嫌跟那个娈童没有玩够吗?过来啊,我陪你玩!他伸手勾过我的脖子带我一起倒在还温热的床上,我反而压在他身上。
我僵了一会儿,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又陌生的脸。
抱歉,侄儿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我眼睛移开,要起来。
胆量?你需要胆量吗?他眼里尽是血丝。
我抿着嘴摇摇头,挪开他的手坐起来。
你不是没玩够吗?他哼道。
跟谁都可以玩,你觉得我是这种人么?我随口道。
他怔怔地撑起身,然后放声大笑。
原来我连一个娈童都不如。他语调苦涩。
我倒在锦被上,吐一口气,看帐顶。
既然你觉得我不如一个娈童,那么随便你好了。
他胡乱理理衣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以为我会哭,结果我只是似哭非哭地哼了几声。
早已忘记怎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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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些朝中大官陆续被处满门抄斩时,我听说那个当日被我逮到与律欢好的女子也在其中,她是某个官员的女儿,她们家被抄的原因就是以色惑主,罪大恶极。
我细心了解了一久,终于发现了被抄杀的那些人的关联。
他们都是当年和父皇在同一阵线的,主张处决我和母后的人,以及部分知道我和律的过去的人。
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一直被我误解的事。
我想学的东西,你就教我。
我不要做皇帝,你就代替我。
我在斋戒的日子去找你,即使要面对众臣的责难,你还是最终妥协了。
我任性地招纳无数娈童,你没有给过我任何苛责。
为了我能够任性地做我想做的事,你暗地里铲除了当年要对我不利的人--或许在你登基之前,你就一直在不断这么做。
杀了要害死我的父皇,杀了想利用我的母后。
承担着一切罪名,所有的风雨都不曾触及我分毫。
律,若不是我身边一直有这样那样的令我不放心的事物,我或许不会误会你吧?
一个黄昏,我路过奉乾宫,神使鬼差地走了进去。
没有人拦我--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律告诉过他们如果是我过来,任何时候都无须拦,无须通报。
我来到书房。他依然在桌前批阅那些永远批阅不完的奏折。
他看上去那么疲惫,让我惭愧。
你......
还好吗?
后面的三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律闻声抬头看我一眼,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
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出口的变成了如此。
他点点头,没有看我。
我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即使我说了这么过分话,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还是在默默为我的幸福而努力着,给我的任性一片足够大的天空。
在一个我纵欲后昏睡的夜晚,你一个人过来看我,没有带一个随从。
摒退左右,你在我耳边低语。
迷迷糊糊中,我只听到一些不成句的词语。
没有办法永远保护你......注定要先走......我死后......随性地活着......铺垫......
仅能完整听到的只有:
为你做一切,我所能做的事。
可是你知道吗?我所想要的,就只是你永远不离开我仅此而已。
律,回不去了,我们都很累了,都回不去了。
或许许多误会都是可以解除的。
只是双方都太疲惫,才会任由误会盘根错节。
过去的只能任他过去,再也回不来。
我们就在已错身的轨迹上,从此越走越远。

谁将成仁
看到眼前的石像,我噤声。
瀑布的水流还在冲刷石像下方的巨岩,如同恒久的考验。
她曾经是个美丽的女子,即使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石化,依然可以看出来她曾经的容颜--清新淡雅,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现在是一尊美丽的石像,已经失去了生命。
萧染将摘来的萱草放在石像下方,然后跪下磕头。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你师傅她......有灵族的血统?"我见他结束了拜祭,开口问。因为只有灵族死去才会化为石头。
"她是湿族,祖母是灵族。"萧染解释。
"祖母?我记得书上不是说有灵族血统的湿族只可能是由他族的女子生下的吗?"书上清楚写着若灵族与外族交配,一定是以血为媒通过卵池送入女子体内完成。这是怎么回事?
萧染莞尔:"那是常规,她是例外。你在看书时看到过一个叫拒玖印 的人吗?"
"是,有他的传记。"我回想起在大济时曾经赌气泡书房,就有看到这个人的书,当时只感叹奇幻小说真是无处不在啊......
"师傅名讳为琤,姓就是拒玖。"
"恩?!"我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圆(鸡蛋根本就不是圆的,你傻啊......)。
"她就是被拒玖印抛弃的女儿,拒玖琤。"萧染好象很愿意欣赏我吃惊的样子,好好一个完整的故事偏要断开说掉我胃口。
"师傅也是个言魂师,不过和那些掌控鬼降和亡魂去杀人作恶的言魂师不同,她只是不断学习那些亡魂生前的武功术法,然后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修身养性的心诀。这也是我和二哥会被送到她这里的原因,二哥很叛逆,而我很阴郁,父亲当年很担心我们,就在师傅云游时把我们拜托给了她。"
我看着那尊石像,想象她的音容笑貌,一种奇异的苍凉感油然而生。
"我们来得太晚了,她已经坐化,我们想要问的东西,就无从解答了。"萧染遗憾地摇头。
"或许她生前有留下什么手稿,可以告诉我们点东西,总不会白跑一趟的。"我抬手挡着太阳,虚眼到处看,想找到这位前辈生前住的地方。
萧染摇摇头:"别找了,三哥三年前被送到她这里来救命时,师傅已经开始石化了,曾经住的茅屋早就没了踪影,现在更别想找到什么。"
"啊?那那那......那她三年多来就在这里一动不动地坐着风吹日晒啊?你们来看他就不会帮他搭个棚子什么的吗?"我抱怨,让一位美人在风雨烈日下经受苦难,啧,你还真忍心!
萧染立刻竖起眉毛瞪我:"我倒是很想啊!但是某个人用卑劣的手段阻止了我,把我拐骗到离这里千万里远的地方去了。"
呃?说谁呢?说我吗?不是我吧?那......三年前......
--你来接萧染的时候我恰好不在,所以没有见到你。
霖书的话突然响起,我发抖......
"......不是我的错!"面对刀一样的目光,我反驳。
"不是你的错?"萧染的眼神有点恐怖......我退......
很不幸,我身后就是他师傅的石像,我一退没站稳,直接倒在石像上,只听哗啦一声,我身下的石头变成了粉末。
萧染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半晌,咬牙切齿:"绪-川-玄-舟!"
"那那那......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我我......"我百口莫辩。石像是我毁的没错,但是你不吓我我怎么会倒上去呢?所以是你不对呀......
萧染握着拳头,步步逼近。
逃!我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逃过初一逃十五,我就不信你还能一辈子生我的气。可是也许是萧染的样子太吓人了,也许是沙土很滑,我倒在原本的巨岩上怎么蹭都起不来。
"等等!"萧染突然撤走杀气,抬手制止我乱动。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他。
"你手下面那个是什么?"萧染问。
手?左手右手?我还来不及看,萧染一把把我拽起开,用手拨开沙土。
"刚才还为我弄坏了她老人家的遗骸发火,现在你不也根本不珍惜么?"我不满。刚才蹭得太厉害,手腕手掌都破了点皮。
萧然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是认真看着那块巨石。
有什么那么好看的?我好奇地凑上去。
结果令人吃惊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光滑的岩石表面,有许多凹槽,看样子和武侠电影里用手指写的字有些相似......或许根本就是呢?
不过就是因为沙土太多,看不清楚。
"诶,用水把沙......把她老人家的遗骸冲走就可以看见了啊。"我看萧染用手去拂怪心疼的。
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还冷冰冰丢来一句:"你做事都这么没有良心不择手段吗?"
我噎......"我这不是好方法么,你那样把遗骸都拨草丛里去了,用水冲的话还可以水葬呢!"我一肚子不高兴。
萧染犹豫了下,还是黑着脸去找盛水的东西了。
用水冲走了沙土后,字迹立刻清晰起来。
--冥星互冲,狡日陨泯;祸水旋聚,恣风盘散;唯舍身以求仁--
"......"我感觉森冷自脚心爬上来。
--舍身以求仁。
这是她要告诉我们的话?她认为谁该舍身成仁?
萧染偏过头看左侧的我,然后微微叹息一声,说:"走吧,也许日后会明白的。"
我不能完全释怀,总觉得有什么硌在心里,让人心生烦躁。
瀑布边依旧是宁静祥和,完全不象曾经有人待过。
或许那个对萧染的未来做过预言的女子本身就是这个环境的一部分?所以当它们融为一体后,变得更加和谐。
当然,若没有岩石上的那两行字,一切就没有缺陷。
"在想什么?"萧染一边拴马一边问我。
我摇头。离开拒玖琤坐化的山谷已经有好几日的行程了,可我还是不能忘记,那些字,还有刻在她脸上悲天悯人的哀愁。
她盘腿而坐,手十指交缠自然垂在体前,头微含,眼轻闭。
那样子几次出现在我梦里,就在今天早晨醒来之前我又梦见她,这次她还活着,她抬起头,张嘴要对我说什么......
然后就被萧染用和刚刚打断我思维的方式叫醒了= =||||
"玄舟,你很没精神,出什么事了?"萧染本向前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折回头来,定在我对面。
"啊......?没有啊......呃......有,我没睡够。"我说。
萧染如我所料地翻白眼,然后刚才的柔情一扫而空。
是有些遗憾,不过比起欣赏他的担忧,还是舍不得他老担心我更多。
"对了,我们从大济出来的时候约过要在日慕堂的书房里一起看书吧。"为了缓解我弄压抑的气氛,我旧事重提。
萧染突然很慌张一般,张开嘴又闭上,然后声音干涩地说:"不是要找回到你的世界的方法吗,你被霜辉掳走那次我以为你回去了,所以已经到书房里翻找过,结果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
"那个,不重要啦,"我笑,"一起坐下来看书是件很舒服的事,尤其是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有一壶好茶,读两本人物传记,休息眼睛时看看对面的美人,生活真是很美好。"
萧染听到后面简直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说:"那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吧,闲下来了你要看多少书都可以。"
"不愧是契迩古最大的客栈啊,楼多得跟小区似的。"我跟在萧染后面走,顺便参观这个客栈群。
"小什么?"萧染困惑。
"呃......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语言,干脆回到临迦我一一教你好了,省得沟通困难。"我困扰。
没有像往常那样介意我用了不同的语言,乖夫人点点头。
--舍身成仁......
我一个激灵。为什么隐约觉得今天的对话都有点遥远?虽然轻松地许诺了,但未必能履行。
是我担心太多了吧?
伙计带我们到空桌处坐下,萧染负责点菜--好吧我招供我认不来那些故做文雅的看似篆书的字= =......
可能因为最近都在想那个成仁的问题,我变得有点神经质,我感觉就在同一层楼上,有人盯着我看。
于是我毫不避讳的到处找,罪魁祸首被我看到时吓得怔了下。
那个男人看上去四十有余,虽然衣着简单却气质非凡,决不是那种会随便到小店吃饭的人。
官员体察民情?也不会一个随从都不带吧?
我和他对视,没想到他居然对我笑了笑,喝下杯子里的酒离开了,临走前的眼神既像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又像说你等着看好戏吧。
他是谁?我没有见过,但是隐约觉得眼熟,我见过和他长得像的人?我皱着眉头,想不出我还认识谁。
"在勾引谁啊?"萧染冷不丁在我耳边问。
我气结:"你啊!"打乱我思路还污蔑我顺带打击我的审美,罪大恶极,反正也到目的地了,今晚我跟你没完!
萧染笑着打发走伙计,说:"你知道刚才你盯着谁看吗?"
"盯着你啊。"我郁闷。
"那个可是罕沙努尔的皇帝,你的叔叔。"萧染忽略我的话。
叔叔?就是那个......"幸柯律?"我低声问。
"没错,就是我猜测的派禹泓来你身边卧底的人,"萧染笑得深奥,"也就是想置你于死地的人,你居然和他没事儿似的对视,该说你胸有成竹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我!想!杀!人!不对,想!吃!人!
"你想今晚死得很难看吗?"我磨牙威胁。
"不怕虎"的夫人露出狡猾的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没有盗铃好不好......)之速在我左耳朵上咬了一下,回敬道:"谁死还不一定呢。"
我靠!我是夫你是妻我还能输给你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那个......你夫人也是男子汉好不?无力......)!
于是我果断地钳住敢藐视我的夫人的手臂拖走,刚被送过来的菜被善良地赏给了小伙计......的新衣服= =||||||
饭可以不吃,没关系,我今天要整顿家风,治治这个嚣张得没边了的夫人!
呃......不过那个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是吧......
等萧染被我折腾得连把我推下去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也理所当然地累到残废。
我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思想就是--完蛋了,明天一整天都要被浪费来休息了......不过之前胸中的郁结全部化解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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