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雨(穿越时空)————龙吉公主[下卷]
龙吉公主[下卷]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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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我,是怕我被连累;爱我,更怕我被连累。
"萧染,你信命吗?"我问。
"曾经不信。"那就是现在信。
我从石桌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放在他手里。
"是什么?"萧染好奇地端详手里的小小盒子。
"打开啊。"我催促。
萧染打开盒子,先是怔,然后瞪我:"怎么还是月饼!"
我委屈:"这个可是特制的!专门做给你的!"
"特在哪里啊?"萧染没看出什么不同。
"它的馅是两个蛋黄哦~~"我笑嘻嘻,"在我们那边,两个蛋黄的月饼叫做连心月饼,是送给愿意与他终生不离不弃的人的真情月饼。"
"连心月饼......?"萧染明显没有听说过。
我手掌一拍:"所以,你吃下它,就表示今生愿意与我不离不弃,生死与共,那么我们的命运就相连了。"
萧染用略带诧异的眼光看我。
霖书在不知何处弹奏着的琴曲已渐渐步入尾声。
"敢和我一起承担我的命运吗?"我做个挑衅的手势。
"......该我问你才对吧?"萧染瞪过来。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吃吧!"我说。
"我吃月饼你吃什么?"把月饼捏起来。
我哈哈哈!这种自投罗网的问题居然从我聪明一世的老婆嘴里问出来。
笑得奸诈,我不怀好意:"你没有准备礼物给我吗?那就把你自己给我吧~"
萧染被噎到,眼睛瞪如牯牛,好容易把月饼全咽下去(还好体积不算大),然后针锋相对道:"比武定胜负。"
"不要,我们来划拳!"打架我铁定输!
"那种市井小民的无聊把戏我没有兴趣。"
"那么......"我绞尽脑汁,"看谁先跑回房间!"说完我已经飞出亭子。
哈哈~以萧染的性格,肯定不会弃他的宝贝古琴于不顾,所以我赢定啦!
我咣当一声推开门,却发现萧染已经站在里面。
"......"输了TAT~
萧染一脸郑重地看着我,扬扬手里的纸:"花臣释的回信,刚刚到。"
"他说什么?"我立刻以大局为重。
"他说,"萧染露出白森森的牙,"他会御驾亲征。"

番外篇--旧事隔天远(上)
萧染
坐在轿子里,我的心情居然异常地平静。
完全不像刚从大哥口中得知那个人旧事重提时的我。
轿子被抬起,身体往下沉了一下,然后是轻微的颠簸。
那个人......我完全不能明白,他究竟要怎样。
借八年前爹爹的一句无心承诺,就要求要娶我,他一定是疯了。
是疯了,一定是,否则谁会没事娶一个男人为妻呢?
为了笼络日慕堂的力量?以他的头脑不难明白这样做只会让日慕家的人都恨他;为了羞辱我?我实在想不出他一定要羞辱我的理由。
那个当年见面时撞到我然后就抱着我的腰不放的小孩,那个在两位父亲面前公然说想要我的小孩,那个得到我的玉佩后笑得狡猾的小孩。
八年过去了,我没有办法相信的事实,也成了环绕自己的花轿的艳红色,闭上眼睛也挥不去的光线。
从神禾到大济,从临迦到天望,距离之远,绝不亚于去年的远赴移梭草原,而且这一去,我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很默默,几乎听不到说话声,即使偶尔有人对我是说话,内容也无非是"请四公子用餐"。
那个人,与我们同行,却总是站得离我很远,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吩咐事情,并且从来不会抬头向我这边看。
那个人......绪川玄舟,他究竟要做什么?
到达天望绪川王府,我见到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人--夜河。
我们在远征移梭草原的草原铁狼军时认识,成为朋友,然后某一天他突然对我说萧染你跟我走好吗。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眼里没有任何惊讶,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到来。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绪川玄舟娶我是为了他的弟弟吗?
声音近了,从院子的侧门近了,我转头,看到正要跨进门的绪川玄舟。
我没有表情。
他也同样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抽脚离开。
这算什么?难道他排除众议把我强抢到身边,只是为了给他弟弟创造接近我的机会?
我觉得自己愤怒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得到过比这更大的侮辱。
萧染。夜河叫我。你要成为我的嫂子,是吧?
我不想回答他,于是我拂袖离去,他并不挽留任我疾步走开。
绪川玄舟,你敢侮辱我的话,我会给你全家好看。
你从两年前开始纠缠不休,从你父亲来提亲开始,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祭祀祖先,接受皇帝赐福,三盅酒仪式,向客人献茶,酒宴。
由于我的特殊,并没有被要求穿女人的礼服,也没有盖头,但习俗中妻子在入洞房之前是不可以看见丈夫的,所以我的眼睛被用黑色的布条绑住,样子很像盲人。
在整个复杂的仪式中,他始终牵着我的手走--原本应该使用的喜绸被省略了。
扶我跪下,把点燃的香放在我手中,扶我起身,把酒杯递给我,牵着我依次给客人献茶。
我看不见东西,只能跟着他走,跟着他麻木地念着该说的话。
眼前是黑暗,唯一与世界保持联系的方式就是由他牵引。
漫长的礼仪,等待如同轮回。
我不禁想起就在前天,夜河来找我。
萧染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看你成为我哥的人,他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连我喜欢的人他也可以得到?
夜河,我不爱你,所以不会跟你走,但是我也不爱你的哥哥,所以也不会成为他的物品,那么我所能做的......
我拿出师门独传的毒药,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我可以把毒药发作时的痛楚当作进入地狱的通行考验吧?
然而经历痛楚后,我醒来,却睡在床上。
连死都不被允许吗?我沉默着。
从思维中惊醒,耳边的喧哗早已结束,知觉告诉我我在房间里。
手依然被牵着,我被领到床边,他扶我坐下。
我感到心似乎死了,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灵魂几乎可以脱离肉体单独存在了......我是否已经死去?
靠近的温度告诉我有一双手环住我,濒死的心瞬间提醒我自己依旧不能摆脱实现残酷嘴脸的事实,我本能地想推开,结果手才抬起,眼前就一片光明,以至于我抬起的手被用来当本来不刺眼的光线了。
原来他在解蒙住我眼睛的布条......
过一会儿,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内的摇曳灯光,我放下手,看见坐在对面桌子旁的人。
我很想杀了他。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杀气,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长眉细眼,薄唇轻抿,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冷冽如悬冰,静静坐在离我不远的桌边,逆着灯光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害怕吗?他淡然问出。
我没有回答。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然后潇洒地转头向门走去。
我不语,心里猜测着他要做什么。
你以后就住在这凌霜阁,我不会来打扰你的。他只这么说了一句,就毫不迟疑地开门出去了。
我怔住。
他是什么意思?
禹泓
大人您找我?我在门外弯腰等待。
进来。他的声音和任何时候一样平静。
我推门进入,他坐在桌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见我进来,微微翘起嘴角,算是微笑。
我低下头,惶恐不安。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他用惯常的云淡风轻的语调问我。
属下愚昧,大人明示。我很奇怪,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在凌霜阁却在书房里喝酒,而且还叫我过来,他究竟......
你过来看,刚从隆城送过来一份不同寻常的折子,相当有意思。他扬了扬手中的折子,露出一个令我心惊的笑容。
我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走近桌边接过折子。
看完,我皱起眉。并没有什么特殊,也不是加急件,他要我看什么?
怎么?觉得奇怪吗?他支着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奇异笑容看我。
是......属下愚昧,不懂大人的意思。我又看了一遍,依旧无所获。
他挑起眉头,遗憾地说,是吗?原来如此。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今天很反常,但我又说不出他那里不对。
他放下酒杯,起身绕开书桌,在书架前徘徊,手背在身后,手指无规律地曲伸。
我放下折子,说,大人,时辰不早了,今日是您的大婚,还是尽快回新房去吧!这份折子并不急,或者放到明天再处理,或者可以交代属下去处理。
他转身面对我,依然是讳莫如深的笑。他问,你会为我分忧吗?
我单膝跪下,道,属下愿为大人分忧。
很好,很好。他走过来。折子的事就暂且不理会,我有点别的事需要你。
请大人尽管说,属下能做的,定当竭力为大人去做。我低着头,低得连他的鞋尖都看不见。
是吗......只要你能做的,什么都没关系吗?
他伸出手,扳起我的下颚,让我不得不和今晚怪异的他脸对脸。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深邃的表情,心里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做了一万种猜测。
然而所有的猜测都落空了。
我以为他会揭穿我的身份然后杀了我;我以为他会派我去打探活动越来越猖獗的云落无声的讯息;我以为他会让我连夜进宫告诉皇上他明天又没有心情上朝了;我以为......
所有以为都停留在以为阶段,因为他都没有做。
他只是,突然间凑上来吻我。
我吓怔住,没有防备地,嘴里的没一个角落都被他占据,甚至没有留一点呼吸的空间给我。
他要干什么?我脑海里只有一个答案再简单不过的问句。
令人几乎窒息的长吻结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依旧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脸被情欲的艳红色涂满。
他为什么要选择我?而且还是在他大婚的日子,有一位更加美丽的妻子在新房等待他的时候,在书房对一个属下出手?
我在困惑,也在飞快地思考怎么办。我是奉命潜伏在他身边的,若推开他逃走,他想必不会为难我,但是那也就意味着我以后不可能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无法完成任务;另一方面,如果任由他乱来,我以后的生活将被毁灭。
他没有理会我的思考,直接把我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粗暴地扯烂了我的衣服,速度惊人地把我扒了个精光,然后再次堵住我的嘴,比刚才更粗鲁的、简直不能叫吻的吻真的要把我活活憋死。
我使劲推他,我需要空气,我真的要窒息了。
他没有纠缠太久就放开了我生痛的舌头和被无情咬破的嘴唇,我送了口气,总算是没被折腾断气,但是当他抓起我的双腿高高抬起时,我全身发冷地意识到可怕的事这才要到来。
他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自行脱掉,露出因多年不习武而略显瘦弱的身体和完全与应有体质不符的肿大的分身。
我嘴唇发抖,想开口求他放过我,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提起我的腿,挂在自己的腰上,找准入口就无情刺入。
瞬间我感受到什么叫活活把人一劈为二,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他没有考虑到我能否承受这么恐怖的结合,没有为我做任何准备,甚至没有给我哪怕片刻的喘息和适应,就发疯一般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痛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背在地板上磨得生疼,手边也没有任何可以给我抓握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无论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都得不到救赎,那种感觉像是自己被完全抛弃了。
他疯狂地折腾我,我几次痛到晕过去又痛到醒来,一直到天蒙蒙亮,他终于发泄够平静下来,缓缓撤出去,我已经连哼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次昏过去。
夜河
我清早起来时,头疼得像被贼敲了。
昨晚的酒宴本来就喝了不少,回到房间有自己喝了不知多少壶,然后直接倒在桌子上睡着。
心情糟得无可复加,明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自己的哥哥,还要装出什么都没有地笑着和大家一样祝福他们。
怎么一定要这样......
肚子饿得抗议了,我揉着头离开乱七八糟的桌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然后开门出去。
天才蒙蒙亮,仆人们最多也刚起,我得嘱咐他们先给我弄点吃的,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我颓废地走在回廊上,拇指抵着太阳穴。
经过一个院子时,我看见哥哥的背影,他似乎抱着谁,那个人的小腿裸露在清晨的阳光中,随着哥哥走路的动作微微颤动。
我没有喊他,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仆人们住的院区。
那他抱着的人会是谁呢?b
吃过早餐后我到池塘边坐在草地上发呆,远远看见萧染素衫走过。
他一大早地要去哪里?
我跳起来,偷偷跟上他。
结果他去到爹在世时栽的竹林中,站在习习的竹风中发怔,微风扬起他的长发和袖摆,美得如脱世的仙子,我恍然看得呆了。
接着他折断一截竹子,刷一声挥出,满地枯黄的落叶瞬时漫天飞舞。
我看到他冷漠决绝的脸上写满杀意。
以竹为剑,萧染在竹林中舞剑,身形灵动潇洒,剑法恣意凌人,包围在飞舞的黄叶中,素衣翻飞,流畅洒脱干净利落。
我几乎看痴了。
在战场上,我曾见过他英武地挥着红缨枪,挥着长刀,挥着九节鞭,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隽秀灵气的剑法,和他此时此刻的气质完全相符。
剑舞结束,他垂手而立,竹叶飘落。
我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能舞剑,证明他和哥哥昨晚什么都没有做。
不知是喜悦或是惊怒的情绪。
萧染。我走出来。
他吃惊地回头,戒备地看着我。
你们昨晚......
闭嘴。
谈话失败。我自嘲地摇摇头。
萧染,如果在我和我哥两个人中你会选择哪一个?我问。
他发出一声冷笑,没有回答我。
萧染,跟我走,好吗?
就算是不喜欢你哥哥,我也不会选择你,我不是女人,不属于任何人。
我默默看着他。是的,他不是女人,哪个女人可以有他半分的美貌,有他半分的英武,有他半分的吸引我?
我爱你,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我叹息道。
你最好不要来缠我,敢越雷池半步,我就要你的命,说到做到。萧染冷淡地甩来一句话。
我冲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
他扔了手中的竹条,没有理会我。
萧染。我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你刚才舞剑的样子好美,可惜不是给我看的,我不知道谁配得到你的心,但是......
身后没有声音。
我好羡慕她......
我狠了狠心,大步离开。
我不敢回头。
很快我接到圣旨要去堰城协助将军镇守,临走的那天皇上召我进宫。
行礼之后皇上摒退左右,让我单独和他说话。
玄舟和萧染过得如何?他似笑非笑地看我。
回陛下,臣不知道。我一直以来刻意避开了他们,和萧染更是几乎没有见面,他们过得怎样,关我的事吗?
皇上笑了,说,夜河将军,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嫂子?
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皇上因何如此说?
皇上露出戏谑的笑,说,朕当然知道,你和朕是同样的人。
同样的人?我心里惊讶,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皇上。
难道是......
我喜欢你的哥哥。皇上轻松地道来。
我吓出一身冷汗。虽然皇上的确给了哥哥很多优待和特权,但我从来没有去猜测原因。
所以我们是朋友哟!皇上幽幽苦笑。
我失语,低下头。
不要因为暂时的失利而退让啊,夜河将军,如果任何时候想回来和你哥哥竞争,朕一定会允许的。皇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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