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悠冥炫天[下]
悠冥炫天[下]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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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怀的,你似乎背地里干了不少好事啊!乖乖说清楚,本大爷可以考虑。"
"我说你就放?"
"没错,既然你那么想救他,把溯阳王的计划说清楚!"
"我派了人给溯阳王打开午门,这会儿他也该进宫了,他们只率有百来精兵,不过宫内

还有神武、神威两支禁军里应外合,预计太子的神策军会在四和殿前‘恰巧'与之相遇

然后交锋,但关键是我还放了邺栖牙出来,准备从背后给他来一刀。这会儿羽林军应

该已经集结完毕扫荡内宫了。"
我轻飘飘地言毕,所有人都一脸震撼地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不该说的。
"你、你、你所言属实?"
"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段琼箫脑子短路一阵:"宫中盛传怀公子恋童成痴,果然不假。"
我轻笑,眸中却冷得生寒:"你白痴啊,计划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况且这孩子的人生

还没开始,怎是一个计划可以等同得了的?"
而且大爷我办事会只有一个企划么?没听过有A计划就有B计划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你不知道啊?
段琼箫哼笑着抛开旋鷁,那孩子立刻伏在地上猛咳不止。虽然很想现在就扑过去将他

拥在怀中,但心中警铃却隐隐作响。
"很好,这下可立头等功了!"
切~还真不懂"谦虚"为何物呢~
"既然功大于过,"那双眼中腾起嗜血光芒,"都给我记好了!鷁郡王是本官捉拿反贼错

手致死的!"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个东西!
虽在意料之中,我却仍气得咬牙,在他挥鞭挞向惊恐的旋鷁之际,先于我手中暗器的

却是一道电闪般白影!
鸣渠--!?
境况不容我多想,在他抱离旋鷁的千钧一发,我已冷静准确地将袖镖刺穿段姓混蛋的

手掌!
惨叫骤起,我激动地看着鸣渠扛着吓坏了的旋鷁落在身前,欣喜得难以言喻!
"快走!"
我点头,转身就跑。
咻--
划破空气的沉响,我只来得及回头,身体已本能地推开一侧两人!
什么东西蹭过手臂火辣辣的疼,背上亦有几处同时一痛,随即痛苦全数消逝,又再度

集中在一点上爆发!
"唔!"
屈膝半跪在地上呲牙咧嘴,我担忧地转向鸣渠和旋鷁,见那小鬼一脸快哭的表情。
"傻瓜......"我冲旋鷁挤出微笑,"你可是将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什么......"
我想让鸣渠快些继续赶路,不料只见得他仿佛冷得痉挛、眼神空洞惶遽。
"鸣渠?"他疼得难耐地抱住头,表情扭曲,我登时慌了!"鸣渠!你怎么了!鸣渠!别

吓我啊!"
背上刺痛迅速蔓延,我顾及不得,撑起身子扑了过去将他仔细抱在怀中:"哪里不舒服

?究竟怎么了!"
"不要......好痛......不要......"b
低哑撕心的呐喊,如同用尽全身气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臂,这样的他让我全然手足无措

又心焦意乱!
眼角余光一瞥无数冷芒对准此处,我再不客气地掏出所有爆弹加闪光弹一齐扔了出去


趁着巨大的骚动混乱一手拖一个,直到双腿再也迈不开,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此处静谧,他们一时搜不到。
"旋鷁......"我大口喘着气半坐起身,"我......中了几箭?"
累得够呛的他颤巍巍地举起两根手指。
"才两箭啊,小意思。"
他手舞足蹈、面色惨白地想说什么,我轻笑着竖起手指压在他的唇上:"赶快......找

到雁儿......躲起来......明白吗?"
该死的!最近太缺乏运动了!才跑了一会儿就这么没用!
旋鷁僵在一处,狠狠摇头怎么都不动。
我急了,身旁猛窜出一人将他抓起扔远:"让你走就快走!绊脚石别留在这儿!"
唉......鸣渠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我想抱怨,却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还不快滚!"
眼见鸣渠拔出金乌剑挥砍过去,旋鷁这才忍住眼泪小跑而去。
视线有些模糊,撑在地上的手开始颤抖,不过听见鸣渠这么有精神,我反而开心起来


白色的影子冲来将我紧搂在怀中,力气之大快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只好任凭他快将我揉碎。
唔......现在不是这么悠闲的时候吧?不过好累......好想睡......
"不可以睡!"
变了个姿势脑袋枕着他的肩头,上身顿时一凉。
我感到冰凉的尖锐抵着背脊,不稳地微微颤着。
掩不住惶恐的嗓音尽力柔和地贴在耳畔:"如果痛,就咬我吧。"
还未消化语中含义,我"哇"地大叫一声牢牢抱住身前的躯体!
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只手制着我的挣扎,低语劝慰着:"再坚持一会!马上就拔出来!"
火烧般的痛楚熏染了视野,朦胧中抱着我的人难以遏制地颠抖,随即愤恨地嘶吼:"畜

生!居然淬了毒!"
我默然听着,疼痛难忍下再顾不得其他重重咬住紧实的肌肉,浓稠的锈气顿时充塞口

鼻。
疲软的身体被拉离压到地上,大脑愈渐昏沉,背上陡然贴来炽热的柔软,似是吸食又

如亲吻。
痛楚渐渐回归麻痹的躯体,我颦蹙着眉手指插入土中狠狠收紧以减缓这非人的折磨!
"唔唔......唔......!!"
滚烫的热度,好像要连灵魂也一同带出的啃噬。
那份触感倏忽离去,却立刻有什么更烫的物体敲击着背脊,越来越密地落下。
"为什么......"仿佛哭泣的语声,我第一次听见。
"鸣渠?"
"你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自私!说了让我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忘记你了!你为什么要

让我活着!让我活着却又要我留下那样违心的痛苦!"
我听得大骇,忍着剧痛猛然翻身:"鸣渠?"
这是真的......是真的吧......不再是梦境了吧?
"你看看你!没人照顾就惹出那么多事端!死性不改!你也稍微爱惜一点自己啊你!"
面前骄傲的少年止不住流淌的泪水,愤恨地冲我呐喊吼叫,卸下拒人千里的冷然,终

究有了点同龄人的样子。
我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笑起,张开双臂将之拥入:"欢迎回来......"
我的鸣渠回来了......是我的......
他紧缠着我埋入胸口默默宣泄,轻抚着他的青丝,迷离的眼望着绯红天际,我顿时浑

身一个激灵!
背脊一阵阵抽搐,我喘了口气,肃穆道:"鸣渠,去午门城楼......找小涟!告诉

他......切换为另一个计划,快点!"
"不要!我不要再离开你!"
这小鬼!居然现在撒娇!
我立刻改变策略,柔声细语同时摩挲着他的面庞:"鸣渠,乖,听话,这事非常重要,

替我办好它。"
他明显一震,却仍是固执地摇头。
"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再离开你,所以求你......快去。"
轻轻将他推开,他犹疑地看着我,而我也恬然地与之对视。
终究拗不过,鸣渠旋身飞上屋檐流星般消失夜幕。
那一瞬间,我彻底脱力地倒在地上,表情抽搐。
痛......还真不是一般的痛......还中了毒......解药......
繁冗交杂的思绪压迫着混沌大脑,我想抬手取药,却发现自己已动不了一个指头。
"呵......"试了几次未果,我自嘲地笑出声。
远去的世界中突然刺入羽翼扑腾声,我艰难地侧首,路西法聒噪的鸣叫渐渐悠远。
"路西法......等着吃腐肉啊?"我好笑地看着它猛啄我的手臂,好心提醒,"有毒

哦......所以......不能吃......"
它啄得更凶,硬是不让我阖眼,然后,一双火般鲜丽的高跟鞋伴随着铿锵步伐映入眼

帘。
我错愕虚弱地抬头,在漆夜中见到了白袍翻飞的绝色女子,宛如神祗降临。
檀眉微挑,墨黑的眸蕴含着无情与冰冷,毫无触动地看着躺倒地上的我,犹如审视着

尸体一具。
"闹完了?"
七分嘲讽三分讥诮,果然是教授。
条件反射地点头,那女人优雅走来:"闹完了就快死吧。"
狠绝地一脚踏上胸口,我身子一弹张大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意识被隔绝之际,我只想说一句话--
对将死之人还那么粗暴!教授你太过分了--!!
番外6暖阳
抬起头,缺损一隅的瓦檐在冬日泻下暖意的温热,明晃得仿佛那夜的火光,亦如他一

贯的笑靥。
历来母凭子贵,子凭母显,身为皇后嫡长子,我生来便冠上太子一衔,更遑论父王承

祖业攻下失道沂茉旧朝,江山尽握,连我的地位一起稳固。
自小在母后三师的簇拥下熏陶培植,时刻省记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一个闪失辱

没了太子之名、招来母后苛责眼神与父王的失望遗憾。
他偶起的缺憾为何,年龄尚小我已明了。
"虽你二皇弟早夭,然三弟仍在。"母后不时蹦出唇齿的话语,意图绝非让我与之兄友

弟恭、共尽人伦。
三皇弟因母受宠,加之才华显扬、气质绝伦、为人谦和温文,向来备受父王赞誉。若

非长幼有序、东宫已立,我想父王更希望太子之衔加封他的身上。
无论外界如何流言四起,父王如何恩宠加身,母后如何暗中打压,萧暮谭仍是萧暮谭

,沉静如水、不动如山。
似乎只有那次他接连丧母失眷,才略微显现出一晃的冲动。
"如此之人,更不可留。"杀不了,母后便提议将之外放,病榻上的父王受不住内外非

议,只得下诏。
以为终究解决了这个自小与我邀宠、时刻让我不适的障碍,谁料他到底还是成了心腹

之患。
或许是一时兴起,或许是宫中沉郁积聚太深,我竟会为涘洛舒府三少秘呈的合作提议

而亲临粼叶。
隆冬的烟花巷柳,萧瑟的赏花宴上,我邂逅了名声在外的那个人。
青涩的少年透着倔强,抿紧的红唇,不屑的神情,平凡的容姿配以鲜丽华服,看来有

些可笑。
当他空洞却犹疑的眼转向默不作声的我,一瞬间,仿佛被穿透的强烈感觉。
这个人,分明目不能视,然直觉倒异常敏锐。
百无聊赖地斜倚欣赏舒怿猴急地将之拖上床,眼见意料中的低俗戏码无趣上演,却见

他狠狠反将一军,狼狈却硬气地踉跄逃出。
这就是传闻中的轩辕怀瑾?原来是只利爪子的小野兽呵。
我不禁笑了,再度惹来他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在惊异些什么?有点想知道。
逗留期间的闲适,看着他随性所至在争名夺利的宴上睡得东倒西歪,看着他藏着爪子

适时给冒犯者惨痛教训,看着他为那两个终要背叛的小鬼急得团团转,忽地有些明白

,三弟为何会看上他。
他喝醉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双颊晕红、眼神迷醉,触人便搂、兴至就吻,嘟嘴委屈的神态为平凡姿色添上华彩。
柔软的唇热情地覆上我,几乎要被他口中沾染的馥郁所微熏。
那样深情温柔,那样细致沉醉,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三弟展现。
胸口骤起郁卒,满满的,缓缓地扩着,恨意化为手上之力将他推开。
泫然欲泣、犹如遭弃小猫般的眼神,明明看不见,却犹自这般勾人。
勾起弧度,最终不舍得他在这种状况下遭人凌辱,于是在一片诧异中将之抱入怀中。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得那么快呢?
好戏还在更后头。
我原以为他该绝望、该委屈、该愤恨,像每一个遭受至亲背叛的人那般失态、丧心。
可他只是神色宁静,仿佛早已料定会有今日,反着提醒我"不要忘记兑现诺言"。
本应无神的眸子璀璨夺目,坚定的光辉灼痛了我。
心中忽然想得到他,一切属于三弟的东西,我都想夺过来。
他,尤其惹人夺性。
收到舒怿不甘的口信时,我不由微笑--我想要的,终究会上钩。
流水玲珑,我远望矗立桥头恬淡怡然的身影,微微闪神,随即按捺讶异。
迥然凝静的目光,悠远而鄙夷,沉默着眯眼打量起我。
从未有人那么大胆,他是第一个。
收起戾气的小兽么?三弟是怎样将他降得服服帖帖?我不觉兴致盎然--三弟若能,我

也可以将他调教得乖乖就范。
迫得他随我入宫,方法虽不可胜数,我却未立刻将之折辱。
心中仍有疑意,渐渐犹如春种在心头发芽,随后生根。若是不深究探得真意,我不甘

就此放过他!
他似乎过得滋润异常,全然没有身为阶下囚、笼中雀的觉悟。
于是我找来棋子,让他震撼、让他不敢妄动的棋子。
一招见效。
从未见过他这样仓惶焦急羞恨的模样,那个背叛自己祖国的美艳少年果然在他心中地

位不低。
勾动蛰伏的残忍同时,心底却隐隐有些失落。
为了什么,缘何而起,我不想知晓,也无从知晓。
鸣渠,虽尽忘前尘,然这个少年显然要比他知趣许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何时

做何事......尽管终日冰着面孔,丈着高强武艺傲然无物,却是个相当顺手的工具。
不愧是西荒贱奴调教出来的玩物,果真品质上乘。
那样美丽那样圣洁的存在,并肩而立,简直要将那相貌低劣、终日浑噩的小子比得一

无是处。
我却很是奇怪,哪怕理智清晰,为何却仍只对他兴趣浓厚,而对一旁的美人胚子熟视

无睹?
初雪,媚阳。
早已习惯了悄无声息却又声势浩大的如云侍从,分明是瑞雪丰年的可爱景致,却要在

这般沉默中逐渐磨损,直至消亡。
白色的雪,倒映眼帘的却是无边的灰。
自小到大,我的人生便在这灰色中不断蔓延、扩展,恐怕至死都该如此。
无澜,无趣。
诞生起便从未在御花园内闻过笑声,更不用说此刻耳中欢快无羁的肆意。
四个人,三个与我有着血的牵绊。
而唯一陌生的那人,扬起笑时墨黑的眸子如浸光中,整个平淡得被人忽略的姿色因那

独特温暖的笑靥而令人震撼。
雁儿、旋鷁还有三皇弟。
生在帝王家,原是无法拥有如此时光的,原本应当是这样的......
那笑容可以赋予任何一人,其中却没有我。
就在那一日,沐着暖阳踏着碎玉,我顿悟自己究竟失落了什么,又渴望着什么。
任着他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毫不在乎,哪怕是恨,若能永远烙在他心上该多好?
我终究抱了他,明知他过去的不堪仍狠狠将之摁倒在冰冷囚室。
是我的了,无论过去有多少男人享用过这躯体,此刻掌控他的人是我!
惶惧的眼神,敏感的颤抖,柔韧的身体,滚烫的内里,销魂的反应......我嫉妒那些

获得他和煦笑容的人,更憎恨那些与之欢好的男人!
第一次,我彻底为一具肉体所蛊惑,万劫不复。
被束缚的颤抖身躯巍巍承受着我的挞伐,春药控制下苍白的面色透着绯红,豆大的汗

珠汨汨淌下,随着节奏而起的闷哼焚着不多的理智,沉溺情欲的本能带来舒适的享受


居然漏了近在咫尺的美玉那么久,实在可惜。
我终究停了下来,火热的欲念犹被雪水当头浇灭。
一向骄傲的那人,眼角蜿蜒晶莹的水痕,宛如利剑刺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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