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悠冥炫天[中]
悠冥炫天[中]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关灯
护眼

哼!这年头连乌鸦都欺负人!
一曲舞毕,是人的大多未从那份绰约绝伦的风姿中抓回魂魄。胜负我想早已昭然--无

论做什么事,教授那女人向来都懒得位居第二。
半是娇羞半是骄傲地展颜微笑,那份闺房小女人般的姿态吓得我差点想扑上去看看她

是否病得不轻!
恐怖......太恐怖了......绝对......有阴谋......
颠倒的剧本
教授居然被萧静泱"赏赐"给了尧渊!?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这"历史性"的一刻,心中默默为尧渊祈福。
大方洒脱、唇含得色牵过的酥手豆蔻丹红,教授如同初承恩泽的嫔妃似的爱恋神采让

我差点背过去!但在他人眼中,这俊男靓女、神仙眷侣般的完美组合定是美得如诗如

画。
抬首四顾无数艳羡嫉妒的眼神,颇有些哭笑不得--那些人明明从恶魔中的恶魔手里捡

了条命回来,却全然不觉地想往地狱跳。
心底悄然作叹,身侧却确实地传来哀惋之声:"可惜了那么极品的尤物。"
轻如丝缕几乎不可听闻,我神情不变目不斜视不敢向侧偏转半分--那冰冷中搀杂的血

腥残忍......似乎不是我的错觉。
不论萧静泱那番深意的感慨包含着怎样卑劣,但连教授的底细都没调查清楚就将她牵

扯进来......这结果可要出人意料了。
随着众人的目光一齐注视着教授小鸟依人、带着三分娇羞七分魅惑地向尧渊贴去,不

禁鸡皮疙瘩快掉一地--教、教授......您老最近真的没被雷劈过?
当在场诸位是土豆南瓜,凝脂玉臂揽着尧渊的肩膀将金玉酒樽送抵他的唇畔,顾盼流

莹间,早已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我为尧渊掬一把同情泪--出现了,终究还是出现了......教授她果然很正常,正常地

开始调戏良家妇男。
一看到长相达标的男人就千方百计想着怎样将他们拐入牛郎店......果然是我所熟悉

的教授啊。
不过连王爷也敢调戏诱拐......不愧是恐怖大魔头。
明知自己在被吃豆腐还要奉陪演戏......可怜的尧渊......
不再专注于上演人间的惨剧,我将注意力集中在为宾客默然斟酒的娇小身影上。
青衫飘摇墨发轻摆,静默悠然,柔婉凄楚得不胜微风,如一朵绽放于清澈池畔的新丽

花朵。
身子不由激动得颤抖--不愧是我家小涟!就是可爱水嫩得让人想掐一把~
不!过!
你们那些肥猪手想干什么!没了教授就退求其次招惹我家小涟么!
又一幕骚扰我家小涟的丑陋画面跳入眼帘,我终究忍耐不住,猛地转首:"殿下,我想

要那孩子。"
周遭的喧闹静了不少,我懒得理会,直盯着悠悠侧首、一闪讶异的眼神:"殿下,让那

孩子服侍我。"
沉静地抿了口酒,萧静泱淡然道:"原来怀太医也是不甘寂寞之人,只是为何指名那孩

子?"
他眸中的促狭我并未看漏:"因为小臣喜爱孩童。"
原本静谧下来的氛围又热络起来,接二连三的诡异眼神以令人费解的形态往我身上飘

--我有说错什么吗?
戏谑的唇轻勾而起,我看不懂他的眼神:"既然如此,得看那位姑娘是否乐意服侍怀太

医了。"
期待万分地面向小涟、闪亮闪亮地看着他,那孩子微微颦蹙起眉为难万分,最终叹息

着点头,手指比画着表达。
我雀跃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将他按在身旁笑得嘴都合不拢。
"原来是个哑儿......这下怀太医的乐趣,恐怕要折损不少。"
又是一句包含着奇特含义的话语,我听得懵懂,向他皱眉:"我喜欢小孩子,哪怕你家

的雁儿、旋鷁有什么宿疾,我仍旧很喜欢他们。"
那张仿佛带着面具的脸刹时僵住碎裂,裂缝后展露的真实容颜恶狠狠地向我,随即神

色森冷目不斜视,当我透明。
奇怪了,今天这人是怎么了啊?虽然诅咒你家小孩有点不道德我承认,但也不用那么

狠吧?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和小涟温存叙旧的好~
微抹唇红的樱桃小口在盛大的火光下闪着娇艳水泽,让人亟欲咬上几口。小心翼翼地

将热汤一口一口哺入小涟口中,我快活得就要摇尾巴~
那孩子仍是一派淡然恬淡,但我知道,只有我知道,那双眼中深刻地写满对我的思念

与重逢的喜悦!
这一次,他会回到我的身边永不分离,对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恻,要我入睡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哪怕此刻怀中有着令我心安、充当

久违抱枕的小涟。
教授和尧渊一同回府了......清楚地记得当时所有人嫉妒得烧红的眼,我却忧虑满腹

没有丝毫杂念。
我担心的绝不是教授被毁了清誉,而是对尧渊可能被教授霸王硬上弓一事焦躁得睡不

着觉!
明天一早起来,会不会突传溯阳王离奇失踪、随后没几天黑道就开始流言牛郎店来了

个贵公子风范的新人的消息啊......哇啊啊啊!光用想的就好恐怖啊啊!
教授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别把尧渊拐走啊!不论是我还是世界都需要他啊!
完全不知道那女人脑袋在密谋着什么,从小涟口中估计也无法问出,否则那孩子早就

跟我全数盘托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是等待时机然后自己分析么?
温热的小手攀上背脊缓缓摩挲,我歉意道:"抱歉吵醒你了。"
"我没睡。"
简洁却柔软的话语让人欣慰,但无论他是否开口,我都能确实明白那孩子心中所想。
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美得夺目,我不禁脸红起来。
许久不见,小涟长高了不少,也越发美丽了......虽然用"美丽"来形容很奇怪,但在

我心目中,占据"最爱"位置的小涟始终是最美丽可爱的。
蛊惑般吻上他的额头,那孩子奇怪地一僵,随即圈抱住我的脖颈埋入胸口深深吐息。
嘿嘿~我家小涟对我撒娇耶~嘿嘿~
拥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清冽却沉闷的嗓音如自深处传来,很是吃力:"你要我办的

事......唐溪午那个变态正在着手,所以不用担心。"
爱抚着他丝顺的秀发,我知道他一个人定是辛苦了,更何况还要在掌控举国的同时驾

御那个变态。
搂着我的臂膀收紧,哀婉一叹:"睡吧,明日清早,你就会知道一切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一片喧嚣中睁开眼。
外面好吵......迷迷糊糊地起身,一摸身侧却感床榻冰凉,顿时将我惊回现实。
小涟......去哪儿了?
没给我思索的闲暇,邺栖牙已领着几人冲入,惹得我不悦地皱眉:"邺大将军,扰人清

梦有何贵干?"
他似乎不准备回答我,凌厉的眼扫过屋子每一寸,口吻公式化的冷漠:"昨夜那女孩呢

?"
"我也想问啊,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
面上虽委屈十足,但心却加速跳动起来--小涟!果然出事了么!
邺栖牙转身提步,紧迫的姿态更让我确定了心中所想。
"邺将军请留步!"慌忙从床上翻身下地,顾不得地面的冰冷刺骨,"发生了什么事?为

何禁军一早如此大张旗鼓?"
似乎是碍于陛下的面子,邺栖牙很是迁就我,不过那抹了糨糊的脸......忍耐一下吧


"今晨溯阳王在府邸遇刺,现场还有两具尸首横着。昨夜那两个女子已确定为刺客,陛

下已下令全力缉拿。"
好似被铁棍狠狠抽了一下,我几乎快站不住脚:"你说......什么?溯阳王遇刺?怎么

会......那他、王爷现下如何了?"
拧紧着眉头却没有甩开我拽着臂膀的手,邺栖牙持重道:"王爷虽大量失血却无性命大

碍。怀太医,末将王命在身,告辞。"
尧渊......尸体......这到底是......
虽然担心尧渊的伤势,但既然下手的人教授,相信她还是极有分寸的。因而我此刻要

做的就是......
迅速打理好着装,我没有奔赴王府,却扭头跑向冷宫中的冷宫--那孩子在那里等我,

我这样坚信着。
果不其然,素衣翻飞、身姿挺拔,令人移不开眼的绝色少年英气逼人,从容立于瑜瑾

阁庭院落叶中,这景致美得如同墨卷。
换上男装的他少了一份乖巧柔和,却多了一份强势桀骜。
"小涟......"震慑于那份天成的气势,出口的话语有些艰涩,"教授到底在想什么?"
悠缓向我,神色静谧而安逸:"还记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她说要当那只黄雀。"
那女人......好一招苦肉计啊......吃痛地扶住额头,我一步步走近:"那也不用见血

吧?还有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太子准备了不少人预备手刃教授再嫁祸溯阳王,连迷药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我越发头疼了:"太子想借刀杀人,所以他们就联合演戏么反将一军么?真是......"

早看出教授和尧渊臭味相投,没料到竟物以类聚到这地步!
不过教授即便有插一脚的心思也不会那么好心顺手救人吧?
小涟垂首,声音有些难受:"教授原本懒得管他死活,但是,你喜欢......吧?所以我

......"
内心骤然涌起的感受不知该如何表达,却快将我吞没:"小涟......你......傻孩

子......"
将他拥在怀中抚慰疼爱,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我的小涟仍旧是那样思虑周全

、为我着想......哪怕身在高位已使他变得面目全非,但在我面前,他仍是保持着那

一份淡薄与童贞,这就够了。
蹭着我胸口的脑袋很是眷恋与依赖,让我不禁微笑起来。正欲开口,小涟猛地抬头、

眼神锐利!察觉到人气的我亦提起戒备,却在瞥见身后模糊人影的瞬间被小涟的双手

扳过脑袋,随即温热柔软之物倏地袭上嘴唇!
这是......!!y
四唇相叠,我错愕得忘了挣扎,只能怔怔看着眼前璀璨的黑眸,未到两眼发昏,人已

被他重重甩开同时一道厉风划过!
身体跌在地上,脑海中只回荡着三个字--为什么!
刀剑相抗之声刺耳,我趴伏在地气力全失,腹部好似纠结燃火,冰天寒风中额头竟淌

下汗来!
捂着肚子吃力地抬头,不觉瞳孔一缩--小涟......鸣渠......
"不......要......住手......"用尽全力的声音虚弱无比,全然无法阻止缠斗在一起

不遗余力撕杀的身影!
"啊......啊啊......"好痛!真的好痛!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小涟!
眼前开始模糊,我大口激喘着,手指几乎要嵌入土中!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身体随

即被扶起。
"你原来是男人。"耳畔是鸣渠不甘的错牙,我却难受得眼皮打架。
冷冷笑着,那声音陌生得可怕:"听说你没了记忆,那最好不过。"
抱着我的人动摇:"什么意思!"
漠然的哼声,视线中扭曲的影子决然离去:"下次,我再好好收拾你。"
雷鸣般的嘶吼:"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再坚持不了,于焚烧般的激越痛楚中,我晕了过去。
侍奉恶魔者
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翻覆绣纹。曾在这张床上醒过好几回,自然知晓此刻的方位。
厚实的幔帐无声撩起,泻入丝丝微光:"醒了?"
阂眼适应片刻,我不慌不忙地起身:"参见太子。"
虽然心知教授给我也来了一招欺敌的苦肉计,但天晓得我是怎么睡到这里来的。
冰冷却掩不住躁火的眼神,寒声板然:"怀太医今晨遭刺客袭击受了些惊吓,本宫已宣

过大夫,索性并无大碍。"
我惶恐恭敬地称谢,心中却有些纳闷--这番说辞......是鸣渠想的吧?只是为什么?

他分明都见着我和小涟黏糊在一起还同他交了手,到最后这唯一的目击者却以"受了惊

吓"一笔带过?
那小子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胸中混杂着气恼莫名与隐约的感动希冀,却迅速否决让自己别太自作多情。
"怀太医此次似乎为自己的趣味付出不小的代价呵!"
我愈加垂首盖住不悦--尽管仍不知太子那些话暗含什么,但其中侮辱我家小涟的部分

,我却清楚得很!
尧渊被刺我遭袭击,但罪魁祸首的两人却是萧静泱"赏赐"下来的......原本应当指向

尧渊的矛头全数掉转,想必太子现在心底很呕吧?
但如此不利景况下居然还能这么悠哉,果然不愧是东宫殿下,树大根深么?若是尧渊

的话就惨了吧?
见我低头不语,萧静泱也失了兴趣,权当我是羞愧万分。感恩辞谢,我大步踏出寝殿


唔~鸣渠那小子竟然不在没法抓来审讯,尧渊那边现在我还不可表现得过于积极,那么

能去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到半夜再去与恶魔头头会晤了吧?
宫中地形我是极熟稔的,那些军士的番上时间我亦了如执掌,是以趁着稀薄月色不费

吹灰之力,我顺利潜入杜氏茶庄。
一进昧火摇曳的密室,我瞬时恍惚,背脊窜上一阵寒意,面庞不由抽搐起来。
"哟,来了啊。"慵懒嗓音悠悠递来,教授大人十指不停,似乎玩得很乐。
我哭丧起脸:"教授~你拽着我家小涟美丽的头发在做什么啊?"
她连"你是白痴"的眼神都懒得给我,径直向桌边执笔作画的杜榕道:"快些画,还有好

十几张等着呐。"
小榕榕连忙叠声称是,神情肃穆、把杆如飞、挥毫洒脱。
我对这诡谲的景象无语,小心跑到面无表情的小涟身侧:"小涟,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啊

?"
那孩子眼中有些无奈,出口话语却很干脆淡然:"履行契约当发型模特罢了,还剩十五

个造型。"
我讷讷地转向将他人丝顺秀发尽情编挽的教授:"您这是要......搞什么新行业么?"
"造型设计沙龙,目录制作中,正巧涟小子自愿献发。"
颇有些哭笑不得--小涟他才不可能"自愿"吧?这么说来......之所以援助尧渊是因为

以此做交换么?
难耐地感动、不忍起来:"教授,我来接替小涟好不好?小涟的头发很好诶......"所

以你别再糟蹋了啦!
她冷冷睥睨一眼:"正因为他的好啊,你那鸡窝头,洗十次都毛躁得很,而且就凭你那

张脸......哼,打算翻开目录就把客人吓跑么?"
完全不容置喙的狠毒......
心底默默抽泣,我愧疚地望向小涟--抱歉,救不了你。不过别担心,爸爸我一定会好

好补偿你的!一定让你自教授的阴影下摆脱、重新健康活泼地成长!
"白痴脑袋又去哪里神游了还不快给杜榕磨墨。"
立刻上了发条般高效率机械重复着指定动作,其中手忙脚乱遵师嘱咐的高难度行为不

少,直至教授白缎一抽、利落地拍拍小涟铺满乌发的肩膀示意刑满释放。
终于松了口气,我掂量时机小心发问:"教授,尧渊的伤?"
如黛的细眉一挑,似乎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啊,那个到不了手的极品男人啊!安啦~

适量献血有益身体健康细胞再构,没献过血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你那叫放血!不叫献血!
莫非教授下手那么狠......是因为无法将尧渊拐去牛郎店的缘故?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