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悠冥炫天[中]
悠冥炫天[中]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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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泄地机械抽动,全然只当我是个容器!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那里都要麻痹了!
咬紧唇迫使自己放松被他蹂躏,脑海中拼命浮现即将归来的尧渊--尧渊......快回

来......快回来啊......
哭不出来,唇角反而勾起笑意,意识逐渐远去,最后的记忆是飘落头顶的惊诧--
"这感觉......真的是你......"
下身的顿痛让我惊醒,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瞬间理清了事件因果。
稍一侧首,鸣渠面无表情地自我腿间抬起头:"醒了?"
我漠然地看着他已凛若冰霜的表情:"为什么在这里?"
"以前我们上过床吧?这里的感觉,我还记得。"他不答反问,手指倏地刺入屈起,我

惶遽地撑起身体却酸痛得毫无办法!
羞愤难当,我隐住怒火:"为什么要和他勾搭上!"
"滋味不错,你的身体似乎也记得我。"触摸着内部的手指发出可耻的水声,温热的体

液一点点流溢而出。
我向他扑去:"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怎能那么不怜惜自重!我花了多大代价下了多大

决心好不容易让你们跳出火坑你为什么又回来!回答我!你这白痴小鬼!"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我喘着粗气,昏暗的烛光中看不清任何东西。打死我也从来没

对哪个小孩那么凶过,但只有鸣渠!只有他让我把所有规矩甩得远远的!
似乎被我的气势所震慑,鸣渠良久闷声:"影子......有一道影子,很难受,我想知道

,一定要知道。"
身下撕裂的锐痛让我一个激灵,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为这破事把自己都卖了!?既然

是黑影那就是不愉快的事!那么固执干什么!不愉快的事就干脆忘掉!再敢作践自己

我就一刀捅死你!"
他目光炯然却有很迷茫:"不,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我快痛个半死,却又无奈:"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吧......"那样痛苦黑暗的往事,

哪怕我也会痛,我还是不希望鸣渠带着阴霾步入以后的人生。
冷厉的眸子瞪向我,声音冰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事?"
垂下眼苦笑,我的确没有资格......枉顾你的心意,永远失去了那份真挚情感的我是

没资格说三道四的。
"你,和萧静泱断绝往来。"他扫了我一眼,我平静中透着激动,"和他断绝关系,了解

你的人是我,不是他!"
鸣渠微微挑眉:"你是暖床的?"
"床你个头!"我磨牙,"我是你要杀的人!"
他明显错愕,我却似洪流骤然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要知道是吧?好!我告诉你!你

祖籍西荒,西荒不用我给你解释吧?是礼真国一手培养的杀手!你要杀的人!就是我

!你厌倦了当个工具,但是你的上司不允许!所以你中了毒脑子坏了才不记得从前的

一切!我和人做了笔交易让你脱离组织过个正常孩子的生活!你却不识好歹!现在你

满意了吧!还不快给我消失!"
激烈的淘浪冲刷着最后的理智,我咬紧血淋淋的唇这才没当场失态--当着最不想被知

道的人自揭伤疤,那种痛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鸣渠很是失魂落魄,果然事实对他的冲击太大,半晌才找回说话能力:"你、你

是......那、那为何我没杀你?"
我想笑,却实在笑不出:"同情吧......就像你没干脆地扔掉戒指一样......同

情......"
告诉你事实?说你喜欢上了我?算了吧,那更痛苦......
"你要知道的全清楚了,现在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心在淌血快要不能呼吸的感

觉......就是这样的吗?
扭过头不再看他,好半天,轻捷的步伐消失在青白曦光中。
脑袋空空的,什么也不想思考。我望着头顶,忽然发现自己上身衣着完好,只有下半

身被物尽其用,果然很有玩物的样子。
忍不住笑出声,直到笑得呛住。
这样就好了......这样,那个骄傲的身影就会永远走出我的视线了吧?这样......他

就安全了......
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们......无论如何......
枷锁契机一念间
一夜自讨苦吃的疯狂,我不但给自己惹了一身重重杀机,还有即刻兑现的高烧。
昏沉间仍潜意识地不让人靠近更衣--尽管鸣渠除了私处的撕裂未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

迹,但因体热而浮现的沂茉皇纹,我疯了才会到处现给人看!
恍惚晕眩得快要呕吐,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再也忍受不住胃中翻腾的冲撞,我使

尽全力将身体伸出床外倾泻!直到连胃液都吐得干净,全身虚软的我在摇晃的视线中

见到一双金线压边、镶以珠宝的靴子。
萧静泱漠然无澜地立在十步外,如织指挥着一群宫人井然有序地拾掇打扫,然后有人

将手探向我。我死命地摇头,誓死不让他们碰我的衣服,双方的固执僵持不下。
他们掰不开我拽着衣襟的手指,而我也被闹得愈加耳鸣目眩。几张嘴开了又闭不停动

着,我却只能干摇头,什么也听不见。
忽然那些手和嘴消失得干净,我正要松口气,一双臂膀已将我打横抱起!我慌得直挣

扎扭动却无丁点效用,最终被毫不体恤地抛入宽敞浴池。热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我拼尽一切挥舞手臂,终于在行将溺毙前抓到了救命稻草。
"咳......咳咳......"还未来得及喘气,同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将我捞起甩到池畔,

扔得我全身骨头都要碎了般。
黑影覆上,双腕被拉过单手压制在头顶,恢复感知的耳只听得布料撕裂声!我连抗拒

都没机会,全身便暴露在冰冷空气中随即再度被推入水中。
"肮脏。"不带任何感情的淡漠嗓音高傲而强势,一如他尊贵的身份。
呵呵......说得可真好......肮脏......的确是......不论外在还是内里......脏透

了......
不过这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朝他微笑,哪怕眼前尽是水幕扭曲的景象:"在下自己会洗,请殿下出去,别污了眼

睛。"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结束的,只知道被如织唤醒喝药时身上已套了件干净舒适的里衣,

尧渊赠予的玉珏仍好好挂在颈上,周围人的神色一如往常。
是未被发现还是训练有素?呵呵......才回宫一段时日,居然已那么多疑猜忌

了......这地方,果然不适合我。
拖着风吹欲倒的身体跑去逗小孩,太子既然不在,也没有特意嘱咐,如织也并未太坚

持。
没错,怀某我在这皇宫里不过一介男宠,又不是你家主子,那么认真做什么?
"喂!今天怎么那么魂不守舍的?你也太失礼了吧!"旋鷁今日的嗓门特别高亢,害得

我不禁头痛起来。
"怀大哥?你不舒服么?脸色好差......"嘿嘿~还是雁儿好~果然女孩都是贴心小棉袄

来的~
扑上前抱抱,雁儿正拿着牛奶布丁的小手抬高无可拒绝,"唔哇"一声任由我上下其手


旋鷁再度不爽,跳来扯我衣衫:"给我放开雁儿!喂!说你呢!"
"嗯嗯~不要嘛~"闭眼装死,同时头重脚轻感迅速蔓延。
"给我放开!"
"刺啦"一声,小鬼发起飙来自后扯开衣领,脚下踉跄,我不稳地跌坐在地。
雁儿立刻惊慌:"怀大哥!你没事吧?"
笑着合拢扯散的衣袍:"我没......啊!玉!"一摸胸口没了那温润光滑感,我惊恐地

四下寻找。
方寸大乱!那是尧渊给我的信物!绝对不能弄丢的重要东西!
"喂!是这东西吗?"旋鷁将晶莹闪烁之物提在手中仔细打量,"这东西很重要?"
大概是刚才一齐被扯飞了--见失物复得,我松了口气:"是,还我。"
那小鬼邪佞一笑,竟隐隐有些他老爸的影子:"还你可以,只要你立誓从此以后都臣服

于本郡王!"
我扶着额头叹气--被贯坏了的孩子......
实在没力气也不想和孩子计较,我平静道:"还我。"
"跪下求饶,就还你。"死小鬼笑得更得意,雁儿有些忧虑地左看右顾。
我微眯起眼,唇角荡开温和弧度--这死小孩的这种表情真像极了他那个混帐没人性两

面派腹黑老爹!让人看着就生气得想分尸!当然啦~父亲是父亲,孩子是孩子~我是绝

对不会因为跟老爸有仇就记恨孩子~绝不会将两者无故混淆滴~要不然孩子多可怜呀~孩

子是无罪的呀~哦呵呵呵呵~
"还,给,我。"
轻轻以最柔和的口吻一字一顿,回过神的我突然奇怪旋鷁哆嗦着面有菜色,皱着的小

脸惶遽得好似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着乖巧挪至我身前双手奉

上,还委屈地抽泣了下:"还、还给你......我错了......"
我惊喜接过,却又讶异于他的转变--莫非肚子吃坏了?还是天太冷发烧了?
兴高采烈地将玉珏重新系上,我将他抱上腿:"旋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旋又恢复了一丝傲慢,却仍心有余悸地瞥了我一眼:"要杀人......好恐怖......"
"啊?"
他连忙大力甩头,挣开我保持距离,眼中带着畏惧。
我难道......做了什么吗?
这份疑惑一直伴随到午后,正在瑜瑾阁中迷茫捣药的我被脚步惊醒。见到来者,我微

微一笑:"四叔,今日又有空呀?"不愧是戍守冷宫的侍卫,时间就是用不完啊~
他沉稳微笑的眼忽地一凌:"你病了?"
"小毛病而已,老犯了,久病成医啊~"手中工作不停,今日的太阳不错,暖洋洋的很惬

意。
捣着捣着就快睡着,一直沉默的四叔忽然悠悠道:"昨日,你去了段尚书的寿筵?"
点点头,忆起昨日的确在宴上见到了邺栖牙,自嘲地笑笑:"当红男宠嘛~到哪儿都得

跟着。"
他亦深意一笑:"邺还告诉我一些旁人的评价,除了恃宠蛮横,你还有些妒妇之态。"
哎呀呀~这么看来我昨天对鸣渠的一巴掌,的确很容易被如此解读啊~
"所以呢?四叔想说什么?"
话锋一转,他忽然道:"听说过么?邺曾是前朝的一介火长。"
有些莫名:"听说过,后来被别人救出牢狱了对吗?"
"不是别人,正是这瑜瑾阁女主的师兄,天璇剑侠诸葛思竹。"
我有些错愕,立即压住惊异:"真的?"
"是,那时他深受狱刑,但那日正巧因激痛而恢复意识,遂知晓了救他之人,是天璇剑

侠......和一个孩子。"低沉的嗓音暗哑,似有穿透力般。
好一个!正巧啊!早知道当初应该用更烈的迷药!
露出崇拜的眼神,心却因紧张而狂跳:"这、这还真传奇啊......"
四叔浅浅一笑:"他投奔了泓玥、深交后我才明白当初他得救的原因。此人正直忠义,

一旦他认定值得结交,那便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可惜啊......他若了解你的为人

,定愿与你结为友人。"
"哈......过奖了......"
他很是悠然,醇厚嗓音就如头顶太阳般暖意融融:"不顾旁人目光演得那样逼真,连邺

都骗过了......为何?"
我哀叹--绕了那么大圈子就为套我这话?
"不为什么,旁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我只是想保护些东西罢了。"哪怕鸣渠将我抛弃

,我仍有保护他的义务。
四叔点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赞赏:"溯阳王明日即将率军抵都。"
"我知道。"尧渊要回来了,他带回的究竟是开始,还是终结?
他理所当然地发问:"你怎么看这事?"
我头痛--冷宫的侍卫都那么八卦么?
"皇家的事哪儿轮得到我们乱嚼舌根?四叔你有这乱操心的闲工夫不如躺下睡觉什么也

别想。"
气呼呼地加重捣药力度,四叔哭笑不得:"说说而已,这儿没别人。"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嘟哝着嘴作生气状,四叔笑得更畅快。
"我想知道,告诉我好不好?"明明是长辈还对我低声下气,良心有些不安起来。
罢了罢了,反正我没"说"出口,怎么想是他的事:"劳驾您等着,我去泡茶。"
端来用得粗糙的茶盅,四叔打开盖后愣住,随即陷入沉思:"枣子,还有茴香?"
没错,我的确在杯里放了两颗红枣一簇茴香。
"枣,枣,茴香......你是说......早早回乡?"
佩服四叔的才思敏捷,我将药钵中的药汁倒出:"两只鸟的羽翼都丰满了,扇起风来也

挺厉害的。你是病人,受不了那折腾。"
太子要杀尧渊,而尧渊虽力求自保,但难免不被逼上绝路,这次回都,还真似入了虎

穴。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啊......
将药汁送到四叔面前示意他喝下,我不再说话。
他一手接过信赖地喝下:"你呢?不离开么?"
想起那个人,我有些骄傲与幸福:"我要保护的人就在这里,所以不能离开。"
四叔眼中陡然腾起亮光,好像老小孩:"我呢?你会保护我吗?"
我怔怔地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点头:"会啊,四叔你是我的病人嘛。"总要处理好才

离开,我可是有医德的。
"那说定了。"他笑得有些欣慰又有些狡黠,这笑容也熟悉极了,有种......被诱拐的

感觉。
被握住的双手感到一丝沁凉,我疑惑地低头,却见一枚凝脂洁白的玉扳指正戴在四叔

拇指上。纯白无暇、上玉不琢、浑然天成......难得的极品白玉。
戴羊脂白玉的......侍卫?还有随时恭候门外的羽林军大将军作侍卫的......侍卫?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总之一定难看至极,前因后果扑涌而来,大脑一片混沌茫

然,血气上冲思维纠结,热度急升眼前发黑。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晕了过去。z
醒来时人已躺在太子寝宫的床上,原来一切都是梦。
伸伸懒腰,体力已渐渐回复。见我醒来,如织姐姐立即将我扶起,原本人偶似的面庞

却露出看怪物的表情。
我任由她给我更衣,却发现屋里的侍从都是惶恐惊惧,目光一交集就连忙移开。
"怀公子,请随我来,公公已久候多时。"我二丈摸不着头脑地被拖着走,却见厅堂内

立着一权位极高的紫衣供奉太监。脑袋"轰"地炸开,我瞪大眼还想看是不是自己的幻

觉,如织已将我按倒跪下。
"太子宾客怀采薇听旨意--"五色丝绢制作的圣旨刷地展开,上印祥云图案,看来神圣

而庄严--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圣旨,却好像在看异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宾客怀采薇,品行端良,精于歧黄,特封七品御医,隶尚

药局,准御前行走,准时刻告假辞官,钦此--"
我呆滞地看着那张布,震惊之余,大脑终于从空白状态逐渐填满--居然......等我睡

醒了才宣读圣旨?居然允许我随时随地走人?如此皇恩浩荡,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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