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穿越时空)[第一部下]——信康
信康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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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鬼吗?]成康的声音因为美酒的作用而显得有些微微的醉意,见千默一付见到鬼的模样,成康不禁不悦的问道,[还是在你的心间,除了自己,其余之人尽皆非人?]
      [微臣不敢。]因已经受了四品卿及暂代宫内尚书的职位,千默故以“微臣”自缪,少许的镇定了一下神情,尽量的使自己平静一下,说,[只是内心忍不住对圣上此举产生了不解之情,故此少有离神,非是对圣上不敬。]
      [哼,狡辩。]成康借着醉意的站了起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了少许的情感,走到了千默的身边,欲图拉住千默的手,却被千默本能的躲了开。成康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强行的拽过了千默的衣袖,冷然的说,[还要骗朕吗?在你们的心中,朕就是一个嗜杀恶生的残暴之君,冷酷无情的暴虐之主,是不是?]
      [...]手臂被成康拽的生疼,千默的嘴唇一动再动,却始终没有将那本要冲口而出的确认之语说出口来,因为,这个年轻的君主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显示过他的冷酷和无情。
      [说不出就是默认了。]成康用锐利的令千默不自觉避开了头的眼神紧紧的琐定着千默的身影,心中因成彦的漠视和矛盾了许久的内心而产生的波动在酒精的怂恿之下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你为了保护你的嫂侄而屈从于朕。]用手一指,南面那正欢歌笑语的地方,[他们呢?或是为了大夏或是为了私利甚或是为了保命的顺从了朕;哪一个不是在利用朕?说的好听一点,朕是天子,说的不好听,朕就是明知被你们利用却还要故作不知的自欺欺人的傻瓜而已。]
      [圣上言重了,微臣绝没有利用皇上的意思。]被成康这莫名其妙的一通抢白,千默顿时感到一阵意外,还有委屈和愤怒,自己什么时候利用过他?之所以站在他的面前被他指责自己利用他,还不是他自己的杰作。
      [被人误会自己的本意很委屈,被人曲解自己的意思很愤怒,是吗?]看出了千默所想,成康冷笑着说道,手上的手劲更为的收紧了一些,[朕比你更委屈,比你更愤怒。]左手依旧抓住千默那纤细的臂膀,右手挥到背后手指方才所指之处,[他们,他们呢?朕被他们所有的人所误会,那又算什么?你只是被朕说了一句,就如此的委屈和愤怒,那朕呢?朕被他们说了六年,整整的六年,那朕又该如何呢?]
      [皇...]从未想到那个似乎没有人类感情的成康会如此的失态,千默的心中感到莫名的感伤,待要劝解,却怎么也无法将劝解的话语说出口。
      [朕是天子,朕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见到千默的脸上浮现出了怜悯的神色,成康象是被什么利器刺了一下似的,猛的甩开了千默的手臂,大声的说,[任何人对天子的同情都是对天子的侮辱。]
      捂住被成康拽的几乎失去了知觉的右手手臂,千默的脸上浮现出了吃痛的神色,楞楞的看着成康的背影,被震惊的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对着崇政殿的方向,成康举手平指,声音中难掩怒气,[听吧,他们的高歌笑语,多么的动听呀,赞美阿谀之词说的多美呀,可他们都是什么东西,我大夏的朝廷上都是什么东西?]顿了顿,少许的平复了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语气也由愤怒变的有些阴沉,[庙宇之下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迂顽迟鲁之人遍布朝堂,*邪阿淫之辈环绕陛阶,这就是朕的“良臣贤将”朕的“天平盛世”也就是靠他们所创造出来的。]转过身来,用令千默略感诧异的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神色看着千默,但声音中的哀伤的意味却吐露出了这个少年天子并非如表面一般的平静,[不说他们这些与朕只有君臣臣子,就说先皇所留下的那些子嗣,朕的那些兄弟们,除了一两个为了大夏的大局而怀怨相助朕躬之人,其余的不是声色犬马之徒,就是将目光凝聚在朕头上的这顶皇冠之上,无情最是帝王家,连升斗小民都可期待和依靠的亲情,在这尊贵非常的帝王之家,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你死我亡的局面环绕朕躬,朕纵使是满怀仁慈的圣人,也会被这污秽的皇室染成一片漆黑。]
      努力的消化着成康的话语,千默的脸色一变再变,对于成康,自己确实没有想到他所背负的竟是如此沉重的负担。
      成康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千默的身边,轻柔的捂住了千默的眼睛,淡淡的说,[三个呼吸之后,不要让朕看到同情的神色,否则朕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第一下呼吸,千默努力的使自己忘记成康方才的话语,尽量使自己想起以前自己的心境。
      第二下呼吸,一丝带有久违感觉的平静的感觉回到了千默的心中。
      第三下呼吸,也就是在成康松手的前一刻,千默的脸色完全的恢复了初时的平静和自傲。
      [很好。]看向千默那恢复如初的表情,成康不知所想的应了一声。而千默则在平静自傲的面具之下,思索着万一成康再说下去,自己是否会因那显然是过于泛滥的同情心而死于非命?
      “当当当”三声不大不小的叩门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千默的心神,小春子那小心翼翼的轻唤声也由门外响起...
      成康瞥了一眼千默之后,见千默已经恢复了常态,就不在理会他,继而去开了门。
      而后,千默就只见到小春子面露难色的在成康耳边低语了几声之后,那年轻的帝王便连看都未看自己,夺门而出...
      恍惚了好久,直到小春子去尔复返,告诉自己自己可以离开之后,千默方才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北书房,回到了宫内省的所司之处,见到了,焦急着等待自己的小幽...
      而第二天,千默则从兴高采烈的宿卫和皇后的皇侍之间口中不经意的听到了,太后和皇后同时都见了两个月的喜。正在奇怪寡居的太后如何会在先皇龙返上宾的三个月后方才见喜的千默,在下午就听到了,林院判因误诊太后见喜的日子,被成康给灭了口之后,千默也大致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当然,千默没有笨到如林院判一般四处的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就在肃亲王成彦回到广林之后,已经到达了夏境的离皇正信的行辕就坐落在离广林只有十数里之遥的郊外,从日前到达到扎辕,离皇已经在此停留了约莫两个日夜,却一直没有入城的打算。
      身上只粗略的披上了一件长袍,连中衣都未穿的正信端正的坐在宽大的躺椅上,一名年纪不大的皇侍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梳理着浓密的发丝,三人宽的床上的被褥凌乱,还夹杂着丝丝的血泽,显然方才刚刚发生过一场情事。
      [夏的新帝究竟是如何的人?]正信用低沉的一听就饱含才智的声音缓缓的问道,这是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这样的询问着他的臣属。
      [回陛下,臣等还未详查细辩,不敢贸然上禀,以绕陛下心神。]老态龙钟,一看就是老*巨猾形的左相如前一般的谨慎的回答道。
      [...噢...]因不悦而忘记了自己正在梳头的正信待要向前一动,却猛然的觉得自己的头发竟然被发梳带下了几根,于是转过了头,冷冷的看着已经因为恐惧,颤抖的跪在了地上的少年。
      [皇上恕罪。]被正信看的全身颤抖的少年不住的叩拜着,额头也因与地面的无节制的接触了显出了血红之色,不过少年仍然仿若没有知觉一般的继续着叩头的动作,希望能让那冷酷的帝王,饶过这并不应归罪于自己的错误。
      [来人。]少年的请求并没有打动帝王的心,冰冷的声音由正信的口中传出,立时四名身披金甲的禁卫就走了进来,单膝的跪在了地上,等候着君王的吩咐。
      [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厌恶的瞥了一眼已经被自己的话吓的傻掉了的少年,正信冷酷的补充道,[没有用的人,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不用正信再做吩咐,四名禁卫中的其中两名就一边一个的把已经吓的连话都说不出的少年夹了出去。不一会一名禁卫便捧着一个盛有少年首级的托盘进来,跪在正信面前。
      看都没看那个方才还与自己欢娱之人因面对死亡而显得有些狰狞的少年的头颅,随手的挥退了禁卫,冷冷的看向左相,重复了方才的问话,[告诉朕夏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恕罪,新任夏帝成康性格怪癖,少有与人接触,且性好无常,臣等虽费心详查,然收效甚微,还望陛下宽限时日。]
      左相连忙的跪了下来,必恭必敬的回禀道,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正信的无情,但是对于方才还甜言蜜语亲密欢好之人转眼间便辣手无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朕已经等了你们两日了。]正信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的神情,[你们还要朕等你们多久?]
      [还望陛下仁慈,宽限下臣几日。]老人虽然知道但凭几日时间定然不会有新的情报,但是能托一日是一日。
      [罢了,全部是些没有用的废物。]正信不耐烦的瞥了左相一眼,直看的老人一阵胆寒,连忙口叫“饶命”。见左相如此,正信显然也失去了再语的心情,冷然的说,[看在你是三朝老臣,又与朕有师生之名的份上,朕今日就饶了你,给朕滚出去。]
      见皇恩大赦,左相连忙叩谢了一声后,以绝对不合他年龄的速度,飞也似的消失在了正信的眼前。
      站起了身来,正信缓缓的走到了书案之前,拿起了平的密报,翻了开,再次的看了一便之后,用冰冷的声音再次的重复了那个一直令他思索不已的问题:[岳成康,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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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胜三十年,正如道论上书,三为极,十为满,极则转,满则破,在经历了波澜不惊的载德皇帝的三十年的统治之后,夏国的人民终于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惊瑞元年。
      当年轻的皇帝穿着着破旧立新的胡式皇袍由皇城前往天坛祭祖慰天之时,也将他原本神秘的面纱揭开了一角。
      与大同皇帝并列,被并称为“离皇,夏帝”的夏帝,就在昨日举行了他的登基典礼,全国也扫除了因国丧而一直无法磨灭的哀伤之气,脱下了丧服的百姓,和重新开放的戏楼上所挂回的大红的灯笼也使得人们终于感受到了这个迟到的春天的一丝春气。
      而今日,正式成为了一国之君的成康,则在肃亲王的陪同之下,前往广林郊外的祖庙,祭奠历代先皇,并替皇后祈祷那未出世的皇子的平安降世。
      和他的父亲载德皇帝给百姓那威严和老成的感觉不同,凭借着他卓众的气质,俊美的样貌,和年轻人所独有让人可以感受到活力的生气,坐在銮驾之中,脸上挂着不知为何而产生的淡淡的微笑。成康,破天荒的给了百姓一种让人亲近的和善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只是在人们的想像之中,而和成康本身的性格并不相符,加之不知如何从广林的某个茶社之中传出的天子所做的几首歌中所吐露出的哀伤和无奈,人们甚至对这个年轻的天子产生了一些同情,也将原本围绕在年轻君王身边的种种不利的猜测全部的化做了乌有。
      于是,在广林百姓的拥簇之下,年轻的帝王达到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也洗刷了停留在身上的不好的影响。
      [离皇一直驻留在城外的猎宫之中。现在虽未如何,然长久下去,恐生猜忌。]成彦坐在庙堂后书房的侧椅之上,低垂着头颅,凝视着地面,刻意的回避着成康,缓缓的说,[陛下还是尽快与离皇一晤为好。]
      [此时时机尚未成熟。]看着成彦那明显的回避的态度,成康难掩心中苦涩,苦笑道。
      [那就如此拖延下去?]成彦依旧没有抬头,而是用平静的语气,闲聊一般的说,[要拖到何时?如此拖延,恐伤了我大夏皇家的礼数。]
      [再等等吧。]成康若有所思的望着朝东而开的窗口,淡淡的说,[等到那令朕望眼欲穿的东西到达了再说吧,希望不会让朕等太久...]
      蓦然的抬起了头,见披着一身淡黄纱袍的成康正以平静安详的表情,呆呆的望着窗边那围绕在庙宇之间的历代先皇的灵塔群,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仿佛,那个四年前令自己不由得关爱心疼的孩子又回来了...
      而在离灵塔不远的同在广林郊外的,历代皇帝行猎时所住的猎宫,一身明黄劲装的正信,正用难得喜悦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一个傲气十足的男子。
      [皇上,臣见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教经以任何宠臣都不敢的近乎放肆的方式,只是向正信做了个行叩拜礼的样子,而膝盖却连地面都没有碰到,就不待离皇吩咐,径自的又站正了身子。脸上也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眼中闪耀出无限的喜悦,静静的看着他的帝王。
      [爱卿辛苦了。]坐在正位之上的正信淡淡的说,向教经亲昵的一招手,嘴角上浮起了一丝的微笑,唤了一句,[爱卿近前来。]
      教经如言的向前走近了两步,走到了正信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唯一的帝王。
      [瘦了。]正信用怜惜的口气叹息般的的喃喃道,右手则轻柔的抚摸着教经的脸颊,站起了身来,轻吻了一下教经的脸颊,在耳边轻声的问,[可想死朕了。]
      [臣也无时不在思念皇上。]静静的任由正信做着亲昵的动作,教经依旧保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因为,他清楚,这位帝王的亲昵仅仅限于在自己还有用处的时候,正如正信放任风华的荒唐一般,放任自己的桀骜不驯也是因为自己的才能被他所赏识,若然自己是个没有任何才能,仅仅凭借皮相以色侍君的话,自己和那些时常因一些小事而消失在宫中的后妃皇侍没有什么区别,若想得到自己君主的怜惜,就必须成为他心中有用的人,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为了能让这位高傲冷酷的帝王看自己一眼。
      [是吗。]轻轻的放开了教经的脸,正信缓缓的坐了回去,左手手肘支住坐椅的把上,手掌托在了下巴之上,支撑住了轮廓分明的英俊的面庞,饱含笑意的眼神凝视着教经,用已经恢复了的平静的声音,淡淡的问出了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问题,[爱卿可以告诉朕,夏帝究竟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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