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穿越时空)[第一部下]——信康
信康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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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某种方面来说,成康是理解风华的处境,身为一个皇室的公主,虽然高贵非常,锦衣玉食,但他的一生却也完全的不由自己的掌握,公主,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件会说话的商品,是他的作为九五至尊的亲人拉拢或是麻痹他人的武器.而自己最为难忘最为牵挂和思念的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再去看一看历朝历代联姻的公主,不是郁郁而终就是暴毙他乡,又有哪一个得到了好的下场,爱情,这个在寻常百姓之家尚可得到的词语,在皇室之家却变成了最昂贵的奢侈品,多少帝王因爱亡国,多少帝王因情误国,以落个千古骂名.也是,爱情这个本应是世间最纯洁的词语,在皇室却变的如同瘟疫一般的无人敢去问荆.
      虽然因此成康对风华存有着很深的同情,但事实证明,成康不但算不上大度,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方面他甚至小气的可以,成康确实并不在乎风华以前在大同的所为,因为,那些和他的本身没有一点关系,因为生活在现代的成康对于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成康在意的是那一晚上,风华和正秀的一夜春雨,这无疑是把一顶成康最无法接受的\\\\\\\\\\\\\\\"桂冠\\\\\\\\\\\\\\\"强加在了他的头上,作为一个男人,成康也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虽然他的内心根本就把风华当成了坐稳皇位的垫脚石,却也无法容忍那夜风华的放荡.这也就是,为何自上次与风华一会之后,月余日来成康故意的躲避他的原因。
      但是显然,今日自己无法再次如同往日一样的躲避,因为他的那个内兄已经开始盯上了自己,因为从来没有哪个皇帝会刻意的去参加另一个君主的登基典礼,“庆贺”这个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理由,如何能骗比狐狸都要多疑的成康?
      其实成康比谁都清楚正信来此的目的,对于在全境开战的正信来说,南疆是唯一安稳的地方,同时也是令他最为担心的地方,与自己的接壤虽然令他暂时的稳定住了南边的边疆,但是聪明的正信绝对清楚,与自己合作无疑于是与虎谋皮,正如英明的正信方是自己的心头大患一般,在正信的心中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的座上之钉。
      该如何对待风华呢?成康没有一点原本的决断,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风华那夜的真情流露,那无助和伤感都深深的冲击着成康的内心,以至于无时不刻不在警告自己要做到无情的成康,对于风华依旧是无法狠下心肠,不论是欺骗他甚或是干脆杀了他,不因其他,只因伊人之泪,只因他有着母妃所有的痛,虽然他们所做出的逃避的方式并不相同,但是,痛苦和无奈却是同样的,对永禄饱含深情的成康,又如何忍心去伤害一个和永禄有着同样痛苦的人?
      思来想去,成康始终难以在自己的矛盾之中找到一条折中的道路,可是宫门已在眼前,宫内的烛火已然在目,独坐窗前的风华也已入了成康的眼帘。
      [皇上安好。]所有的皇侍都立于门外,见成康到来,连忙的下跪问安。
      [为何不在宫内伺候?]成康微微的皱了皱眉,对于风华这奇怪的举动,成康是一肚子问号。
      [回皇上,娘娘有吩咐,让奴婢们在外伺候。]跟随风华时间最长的贴身皇侍宁欣见成康垂询,连忙回禀道,[娘娘还说,没他的吩咐,谁也不得入内。]
      [包括朕?]闻得宁欣所说,成康的面上依旧平淡,淡淡的问。
      [娘娘说了,此举是专候陛下驾临。]宁欣如实的回复着,对于方才风华如此说时,自己还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实在不相信一向回避风华的成康会在今晚到来。
      在等我吗,你也知道朕已经无法回避了吗?成康的心中不觉一阵苦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缓步的入了宫内。
      [天子让风华久侯了。]依旧凝视着淡兰色的月光,风华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宁静,仿佛一切都在那月光之中,宫内仅有的两根宫烛被远远的安放在了宫内的另一头,风华所坐的窗边唯一的光亮,就是那撒染在他白纱宫服的淡兰色的月光,连头也没回,似怪似问道,[天子何太无情?]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梓童又何必怪朕无情呢?]面对如此的风华,若说方才成康仍然存在一丝的恶念的话,此时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的风华,没有一丝尘世的污秽,却也不似逝月般的不似人之物,只是给了成康安详,宁静,还有那无法挥散的如春水般的哀伤。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风华凝视着月色的双眼中射出了留恋的神色,语气也吐露出了一丝的颤抖,[天子的话说的总是如此动听,却不知能否当做天子真心。]
      [朕是否真心,梓童是真做不知还是假做相探?]成康的声音中也露出了一丝的叹息的意味,缓缓的走到了风华背后,抬起了头,看了风华一直不忍别过的月光一会,别过了头来,凝视着风华那平静如水的面孔,淡淡的说,[朕那夜对梓童所说,却乃真心,今日亦是如此,但梓童可知,朕之内心已如水火,各不相容,相互碰撞到朕几乎以为被生生的分做两半。]
      [天子这有何苦?]风华的嘴角挂了令成康不自觉为之一痛的苦涩笑容,声音中再难掩饰那无尽的哀伤,[天子既无情,何苦又四处留情?无情到底,对天子,对风华,甚至是对伊忻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成康的心中猛然一震,并不是吃惊风华知道自己与伊忻之事,与伊忻交密的风华,若在与伊忻闲聊之时得到什么消息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而是在震惊,风华所说的话,和那声调之中所浮现出的哀怨,以及那苦涩的笑容,难道...想到这里,成康不敢做想...
      [天子因何面露诧异之色?]见成康不语,风华转过了头来,哀怨的看着一脸诧异的成康,笑容也更加的苦涩,[何用疑惑,确如天子所想。]
      注视着风华那挂着惹人怜爱的苦涩表情的脸孔,成康强忍下抱住他,安慰他的冲动,用带有明显压抑的声音说,[梓童知晓朕所思为何?]
      [天子何太小瞥自己?]风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愁苦哀伤的神情惹人怜爱也打动着成康的内心,[天子既痛恨风华,又何必那日对风华说如此动听之言?让风华动了心,却又刻意的回避风华,天子可知,风华现时已度日如年。]
      能言善辩本来是成康的长处,可是此时,成康却被说的严酷无言,风华的肺腑之言,将成康所能想到的所有狡辩之词完全打破,“谎言有时比实话更好”的这句座右铭也变成了一句空话,想要紧紧的抱住这个看似将倒的纤细的人儿,却又怕再伤了他那坚强外表之下所隐藏的脆弱的心,有生以来,成康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天子因何缄口不语?]见成康的脸色一变再变,双停在腰间似动非动,风华淡淡的说,[天子此来,想必是为了与风华做一个了结吧。]
      [梓童确系朕之解语花。]禁受不助这愁苦哀伤的气氛,成康也被之感染,淡淡的夹杂着少许苦涩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成康如实的回答了风华,[梓童之兄刻日将至广林会朕,大皇兄劝朕舍弃回避,直视此事。]
      欺骗?这还有意义吗?冰雪聪明的风华会相信自己的欺骗的话语吗?不会的,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如何去欺骗别人呢!既然是在帝王之家,往往身不由己,那么这次,就让他自己主宰一次他的命运吧,逃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天子是要风华在兄长和夫婿之间两者选一吗?]玲珑剔透,水晶般心肝的风华直言的说出了成康那未尽之语。
      [梓童应知朕也是无可奈何。]成康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的内心确实也是充满无奈,以现在的状况,就内心而言,成康实在无法对坦言对自己以动春心的风华这样的残忍,可是永禄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这让成康不得不狠下心来,这许多年来他所背负的一切,难道还要让往后的人再次背负吗?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是继承了自己血脉的人。
      [天子何不乾坤独断?]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的风华不解为何成康把这个选择丢给自己,虽然清楚成康对自己尚有不忍和怜惜之情,但是对于长久生活在帝王身边的风华来说,接受,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朕想梓童自做决断。]有些黯然的避开了风华那已现泪光的双眼,成康别开了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朕知道,生于帝王之家往往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力,朕不能给梓童你想要的,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朕还是愿意给梓童自己抉择的权力。]
      [天子不怕风华相欺吗?]风华的身体轻颤,泪水已有滚落的趋势,凝视着成康刻意回避的面孔,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梓童驱散侍婢,独自候朕,想必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况且有直言对朕动了情丝。]成康顿了顿,轻声一叹,方才继续言道,[又岂会假言敷衍?]
      [你...]再也压抑不住泪水的涌动,泪水宣泄般的夺眶而出,不顾一切的扑到了成康的怀中,风华此时心中五味具全,但是仍然选择了这个让自己春心初动的男人,哪怕为此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血统。
      [朕知道梓童的选择了。]成康轻轻的将风华揽在怀中,他日那厌恶和敌视全然消失,心中只留下感动和怜惜,也抛弃了种种的恶念,帝王的猜忌,男人那无谓的尊严,以及对未来那未知的担忧,全然的被驱散到了外太空去了。
      右手轻轻的将风华眼角的泪水抚去,轻柔的吻着风华的眼角,双手将他缆于怀中,用以安慰那脆弱的心灵,轻声的对风华说,[原谅我,别哭了。]
      不是朕,不是一个皇帝,不是一个只知权势没有感情的君主;而是我,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也会哭,也会笑的男人。此时没有皇帝和皇后,有的只是两个同样被权势和家族所拘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感情的傀儡,有的是两个同样有着深深伤口的人。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着风华的颈项,成康轻柔的将风华抱了起来,仿佛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弄伤他一般。
      将头依附在了成康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缆住他的后背,象是在害怕一松手这个现在自己唯一的依靠就会消失不见了。对于已经背叛了自己的血统的风华来说,成康,无疑成为了他今生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今后,自己的一颦一笑都将只为这个男人存在。
      第十一章 海纳百川 下
      [天子今要坐朝?]望着正在宁欣服侍之下穿着龙袍的成康,风华撑起了身体,淡淡的问道,对于外朝之事,风华也是略有所闻,成康即位之后不但大改体制且从未早朝,风华的神色有些黯淡,方才因与成康的一夜温存而暖些了的心立时又凉了几分。
      [恩,多日未朝,朕已闻知怨言四起,加之却有琐事缠身,今日不得不去议政处走走。]看出了风华的心事,成康边整着衣襟,边坐到了床边,给了风华一个安慰的笑容,淡淡的说,[梓童好生休息吧,不要多想,朕改日再来与梓童说话。]
      说完,将风华扶躺回了床上,细心的为他盖好了锦被,嘱咐了宁欣几句之后方才离开了麟脂宫,坐了了成峤派来早就等在门外陛阶之下的明黄便銮,随口的对侍卫吩咐了一句“议政处”,便仰躺在了便銮之上,闭上了眼睛,似是养神,似是静思。
      议政处,就设立在崇政殿侧的南书房,与成康所在的北书房,一南一北的将正殿夹在了中央,从北书房到达南书房只要徒步约莫半盏茶的时分就可以达到,但是月余以来,日间大都呆在北书房的成康却一次也没有去过南书房,甚至连去后宫都是绕过了较近的南书房后身的路而取北书房至梅院的那条远路。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每次成康看到那些和成峤打擂台的朝臣们,就恨不得一刀一个的送他们上西天去见那些祖宗们,但是现时的成康也清楚,想是如此做想,做却是万万不能,因为一旦把这些占了官员多数的朝臣都杀了的话,朝廷的所有机构都将停滞,而自己的嫡系人员的人数并不足以使这些机构恢复生气,这也就是为何成康会隐忍不发的原因。
      [议政王殿下,皇上即位至今已月余,除昨日的晚起,竟然月余不朝,这样下去朝政荒废,日日久天长,该如何是好?]因伊文要守孝丁忧而代理了工部左侍郎职位的龙延兴明显的质问在成康刚走到门拦并将披风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小春子手中之时,这不合时宜的声音便传入了原本心情大好的成康的耳朵。不过龙延兴的话并没有让成康感到不快,对于龙延兴来说,这样说话显然已经给自己这个皇帝一个很大的面子了,因为他在十日之前自杀的疯掉了的同胞兄长龙延成就是被成康被吓疯的。
      [那代左侍郎以为该如何呀?]刻意的加深了“代”字的音调,成峤那懒散的声音在书房之内响起,不着痕迹的提醒着龙延兴,若不是伊文丁忧,他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殿下是议政王,当然应该由殿下劝谏圣上勤勉政务,不要沉迷声色,坏了祖宗的万年基业。]丝毫不介意成峤的提醒,与前皇后之子十皇子相交甚密的龙年成在害兄之仇和十皇子的势力的鼓吹之下“无畏”的放胆直言。
      [呵,当今圣上,乾坤独断,声名昭著,岂是沉溺声色犬马之徒,左侍郎不要危言耸听。]玄茶的声音也传入了成康的耳朵,眼神中闪出了好笑的神色,因为位置的关系,玄茶已经看到了站在龙延兴正后方的成康以漠视的眼光凝视着龙延兴的后身,所以不失时机的拍了拍成康的马屁希望能尽早结束这并不适合自己的宫内尚书的生涯。
      [哼,历代帝王未及大宝之前勤勉的大有人在,一旦即位位及九五,又有几人能拖了温柔之乡?]仍不知死的龙延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仍然大大咧咧的数落着成康的不是,[依下官看来,当今圣上想必也不能幸免。]
      [左侍郎所言可有证据?]看到了一角白衣的成峤立时的意识到了成康的到来,但和玄茶一样没有将“圣驾到临”叫嚷出口,而是装出了一付正经关注的模样,近来的倍感无聊的成峤,适当的为龙延兴添了些油加了点醋,以便自己期待的好戏能粉墨登场登场,[圣上昨日不是说了么,虽谏者无罪,然这并不包括诋毁圣躬和扰乱大夏的人在内。吾等皆是大夏之戚臣亲臣,老弟你还是慎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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